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橡胶球同时爆炸，变成一片碎渣落在地上。
古铁傻眼了，不知该怎么评价这惊艳一枪。子爵平静的说：“精准射手讲究‘三快’，快速捕捉目标，快速确定提前量，快速开枪。那些许多敌人都跑得飞快，企图躲避我们的射击。我们瞄准他们开枪，绝对不可能命中。我们只有预判敌人的移动，提前开枪才可能命中。提前量的预判没有仪器可以借助，只能依靠自己的经验和直觉。经验依靠反复训练，直觉依靠个人天赋，两者都很重要。直觉不够可以训练弥补，直觉优秀更要大量训练。”
“天赋越好更要往死里训练？”古铁笑着问。
“先天天赋加后天苦练。再加一点点的运气，等于王牌射手。”子爵笑着说。
“明白了。枪法是从近到远，手枪射程近，适合做训练的？”古铁说。
“确实是这样，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三快训练不是练枪，练的是人的能力，并不讲究枪的类型，用手枪能够快速捕捉。快速预判，快速开枪，用突击步枪也能快速捕捉，快速预判，快速开枪。所以不只是新手练习手枪，连老手也用手枪保持状态。”子爵说。
“明白了。”古铁拿起一个球掂了掂，忧心忡忡的问：“你会不会扔得很快？”
“铁爷。我不是第一次训练新兵，知道怎么做。”子爵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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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多小时后，古铁闭着眼睛缓缓呼吸，双手各拿着一把滚雷枪，只是用中指、无名指和大拇指虚勾着枪柄，并没认真握紧。同时专心聆听周围的情况。旁边的子爵正在深呼吸，正在继续最强的力量。古铁耐心等待着，尽量让呼吸保持稳定，让肌肉保持松弛。松弛的肌肉拥有最佳的弹性，可以准确完成各种动作。长时间绷紧的僵硬肌肉会颤抖，会让动作变形。经过先前无数次的失败。他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松，哪一个瞬间才应该绷紧。
身边的子爵突然呼呼生风的挥臂，掷出一连串的橡胶球。古铁听到一阵大量橡胶球急速弹射的砰砰声，等待大约三秒才倏地睁开眼睛，随后启动‘子弹时间’。世界骤然迟缓下来，原本快得看不清的橡胶球慢得像乌龟一样，正在半空中慢吞吞的移动，一些靠近天花板，一些更接近地板，总共有五颗。他放出灵能循着手臂蔓延，波纹功强化手臂肌肉群的力量和灵敏，灵能之手协助控制枪柄，然后同时扬起双臂，直到枪、手臂和肩膀等高。
古铁捕捉一颗距离最远，正在斜向上移动的橡胶球，凭感觉判断它的路径和速度，然后相继扣下扳机。双枪先后开火，各射出一发子弹。依靠子弹时间的迟缓效果，古铁见到了子弹的轨迹，速度很快，只是两道难以分辨的虚影。第一道虚影从橡胶球上面擦过，第二道虚影准确命中，被子弹撕裂的橡胶球急遽膨胀，裂纹从内向外的出现，枪眼像绽放的鲜花。
古铁没有欣赏橡胶球的慢镜头爆裂，只是捕捉下一个目标，继续预判继续开枪……。
枪声砰砰连响，古铁不停的开枪，一连打爆四颗橡胶球，只用了八发子弹。但最后一颗遇到麻烦。因为连续开枪累积大量的后座力，双手已经不够稳定，也有疲劳的因素在里面，他无法保持开始的高效，一连打了十枪才命中，比先前四颗橡胶弹的总次数都多。
古铁放下手枪，闭上眼睛长吁口气，苦笑着说：“长路漫漫啊。”
“铁爷需要大量的训练，魔鬼式的训练。”子爵笑着说。
古铁正要说‘再来一轮’，却发现箱中的球已经没了，不由大感尴尬。刚开始时已经说好，两人轮换扔球打枪。但打着打着，变成古铁专门打枪，子爵成了扔球的陪练。古铁很是惭愧，感觉很失礼，但子爵很高兴，捏着满是胡渣的下巴，大声的说：“我就实话实说了，论双手稳定性和控制力，你只能说优良，评价为b。你左右手都能持枪，左右眼都能瞄准，这是很好的天赋，算得上优秀，评价为a。你的起手很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刺客，绝对的优异，评价为s。但最最极端的一点，不是起手速度，而是你的预判，真是难以置信。”
“我前8枪有50％的命中率，最后一枪只有10％，这是难以置信的差吗？”古铁说。
“接受精准射手训练的新人，都是最优秀的步枪手，经历过许多战争的老兵。尽管如此，他们第一周接受弹球训练，只要有10％的命中率就能过关。你使用双枪，还是滚雷这种难控制的枪，第一次训练就打出这成绩？”子爵眼神怪异的盯着古铁：“铁爷，你开外挂了？”
古铁心情骤然好转。好奇的问：“这命中率真的可以？”
“如果s是优异，那这种预判是sss。”子爵说。
古铁耸耸肩。笑着说：“很抱歉，我使用一种能力增加了思维速度。”
“这种能力能随时用吗？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子爵问。
“这个没统计过，一般想用就用，如果用太频繁也会头痛，睡一觉就好。”古铁说。
“那这样的外挂可以有，可以给铁爷的预判天赋打sss。”子爵爽朗的笑了。
古铁瞟一眼地上的空箱子，讪讪的说：“让你做了这么久陪练，真是抱歉。”
“我感觉很爽。这算是双赢互利。训练有天赋的新兵是我的个人癖好，跟其他人的收集武器一样。在以前，我一有空就去修道院训练新人，让他们端一把超级大的步枪，在枪头上挂20磅的铅球。”子爵笑呵呵的说：“训练铁爷是我的荣幸，下次练枪请务必叫上我。”
古铁十分感动，笑着说：“那我不客气了。”
子爵若有所思的盯着古铁一会。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古铁与子爵一起打手枪好几个小时，也不藏着掖着，坦率的说出自己的忧虑。怎么被赋予太高的期望，怎么承受朝珠能力的责任，还有对未来的不安等等。子爵耐心的听完，拍拍古铁的肩膀。严肃的说：“你的忧虑表明你有很强的责任心，这是一个闪闪发光的优点。作为一个年轻人，你背负的责任太过程中。换做我，我也可能选择逃避。但是……”子爵露出招牌式的调侃笑容：“铁爷，狩猎联盟在门口堵着。你已经没有退路，乖乖死撑吧。”
古铁皱紧眉头。不悦的问：“有你这么提建议的吗？”
“我是士兵，不是参谋，也不是神父。”子爵拿起一把步枪：“要打飞盘吗？”
古铁一把抓走步枪，没好气的说：“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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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枪其实比手枪更容易练，更容易操纵，后座力更柔和，稳定性也更好。把小口径步枪与大口径手枪相比，这种优势更加明显。古铁用滚雷手枪自虐了几个小时，现在换成一把超轻量级的小步枪，感觉简直是如鱼得水。而且飞盘比弹球更慢更大，更加容易打中。
当飞盘不超出200米，他基本保持90％的命中率。
当古铁和子爵兴致勃勃的打枪时，粘在古铁背上的红白迷迷糊糊醒来，小眼睛呆呆的瞅着古铁左腕的山寨手表，粉嫩的小嘴慢慢咧开，唇角溢出晶莹的水光。古铁没注意背上的动静，但子爵敏锐的第一时间发现，连忙提醒：“铁爷，你的这个……小家伙醒了。”
古铁回头看一眼，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如果没人玩她，她会认真发呆半小时。”
“然后呢？哭着要奶吃？”子爵饶有兴致的问。
“一般是精神抖擞的乱跑，但也可能发呆一会，眯上小眼睛继续睡。”古铁说。
“这还真是神奇。”子爵说：“她是你与灰烬的女儿？”
古铁脸顿时红了，连忙问：“喂喂喂，你怎么这么问？”
“午夜的时候，我在酒吧吃饭喝酒，听维纳斯和别人这么说。”子爵说。
古铁翻了个白眼，追着一个飞盘连续7枪没有命中，顿时更加的郁闷了。
“这就是分神的害处。”子爵大笑着说。
突然间，前线爆发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白塔的警笛也随后爆发。古铁第一次经历这阵仗，实在是大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什么。子爵很平静的说；“敌袭，每天都有一战，不是黎明就是中午，偶尔也会午夜。我要回训练所整理装备，铁爷要一起吗？”
古铁探头看一眼旁边阳台上的背包：“我的装备都在那，不用了。”
“那待会前线见。”子爵扔下步枪，转身冲向楼梯，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古铁把红白挂在胸前，然后穿上背包拿起兵蜂枪，直接跳出白塔顶层。用风行术滑翔前进。白塔现在是灯火通明，前线反而是灯火全灭。只有警笛在呜呜的叫。彻夜施工的工程部队迅速退下，士兵们进入防御工事。不到半分钟，整个前线就从繁忙的工地变成肃杀的战场，冰冷压抑。古铁在空中见到这样一幕转变，不得不赞叹水墨带兵确实很有一套。
古铁落到一处机枪塔旁，打算询问司令部的位置，却发现机枪塔内空无一人。这挺机枪被一套遥控控制，线缆一直延伸到地下。古铁只好寻找其他士兵。发现整片战场是一个地下迷宫现场，那些散兵坑竟然是地道入口，所有炮塔和机枪塔都是线缆控制。古铁终于明白白城一连打了这么久，为什么伤亡率这么低？她们都躲在地道里，伤亡高就见鬼了！
突然间，古铁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就回头看向身后。发现毒液不知何时来到一堵锯齿嶙峋的防护墙后。或许她不是‘来到’，而是一直在那里，她的生物铠甲与周围的环境是一样颜色和质感，还沾着一些冰冷的露水。古铁跑到毒液身边，低声说：“老师。”
“趴下。”毒液把古铁退到墙边，温柔而严肃的告诫：“到时候跟紧我。”
“是的。老师。”古铁乖乖的趴下，启动战斗服的迷彩伪装。
“你应该休息，不是彻夜训练。”毒液说。
“没事，只是****没……”古铁很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呵欠。
毒液沉默一会，又抬头看看周围。就抱下红白放在地上，拉着古铁走入一个黑暗隐蔽的角落。红白呆呆望着消失的古铁。突然像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爬行，高高竖起的小尾巴缓缓扭动，消失在黑暗的虚空中。古铁的消失是躲起来，红白似乎是真正消失不见。大约半个小时后，毒液和古铁手牵手的出来，前者带着头盔看不出表情，后者头盔抱在手里，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如同一头吃饱喝足被注射双倍兴奋剂的公牛，随时愤怒的冲入战场。
毒液在原位蹲下，不小心打了一个饱嗝，下意识的捂住了面罩下端。
古铁关切的问：“老师，你没事吧？”
“只是吃得太饱。”毒液低声说，改成更省力的单膝跪着：“红白不见了。”
“这个别担心，吃饭喝酒数钱的时候肯定回。”古铁靠近毒液，笑嘻嘻的说：“老师，我见你在这潜伏很久的样子，一直以为你是克隆人呢？想不到是本体。”
“这具身体确实是克隆体。”毒液说。
“什么？”古铁不敢置信的问：“可是两次很神似，事后反应也是一样。”
“所有克隆体的感知联通意识同步，当然是一样的。”毒液说。
古铁想了想，在毒液的面罩上亲一口，然后戴上头盔躲到一边，端着枪小心戒备。刚才享受毒液的服侍时，他爽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现在事后清醒了，他就紧张起来，生怕敌人会突然冲进来。毒液察觉古铁绷紧的神经，低声说：“不用担心，攻击大概在十分钟后。”
“可是我们的警报很久前响了？战士们也准备就绪。”古铁说。
“敌人起初打算偷袭，不过我们及时做好准备，他们见偷袭败露，就转化成正面进攻。这种转型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才有充足的时间帮助你恢复体能。”毒液盯着山洞口翻滚的雾气，低声告诫：“敌人第一轮通常都是火箭密集轰炸，噪声会比较大。”
“火箭密集轰炸只是噪声比较大？”古铁不解的问。
“这里有一套奇特的系统，能够远距离触发特定的爆炸物。”毒液说。
“什么系统？”古铁好奇的问：“就是让炸弹远远的自动爆炸吗？”
“是的，这套系统由海妖大师操纵，我也不怎么清楚。”毒液说。
古铁见毒液不清楚，也不是很着急，睁大眼睛耐心的等着。突然间，山洞口翻滚的迷雾剧烈翻滚，绽放耀眼的黄光，随后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连环爆炸。地面被震得剧烈颤抖，隆隆的轰鸣如同一连串炸雷在头顶爆发。古铁顿时被震得两眼发花，差点昏迷过去。还好他先前与毒液鬼混一通，依靠星彩石赐予的某种天赋补充了精气神，否则真可能直接震晕。
山洞的爆炸越来越剧烈，迷雾已经被彻底驱散，大量火浪从洞内涌出，伴随着落叶一样多燃烧碎片。不少碎片威力极大，像飞翔的砍刀一样切开防御工事。在靠近山洞口的最前线，一座机枪塔被一块比门板更大的碎片击中，当场变成了两片，就像快刀切西瓜一样轻松。古铁看得一阵后怕，如果机枪塔是妹子们手动操纵，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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