哆嗦也停止了,显然不觉得冷了。
他又惊又喜,跪在地上直磕头:“活菩萨,真的是活菩萨啊!求求您救救我娘子吧。”
妙觉回头看了魏紫棠一眼,微微一笑:“好罢,看你心诚,又能有百折不挠之心,这粒药丸拿回去给你娘子吃了就是。”
大叔没想到如此容易,真是喜得非同小可,除了磕头感谢没什么好说的了。
妙觉却突然问,“你父亲是否刚过世不到一年?”
大叔一怔,随即继续磕头:“活菩萨果然什么都料事如神。”
妙觉大师微微一笑,再次挥挥手,用灵力将他送下山去。
魏紫棠自然知道妙觉已经发觉了她动的小手脚,却没有追究,依然帮助了此人,便明白妙觉是真正佛心灵动圆通之人,心中更添佩服。
那么,潘旃所求,必然不会有问题吧?
旁边那黑衣少年已经忍无可忍,开口道:“我们先来他后到,都是自己爬上来的,为什么他所求如此简单就答应了,我们却百般刁难?大师莫非是嫌富爱贫?”
妙觉看看他,叹了口气:“一个普通人爬上此山,可谓九死一生,一个武林高手……至少不会太难吧?所以,武林中人我是素不接待,何况你们所求之事更是荒谬……”
潘旃在旁边皱了皱眉,魏紫棠知道他是听得不耐烦了,定是在想:和此等凡人浪费口舌作甚?
那少年还待说什么,他父亲却一个劲儿按住他不许作声,然后拼命朝妙觉磕头,哀声道:“求大师慈悲……求大师慈悲……”
魏紫棠在旁边看得暗道:果然是老狐狸,知道自己的理说不通,就拼命打同情牌,想要让妙觉可怜他。
妙觉叹口气,回头道:“多说无用,你们下山去吧。”
那父子二人还待说什么,已经有一股强大的灵力将二人卷起,如同方才那感激涕零的大叔一般,送到山脚下去了。
山顶上的草庐又清静了,魏紫棠不知怎么松了口气。
潘旃却突然开口:“老尼姑,你为什么刚才问他父亲过世的事?”
他的语气并不是随便问问,反而很认真,认真得有一丝紧张的意味。
魏紫棠心中一动。
妙觉赞许地看了潘旃一眼,微笑叹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果然如此啊……”
潘旃沉声:“你是说……”
“普散祖师坐化将近五百年,已经转了四世,除了第一世有个四灵根,勉强修到炼气第五层,其余皆与修道无缘……”
魏紫棠忍不住道:“大师,善恶因果有报,普散祖师修道数千年,弟子满天下,因有福报才是,为何……”
妙觉闭上眼:“谁言修道才是福报?说不定,平安喜乐的凡人一生,才是福报呢?”
魏紫棠默然无语。
潘旃再次开口:“那么刚才的那人……”
妙觉点头:“没错,那人刚刚去世的父亲正是你师尊第四次转世。所以,我才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啊。”
自己偶然出手帮助的,居然是潘旃师尊的第四次转世的儿子。
潘旃想的却不是这个问题:“你说一年前去世,那……”
妙觉再次点头:“没错,新的转世刚刚出生。”
潘旃皱皱眉,但也松了口气。
总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生,继续不断来这里求妙觉老尼姑好。
“唉,既然如此有缘,还是告诉你们吧。”
“新的第五次转世在云洲大陆,乌济国卢州三思镇,是个男孩,一出事就会逢家中剧变。”
“这,大师,一个镇上孩子不少吧?”魏紫棠为难地插言道,暗示妙觉大师再给点提示。
“这孩子不是姓陈就是姓张,出生半年父母双亡,举目无亲。”
不是姓张就是姓陈,偏偏都是大姓啊……不过,父母双亡倒是个还挺严苛的筛选条件,可也不一定只有一个吧?万一弄错了……
妙觉抬头看向潘旃:“你的师父,你一定不会弄错的。”
潘旃闭口不言,但眼神坚定如刀。
魏紫棠的衣袖在山风中飒飒飘动。
又要回云洲了……
船舱中
虽然心中挂着寻找师父转世的执念,潘旃比平时要显得心事重重,但这也没有影响到他对魏紫棠身体的兴趣。
虽然因为盟誓,他没有做什么太过的举动,但只要两个人独处,他的手臂一定会圈在她腰间,有时候还会不自觉上下轻轻抚弄。
魏紫棠既羞又痒,忍不住抓住他手,瞪他:“你这算是干什么?”
潘旃便会微笑着,安抚地搂搂她肩膀。
魏紫棠便觉得那意思仿佛自己好像一个害羞并且恼羞成怒的孩子,而他则是宽容地安慰自己的大人。
这令她很恼火,潘旃这厮,怎么能这样厚颜无耻地颠倒黑白?
晚上如果睡觉的话,他几乎总是同她在一起,有时候并不动她,只是和她一起洗漱,聊天,说几句话睡觉;有时候却要搂住她,甚至忍不住有更加逾越的动作。
魏紫棠记得当初潘旃说过的话,实力差距太大的话,自己一定会损失先天之气。她总是害怕潘旃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又或者这其实都是借口,她只是和所有没有真正经历过这回事的女孩们一样,恐惧被侵入和贯穿的感觉。
之前虽然活了二十七岁,但真的没有过……也不是说她多么保守,多么在乎那层膜,只是,交过两任时间不算长的男友,到了那种时候,她总是退却了,觉得并没有到这一步。
潘旃和两任前男友不同,她并不是觉得没到那一步,她只是内心深处单纯的……有些恐惧。
害怕因为身体被征服自己被完全征服和操纵?
也许。
他太强大,令她忍不住逃避?
又或者,真的只是天性……
在远洋船的一间不算小的船舱中,类似的情节又在上演。
年轻女子柔软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秀颀的手臂紧紧约束,虽然扭动挣扎着也不能逃脱,下面白色泛着珍珠光泽的下裳还算完整,上衣却被扯落了不少,露出雪白的颈项和一小片胸脯,浑圆秀致的肩头也露出了一个,乌黑的头发散乱其上。
貌似也挺年轻的男人后背有完美的线条和弧度,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丝织云纹锦衣,也能感觉出那力量和优美。他一只手禁锢住女子的腰身,另一只手已经探进女子的衣襟,薄薄的嘴唇则在寻觅女子的嘴唇。
魏紫棠正在拼命扭动脑袋逃避他的亲吻,今晚潘旃有些过了,一开始只是抱着她,最多还是和以前一般在她腰腿肩什么的地方吃点无伤大雅的豆腐,突然间却开始亲吻她,起初还只是比较温柔的,后来却举止狂野起来,将她的嘴唇吮吸得生疼,舌头也麻木起来。
魏紫棠喘不过气来,面颊绯红,赶紧摆脱他不肯让他再亲,潘旃的状态明显过于激动了,他低低地喘息,而且,某个地方已经很露骨地抵住她了。
虽然最近他的尺度越来越大,可是这么过分的还是第一次。
她的脑子费力地运转:远洋航行的水手们好像都比较那个什么强烈,那应该是长时间见不到异性的缘故,为什么潘旃航行几天也变得越来越那个……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是因为远洋航行整天无所事事?
是因为狭窄的船舱有禁锢感?和外面广阔的海洋一对比,刺激得人想要做些疯狂的事情?
是因为远离人群,道德约束降低?
肯定有某种心理学上的深层原因吧?
魏紫棠严肃的学术思考很快就难以为继,因为潘旃那只探入她衣襟的手。
他居然老实不客气地握住了她!
还是直接的,赤…裸裸的!
自从那一次之后,从来不曾有过……
只有两次他仿佛是无意的,指甲轻轻划过她的边缘而已。
她又气又急,他拢住的手让她能鲜明感觉到自己浑圆的形状,和被人一手掌握住的脆弱感,因为胸口起伏而在他掌中轻颤着……他已经忍不住开始用力揉捏着她……
她气急,又觉得身体深处渗出一种酥软,连“放手”一时都说不出来。
“乖乖让我亲,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他低低的,带着喘息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暧昧得让人面红耳赤。
为了表明他不是空洞的威胁,他挪动身体,死死压住魏紫棠挣扎不休的腰部以下,腾出捉住她腰肢的手,扯开她的衣襟,把她的另一边也暴露出来,并且同样一把捉住。
洁白细腻,形状优美的物体就这样暴露出来,并且惨遭他手的蹂…躏,这让他本来已经不如平时清明的眼睛又蒙上了更深的欲…望,他的嘴唇也不再去强行追逐她无助喘息的嘴唇,而是转而往下,朝着被他捏住的嫣红便吮了下去。
魏紫棠发出一声带着泣意的呻吟,轻微的疼痛和强烈的刺激让她脊背战栗,双腿发软。潘旃似乎真的失控了,双手和嘴唇都很用力,一点都不容情,而且腰部以下紧紧贴着,她双腿根部明显被紧紧抵住,随时都可能失守……
魏紫棠双手此时还是自由的,她一咬牙,用力推他的胸膛:“潘旃,你冷静些!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她声音颤抖。
潘旃全身僵硬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放过了她,可眼前的女子云鬓散乱,面颊绯红,喘息微微,胸前的风光大部分都露着,被他蹂…躏得惨不忍睹。
潘旃在一瞬间觉得那些承诺什么的,还是都撕毁好了。
他受不了。
什么事情只要一开头,就会收不住,只要尝到甜头,就会导致疯狂……
他想要把她身上剩余的遮蔽物全都撕碎扯开,手任意抚弄揉捏她身上每一处,想把她紧闭的双腿打开,彻底占有……
这么强烈的欲…望,他漫长的修真生涯中从来不曾有过。
而且,这种欲…望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他起初只是偶尔想要碰到她,有肢体接触,然后是想要抱抱她,等到亲过她的嘴唇,他就时时想要亲吻,想要看她无助地在怀中任自己索取的模样,可是现在,抚弄了她的身体,他终于想要彻底占有了……
想要压住她,彻底占有她的每一寸身体,这种感觉简直不能控制,就像饿了好些天的人,控制不住真的想吃掉她……
魏紫棠她阻止不了自己。
她□的洁白细腻的肌肤也好,她的喘息也好,颤抖也好,带着泪光的黑眼睛也好,被自己亲得嫣红的可怜的双唇也好,一切都只能助长他的饥饿。
自己如果坚持,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任凭自己占有……
把那些盟约忘掉,去占有她,深入她体内,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的……潘旃耳边仿佛有魔鬼的诱惑。
她会疼,也许还会哭泣,可是自己可以把她抱在怀中亲吻哄着,最终总会哄好的……
反正她总归是自己的。
魏紫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让她清醒了些,她的眼睛慢慢坚定,颤抖慢慢停止。
“别这样,潘旃,别这样对我。”她低声哀求,推他的双手却更加用力。
不知是前者还是后者让他震动了,潘旃终于还是从她身上下来,侧卧在床上,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几乎把她勒得窒息。
可他的手毕竟不再动了,他调息,恢复神智。
“不行了,紫棠。”潘旃放开她的时候神情有些疲惫,并且赶紧用衣服盖住她露出来的地方,“我控制不了了,以后还是要两间房吧。”
这句话潘旃不是空自说说而已,他穿好衣服,就走出去,打算另租一间船舱。
潘旃虽然高傲,实际上一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如果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等到魏紫棠成婴,多半最多煎熬一个月,一定会破了她的身子。
所以他决定保持一定的距离。
从罗海大陆返航云洲大陆的船,从来不会像来时人满为患,永远只有稀稀落落一些人,价钱也不高。
潘旃和魏紫棠当然可以用别的方法渡海,比如说魏紫棠新得到的临星天涯梭,但是终究都赶不上乘船舒适省力。
能够偷懒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偷懒。
潘旃走进船长舱,打算另外租间船舱,这一点都不难,船上有的是空舱,价钱也不贵。
他略略隐藏了自己的修为,看上去只有元婴初期,饶是如此,船长看他也是恭敬无比,战战兢兢,一口一个“老祖”,殷勤服侍。
魏紫棠的修为也不算低了,可跟在他身边,还是被所有人当成了他的侍妾。
走进船舱的一瞬间,潘旃怔了一下,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秦成元!
对于这个当初一直不屈不挠追求自己的小子,他还是记得的。
他后来去哪里修炼,自然也是记得的。
秦成元显然刚上船,正在付钱办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几天没更,来点肉肉犒劳大家。
甲板偶遇
潘旃一眼就看出来,秦成元的修为已是进入金丹后期,短短不到二十年,能进阶如此之快,实在是不容易,可见那个竖型灵脉确实不同凡响。
可是,他的仇敌是云洲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区区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能怎样?
连元婴都没修到就想报仇,未免沉不住气了。
潘旃认得秦成元,秦成元却不认得潘旃,不过却也看出进来的是一位元婴前辈,船长已是立刻撇开秦成元过来对着潘旃点头哈腰笑颜如花了:“前辈有何吩咐?”
秦成元从小是被捧着奉承着长大的,即便门内的元婴修士,对他也有几分情面留着,可这些只维持到玉溟灭门之时,从那以后,秦成元不但背负国仇家恨,也尝过了世态炎凉,故而此刻虽然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心中略微不适,倒也能平心静气地等待。
船长也是金丹修士,金丹修士对元婴修士恭敬些也是理所当然。
故而秦成元虽没有特意向元婴前辈行礼,却也起身作出恭敬状立在旁边。
潘旃扫了他一眼,突然便不想说添个房间的事儿了,便冷冷地一点头,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