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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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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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一网打尽。
  白鹏被追问得急了,只得回答:“我只是听人说你带队出发了,就猜你是不是去攻打宜兴,才追上来,想给你压阵的。”
  “听谁说的?”司徒静继续紧追不放。
  白鹏支支吾吾:“忘了,随意间听到的,没记住是谁。”
  “这计划不是随便谁都知道的,只限少数几人,帮主会不记得?”
  白鹏手握圣枪,心中烦躁起来:“总之我不会害你,你审问我做什么!我是你的俘虏还是犯人?”
  司徒静深深凝视白鹏片刻:“帮主对司徒静隐瞒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好吧,属下没有资格质问帮主,你请便!”随后就转身走向自己属下,忙碌着发号施令,指示检查伤者和初步清理战场。
  姚谦和郝猛等人忽然惊喜高呼:“铁狼兄弟还有气!他还没死!”于是众人都围了上去,经过姚谦真气疗伤,铁狼哼了一声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骂脏字,引发周围人一阵轻笑。
  司徒静见如此重要大将没死,脸上表情好看许多,指示受伤的郝猛和岑天风带着大伙砍树枝做担架,抬上铁狼这样的重伤者,轻伤者相互搀扶,一起出山医治。留几个人等候即将到来的司徒烈大军,由他们打扫战场,收走兵器,埋尸烧山,毁灭一切杀戮痕迹,以便让玄武会一时无从得知丁四这支队伍的遭遇,可以给血手帮留出时间迅速占领宜兴。还吩咐所有人对今日之事必须保密,就算将来玄武会找上门来,对于杀死他们几百精锐的事情也不能承认。
  最后,司徒静招呼没受伤的姚谦一人与她同行,仍按原计划共同赶赴宜兴,指挥当地埋伏好的人马发动突袭。
  白鹏一直如同局外人一般旁观他们忙碌,整个过程中司徒静没看他一眼,部下们偶尔用畏惧的眼光瞟一眼帮主,也不敢说什么,一来怕了他屠杀玄武会时的凶恶狰狞,二来不明白司徒香主的意思,只能低头忙活,不给自己惹麻烦。
  直到司徒静带着姚谦打算下山走人了,白鹏才呼唤一声:“静儿!”
  司徒静也不转身,只回头看着白鹏:“帮主还有事吗?”
  “我跟你一起去!”
  司徒静摇头:“既然不能坦诚相对,没了起码的信任,守在一起又有何益?”说完快步下山。姚谦尴尬地向白鹏一抱拳,也跟了下去。
  白鹏自认为没有半分对不起静儿的地方,心中委屈,几乎流出泪来:“静儿!你刚刚生死关头还说,如果能从头再来,会温柔对我的!”
  司徒静站住脚步,低头沉默一阵,继续头也不回地下山,高声答道:“物是人非,终究不能从头再来!”
  白鹏心中一股莫名的暴躁瞬间直冲头顶,几乎撕裂喉咙地凄厉怒吼:“司!徒!静!你给我站住!”
  原本山坡上三三两两的鹰堂人马有相互交谈的,有向伤者询问伤情的,还有商议担架如何制作的,被白鹏这一吼,顿时一片肃静,都看一眼白帮主,再看一眼司徒香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司徒静这次终于转身,向白鹏单腿跪下:“帮主当着司徒静下属的面如此暴怒吼叫,想必心中已有决定,属下任凭帮主处置。”
  白鹏看她还是这种不阴不阳的态度,心中更怒,将噬魂圣枪狠狠摔在地上,只恨手中再没别的东西可摔:“我不会革你的职,但你再用这种样子对我,我与你永绝……永绝那个情分!”
  司徒静微微一笑:“知道了。”随即起身,牵马向北而去。姚谦不敢回头看白鹏,默默跟在司徒静身后。
  白鹏望着司徒静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感觉无论怎样用力呼吸都难以平复心中狂怒,最后伸手捡起圣枪,转身朝南下山,一路上发泄般向那些玄武会人马的尸首乱砍乱劈。到了山脚,挥枪砸向一块山口巨石,由于是枪刃平面拍下,“当”地一声巨响,并没有砍进石中,反而震得虎口发麻,圣枪脱手落地。
  就这样,白鹏仍然郁闷难耐,又一拳狠狠砸在巨石上。这拳没动内功,却使出了十二分的蛮力,顿时指骨剧痛,皮开肉绽。那沾满敌人干涸血迹的拳面也流淌出许多自己的鲜血来。
  白鹏的发泄至此终于告一段落,将头顶在巨石上,流下委屈泪水,口中念叨:“我究竟怎么惹你了!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最后,他咬牙抬头:“好,你绝情,就别怪我了!我不信没了你就还活不下去!”捡起圣枪找到自己的马,纵身而上,也不管山路是否会损伤马蹄,打马飞奔而去。
  山上那些鹰堂和黑风队的人望着帮主失魂落魄离去的样子,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开口评论。
  奔驰了不到十里地,迎面司徒烈带着数百人骑马赶来,豹堂虽调动了两千大军,却以步兵为主,听说司徒静遭遇伏击,司徒烈立刻先带少数骑兵火速支援。见到满身红艳艳的白鹏,他费了老大力气才认出帮主,连忙行礼,问前方情况。
  白鹏没好气地答一句:“结束了,你去收尸吧。”顿时吓得司徒烈脸色惨白,以为司徒静等人都已战死,几乎从马鞍上滑落下来。
  好在白鹏立刻补了一句:“是给玄武会收尸,静儿去宜兴了。”说完扬长而去。
  回家路上,白鹏情绪低落。本来这一天自己内功境界突破,孤身杀敌数百,干掉了天下知名的三大顶级高手,并且救了司徒静的性命,本该兴奋得一路高歌。可最后司徒静从情意绵绵到冷若冰霜的大转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满是挫败感。
  不过,激烈的情绪平稳下来之后,白鹏也对“噬魂圣枪”产生了疑虑。他开始向圣枪反复灌注真气,体会枪中传来的力量和悸动。每到这时候,他就莫名地感到自己无比强大,似乎已经天下无敌,自己就是世间的主宰,而且心跳会随之大幅加快,胸中不可抑制地产生出视人命如草芥,恨不得找到什么仇敌大砍大杀的强烈冲动。
  “看来,这不是圣枪,而是魔枪!”白鹏自言自语,又怀疑自己最后对司徒静的暴躁发怒也是受了圣枪影响。不过再转念又想,“她那样对我,我发火难道不应该?这次除非她来求我,否则我绝不会再对她表示一丝一毫的情意,绝不能再主动去见她!”
  说是“永绝男女之情”,其实恐吓成分居多,白鹏要的只是司徒静主动投降说软话而已。
  回到丽人堂,白鹏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晴坂千代,浑身浴血的样子吓得她惊呼一声。
  白鹏也被千代的尖叫吓一跳,随后才笑着解释刚刚经历恶战,自己的来意是想请千代向师傅打听魔教那杆“噬魂圣枪”的来历和有关传说,泉台驿历史悠久代代相传,也精于刺探消息,所以师傅赵四爷作为当代泉台驿尊主,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
  千代瞧了瞧白鹏手中沾染血迹的圣枪,点头应了,说立刻去办,又告诉白鹏,这几天尊主有话转告:“魔教内乱,实力大损,早已不足为虑,玄武会才是真正凶恶大敌,希望白鹏不要跟魔教纠缠不休,剑锋所指,应是玄武会才对。仍希望血手帮设法诛杀玄武会斩仙堂长老伍五叁。”
  白鹏苦笑:“我就算不想跟玄武会决裂,怕也很难了。不过,还是等些日子再说吧。”眼下他最怕司徒静在宜兴又出岔子,还是暂且不招惹玄武会为好。
  回到书房,小桃惊呼着扑到白鹏身前抚摸,询问他是否受伤,随后找来干净衣服帮他换上,哪怕是将他扒光了,连里面衣裤一起换,白鹏也没多想。一边抬腿张臂配合,一边仰头看着屋顶寻思:“静儿的秘密计划究竟是怎么泄露的?这次是我救了她,下次再发生会怎样?”想到这里,一阵后怕,高声呼唤门外守卫。
  “去,叫俞佰通来见我,立刻!”
  断水离愁5: 
  


第186章 追查内鬼

  俞佰通到了秋水阁一楼书房来见帮主,听白鹏说司徒静遭遇伏击,神色非常惊讶。又看帮主对自己似乎有几分怀疑,连忙解释,说既然帮主叫他监视司徒静的动向,他就收买了一个乞丐,每日坐在鹰堂分舵门口。因为司徒静带着一队手下出门,还谈论走梯山小路去宜兴能否骑马的问题,他才判断司徒静要攻打宜兴,并且是走小路,便据此向帮主禀告。可是那乞丐对武林之事全然不懂,断然不会又去向玄武会报信,应该是司徒静自己事机不密,既然乞丐听到,想必玄武会的探子也能听到。
  白鹏听完,点点头:“应该还是静儿自己的疏忽,我叫她自查。不过,你也得去查查那个乞丐,是否真的没有问题。”
  俞佰通连声答应,还保证以后尽量小心,继而试探着询问司徒香主一行是否安然无恙。
  白鹏冷笑:“司徒静没事。玄武会固然强大,但在湖州,我才是地头蛇!在湖州找我的麻烦,他们注定鸡蛋碰石头!”
  俞佰通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司徒香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随后闲谈几句,便告辞而去。
  俞佰通刚走,白鹏便自言自语:“俞香主,我还是先查查你有没有说假话吧。”起身来到门外,对一名守卫的黑风队员低声吩咐:“你,现在立刻换便衣,去鹰堂分舵门口看看,有没有一个乞丐坐着,然后立刻回来向我报告。”
  站在附近的内卫统领赵鹤飞闻声赶来:“且慢,帮主,出什么事了?若事关重大,属下轻功好,来去更快!”
  白鹏点点头:“也好。司徒静出击宜兴的计划被人泄露给玄武会,在梯山遭遇伏击,差点全军覆没,现在我要查泄密者。你快去快回!”
  赵鹤飞神情震惊:“静……静……司徒香主现在如何?”他暗恋司徒静已久,一着急差点将“静儿”喊了出来。
  “她没事。”
  赵鹤飞脸色稍缓,咬牙道:“太可恨了!属下立刻就去!若有乞丐,是否当场抓来?”
  “不必惊扰他,回来告诉我有没有就好。”
  “是!”赵鹤飞身子一晃,转眼已在数十丈外。
  ******
  白鹏着急的事情都做完,才感觉一阵疲惫倦意袭来,似乎此前的战斗已经透支了他全部的体力和精力,可是清霜午睡未起,不想去打扰她,便向书房的床上一躺。
  小桃给白鹏脱了鞋袜和外衣,又拉被子帮他盖上,然后坐在床边,伸手进被窝,在白鹏腿上轻轻揉捏:“帮主打仗辛苦了!你先睡一觉,晚饭我叫他们多做些好吃的。”
  自从上次白鹏对小桃承认了喜欢她,她的心态和讲话口气就越发像个妻妾而非丫鬟了。白鹏微微一笑,在她腿上拍了拍。
  “小桃,帮我叫小白或者小青过来。”
  小桃听到这话,不情愿地站起身,耷拉着一张脸:“帮主带了那两个妖精一样的新丫鬟回来,是不是嫌弃小桃太胖太丑!”
  白鹏闭上眼,微笑道:“她们松骨解乏的手艺可比你强多了,你也该跟她们学学。”
  “手艺怎样我不知道,反正她们比我眼睛大一倍,腰却细一半,帮主自然喜欢她们。美女的手摸在身上,感觉自然不同!”
  听到小桃嘀嘀咕咕的抱怨兼挖苦,白鹏忽然又莫名烦躁起来,双眼怒视小桃,在床边重重一捶:“怎么人人都跟我闹别扭,你一个丫鬟也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使小性子!”
  小桃头一次被帮主这样训斥,吓得脸色煞白,腿一软跪倒在地,哭了起来:“我错了,小桃错了,帮主饶命……”
  白鹏闭上眼深呼吸,平静了自己心情,明白小桃有些冤,她虽然时常说话没大没小,半真半假发牢骚,但那正是她活泼可爱之处,也一直都在尽心伺候帮主。自己这是将对司徒静的火发泄到她身上了。
  他心中轻叹一声从被窝中坐起,见小桃跪在床边垂着头哭得正厉害,放缓语气说道:“以后你别做我贴身丫鬟了,让小白和小青两人做。”
  小桃的哭声顿了一顿,随后“哇”地一声放开了音量,哭得更惨了。要说之前多半是惊吓和委屈的哭,此刻已完全转变为伤心,身子也更加瘫软,双手撑地低头,眼泪下雨一般落在地面,甚至还有清澈晶莹的一缕鼻涕垂挂下来,渐渐拉得细长。
  白鹏无奈笑道:“你这个小孩!长不大!就这样还想做我老婆。”他说着光脚下地,从书桌上扯来一幅白宣纸,先帮小桃擦了鼻子,又扶她站起来。强忍住笑,板起脸训斥:“哭什么哭!不再让你做丫鬟,至于哭成这样吗?做我老婆又不辱没了你。”
  “啊?”小桃停了悲声,愣愣地看着白鹏。
  “怎么,没听懂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清霜一直劝我将你收房做妾,现在我决定了,娶你!”
  小桃终于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用力抿着嘴,脸上表情又哭又笑,扑到白鹏怀中,“呜呜”地哭了几声,骂道:“你坏死了,故意吓唬我!”身子扭来扭去,将眼泪蹭得白鹏衣领衣襟四处都是,到后来却一声声“嘿嘿”地笑了起来。
  白鹏在她远大于常人的圆滚滚屁股上揉了一揉,又猛拍一记:“行了,别哭了,今天吓唬你,也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以后做了我老婆,就不许再调皮胡闹使小性,得温婉贤淑。”
  小桃两臂挂在白鹏颈上,吐着舌头笑:“别的我都会,就‘温婉贤淑’四个字没学过。”
  “瞧你这个小坏样!”白鹏轻骂一声,向前迎去,在小桃伸出来摆动的舌头上轻轻一咬。
  小桃娇哼一声将舌头缩回,回骂:“你才坏,专门欺负我!”又一口咬住白鹏的下唇,当抽屉一样拉长,翻眼看着白鹏,笑得双肩直颤。
  白鹏搂紧了眼前这个珠圆玉润的调皮丫头,心中都是爱意,贴上去用力吻住小桃的嘴,两舌相互追杀纠缠一阵,又笑道:“真正欺负你的事我还没做呢”。
  小桃笑着挑衅:“你敢吗?”
  “我凭什么不敢!”白鹏两臂一用力,将小桃推到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这时他早已顾不上自己“清霜未孕时,即便纳妾也不圆房”的承诺,反正只是他自己一时激动所说,并非出自清霜的恳请。
  小桃瞪大双眼,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张嘴轻呼:“救命啊!帮主欺负人!”下边却两脚互蹬,甩掉鞋子,整个人迅速横到床里。
  白鹏抚摸那张比半年前瘦了许多,但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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