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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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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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总舵主却比四年前更风流了。”
  ******
  各种事务,包括与吉娅莉丝的喜事筹备,以及派人乔装监视曾夕颜等都安排完,白鹏就坐到了湖边,不再琢磨公务,也不再牵挂男女之事,只静静思索“天地之力”,感应着虚空中力量的流动。当年他就是在湖边这块石头上第一次触摸到鸿蒙之气,如今故地重游,很希望能再得到新的灵感。
  如今白鹏在武学中每前进一步,都是在前人从未涉足的陌生领域探索,无从求教,也没人可以指导。当然,玄帝应该也是一样。
  下一个敌人,终于轮到了玄帝,这是避不过去的一战。在开战前的短暂准备期,他很希望能够再有突破,就像当年悟出意识掌控的道理。到了他和玄帝这个层次,功力上的苦修,远比不过境界的点滴提升。
  这次与曾夕颜的交谈,虽然没有直接弄懂她的隐身之术,但令白鹏对玄帝的修炼之道有了一些了解。从药王的开拓,到玄帝、魔尊、何榘、龙王的发展,这些武林至尊人物,练的是近乎同源的功法,却走上迥然相异的道路,对天地之道的领悟也各有不同。
  从成就看,四人都没有走错,似乎是在一片陌生国度分别趟出一条道路,各自艰难前行。而在他们四周,还有茫茫无尽的未知。白鹏总感觉到,这所有的虚无未知,终会有一个清晰完整的面貌,必有一套终极的道理,能够将四人的道路都包括在其中。
  想着这些,白鹏心中一阵触动,从试探着的思考,迅速转入到深度沉思,最后,进入一种奇异状态,完全忘我,在那片未知虚空中渐渐迷失。
  一天,两天,三天,白鹏连饭都没吃,就如化作了湖边一座雕像。部下喊他却得不到丝毫回应。有人害怕起来,去报告了司徒静。
  司徒静来到丽人堂,见了白鹏的样子也有些诧异,伸手触摸,却被他自动生成的“冰魄魔衣”护罩弹出一丈多远。这下司徒静大惊,喊着叫守卫火速去请庞大夫。
  倒是吉娅莉丝闻讯而来,微笑着请众人稍安毋躁,说她来观察过几次,总舵主处于明悟状态,玄武会的玄帝这种样子都十年了,白鹏才几天而已,无需惊慌。
  不过吉娅莉丝自己也不太放心,以后几天一直守在白鹏身边,随时关注他的呼吸是否平稳,真气是否顺畅,自己也修炼着,耐心陪伴。
  到了六月初五,白鹏入静第十天,吉娅莉丝望着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喜事都筹备好了,雷神叔叔他们都来了,你这新郎却不醒……”
  白鹏双眼骤然睁开,神光炯炯,微笑着转头向吉娅莉丝看过来:“没这么快吧?咱们今天刚回来,你好好歇歇,洞房的事,我比你更急,放心吧。”
  “什么今天才回来?都十天了!圣尊你在这湖边坐了十天了!屁股都要变石头了!”
  “啊?”白鹏目瞪口呆,“我稍一恍惚,就过去了十天?”
  吉娅莉丝双手托腮,笑眯眯问道:“圣尊,你悟到什么没有?境界是不是提升了?”
  白鹏摇头叹气:“哪有那么容易……”说着话,他却忽然凭空消失,没了踪影。
  吉娅莉丝一惊而起:“圣尊……圣……”
  忽然,两只大手从背后拥来,捧住她前胸一阵揉搓。吉娅莉丝低头,却只见到自己那两团丰硕被揉得不断变形,却见不到“手”的存在。紧接着,一张看不见的嘴在她颈边一吻,白鹏的身形到这时才显现出来,笑嘻嘻说道:“我只有这一点点进步而已,不过,先不悟什么天地了,我的小新娘,今晚咱们拜天地!” 
  


第三百三十章 阴影迫近

  白鹏与吉娅莉丝的婚礼场面壮观,迎亲队伍长达二里,鼓乐喧天。不过吉娅莉丝没有“娘家”可言,所以花轿实际上是从丽人堂出发,绕城转了一圈,又回到丽人堂。
  既然司徒静答应抛开醋意好好操办,同心会的库房又足够充实,自然排场盛大,喜庆热闹。
  不过,在这一片欢乐祥和中,白鹏的情绪却有些压抑。
  连续十天的感悟天地之后,他对意识掌控之道又有突破,创造了比曾夕颜更强的“隐身术”,原理却暗合一则民间故事的主角:某人被骗,举着冒牌“隐身草”念叨“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以为别人真看不见他,就去做坏事,结果自然很悲惨。
  但白鹏这样念叨,并化作意念波动散射笼罩出去,结果就不一样了,他的意念之强,足以影响十丈范围内所有的人,即使看到了他,也会自动从意识中将其抹去,和没看见一样。随着不断磨练,生效范围还可能进一步加大。
  这已经近似于传说中的“仙人”,至少也是道行高深的法师,超越传统上“武功”的范畴。但白鹏认为这只是技巧上的改进,不足为奇,真正的境界突破尚未到来。
  在他神游天外,试图探索那片灰蒙蒙的未知时,时而感觉抓住了什么,却又捉摸不透,到后来忽然陷入一种奇怪感觉,渐渐难以呼吸,心头好像压住什么重物,最终一阵阵心慌。这与吉娅莉丝遭遇曾夕颜隐身偷袭时的心悸不同,并非迫在眉睫的生死危机,却仿佛有巨大的威胁,如同远古巨兽从黑暗中缓缓走来,令人呼吸停顿,寒意直透骨髓。
  吉娅莉丝的一声呼唤令他从恍惚中苏醒,睁开眼时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天,天空风和日丽,身边坐着娇艳美丽的吉娅莉丝,一切寒意瞬间消散,他就抛开了那些不良感觉,与吉娅莉丝嬉闹起来。
  到了晚上的酒席,完成了各种仪式,新娘已经入洞房,但他身为圣教教主兼同心会总舵主,总要举杯致辞,向部下们说几句话,既感谢大伙的支持,也展望圣教和同心会的美好未来,就在这最热闹开心的时候,刚说到“未来”两字,强烈的心悸再度袭来,让他脸色剧变。
  众人都看出总舵主神情有异,有的发愣,有的凑近了表达关心。白鹏勉强一笑,借口酒醉,便辞别众人进了洞房。
  吉娅莉丝自幼生长在中原,规矩都懂,就算白鹏迟迟未至,她也没有摘下盖头,一直静静坐在床边,雪白的小手合在腹前,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体现了她内心的紧张。
  只看了吉娅莉丝一眼,白鹏就感到豁然开朗,为自己的情绪找到了理由:既然下一个对手是玄帝,那么他就有一个很现实的结局随时会发生………死亡。
  虽然他相信自己是个天才,又有外公何榘的意识融合,肯定有能力与玄帝一战,但玄帝的威名众所周知,接触过曾夕颜后更让他了解到玄帝的深不可测,他与玄帝交锋,谁杀了谁都不算很意外的结果。所以,当他与吉娅莉丝成亲的时刻,必然会想到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美好未来,也就立刻就会勾起潜伏在心底的这道阴影。
  既然知道了心悸的原因,白鹏反而坦然了,反正未来无可预测,不如抓紧享受现在。
  一样是脱衣裳,洞房花烛夜的吉娅莉丝,比前几天敷药疗伤时放松得多,坦然顺从白鹏的动作,没有试图用手或被子遮掩身体,当然更不会反抗挣扎,只是脸色比那时还要红。
  白鹏为她脱衣的速度很慢,虽然不是没见过她的身体,但今晚意义不同,值得一生回味。随着衣裙褪落,异族少女白到耀眼的肌肤,一点点暴露眼前,每一寸他都忍不住细细鉴赏和亲吻。
  下边某一处受到的亲吻格外细致和长久,还有些湿热的灵巧绝非嘴唇能够做到,吉娅莉丝明白那来自什么动作,本能地想要推开,因为她替白鹏感到肮脏。可是奇异的快活令她忍不住地颤抖,后背起了一排排的鸡皮疙瘩,伸出的双手不但没有推开白鹏的脸,反而搂住他的后脑,向害羞之处压得更紧,双腿也情不自禁地用力张开。羞耻与快乐纠缠在一起,令她忍不住为自己的堕落低声哭泣。
  当白鹏爬回她身上时,吉娅莉丝已经有些透不过气,眼角挂着泪,脸上却是羞怯笑意:
  “老公,从此吉娅莉丝是你的老婆了。”
  “还不是,还不是……”白鹏小心翼翼寻到温暖湿润的源头,尽量温柔地缓缓挤入。
  “啊!”少女尖声高喊,全身一僵,本能地抽紧,令白鹏的进军更加困难。
  “放松,放松,马上就好了,别怕。”白鹏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地安抚,片刻之后才恢复了动作,直到无法再前进的一刻,外边不留冗余,里面毫无空隙,两人彻底契合。
  “现在,你是我老婆了。”白鹏咬住吉娅莉丝的耳垂,轻声宣告。
  许久之后,战局才开始变得激烈。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体力过人。其中一个已经养精蓄锐了十天,另一个是十六年来第一次品尝奇异快乐,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
  天大亮了,通常早饭的时间已过,但没人敢来打扰新婚夫妻。
  吉娅莉丝蜷在白鹏怀中,手指在他胸口写写画画,若有所思。白鹏心满意足地凝视自己的战利品,阳光直射下她的头发闪烁一片金红色,肌肤更加白得刺眼。
  白鹏伸手轻抚,忽然笑了笑:“你虽然比谁都白,毛孔却有点粗,能再细腻些就更好了。”
  吉娅莉丝给了他一个白眼,撅嘴道:“不喜欢我了?”说完翻身背对白鹏而卧。
  白鹏笑着将她身子扳回拥住:“胡说什么,我都爱死你了。”
  “真的呀?”吉娅莉丝笑了起来,撅嘴在他胸口敏感处亲吻,随后探出小小舌尖,一下下地轻点。
  “才一夜,你什么都学会了。”白鹏呵呵地笑,“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还得再来一次。”
  “来就来,我不怕!”吉娅莉丝回答完,舌尖立即加速点拨。
  白鹏面对挑衅,从来不会手软,立即翻身上马,奋勇冲杀。吉娅莉丝双腿都盘上他后背,表情迷醉,喘息道:
  “圣尊,跟你在一起好快活。可是算上我,你有十二个老婆了,以后多久能陪我一次?”
  “我对老婆尽量公平,不过一定会偏心你一些……”白鹏正在意乱情迷之中,自己恨不得天天都陪吉娅莉丝。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喊声:“总舵主!紧急军情!”
  肯定是够紧急的军情,否则这家伙绝不敢这种时候来打扰。
  但白鹏还是愤怒呵斥:“有多紧急?敌人杀进丽人堂了?就不能多等半个时辰?”
  “是!是!”那人应了,不再吭声。
  “恐怕是玄帝的反击已经开始。”白鹏心中暗想,虽然恢复了动作,却已有些心不在焉。
  “圣尊,大事为重。”吉娅莉丝两腿一落,伸手轻推。
  白鹏摇摇头,坚持加紧冲刺,在吉娅莉丝激动的一串娇哼声中,他也攀上顶峰。虽说经过一整夜已经缺少了爆炸力度,但好歹算是收了工,将所剩无几的存货尽数奉献,才叹息一声,起身穿衣,却阻止了吉娅莉丝起床,叫她好好睡一觉。然后走到外面,反手掩了门,从一名黑风队员手中接过飞鸽传书送来的战报。
  这是一块很小的布条,蝇头小楷也只勉强写上十六个字:
  “河南溃败,损兵二万,撤回湖广,布防待援。”签名是“沈冰”。
  白鹏看完,手中升起一团火焰将布条焚毁,轻轻一吹,任灰烬消散在空中。
  “军情的确重大,但相隔几千里的事情,完全可以等我起床再说!”白鹏冷冷说道。
  “是!是!”黑风队员低头退出海棠苑的院门。
  白鹏背着手仰望朝阳,忽然产生些许幻觉,仿佛大片的阴影正在天空凝聚,要向他狠狠扑来,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雪晴!”白鹏高声呼唤。
  “圣尊,请吩咐。”周雪晴立刻就从海棠苑的偏房走了出来,面无表情,躬身等待白鹏的命令。
  自从灵璧树林那一战,周雪晴就处于阴郁中,不再紧跟着白鹏,不再主动开口说话,时不时一个人呆呆发愣。白鹏看着有些心疼,但也感到奇怪,为了杀不杀曾夕颜产生些纠纷也不至如此严重,她又不是司徒静,身为圣女,提意见不被圣尊采纳再正常不过。
  不过此刻是顾不上探索她的奇怪情绪了,白鹏尽量语气平静地下令:
  “雪晴,去圣教湖州分坛,帮我飞鸽传书。第一,我要召见紧那罗王,五天内来湖州。他的西线指挥权移交给龙神,第二,叫龙神固守湖广,守不住就退江西,沿途骚扰拖延,不必硬抗。”
  命令传达完,周雪晴却没有反应,白鹏转头看去,却见她神情恍惚。
  “周雪晴?”
  周雪晴喃喃道:“西线败了?紧那罗王他……”
  “放心吧,你表哥还活着,我也不会处罚他。”
  周雪晴神情略微释然,再次行礼后匆忙走出院门。
  “等一下!”
  周雪晴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低头道:“圣尊请吩咐。”
  白鹏望着她的表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讨论她的情绪,以周雪晴的个性,想说什么早就说了,不想说的绝对不说。
  “雷神喝完喜酒应该还没走吧,把他叫来。”
  “是。”周雪晴再度躬身,这才施展轻功迅速远去。
  白鹏作为圣教教主,圣教这一系统的部下见了他都要五体投地跪拜磕头,但他不像老圣尊那样深居简出,时常四处与部下照面,总这样跪拜要累死人,他自己也烦。所以,只要不是非常郑重的场合,就免了跪拜礼,一律用躬身替代。
  周雪晴离去,白鹏又叫了一个守卫,让他立刻去司晴岛找司徒静过来。结果守卫伸手一指:“副总舵主就在丽人堂。”
  白鹏遥望远方,微微一笑,沿湖走到水月轩,向西一绕,经过马场,来到放养小兔小羊的围栏,司徒静正带着儿子在这里逗弄兔子。
  远远就听到母亲训儿:“说过多少遍,不许玩小鸡|鸡!再玩给你切了去,省得长大了学你爹祸害女人!”
  四岁的白子风不明白话中含义,更不知道“切了去”是多么严重的事,但他对娘一向畏惧,知道是要责罚,怯生生道:“不切,不切……”
  白鹏笑着咳嗽一声,母子俩同时扭头,白子风好像看到救星一样,稚嫩嗓音高喊:“爹!”跌跌撞撞跑来,白鹏将他一把抱入怀中,用力响亮地亲吻。
  司徒静恨恨地补充一句:“连你爹我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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