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他妈瞎说,思想能不能纯洁点,”赵立飏冲好友淬了句,转头冲杜思雨笑笑:“你们不要小瞧了她,人家可是t大的高材生,我找她上来可是纯聊天。”最后一句话算是对杜思怡的解释。
杜思怡正纳闷她和赵立飏只见过一次面,对方怎么就清楚的知道她在哪里上过学。就听得对面男子若有所思的声音。
“我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你眼熟了,因为你就是……”赵立飏似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是子琛的女朋友对不对?我以前经过t大办事的时候,看见过你们一起,还跟你们打招呼来着,你可能没有印象……”
杜思雨这会心里正委屈着,憋得难受。
子琛,子琛,杜思雨脑海里回荡着这两个字,想着他的名字似乎连呼吸都难以维续,抑制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子琛,如果你在,我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子琛,如果你在,我怎么会被人这么欺负。
子琛,如果你在,你会帮我解决好一切对不对?
可是子琛,明明是我把你拒之门外,我不该后悔的对不对?
“哎,你怎么哭了?”赵立飏立刻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杜思雨。
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劝道,“小妹妹,好端端的哭什么呢?我们赵少爷可不是什么坏人。”
“去去去,”赵立飏瞪了他们一眼,不客气的说:“散了,散了,都出去。”
“赵少爷,真是有了美人,忘了兄弟~”有人乐呵呵的说,但也很配合的收拾收拾拍拍屁股走人。
房间很快清场,杜思雨还忍不住哭意,赵立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哭的女生,哗啦哗啦无声掉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第十八相思漫漫,纵比天长
第十八相思漫漫,纵比天长
也许见过只是没有在意,他递了纸巾给她,心思转了几转。
到底是心思灵敏的人,料想她刚刚必定受了欺负,所以这会提起子琛,才会觉得委屈。
可是子琛,此刻,人在国外。
也许哭出来会好受点,赵立飏点了根烟,并未言语。
“赵少爷……”杜思雨开口,还带着浓厚的鼻音,赵立飏应了一句,她边哭边边小心的问:“我没有陪您喝酒,今天的工钱还有吗?”
“……”赵立飏险些被呛住,这是有多缺钱啊,哭的时候还想着工资。
于是,经过这么一出,杜思雨今天的报酬比约定的还多了两倍。
…………
一品居。
许恒向严啟政报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因为那会严啟政被不得不去的应酬缠身,不然解救杜思雨就是严啟政。
严啟政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看不到情绪,许恒忍不住开口:“严先生,要不要提醒下赵少爷,杜小姐她……”
“不用,”严啟政打断他的话,“立飏做事有分寸。”
“是。”
“另外吩咐下去,杜思雨,谁都不许碰!”这一句倒是沾了火气。
“是!”许恒额上冒汗。
…………
杜思雨回到家,发现电脑不停的有光点在闪,是严子琛的邮件。
她不懂电脑,是子琛趁他爸爸不在家,来她家玩的时候设置的,只要是他的邮件,未被打开的时候就会不停闪烁。
若是以往杜思雨会选择视而不见,她怕她忍不住思念,求他回来。
许是今天太脆弱,急于需要慰藉,她坐在电脑桌旁,手控制不住的点开邮件。
入眼的是一张巨幅照片,俊俏的男子,长身屹立在海滩上,一双黑亮的眼,带着几分桀骜,几分孤立,直直看着前方。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看着屏幕前的女子,杜思雨手情不自禁的抚了上去,褪去青涩,光华耀眼的男子,那眉眼的笑意仿佛温和了所有晦暗时光。
下面只有简短的一段话。
来英国短短一月,却仿佛有十年之长,相思漫漫,纵比天长。思雨,我似乎等不及了,一年之约,我若做到,回国后我便娶你。
杜思雨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一品居,严啟政刚在浴室里洗完澡,听见手机“滴”的提示,他打开手机,看见了和杜思雨一模一样的邮件。
手机下滑,目光停留下最后一段文字上面。手指捏紧,“啪”的一声,手机砸向墙壁,四分五裂。
天还没亮的时候,杜思雨被电话吵醒。
是医院的电话,杜思雨赶紧接听。
“杜小姐,你父亲快不行了,需要立刻手术。”电话那头冷冰冰的声音。
“什么?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杜思雨不可置信。
“这几天病情确实控制住了,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杜先生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检查说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胃部骤缩,连带着心脏都出现了问题,凌晨四点的时候杜先生的心率变低,我们做了紧急手术才有所缓解。但是现在杜先生还在昏迷状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手术不得不提前……”电话那头公事公办的解释。
第十九章 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第十九章、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做手术!”杜思雨失神叫道,“需要多少钱,我现在就去筹!”
医生报出了数字,杜思雨眼神一黯,给她天大的本事,短期内她也凑不到这么多钱。
“这只是保守估计,即使手术成功,还要留院观察,如果有需要,还要再进行手术。”见惯了这种事情,医生说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马上过来!”
杜思雨衣服都没有换,拿着银行卡就去打车匆匆往医院赶,来的路上她几乎打遍了所有认识的人的电话,大多都是穷学生,有哭穷的,有可怜她同情她的,朝她卡里几千几百的打,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这短短十几分钟时间,杜思雨仿佛见证了人性凉薄。
下车后,她连车费都忘了付,打开车门就往医院跑。
司机在身后追着要钱,她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头撞上坚实的胸膛。
严啟政皱眉看着她一身保守的睡衣,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一旁的许恒拦住了司机,替她付了车费。
杜思雨看见严啟政,似是见到救星,她仰头望着严啟政,目露渴求:“严先生,求求你,我爸爸,救救他……”她身体抖得厉害,说话也语无伦次。
严啟政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一边沉声说道:“我知道你爸爸病重,需要手术,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杜思雨茫然抬头,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嫁给我,你爸爸手术的钱我来出,包括你的学业,我都替你安排好。”他慢条斯理的跟她讲明条件。
杜思雨怔怔看了他好一会,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你卑鄙无耻,趁人之危!”杜思雨一把推开环抱着他的男人,离他几步远的距离,狠狠的说:“你做梦!”
说着扔下他的外套,朝病房跑去,她手里拿着的电话是打给严子琛的,好在电话并未停机,可是久久的那边都是无人接听。
“我只有一部分的钱,能不能先做手术,后面的钱我明天就还。”在医院缴费处,杜思雨恳求道。
“明天?人人都说明天,我们医院还要不要开了?”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说:“没钱还做什么手术,大清早糊弄人。”
杜思雨绝望,她一遍一遍的拨打相同的号码,电话那头还是没有接听,杜思雨发短信给他,前所未有的惶恐。
子琛,你接我电话,我需要你……
杜姜明的病房门口,主治医师扯着嗓子喊:“谁是杜姜明的家属,钱交了没有,病人需要手术。”
“医生,能不能先做手术……”杜思雨哭的泪人。
“杜小姐,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我也没办法啊……”医生无奈的说。
这时许恒出现在她面前:“杜小姐,现在能救你父亲的只有严先生,你只要答应和严先生结婚,你父亲现在就可以接受手术,并且以后他住院的费用,严先生都会负责。”
“为什么……”杜思雨两眼无神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他衣着高雅,那样的矜贵,那样的冷漠、无情。
第二十章 领结婚证
第二十章、领结婚证
“杜思雨,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手段,”严啟政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睥着她,如猎豹般危险的眼睛轻眯着,似笑非笑:“假分手?一年之约?是不是没有比你更狡猾的女人了?”
杜思雨一瞬间白了脸。
“把合同给她看,签字,里面的人就能接受手术,不签字,这手术谁都不能接!”男人的语气如千年寒冰。
许恒把准备好的纸和比笔都拿给她。
杜思雨视线落在协议书上,白纸黑字,逐句逐字,这一切的一切分明是谋划好的。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见他,你放过我好吗……”杜思雨喃喃的说。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严啟政笑,眼底却如冰冷寒潭。
“医生,病人心跳紊乱,似乎有停的预兆,要赶紧做手术啊……”
病房里传来滴滴响声,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做拯救措施。可那不是手术。
望着病床上似乎停了呼吸的杜姜明,杜思雨心仿佛被一刀刀凌迟。
许恒及时劝道:“杜小姐,赶紧签了协议,你父亲的命可都在你手中握着……”
“我签……”杜思雨拿着笔的手还在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一笔一划,“杜思雨”三个字落在白纸上,杜思雨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许恒拿回纸和笔。转头对着主治医师说道:“抓紧手术,时间不等人!”
杜思雨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
迷迷蒙蒙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杜小姐没病,就是身体太劳累,本就虚弱,再加上受了刺激,所以昏睡过去。”
“大概多久能醒?”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下午应该就能醒了。”
“……”
声音截然而止。
…………
杜思雨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很大,精致的装修,无处不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醒了?”房间门被轻轻推开,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进来。
“这是哪里?”杜思雨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家,”严啟政顿了顿,意味不明的道:“我的卧室。”
“……”
杜思雨选择无视他话中的深意:“我爸怎么样了?”
“你父亲手术不是很成功,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杜思雨掀开被子,下了床,“打扰严先生了,我要去见我爸。”
“见你父亲之前,你似乎还有事情没有做。”严啟政一手撑在门上,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什么事情?”杜思雨装傻。
“领结婚证。”严啟政脸色肃然的说道。
“……”杜思雨原本苍白的脸上更加苍白,她攥紧手指,艰难的说道:“严先生,我在你心目中什么位置我清楚的很,你大可不必这么委屈自己。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不自量力,跟子琛联系,影响他的前程,又或者……我们进行之前的交易,我收下你的一百万支票,从此跟严子琛再无瓜葛”!
第二十一章 过河拆桥?
第二十一章、过河拆桥?
杜思雨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般,沉甸甸的,往下坠的难受。
“过河拆桥?呵……”男人笑,语气冷冷的:“杜思雨,你小小年纪就有了如此重的心机,你说我怎么敢放心?你的父亲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我答应你。”杜思雨已经哭不出来,她垂下眼睑,眼神如灯枯般一点点黯淡下去。
…………
从民政局出来,严啟政去取车,杜思雨站在大门口,手里握着红色的小本本,那样鲜艳的红,仿佛能烫人似得。
“上车,”严啟政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顺手把她的那一份结婚证拿了过去,语气淡淡的:“你拿着没用,我替你收着。”
杜思雨望着空落落的手,不看见也罢。
上车之后,杜思雨只说了一句“去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话语,安静的靠在座椅上,像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去了医院,医生的说法跟严啟政相同,杜姜明这次事发突然,手术成功率由原来的百分之八十下降为百分之五十,虽然经过抢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如果病情突变,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杜思雨望着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眼睛紧闭的杜姜明,心里空荡荡的,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般的惶恐、难受。
“我能跟我爸单独待会吗?”杜思雨的声音很小。
严啟政看了一旁的医生一眼,后者跟着他一起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关上,杜思雨头抵在杜姜明的手背,失声痛哭起来:“爸,你醒醒,我是思雨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你快点醒过来……如果你不在了,我要怎么办……”
哭着哭着,杜思雨发现不对劲,杜姜明即使昏迷,依然握紧拳头,杜思雨看着父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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