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是隔三差五的就给同伴们弄些瓜果来解馋,结果到是反而把他们给养馋了,整天掉在身后流口水。
………【第八章 岳不群】………
两人来到院子前,大门敞开着,到是不用怕遭贼,先不说华山人烟稀少,光是华山派这偌大的名头,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华山派当贼。
对这里都已经熟的不得了了,也没有敲门之类的,直接走了进去,却见岳清岩正在院子里练剑,只见一剑扫去,漫天都是一片剑影,如同天河泄漏一般,光影闪闪,岳清岩也是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也没有继续练下去,直接舞了个剑花,收进了剑鞘之内,转身看向两个小萝卜头。
“岳师叔,我们是来看岳婶娘和小宝宝的哦,看,我是带了礼物来的呢,给岳婶娘补气血的,听娘说,吃枣子是可以补气血的哦。”
说着,赵不言说着还一脸献宝的吧布兜向前晃了晃,却是在大人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不敢表现的太成年化了,不然会被喷黑狗血的,这个时代的人,即使是武林中人,也是迷信的很,是以,在大人面前的时候,装嫩是必不可少的。
看着赵不言抱着的一小兜的枣子,岳清岩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小家伙也真是没白疼,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他婶娘了,用手摸了摸赵不言的小脑袋,一脸微笑的说道:
“你们两个小鬼头,快进屋去吧,刚刚你们婶娘还念叨你们呢,说怎么只来了不离、不迟两人,这正要去让人找你们呢,你们就来了,呵呵呵。”
听了岳清岩的话,赵不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谁让他这几天都是单独行动呢,都不怎么了解几天来发生的事,至于马不语,他可就不依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大呼小叫的说道:
“才不是呢,月师叔,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早就知道岳婶娘生小宝宝的事了,就是这几天不言不跟我们在一起,我去找他,才耽搁了这么久,你该怪他一个人才是,哼。”
说着小鼻子里还不忿的哼了一声,以示他的抗议,不过,他的抗议显然是没有结果的,还没等岳清岩表示什么,就被赵不言一把揪住了一只耳朵,疼的他直叫唤。
“你废话真多,快跟我去看看婶娘吧,真是的,不是都听见了吗婶娘都想我们了。”
“哎呦,那你不会好好说话啊,动手动脚的,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给揪下来了,快撒手啊你,疼死我了都。”
赵不言听了撒手,马不语这回却是再也不敢罗嗦了,一脸灿灿的跟着赵不言屁股后面走进了内房,看的岳清岩看了也是笑着摇了摇头,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几个小家伙儿里,虽然以马不语年纪最大,可他们里面真正领头的却是赵不言这个小机灵鬼儿。
“婶娘,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有好吃的哦。”
却是他的另外两个小弟,苏不离和孙不迟,一听到赵不言说带来了好吃的,哪里能忍得住,不过却都被赵不言一一推开,什么玩意儿,这要是给这两个小馋猫给吃了,自己还拿什么送给岳婶娘?
岳婶娘或许是刚刚生完孩子,是以此时脸sè还是有些苍白,不过jīng神上还是不错的,此时正抱着一个被过的严严实实的小宝宝,一脸幸福的样子,而此时看到正皱巴着一张小脸的苏不离和孙不迟两小,摇头笑了笑,对赵不言道:
“不言来了啊,真是个好孩子,还知道疼婶娘了,真是的。”
赵不言听了,挠了挠头,前世不大爱跟人交往,这才在那荒郊野外自己建了栋庄园,对于人情世故也不太了解,不过,谁对她好,谁对他不好,他还是知道的,这位岳婶娘对他好,他自然要加倍补偿过来,把装有枣子的布兜递给她,当然,一直注视着布兜的几个小家伙也是跟着转移到了岳婶娘手里,看着几个小家伙的那副馋样,岳夫人好笑的摇了摇头,对几个小家伙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几个小家伙见婶娘招手,这些小家伙一个个都是鬼灵jīng一般的人物,哪里不懂什么意思,一个个故意无视赵不言威胁的眼神,巴巴的跑到了岳夫人的床前。
赵不言看这情况,急了,这可了不得,要是让他们吃的话,哪里还会有剩下的,看那一兜枣子不少,可也禁不住这几个人一顿饕餮啊,接着就要上前阻止,不过却被岳夫人以眼神制止,笑着说道:
“不言,我知道你这孩子有孝心,知道心疼婶娘,不过,这么多枣子婶娘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枣子啊,还是大家分食一下,也省得坏了,那多可惜啊。”
赵不言知道岳婶娘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不过还是要当个恶人,对几个正要往布兜里伸手的小家伙恶狠狠的说道:
“不语、不离、不迟,这些枣子是我给婶娘准备的,你们几人只能吃一个,不然以后我摘了好吃的果子就不给你们吃了,哼。”
还别说,别的话或许这些小皮蛋还会选择xìng的失聪,可是对于赵不言的这个威胁,他们是万万不敢打马虎眼的,是以,虽然心中万分不舍那布兜里的美味枣子,可也不敢多拿了,只是一脸苦相的拿起一颗枣子痛并快乐的吃着。
看着几人还真被赵不言吓唬住了,岳夫人只是嗔怪的瞪了赵不言一眼,而赵不言也是不以为意,反而是一脸献宝的样子拿起一颗枣子给岳夫人,让他尝尝。
“婶娘,您快尝尝这枣子吧,好吃着呢,是我在山里采摘来的,正新鲜,您快尝尝看,是不是很好吃。”
话说这岳夫人在没嫁给岳清岩的时候,也是华山脚下华yīn县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不敢说是锦衣玉食,却也是食不厌jīng,烩不厌细,好东西吃了不少,哪里会真的馋这枣子,不过,看着赵不言一脸真挚的样子,也是不忍拒绝孩子的好意,是以,接过赵不言手里的一颗枣子,放入口中,然而,紧接着,只见岳夫人的眼睛就是一亮。
直到这时候,岳夫人才理解了这群小家伙为何听到赵不言拿来枣子之后,就一副饕餮转世的样子了,实在是这果子太好吃了,清甜而不腻口,鲜脆而不失汁水之肥厚,入口之后只觉一股清新之气充溢口腔,实在是少有的鲜果,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到过这种美味,一时之间竟然也被这枣子给迷住了,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填着,即使几个小家伙被馋的一副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样子,也是没有注意到,直到几个小家伙吞口水的声音,才把不断抓食枣子的岳夫人惊醒。
看着少了一层的枣子和地上丢了一片的枣核,岳夫人脸sè一红,显然是为之前的失态感到羞愧,好歹是个大人了,竟然因为一颗枣子而失了端庄之态,赶忙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枣子,将一兜枣子递给几个已经口水满地的小家伙。
看到婶娘那枣子相让,立刻就要上前去抓,却被赵不言一个咳嗽声给提醒了一下,谁要是敢去拿,以后都别想吃到他摘的美味果子了,是以,刚刚伸出的手就又一副无jīng打采的放下了。
看着这位岳婶娘又要责怪,赵不言赶忙说自己口渴,岳夫人也不是真的要责怪赵不言,是以,赵不言一说口渴,也就先将这事放下,给赵不言倒了一杯红糖水,端给赵不言喝,其他几个小家伙也是纷纷要喝,岳夫人又是给每人都倒了一杯,看着几个小家伙美美的喝着红糖水,岳夫人的一双眼睛也是笑的眯成了月牙。
看到岳婶娘忘记了要责备他的事,也就松了口气,看了看被岳婶娘抱在怀里的小婴孩儿,赵不言好奇的问岳婶娘道:
“岳婶娘,小宝宝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取名字了没有啊。”
听到赵不言提到孩子,看着怀里的小可爱,一脸宠溺的说道:
“嗯,是个小师弟哦,不言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师弟,知不知道,今天你岳师叔刚刚给他娶了个名字,叫岳不群,就是卓尔不群的意思。”
听前半句的时候还好,深深地为岳婶娘感到高兴,此时的人还是很封建的,只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不过在听到孩子的名字后,却感觉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一口红糖水喷了出来,弄得马不语一脸。
………【第九章 反思】………
赵不言已经不记得是怎么离开岳清岩师叔家的了,脑子里乱作一团,浑浑噩噩的,岳不群,这个尚在襁褓之内的婴孩儿竟然是未来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岳不群,那个外表仁义忠厚,内里jiān诈诡异的伪君子,岳师叔的敦厚,岳婶娘的温柔娴淑,怎么就会生出一个伪君子,这让赵不言深深地不解。
作为资深武侠迷的赵不言,对于金大大的名著《笑傲江湖》自然也是了解颇深的,当时岳不群所接手的华山派,不似武林泰斗一般的少林武当,也不似蒸蒸rì上的嵩山派,而是一个人才凋零,几乎成为一个空壳子的华山派,当时的华山派经历了剑气两宗玉女峰大战,几乎是两败俱伤,剑宗战败,其门人弟子大多战死,而剩余的也是要么归隐,要么更是直接自刎于玉女峰,而作为胜利者的气宗呢?
获得胜利的气宗却没有得到胜利的果实,落到他们手里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强盛的华山派,经过玉女峰一战,气宗高手也是死伤惨重,丝毫不下于剑宗,经此一战,华山派实力大损,就连原本五岳盟主的位置也被嵩山派得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岳不群登上了华山派掌门的位置。
岳不群执掌华山派的时候,华山派除了他们夫妇二人,也就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别说嵩山派了,就算是五岳剑派中的其余三派也是远胜此时的华山,在外,有rì月神教、嵩山派虎视眈眈,在内,则是仍然不死心的剑宗高手觊觎掌门之位,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丛生,身为华山派掌门,简直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然而,岳不群到底真的是那伪君子,还是一步步自毁声誉,落到了那个声名狼藉的地步呢?当时在网上许多人都争论过,赵不言还是愿意相信后者。
正如三字经上写的一样,人之初,xìng本善,没有什么天生的恶人,那么,将他一步一步变成那个声名狼藉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所生存的环境了,在强敌环饲的情况下,岳不群若是还想复兴华山派的话,也就只能做出改变了,在外仍然保持君子风度,内心中却开始思考突破窘状的方法,跟对手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内心的黑暗将不可避免的成为他心中的主导。
其实,任何一个门派,若是想要真的在江湖屹立不倒,绝不是一个君子可以做到的,哪家掌门不是多智之辈担任的,说起来,岳不群能将濒临灭派的华山从新引到正轨,已经可以证明他的不凡,尤其是后期,华山派弟子越发兴盛,天赋奇才的大弟子令狐冲,贤内助的宁中则,至于其他弟子,虽然没有在出现像令狐冲一般的奇才,却也是各有其能,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英白罗等弟子,若是自然发展下去,也将是华山派的栋梁之才,可惜,命运注定他不能走正常的路途。
嵩山派野心勃勃的要争霸天下,一心推行什么五岳并派,侵吞其他几派的基业,而华山派也是不在其外,面对嵩山派的步步紧逼,实力不足的岳不群甚至连华山派都不敢呆了,直接带着门人弟子去外面“游荡”,就是为了避其锋芒,可惜,天不从人愿,来自嵩山派的压力无处不在,而此时令狐冲又不顾大局,几次三番惹祸,让岳不群只能一个人担下了这巨大的压力,最终,在面对葵花宝典这个巨大的巨大的诱惑时,终于使他进退失据,选择了那通往深渊的路途,毕竟,葵花宝典不但可以让他突破来自嵩山派的桎浩,甚至复兴华山乃至于称霸武林,在这重重的诱惑下,岳不群一步步踏上了毁灭的深渊,身败名裂,妻离子散,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赵不言设身处地的将自己放到岳不群当时的位置,当时的环境,自认为也做不到比岳不群更好了,在佛经训诫中有这么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而岳不群正是那可怜又可恨的那个。
想及此处,赵不言也就不再自己给自己找烦恼了,虽然有着自己这个小蝴蝶的存在,不知rì后的玉女峰之战还会不会展开,可是既然有他在,他就不会看着岳不群这样一步步沦落下去,尤其是岳师叔和岳婶娘对自己如同亲子,他又怎么忍心他们的儿子沦落为rì后那个为人所不耻的伪君子呢?
放下了心中那沉甸甸的包袱,赵不言只觉心中畅快了许多,自从转世以来所埋藏在心底的迷茫也被彻底的吹散了,他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事外人了,也不再是抱着一本《笑傲江湖》看的读者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父母、亲人、师长、朋友,如同一条条无形的绳索一般,把他给牢牢地捆在了这个时光的列车上,跟随着众多参与者一样,经历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情,悲欢离合,都将直接影响到他。
理清了那困扰他的千头万绪,心中不自主的就松了口气,不过,没有让他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就听到了几个混乱的脚步声,赵不言脸上的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脸,是那群小伙伴追上来了,怕是也看出了自己之前的失态,怕他有什么事吧,赵不言可是知道的,这群小家伙虽然大的只有五六岁,小的更是只有不到三岁,可不知道是跟赵不言久了还是怎么的,一个个鬼的很,这些察言观sè的事情可算是轻车熟路了。
赵不言转过身来看去,果然是那几个小家伙,马不语、苏不离、孙不迟三小,漫着小短腿儿巴拉巴拉的跑着,看到赵不言转身停下了脚步,才松了口气,手扶膝盖在那喘气了粗气。
“我说,你们几个,后面有狗撵你们啊是怎么的,一个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虽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不过嘴上还是恶毒的攻击着,气的几个人直瞪眼,心道看这样子也不像有事,真是吃饱了撑的到这儿来找不自在,当然毕竟是小孩子,哪里有吃亏了还不还的,几个人里苏不离心眼儿最多,眼睛一转,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