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啊,好啊。”琉佳兴奋地拽了拽邹子熙地左手,邹子熙地胳膊都差点脱臼了……他向我们尴尬地笑了几下,而琉佳则脸红地低着头,倒像一个还没成熟地小女孩。
“好了。那我们先走了。”
“嗯。”刚说完,我心里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地失落。
在空旷的广场上,我站在一个本来不属于我的地方,看着一个小亮点渐渐在公路的尽头中消失,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突然,我的脑海里呈现了那么一副真实而梦幻的画面——1辆蓝色的宝马,在尽头处闪烁……
一阵冷风吹来,感觉脸上有点冷。伸起手,轻轻地划过脸——湿湿的,居然是泪。
我再次看了看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唯恐它会再回头似的,再三确定它已经走远后。我截下了一辆的士,僵硬地从喉咙迸出四个字——“去碧桂苑!”
夜,笼罩着我的心。从夜来香到这里,我的心一直都不安分地剧烈跳动,绝对不是兴奋,却又不像是犹豫不决,反而有一味表达不出地情感。心,莫名其妙地被压抑着……
碧桂苑道路两旁地细叶榕已经开始落叶了,一阵风吹过,沙沙响的一片叶海,转眼间,地上又是满满地枯叶了。秋天,事清洁工人最辛苦地季节呢!
穿过几条小路,一栋两层别墅座落在前,建筑风格与杨洛轩家有点相似。以前,我常常到这里和茵茵一起东扯西扯地聊整整一个下午。
记得我第一次来地时候,茵茵带着我参观了整整半天,她甚至连一个书架也要向我介绍五六分钟,其实茵茵是很寂寞的。
压着心里的强烈不安,顶着回忆地温存,我敲响了茵茵家门。开门地是刘阿姨——茵茵这里唯一的保姆。
“咦!小韵呐!”刘阿姨憨厚的脸上浮出了一个笑容。
我的心稳了稳,问:“额,茵茵睡下了没?”
“啊?你不知道啊?”刘阿姨地眼睛瞪得大大地打量着我,把厚重地单眼皮也往上撑了撑,似乎想看出我说谎地痕迹。
我却是一头雾水,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知道什么?”
“小姐去了美国啊!”刘阿姨打量了我一下,试探似地接着说,“小姐没跟你说吗?”
“啊!没有。茵茵去美国度假了吗?”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不是!小姐去美国发展了。”
……
不大的声音却像连环子弹一样打在我心头,耳边嗡嗡一片,身体也虚浮了……好像听到刘阿姨在抱怨着茵茵在中国读得好好的,干嘛心血来潮一下子飞去了美国,还害得她失业。似乎还说到这栋别墅是买来为了让茵茵在广州读书的,现在已经人去楼空,准备出售了……
她的抱怨声就像配乐一样在我耳边呼呼而过。心里一阵酸味涌上喉咙,强忍着泪水,我转过身,岂知踩空了一级阶梯,脚下一个踉跄,抱怨声霎时间被一声惊呼而替代,她似乎还说了大概是“小心些”之类的话,我没回头,往后摆了摆手,便摇晃着走了出去。
在这一刻开始,谁错谁对已经不重要了吧!
走出碧桂苑,街道上的细叶榕沙沙地又落了一片叶海,夜里地风无情地刮过我单薄的身躯,我缩了缩身子,泪水再次像决堤般涌了出来……
一片茫然,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只能大概看出事物地轮廓。我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条街,转入繁华闹市,不敢放声大哭,只能缓缓地抽泣着,在尘世喧嚣中穿梭。
等到再次看到毫无生气地哑色外墙时,我本想嚎啕大哭一场,现在却发现我已经没有力气大哭了,甚至濒临虚脱。
压抑在心里的痛,找不到发泄的方式。原来,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痛苦得窒息,却无法发泄。
望着屋前褐黄色地桂花树,我终于知道——秋天来了,我的夏天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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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五一快乐!
第23章 我等你2
一夜无眠,看天空已经灰蒙蒙地亮了。我掀开薄薄的被子,翻身下床,麻利地打开电脑,上了邮箱页。手指刚放在键盘上却无从下手。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僵在了手指尖上,怎样也敲不出来。
沉思片刻,我摸着键盘,缓慢地打到——为什么走的这么远?还不留一丝音信?有些误会,我们得当面聊。再犹豫片刻,还是补上:相信我,my ;friend!
当鼠标移到联系人“茵茵”时,却怎样也点不下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同志们,想不想揍金诺亚一顿。”
“你昨晚不会是上房揭瓦啦?”
“不用客气,我们是good ;friend嘛!”
……
“阿韵,我当然只会相信你啦。”
往日的笑语,往日的天真承诺,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回放。
茵茵,你真的有相信过我吗?
一切一切都只是那么的近,却又是那么的远。虽然只需要一条小小地天线,我和她就能畅谈。但是,心与心之间的桥梁已经崩塌。
再次拔掉电源,让那封邮件永远在草稿箱里尘封吧!
身子扭动了旋转椅一下,墙上地时钟已经指在六点的位置了。
今天就早些去樱菲吧!打开衣柜,想拿出校服时,才看见衣柜里还躺着那套“枯叶蝶”,天空般澈蓝地宝石和金色的布料璀璨生辉。但是,这个哑色的木柜子却和它格格不入。是啊,它不该沉睡在这里。小心翼翼地叠好它,放进书包里。我再次离开了这间毫无生气地房子。
清晨地樱菲很宁静,一阵阵怡人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课室里只有寥寥几个女生,都围着琉佳,发出一阵阵惊讶而兴奋的声音。我静静地走过,在身子离椅子0。0020千米时,突然跳了起来。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大脑停止思考五秒钟。我和琉佳地椅子上、桌子上,甚至地上都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精致礼品盒。
震惊之余,我往课室后面转过去问:“琉佳,东西是你的吧?”空荡荡的教室,致使我不大地声音显得洪亮了。
琉佳也转过身来,一脸笑意地小跑过来。突然神秘兮兮地向我说:“阿韵,把眼闭上一会儿。”
“对!闭上,闭上。”几个女生也拍着手附和道。
我瞄了瞄桌上的礼品盒,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带着对礼物地无边遐想闭上了眼睛。
没几秒钟,围着我和琉佳的几个女生一阵惊呼,比我刚刚听到的还要重许多。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睁开了眼睛……
尽管在脑海中构想过那么的图片,却万万想不到竟是这么贵重的礼物——琉佳白皙的双手托着一个黑色的首饰盒,里面有一颗拇指头般大的钻石惬意地躺在天鹅绒上,镶在一条无比精致的白金项链上。旁边还有一对坠着小钻石地白金耳环。
这套首饰至少上百万,我在震撼之余并不想去接过盒子。毕竟上百万是一个巨额数字,很多人一辈子拼命地干也赚不到。
我笑了笑,说:“太贵重了吧!”
“阿韵,这是昨晚我帮你挑了很久的!”琉佳微微地嘟起了小嘴。
这才发现琉佳的眼里布着几缕红丝,又看了看身边的女生。我还是接过了这个装满友谊的首饰盒。
那几个女生亲热地搂着我的手,让我再次打开盒子,让她们一饱眼福。原来人情冷暖也只为一个“钱”字,唉!
陆续有人回到了课室,金诺亚和周曳也回来了,琉佳献宝似的给了他们各一份礼物。很快,琉佳又捧着一堆礼品盒跑到课室后面了。差不多全班人都围在了课室后,发出一阵阵惊呼。我附近就只有金诺亚了,周曳当然也去凑热闹了。
“我昨天拜托你那关于茵茵的事不用查了,谢谢!”我转过身,缓缓说道。
金诺亚怔了一下,“你知道了?”
一股悲伤的味儿压上了心头,我低声“嗯”了一下。
金诺亚叹了口气,接口说:“她是前天上午上私人飞机的,也就刚刚离开樱菲不久。想不到你的消息也挺灵通。“
我只能干笑了两声。
他好像并没有期待我的答话,又怅然地说:“少了她,我总觉得这个小组不自然了,连你都一天比一天伤感了。”
我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你怎么看待我和茵茵的事?”话一出口,我心里一阵悔意。明明早就说服自己要等事情慢慢淡化以致尘封,现在偏偏又自己挑起来。
“我想会是误会吧。”
出乎意料的回答使我心头一震,“你怎么会信我?”
他幽幽地说:“你和杨洛轩的事的确有很多我不了解的地方。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不是玩弄卑鄙手段的人。”
他突然又倏地一转语气,完美的脸靠了过来,坏笑了几声,“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周曳所说的心有灵犀呢?”
……能说着说着伤感事一下子扯到玩笑就只有诺基亚一个人了……
“正经点行不行!”
“我只是搞活一下气氛嘛!”
话音刚落,我也不知为何就与他一起傻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收了笑,我轻轻地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这么信我。”
他又把头伸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不客气,要不你亲我一下算了?”
我霎时差点被黑线所没,一本书往后面砸了过去。
哎!永远也不能和诺基亚说正经话……
就在这时,广播响了起来——“同学们请注意。”
全班刹时像打了镇静剂一般,再也听不到一丝杂音。
广播再度响起,“同学们请注意,第二届学业突击检查将在15分钟后举行,请准时到三楼应考室集中。”
“哇!!!!!!!!!”教室里“哇”声一片,聚在课室后的同学急速散开,周曳边收拾文具边抱怨:“惨啦!惨啦!昨晚还疯了一整夜,哪有复习过啊?”
诺基亚也手忙脚乱地接口,“小子!复习过再考还叫学业突击检查吗?”
琉佳小跑了回来,满地的礼品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边紧张地低着头收拾一边说:“哎!倒霉啊!刚转学到这一天就赶上突击检查了,肯定垫尸底了。阿韵,你肯定再展辉煌啦!”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生平第一次对测验充满了恐惧。开学以来,外婆的心脏病,杨洛轩的超速风波,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恋爱”,茵茵一声不吭的离开……这个学期开了什么课题我都不知道,天啊!这次垫尸底的轮到我也轮不到琉佳,毕竟她比我听多了一天课……
双脚像灌满了铅似的走进了应考室,空旷的考堂竟然像死域一般寂静得使我可怕。
考卷一下来,我懵了。雪白的卷子上全是生面孔(当然,班别考号和题目的序号除外)。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这么漫长,耳边只听到其他学生“沙沙”的答题声。我却绞尽脑汁也挤不出几个字,还看见监考女老师好几次把奇怪的眼光往我射过来。我每次都是反射性地低下头,老觉得自己是**地坐在她面前。
第一次深知初二时,那个差生抱着柱子不肯进应考室的原由啊!
东盼盼,西盼盼,收卷的铃声终于盼响了,监考老师站了起来,“全体停笔,坐在最后的同学把卷子收上来。”
我把姓名和考号往后狠狠地折了折,然后低下头,心里猛念:“不要认出我,不要认出我……”幸好,收卷的学生没有异常的动静。
回到课室后,全班人分别聚成一伙一伙地讨论试题,我是破天荒地没有参加,心像沉下了海底。
这时,刚刚那个收卷的学生跑了过来,“袁韵,教授叫你过去。”
心猛地一紧,全身颤了一下。早知道即使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但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么快啊。
办公室里,教授的火药味很浓。我低着头走到他面前,招呼还没来得及打。他就“砰”一声地把一张纸拍下桌子,我也应声震了震,其他教授也看了过来。我的脸一阵火烫,怯怯地瞄了瞄那张纸,居然就是我的考卷。
劈脸而来的斥责声,“这卷子是人考的吗?刚才监考老师说你压根儿笔都没提几次,我还不信。岂知一挑你的卷子出来,我差点气死。简直一塌糊涂,整个星期你没听课吗?”教授几声咳嗽打断了自己的话。
我的心一阵酸楚,眼泪也湿润了。教授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啊,每一次知道我在考榜上夺冠,他甚至比我还要高兴。他说过,他已经习惯于笑看一批又一批的懵懂少年成为叱诧社会的成功人士。一个精英的学业霎时急速下坡,对教授的打击是多大!
“樱菲精英,我引以为豪的学生,哎!”教授的话语明显柔了下来,嗓音也有几丝嘶哑,“我希望这次的成绩对你起一个觉醒,毕竟你的路始终是顺了些。摔了一跤就爬起来,知道痛后就不要再摔了。”
我的眼眶盛满了打着转的热泪,点了点头。
停顿了一下,他挥挥手。我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突然听到教授的嗓音,“我期待你再次的辉煌。”
心里一阵暖流,突然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那是茵茵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袁韵,你卑……鄙!我以后……一定……会胜过你的……”
痛苦的闭上眼……
在街头挑着精品时,我们即使想到一天哭着再见,也想不到竟然是恶语道别;
在电影院里尖叫时,我们即使想到一天失去联系,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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