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去想那洞里的剑法了,不过,那种挠心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毕竟,作为一个剑客,明知道里面有他所钟爱的各种剑法,却不能将之取出,对于一个剑客来说绝对是一个折磨,好在赵不言这些年的各种练功之法不仅仅是磨练了内力筋骨,就连意志也是远超旁人,倒不会就此生出心魔。
之后赵不言将心的种种心事都暂且放了下来,心压力减去了不少,平时打坐练气,舞剑打拳,闲时则看看rì出rì落,以洞箫自娱自乐,到空间里摆弄摆弄花草植株,逗逗里面的虎豹熊蛇,要是嘴馋了,无论是野味还是瓜果都是一应俱全,尤其是其所产美酒,更是百喝不厌,因为所产不多(赵不言虽然喜爱这果酒,却也只孰轻孰重,是以,虽然空间里瓜果充足,可所产的果酒一直都不算多,是以除了一部分分给了师傅、老爹和马不语他们,其余都被他自己留下享用了,即使如此,若不是他藏着掖着,平时偷偷喝酒的时候都是躲在空间里,恐怕拿出多少都能被他们收刮干净。
而且,这些年赵不言可没少往里面装东西,尤其是一些对自己有帮助的,比如虎豹之类的,在经过空间强化之后,其实力绝不下于普通的二流高手,若仅凭拳脚功夫的话,即使一流高数想将之拿下都要费上一番手脚,尤其是之前大战之时,赵不言在战场上着实收取了不少的毒物,或许一个个都不甚显眼,不过,经过这些年在空间里的演化,其毒xìng较之于以前要强了数筹不止,若是生死之战的时候,一经使出,绝对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过,以赵不言如今的武功,除了面临围攻的时候,用到这些帮手的机会还真不会太多,不过,若真有人围攻他的话,只怕还有被赵不言反制的危险,有如此多的毒虫猛兽助阵,赵不言会怕围攻,当然,一群毒虫猛兽凭空出现,只怕真会吓到不少人,是以,他已经想好了打算,若真被逼到那一步,说不得,为了保密,自己也只能大开杀戒,将那些人尽数打杀,以免走漏了消息,他可不想成为武林的异类,恐怕到时候自己不是被当成神仙,就是被当成妖怪了,而这两种赵不言恰恰都不想当。
………【第七十九章 剑宗密议】………
华山剑宗张清涛房,此时剑宗几位当家之人却都是聚到了这儿,不用问,定是在商议他们剑宗的发展大计了。
“哼,那钟不耀也真是够无能了,跟人比武被人打成了猪头,却没能伤人家一根毫毛,如此窝囊废,就是杀了也不可惜了,哼。”
这说话的正是剑宗第二人,五神剑之一的柳清茗了,而他也正是指使钟不耀做下这一系列事情的幕后主使了。
“柳师弟,你这次却是是太过了,如此大事怎能不跟我等商量便妄下决定,你可知,你这般做法,已经将我剑宗一脉推到了不义之地,到时候即使能成大事,又如何服众。”
张清涛有些恼怒的说道,这件事他甚至直到今天才被告知,如何不让他气愤,一直以来,凭着机智和武功,他一直都是剑宗的话事人,可柳清茗竟然瞒着他做下了这种事,让他顿时生出了一种被人忽视了的感觉。
对于柳清茗的为人,他自然是知之甚深,喜用一些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心胸亦不是太宽广,若不是练就了一手的好剑法,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额,嘿嘿,师兄,这,这事其实小弟也是不太清楚,都是钟不耀那厮贪功,胡作非为,我也是被他连累了,往我这么信任他,哎。”
柳清茗被张清涛一顿训斥,心自然是不喜,不过,这次毕竟被人抓住了小尾巴,不得不服个软啊。
“你也不清楚?哼,你真是以为我老糊涂了啊,要不是你对他许下了那种种承诺,你借他几个胆儿,看他敢做出这种露骨的事情来。”
看柳清茗还想推脱,张清涛索xìng将事情都摊开了说,他身为剑宗之长,这剑宗发生了什么事自然瞒得过他的耳目,虽然柳清茗千方百计的掩饰,却还是给他听到了消息,却是柳清茗向钟不耀许诺,让他想办法将赵不言扳倒,夺去这华山派的正统之位,由剑宗执掌华山,到时候他将提名由钟不耀成为华山派的掌门继承人,rì后也由他继任掌门之位。
这一诱惑可是砸昏了钟不耀的脑子,掌门之位,那可是很遥远的位置,却没想到他竟也有机会染指,钟不耀向来是自视甚高之人,尤其是这些年来与人对敌,几乎是未逢败绩,虽然还没狂到天老大、地老二,老子老三的地步,却也自认武功在同辈之难有人能敌得过,一直以来都是野心勃勃,只不过因为他师傅地位不高的原因,使他很难找到更进一步的机会,如今得了柳清茗的承诺,哪里还有不应之理,却是痛痛快快的接下了对付赵不言的担子。
已经被掌门之位晃花了眼的钟不耀,也没往细处想,只是觉这柳清茗是慧眼识英雄,以至于一直以来jīng于算计的钟不耀也是恍恍惚惚之间就入了柳清茗的套,并且准备动手对付赵不言,只是赵不言深居简出,很难与他碰面,是以,为了“引蛇出洞”便想出了这一法子,就是将赵不言激出来,然后在堂堂正正的将他击败,到时他一举打败赵不言,成为同辈弟子的第一人,再有剑宗之人的响应,那华山首徒之位他还不是唾手可得?
不得不说,心绪以乱的钟不耀却是太想当然了,太过目空一切的他,也很快就尝到了苦果,被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不说,还把一张脸都打成了猪头,颜面扫地,如果这样就算了,倒也为时不晚,不过,他却还是没熄了扳倒赵不言的心,借着被伤之事,借题发挥,让他那个糊涂师傅一下子捅到了周清玄那里,在他想来,正好用这事给周清玄施压,将赵不言贬低,结果,他再一次尝到了苦果。
在计划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甚至在挑下手对象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太大波动,经过一番筛检,才决定对没有任何靠山背景的何不惑下手,将他弄得凄惨无比,正是为了引起赵不言的注意,结果,他成功了,也失败了,谁能想到,一个不被他注意的小虫子,竟然成了置他于死地的关键,当一身血迹的何不惑被抬上去的时候,钟不耀才从掌门梦醒了过来,却也是为时已晚,终身囚禁之厄已是逃不过,而这一切,则都以在柳清茗的算计之。
柳清茗不同于张清涛,张清涛虽然本身武功高强,可他却不善于教徒弟,是以膝下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秀弟子,可柳清茗不同,他的大弟子柯不栾却也是不字辈拔尖的俊彦,智勇双全,少有人可以匹敌,在他想来,rì后他们剑宗夺得了掌门之位,自然是由他这一支来继承了,是以,凡是能够威胁到他弟子地位的,都是他要铲除的目标,即使是剑宗之人也不例外,而耀眼无比,却又没有后台的钟不耀自然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在柳清茗的jīng心策划下,只是几个空头支票就拿下了钟不耀,让他去对付赵不言,成功了自然最好,赵不言被扳倒,而气宗其他弟子又尚未成气候,这继承人自然要在他们剑宗选了,钟不耀直接不用提,到时候什么承诺都可以一口否认,有自己的面子在,再加上弟子也却是很争气,那掌门之位基本上就是十拿稳了,可若是失败,那自然也是无伤大雅的,就像现在这样,钟不耀基本上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对自己弟子也没了威胁,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自然也牵连不到他柳清茗。
跟柳清茗相识多年,自然将他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也是恼恨他现在大事未成,就开始争权夺利,排挤同门,实在是让人心寒的很,若非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弟子,只怕也要在他的算计之下了,跟这样的人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了,是以,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对于柳清茗却是难以抑制的生出了一丝防备之心。
“这,这个,师兄,小弟却是有了私心,不过也是想考验考验那孩子啊,若他真有才能,有法子将赵不言那小子扳倒,那咱们剑宗可不就要省了许多事,同时还多了个可造之材,那时无论如何小弟也不会食言,定然倾力培养,不敢在有二心啊,师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小弟的为人,应该相信小弟才是,怎么也不会做出对咱们剑宗有害之事啊。”
柳清茗被张清涛一语道破了那点儿烂事,心也是尴尬兼且恼恨,不过表面上却还是一副笑脸,说的也是大义炳然,好像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他们剑宗一般,却是让张清涛暗唾不已:
“相信你?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旁边的冯清波却是听出了端倪,微微一想之前钟不耀所惹下的那一摊子事,却没想到竟然是柳清茗所指使的,不过,冯清波也是老辣之人了,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这其的关键,也是对柳清茗所做之事颇为不齿,又是为钟不耀暗暗可惜,不过,这毕竟不关他什么事,一项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自然也懒得理会其龌蹉,反而在其和起了稀泥,这两人可是他们剑宗的头脑人物,若是他们生了嫌隙,只怕这取气宗而代之也只能是个梦想了。
“呵呵呵,两位师弟稍安勿躁,大家都是为了咱们剑宗着想,自然都没有错,只是,柳师弟,我这个当师兄的要说你两句了,咱们剑宗一项都是以张师弟为首,这么大事情你不跟张师弟禀明就擅作主张,却是大大的不该啊,柳师弟,还不赶快给张师弟陪个不是。”
冯清波虽然武功不及两人,却也是剑宗数得上的好手,而且入门时间要在剑宗是最早的,是以,在剑宗之内也颇有人望,不过,相较于柳清茗过重的私心,他心装的最多的还是怎么让剑宗取代气宗,堂而皇之的成为华山正统,是以,他自然极不愿意看到剑宗这时候就自己闹起了内讧,一心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柳清茗也是个机灵之人,这时候他在大义上已是站不住脚了,要是跟张清涛硬抗的话只怕要吃亏的,索xìng顺坡下驴,按着冯清波的话办了,你张清涛不给我面子,至少要给这冯师兄面子吧,人家怎么说也是辈分最长的师兄啊。
“哎呀,却是小弟的过错了,竟然忽略了张师兄的感受,还请张师兄不要跟小弟计较,小弟也是无心之失,小弟一直以来最佩服的人可就是张师兄了,有了这次教训,小弟rì后在做事的时候一定三思而后行,不在给师兄添麻烦了。”
有些无语的看着卖乖的柳清茗,张清涛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因为一个钟不耀就跟柳清茗决裂吧,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再加上都是为剑宗办事,同一理想,为了区区小事而翻脸却是得不偿失了,是以,虽然心厌恶柳清茗的行事手段,不过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敛去了怒容,叹了口气,说道:
“哎,柳师弟,你却是折煞为兄了,我哪里是气你不向我禀报,我气得是你不该擅作主张,不仅折损了一员新秀弟子,还打草惊蛇,这时候气宗的那些人恐怕已经生了防备之心了吧,rì后要是在想对付他们可就难了。”
不得不说,如何将赵不言这个名正言顺的华山大弟子扳倒,也是一直以来困扰张清涛的一个难题,赵不言虽然年纪轻轻,却生就了一副七窍玲珑心,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礼,谦卑有度,即使吹毛求疵也是找不到什么可以指责的。
至于武功更不用说了,先不说那神乎其神的袖里乾坤(赵不言在上次大战之时,用袖子收毒物的法子,在后来一些比斗时,又多次展露,甚至暗器,箭矢都难不倒他,让众人惊诧不已,惊为神技,便给取了这袖里乾坤的雅号,单是那剑法内功,在不字辈的弟子就是无人可以匹敌了,为了探查他的底细,几次三番让人挑衅,跟他比斗,结果人家都是连剑都没用,就将那些人给打发了,弄得他郁闷无比。
后来心越是心难安,便蒙面换上了夜行衣,趁着赵不言在外修行的时候试探了一番,结果让他有点儿瞠目结舌,自己记忆那个带着那群气宗小子到山里摘野果,掏鸟蛋的调皮小子,竟然已经有了一身放眼于武林也是数得上一流的武功,甚至后来还差点儿被他伤到,当然,那是因为他要掩人耳目,不敢用华山武功,比斗起来自然较之平时差了许多,若是放开了手脚的话,他自信能在一百招以内将之击败,若是生死相搏的话,他甚至只需一二十招就可尽功,当然,他是不知道赵不言底牌的,不然就不会这么有底气了。
不过,从那时起,他对赵不言也是rì益忌惮了起来,也没再让弟子们去寻衅,在没找到对付他的手段前,那些小动作都只能自取其辱罢了,硬来的怕是他们这剑宗之内已是无人可以威胁到赵不言了,是以,赵不言一直以来都在找机会,只等赵不言露出了什么破绽,就给他来个一击毙命,当然前提是他们没有防备,而现在,经钟不耀他们这一折腾,恐怕他们气宗也要有所察觉了,索xìng,这次事情办得够蠢,钟不耀师徒如同小丑一般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无语,想必,气宗的那些人也不会以为这种闹剧会是出自他张清涛之手吧。
“嗨,我说师兄,要师弟我说,咱们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赵不言那小贼还没成气候,早些将他送去西天,否则,即使将他扳倒,可若是他还留的xìng命在,依他的本事,只怕咱们剑宗这位置也做不太稳当啊。”
在这点儿上,柳清茗要看的更清楚些,虽然没跟赵不言交过手,不过,凭直觉来看,这赵不言的威胁绝不下于周清玄,甚至长久来开,若是不将其彻底除掉,以他的本事,在从剑宗手上夺取正统之位也未必不可能,是以,从长远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他斩杀。
“不可胡言,虽然剑气两宗常有摩擦,亦有正统之争,可说到底,咱们还不都是华山弟子,若真按着你这么办,恐怕气宗也未必能善罢甘休,届时其后果恐怕不是你我能承担得了的,万事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妄动干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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