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那可是两件灵器?”看着以飞到山外的两颗灵珠,一位豹头大妖疑惑道。
“感觉不出是什么,不过这两样东西,我们暂时不要窥伺,你看湖中那位都没出手,还是少惹是非为妙。”雕兄眼力好,洞察清晰,也感觉到了凶险。
“我们蜗居这深山老林里数千年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我等眼见得,却不得享受其艳福,真是不甘心。”猪脸大妖不理会什么灵器,却存着隔靴挠痒的心思,他这一打岔,众妖倒忽视了灵珠的事。
“啐。。是你想去享受,可别带着我。”熊头大妖啐道。
“哼,就知道无聊的享受,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完全统治这个世界,把这里的生灵圈养,变成我们子子孙孙的食物。”虎头妖冷哼一声道。
“唉。。九尾狐骗老白虎去了西方,而她顺便联系岳峰大森林(现在变成死亡沙漠)的先辈,可是这一去就没了回音,没有外援,就先老老实实的修炼吧,我们五个,哼哼。。都挡不住湖里那位一个喷嚏。”雕兄不是打击他这些兄弟,湖里那位他们真的惹不起。
“那个老白狼,也真是老顽固,偏偏和那些卑微的人类合作,在谈不拢我们五个就去弄死他,把他的领地抢过来。”猪头气愤道,他们曾联络艾芜荒原的老白狼,试图联合对付湖中那位,可被老白狼拒绝了,并警告他们千万别去招惹湖中那位,也不要试图离开都灵山去祸害人类,否则祸不远也。
“猪脑子,就是蠢,湖里那位都和老白狼井水不犯河水,你以为我们五个就能杀了他。”熊头大妖给了他一巴掌,他知道那只老白狼道行极深,湖里那位都不愿惹他。
“这两位我们暂时都惹不起,不过也不用灰心,等九尾狐回来,就是我们杨威的时候,都回去闭关修炼去吧,猪头,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出山去享受,如果惹出祸事来,哼哼。。。”雕兄狠狠瞪了一眼猪头警告道。
黎江上战事正酣,张显复仇军势如下山猛虎,黎国水军眼见不支,岸上的马步军也赶过来支援,但败势已定,无力回天。
黎笋忧心忡忡,而在他身侧一人却镇定如常。
“王上务忧,此竖子看似张狂,却翻不起大浪,这里风寒,您先回宫吧。”
“都安排好了吧?千万不要出现纰漏啊。”
黎笋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王尽管放心。”
黎笋身侧之人名戴立涛,是他助黎笋夺得王位。
戴立涛的官位;蓝衣社都统。
蓝衣社在黎国是一个特殊部门,挂名秋官司寇所属司隶衙门,却不被其节制,反而连秋官司寇都畏他如虎,可见其权利之特殊到极致。
黎笋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是他很信任戴立涛和其能力,就是这位,把忢月大陆最神秘江湖门派,幽冥宗杀手请来助他,可想而知其是如何神通广大。
看着一众侍卫簇拥着远去的黎笋,戴立涛嘴角微翘,脸色似哭非笑,说不出的诡异表情。
帅字大船就要使进水寨,张显的护卫,拿着他丈八缠杆矛立在一侧,而他捧酒瓮狂饮。
张显狂饮,是他要冲锋陷阵的前奏,饮过这一瓮酒,他就会手持一杆长矛杀入敌阵,无人能挡其锋芒,呈现一种无敌状态,这是他成名绝技;‘酒转神威。’
“公子海量,我等不及一二。。。。。。。”
雪舞跟在张显身后,马屁滔滔不绝,张显的护卫统领凼叔等,都对他很反感,也不去理会他。
雪舞见没人理他,也不以为意,迈着猫步走到张显身后,手中把玩着的短剑突然刺向张显背心。
“噗。。”
“呃。。啪。。。雪舞你。。。”
张显刚烈,短剑后背刺入,前胸透出,可是他扔掉酒瓮,回身一把抓住雪舞的衣领,将他硬是提溜起来。
“为什么?”
血从张显前胸后背涌出,转眼在其脚下成滩,但他并没顾及这些,只是死死的盯住雪舞的双眼喝问道。
“哼哼。。”雪舞被张显抓住衣领,勒的透不过气来,憋得脸色成酱紫色,他没想到张显被他一剑穿心而不死,知道被抓唯有一死,所以哼哼两声,努力扭过头去,是在躲避张显噬人的目光。
“没有喉结,有耳洞,恩,有胸,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父子都栽在你手里,百变妖狐珞瑜,好手段啊。。。”
“噗通。。”张显随手一甩,幽冥宗金牌杀手百变妖狐珞瑜,就被他甩入黎江中。
“将军!”
“公子!”
这时候,张显的护卫和副将才醒悟过来。
“传令,全力攻击。。一刻钟。。全军。。全军速撤。。。薛明礼代为指挥。。噗。。”
张显交代完,一口逆血喷出,噗通,跪伏在甲板上,似没了气息。
薛明礼忍住悲痛,叫人救治张显,令人封锁消息,摇动令旗指挥全军进攻。
一处高台上,戴立涛冷然而立,遥望发动猛烈攻势的神威军,不由冷笑道:“困兽尔。”
‘绝境中挣扎’
第2章乱世中降临
张显跪伏在甲板上,凼叔张乔等人赶紧将他抬到船舱里,慌乱中,谁也没注意一道流光撞入张显怀中,而那柄刺透张显身体的短剑,什么时候脱落到甲板上也没人发现。
战斗还在进行,而且更为激烈,但是随着两翼出现大量黎国水军,加之齐呼‘张显以死,缴械不杀’后,神威军开始出现混乱现象,没到一刻钟,败势已现,薛明礼无奈下令撤退。
说是撤退好听些,确切点讲是突围。
主帅出了事,这事虽然极力封锁了消息,但是手大捂不住碾盘,人杂实难掩其口,军心已乱,进退失据,又处在敌人包围中,惨败亦不可避免。
惨烈;数百艘战船,数万将士,能冲出去的不足一半,血染黎江数十里,战船残骸,撕裂残破的战旗,残缺不全的浮尸随处可见,万余虎狼之师冤死在黎江中,有少部分人被迫投降。
“薛将军快来看,公子还活着。”
坐在船头呆愣,以万念俱灰的薛明礼一听,腾地跳了起来,几步抢进船舱中。
“。。。。。。”果然张显在动,而且嘴里絮叨着什么却听不清。
薛明礼精神一振:
“传令将船靠岸,弃船奔漓坞,快!”漓坞是坎坞王城的卫城,在江南岸,那里已被张显派人攻破,留有两千人驻守:“靠岸后烧船阻挡追兵。”
帅字船靠岸,又有几十艘船赶过来,这些将士听说主帅张显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伤,颓废情绪一扫而空,大家齐心协力掩护帅字船,让薛明礼带着受伤的张显先撤离,然后将船一字型靠在江边,泼上桐油烧船阻敌。
薛明礼带着残兵来到漓坞城一看,众人心都沉入了谷底。
漓坞城以被黎国夺回。
留守在这里的将领吴侃,他的首级高悬城门高杆上,两千守军尸体堆放在城门外官道两侧。
“回顺仪城。”
薛明礼虽然双目因愤怒而血红,但他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沙哑低沉的道。
黎军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赶,而张显伤重躺在马车上又不敢快走,三千多残兵保着张显,缓慢的向南苏里国丹苏城撤退。
在漓坞城城楼上,一位黑脸将领,紧皱眉头看在渐渐远去的溃兵,极为不满的嘟囔道:“邵先生为何阻拦我出城,哼。。。我只需三千人马就能全歼这些残兵,把那那个什么第一勇士人头取来,不给我个合理解释,老叶就到都统那里。。。。。。”这位黑脸将领叫叶成海,蓝衣社都统戴立涛的亲信。头戴方巾白袍手持羽扇的邵军,也是戴立涛的亲信,看起装扮是个文士,他摇了摇羽扇打断叶成海的牢骚。“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不过我还是提醒你,擅自更改打乱了都统的计划,嘿嘿嘿。。。。后果。。。。。”叶成海激灵灵打个冷战,面露恐惧之色。邵军嘴角微挑,暗道:“一介莽夫安知公子(注;戴立涛,身世由暗到明,是张显最大的对手之一)宏图大计。”。。。。。。。。。。。。。。。。。。
在张显途径的路右侧,有一座小山,山上两位青衣人远远地看着张显和士卒走过。
“我去把那小子杀了。”其中一人皱眉道。
“算了,他以对大小姐留情了,再者说,这次是大小姐任性所为,不在任务当中,要算账也得去找黎笋,都是他怂恿涉世不深的大小姐去做的。”另一位稍微年长的人较为稳重。
“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然怎样,你要不顾规矩去做我也不拦你?”
“哼。。。让他多活几日,敢对大小姐出手。。。”
这人还真是霸道的很,只许大小姐杀人,却不允许被杀的人对大小姐出手,可真没道理可讲啊。
这位看来对张显杀意不减,早晚会找机会对张显出手。
另外一人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然后两人转身进了树林,身影消失。
在黎江下游一处沙滩上,雪舞,哦,是百变妖狐珞瑜正在发神经。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还好,还好。。”太阳就要落山时,珞瑜终于恢复神智,就见她猛地坐了起来,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又跪爬到水边看过容貌后长舒了一口气。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位青衣人看着珞瑜摇头苦笑,他们出来数人,宗主严令不准帮助大小姐,只负责她的安全,张显幸好没有杀珞瑜,不然后果严重。
张显的伤是凼叔包扎的,此人浑愣,又是张显的叔父,兼任张显的护卫统领,他到不会医术,可能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受的伤多了,也就无师自通了。
薛明礼忙着指挥人军队撤离,也没时间过问凼叔怎么救治的张显,张乔又是个没主见的人,他和张显是堂兄弟,凼叔也是他叔父,他更不敢去问,所以张显身上那把短剑谁取出来的,上了什么药,伤口包扎的怎么样,除了凼叔谁也不知道。
凼叔在前面赶车,换药也是他去换,就这么两天过去了,除了知道张显还活着,具体怎么样了,连薛明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信任这位浑愣的主。
张显还活着,这点确定,只是活着的是勇士张显的躯体和残余灵魂,而主神魂却换了另一位;
那道流光撞入张显怀中,首先将短剑排除体外,迅速止血并护住差点被割断的心脉,随后进入识海,接纳了已陷入浑噩的残魂,并迅速放出另一个沉眠的神魂,并助这个新魂融合张显残魂,新魂渐渐苏醒,竟然异常强大,直接将勇士张显残魂融入其中,并且鸠占鹊巢成为主魂。
一切处理完毕,这流光回到左胸伤口处,现出本相,竟是一块刻有金龙图案的玉佩(书中暗表,是造化玉蝶,能随时变化各种形状),这块玉佩将伤口掩住,慢慢融入血肉中,变成一胎记状。
也亏了是凼叔这位浑愣人给张显包扎,换做别人,还不大惊小怪,可是凼叔也不知眼神不好,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主就那么抹上伤药,绕围着张显身体包了厚厚的布条,算是包扎完了,换药时打开布条,抹上药,在包上,他就楞没看出张显前后伤口已不见了,张显要是不出现异常状态,就靠这主救治,不死也得被他弄死。
不管怎样,张显还活着,而且渐渐苏醒。
“这是哪里啊?”
感觉头昏脑涨,身体酸痛,试着运行周天,发现经脉不畅,多处堵塞,张显大惊;
‘自己修炼无名功法二十多年,以是炼气化神境界的心动期,师父仙去,后续功法找不到,一直停滞不前,这次去天山访友,遇到一位蒙面女侠,两人斗出火来,结果双双跌入悬崖,难道身体竟然损坏到这般程度?’
张显感觉自己是躺在马车上,他还没意识到穿越了,而荒域的车轱辘,可都是木制套着铁圈,也没有减震,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得很厉害,虽然身子下面垫着厚厚的棉被,可也让他很难受。
“这是哪里啊?”
“啊!公子醒了。”
终于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车门帘被人打开,一股轻柔带着泥土草香气随风涌进来,张显深吸一口,感觉非常清爽。
“你们。。呃!”
张显刚想问问这些救了他的人是谁,应该先谢谢人家,救命之恩暂时不能报,礼节得先做到。
可是一张口,却被车门口出现的人给雷住了。
“碰上拍古装戏的了?”
探进半个身子的是凼叔,大脑袋上平巾帻,青布长衣,腰扎宽皮带。
“公子终于醒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凼叔放下帘子,车外就响起他的大呼小叫,还有杂乱的兵器和甲叶子碰撞声。
“呃。。”张显懵了。
静默良久,然后稀里糊涂吃了凼叔送来的饭,虽然感觉很饿,可也没吃出来什么滋味。
“公子,不要乱动,扯动了伤口就麻烦了,你先休息,但会再给你换药。”
凼叔拿起木匣嗖的缩回大脑袋,门帘又放下了,马车又开始嘎吱吱行走起来。
等凼叔再次停下马车,准备换药时,张显以彻底明白了自身处境?
“凼叔,不用换药了,公子我要休息一会。”
“噢。”凼叔也不争辩,缩回身子放下门帘,赶车去了,让这么个粗心大意之人伺候重伤者,唉。。。。!!。
张显静静的躺在车里,他要彻底捋顺脑中那纷乱的信息,可是意念进入识海,就头痛欲裂,他强忍着,因为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是夜晚了,车停了下来,外面杂乱的声音渐渐平静,只能听到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应该是负责警戒的人在巡逻。
张显擦去脸上的汗水,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他接受了这个事实。
穿越了,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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