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老谋深算 青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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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老谋深算 青竹叶-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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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成形男婴。

    因为只是一个丫鬟,只能请外头医生过来看看,因那件袍子做精巧,又是特殊处理过,连医生也没有发现这异常之处,虽然知道这丫鬟流产必定是和红花或是麝香等通血药物有关,只是哪个大宅子里没这一两件破事。犯不着为这个得罪人,医生便就胡乱说了是意外所致,开了几个药方子就走了。

    老太太听说了,只说好歹为贾家怀了一个男孩,大发慈悲让花袭人升为二等丫鬟,正式开了脸做了宝玉通房丫头。而宝玉,事实上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准备,又皆久未和袭人行那成人之事,对这件事倒不是看太重。花袭人本担心大家会生气她丢了一个孩子,见此,错以为老太太也好,宝玉也好,都是疼她,连这孩子没了也不怪罪,心里感激,另一边,又把流产这罪名按到了有前科宝钗头上,恨极,怨极。

    那件大红袍子,有一日忽然给烛火烫出了一个洞,便给老太太收了回去,私下处理了。贾府继续悄悄,隐秘热闹着…… 



 

第 48 章 



    不知何时,百花落尽,花园里孤零零立着几棵干枯树,黄褐色枝干,压着纯白色雪,一片萧瑟毫无生机景象。^^^皇家后院,早已没有梅树踪迹,连梅这个字,都是禁忌,只有老一辈嬷嬷和老太监知道,那是皇帝一辈子伤。新来人总说冬日无梅花可赏,未免过于凄凉,可她们不知道是,皇帝心,恐怕要比这冬季更加寒冷死寂,后宫之内,无人可将之捂暖。

    皇太后看着原来种着梅树,如今却是枯叶覆盖土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事了,那时她生了重病,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个才开始读书孩子,为了这个不受宠母亲去求他温柔乡中父皇过来看一眼……五岁孩子,就因为打扰了他父皇雅兴,在那个下着雪日子里,穿着挡不住寒气衣衫,被罚站在那个他最宠爱妃子最爱一棵梅树下捡梅瓣,整整一个晚上。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恨上了梅,后边,因为嫡子身份被那妃子下毒,更是加剧了这种仇恨,至今未曾释然。

    皇太后本来是不争不求个性,也是因为那件事清楚看到自己若是不争自己孩子下场,如今才会成为高高在上皇太后,而非那个因毒害皇子而被打入冷宫最后含恨而亡梅贵妃。后来,连先帝宠爱异常那个皇子,也因叛之罪处以极刑。

    她曾经也怨、也恨,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跟一个死人争什么?早看淡了。对于水淳,她怀着愧疚,若非一开始不争不求,她儿子也不会是这样冰冷无情性子。因为愧疚,甚至连皇家子嗣不旺罪她都一肩承担了,只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人可以融化儿子冰雪铸就心,然而这些年了,宫里女人是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能让他露出真心笑容,本以为他和小儿子一样将心转到了男人身上,可是对于朝中几个美男子,水淳依旧是冷冷。

    只是最近,水淳似乎变了一些,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知子莫若母,儿子身上一点点变化,皇太后都能觉察到,何况是这明显回暖变化?

    据说,宫里曾来过一个客人,在皇帝寝宫过了一夜。据说,皇帝这一年出宫次数明显增多,甚至是大半夜出去。据说,无论皇帝出宫时心情怎么样,回来时一定都是笑容满面如同喂了糖。据说……‘据说’弄得宫里妃子们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开始使劲打听,指望着打听出来暗暗把那狐媚子给除了,让皇帝心留在后宫,也滋润滋润这群干渴女人。

    皇后很淡定,皇帝很多年前就跟她说白了,立她为后只是因为她背后没有势力,在宫里使手段也只是为了自保不曾害人。但她这里若是不安静了,这皇后之位也就不必继续坐下去,孩子也可以给别人领养。于是明智皇后痛定思痛,花了短暂时间哀悼了一下自己悲剧初恋和未来生活,之后就开始十分安静养儿子或是找皇太后说话,没有必要绝不出现在皇帝面前添堵。

    安贵妃也很淡定,她有孩子,是唯二两位皇子中二皇子生母,自不必如其他无子无女嫔妃一样惶恐。皇帝既然没有把那人接进来,一定有不得已原因,不进来那才好,就不会产下皇帝子嗣影响到她儿子地位。至于皇帝在外头怎样花天酒地……咳,人皇后都不管,她一个小老婆没事找什么抽?还是安安静静呆宫里头养孩子吧,毕竟她又不是周贵妃,背后是兵部尚书父亲,没嚣张资本。

    不说这边宫妃花样百出要赢得圣宠兼排除异己,皇太后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了又一次穿着富贵闲人样准备出去约会水淳。让无关人员全部退下,只留一个信得过老嬷嬷,皇太后咳了两声,发话了。

    “我宫里头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外头那个不知道死哪里去鬼混去了,很久都没来宫里陪陪我老人家了,怎么你也有事没事往外跑?合着就是存心气我呢吧,明知你母后走不出这宫门一步,平时就是想玩点民间东西也得和孙子抢……咳,还得借孙子们,结果你们两个没良心一点不体恤我这个老人家,有什么好玩都藏着掖着不让我看见,小气吧啦。说吧,你在外头养了哪家闺女?”

    老嬷嬷面无表情站在后头,反正皇太后人后就是这个样子,连忠顺王爷都招架不住,她习惯了,她早习惯了。

    水淳坐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老小孩老小孩,也没这样小孩吧?

    见水淳不说话,皇太后惊到了,“难道你养了哪家公子?”

    水淳继续默。

    这儿子水火不侵,皇太后也没法从那一张笑脸上看出任何东西,叹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要保护那人,不过我知道是不打紧,若是别人知道了,是祸不是福,你有这个本事去守护么?身为皇帝,就绝不能有心爱东西,那将会成为你弱点、软肋。如果有一天,那人成为你威胁,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你忠心耿耿臣子为你扫平前路。……你还能藏多久?”

    水淳沉默了片刻,微笑着吐出两个字,“一年。”

    “一年?”皇太后讶异睁大了眼。“一年,是你厌倦日期,还是他将离开日期?不要告诉我说一年之后你那个人就能堂堂正正出现了。如果是你老牛吃嫩草要等上一年那还好,不然,光是底下大臣奏章就能把你压塌。”

    “不,我没想让他成为众人箭靶子。”墨琮现在力量还很小,但有林海这一派别势力作为后盾,加上他自己培植新势力,一年之后,想动他恐怕就得掂量掂量了,对于自己选择人,水淳很有信心。

    皇太后还想着说什么,却听到外头太监来报说是周贵妃来了。水淳一听是那个骄横如同当年梅贵妃女人,眉一皱,站起道:“母后凤体欠安,还是好好休息吧,儿子先行告退了。”

    皇太后正愁着不想见那周贵妃,立刻一正脸色,点头道:“吩咐下去,哀家身体不适,今日谁也不见。”才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那新兵部尚书人选……”

    “儿子已有主意。”

    “那便好。”

    皇太后身体不适休息去了,皇帝匆匆往外走,心里想着墨琮这会儿也该出门了。谁想周贵妃竟还在门外候着,见水淳出来,欣喜若狂上前行礼,无比娇媚样子,然而水淳不带感情‘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走了过去。

    “听说,你最近不是太好。”

    林海偶尔会同墨琮讲讲朝廷事,即便他不主动,墨琮也会旁敲侧击让林海透露一些信息。当然,墨琮只会说这是为了日后仕途平顺,所以要及早去了解那里游戏规则,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那个坐在金銮殿上人。

    担心一个不用他担心人?这样愚蠢事似乎非墨琮这样明智人会做,但他偏偏就这样做了,一边恨自己年纪太小不能堂堂正正站在那里而在家里听父亲讲,一边又热血沸腾想要有一番作为。墨琮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他和水淳了。未来君臣?伙伴?知己?似乎都是,似乎都不是,可以明确,水淳在他心里分量似乎是越来越重了。对墨琮来说,这是不受控制令他恐慌发展。

    水淳发现了墨琮眼里犹豫,看来是发生了什么让墨琮觉得无法掌控事,也许,和自己有关。因今天早朝而烦闷心情一下变得轻松,“恩,有番邦蠢蠢欲动,正要烦恼怎么从明年春闱中挑选几个有用将才出来。”水淳从不在墨琮面前隐藏什么,只有这种毫无防备姿态,才能让对面这只全身利刺都竖起小兽卸下心防,就目前来说,这种方法看来还是很有效。

    “你应该看过我给你《七略》了吧,觉得顾惜朝这人怎么样?能否委以重任?”

    “看来我们倒是想到一处了,这顾惜朝是宁折不弯性子,如果放在京城,恐怕白白废了,不如给一个军职,等在边疆立了大功,再说不迟。只是怕他一个文举人考上来却任了武官,心里不舒坦。毕竟朝堂重文轻武,历来已久。”朝中竟没有几个能带兵打仗,而番邦人重视武力,此时正在边界虎视眈眈,这局面让水淳不得不忧心。

    “这倒是没关系,我看来,他竟更喜欢做个将军而非大学士。我总觉得,战场才是他该去地方,在朝堂上与别人周旋,是我会做事。”

    “呵……明年春闱,有几个你有信心考入二甲甚至是进士及第?……别和我装傻,我既然任由你开始渗入自己势力,就算是默许了。只要忠君爱,对于他们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我不是很介意。”

    墨琮疑惑抬起头,“难道,我不算是你秘密势力?既是我选择人,自然也就是为你这个幕后服务。虽然具体数据我也不知道,但,凡是能被选上,一定有些心高气傲,又是书本上知识没有经历过实践,少不得还得那些老大臣狠狠挫一顿,灭灭傲气才行。到时候,就由你这个圣上丢下一根橄榄枝,不管是哪边势力,一定记得圣上知遇之恩,这才算是高明。若是你选中可以委以大任人之中有我这方,再告诉你不迟。”

    “士为知己者死……原来如此,你是要我不动声色一视同仁只以能力判断高低?”

    “水至清则无鱼,与其一开始就判断对方是哪一方势力而忌惮,不如允许私心存在,放开手去使用。若是根据能力论高低,那么那些有真正才华和能力必定会向着圣上靠拢,就算背后有他方势力,也会记得圣上看重恩情,只有有那么一点感恩心思,就能为我方作用。能考上来,必定不是愚人,一定会明白什么才是最有利。至于那些顽固不化不念圣恩,自有他们去处……”

    看着那和年龄完全不符表情,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从心里滋生,渐渐就要占据全部空白,水淳笑看着墨琮微笑样子,那浅浅酒窝盛不住要溢出来醉意。这小小年纪已经让他看得醉了,再长大一些,该如何?

    水淳笑着,想着,突然一阵风,吹乱了墨琮额前未束上零碎短发,他伸手,挑起那一缕青丝撩到耳后,水淳却忽然想看到这人披散着这如墨云秀发场景,该是怎样温软柔媚,或者,是夹杂着修竹般清俊,不同于女人利剑一样锋利美。想象,然后,水淳遵从了自己心意,他伸手扯开了墨琮头上灰蓝色发带,乌黑发丝,铺开在背后,一段上等乌黑锦缎。

    “诶!你做什么?……”墨琮疑问在看到水淳拿出一条银灰色上面镶嵌着一颗发亮黑曜石精美发带时停止,他毫不客气伸手拿走水淳手里发带,笑道:“我一定没和你说过我喜欢银色。”

    “因为这上面宝石很衬你眼睛颜色。”水淳低下头,余光扫到不远处,断墙之后水溶震惊表情,笑。“我为你,把头发束上去吧。”

    “……好。”

    “……怎么会是……他?”

    水溶背靠着断墙,脸似雪白,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到东西,一些,对皇家来说致命东西……这是你意思吗?为了让我扫平这之间障碍?……皇兄,你这是,在玩火。

    他还记得昨日水淳突然命令。“明天,我约了一个人去那里赏梅,我不希望路上出现任何陌生人,你知道该怎么做。”那是水淳第一次因为一次私人约会动用了皇帝权力,而且是赏梅?他很好奇这个能让这心寒似铁君王破例那个美人是谁,更好奇为何水淳不让‘她’进宫,名正言顺入主后宫,长伴身侧。

    然而他问出口时候,水淳却笑得高深莫测,说:“如果好奇,你可以去看看,那样你就会知道,为何我不将他终身囚禁于繁花似锦后宫朱墙之内。”

    林墨琮……呵,竟是黛玉弟弟么?那个谈笑间剑出无声,水淳最需要安邦治人才。这样人,该存在于朝堂之上,以天下棋盘……然而,皇兄,你既明白,为何又要产生这样不容于世感情?

    不过,如果是这个林墨琮,一定能守住这一切吧?两个人都不是那种轻易放弃人,或者这样人才有资格做帝王爱人……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诞不经。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水溶再次探头,那两人却不知消失在哪里,空余残雪断壁。

    此时两人正迎风立在半山腰斜坡之上,放眼望去,白雪红梅,花园庭院不可比拟壮阔之美。

    “这就是我想让你看到,不是人为而成《寒梅图》,我锦绣江山。”水淳说着,伸手从最近梅树上折了一支绽放得热烈红梅。“这些梅花,红像血一样……我曾经这样憎恨它们,现在,却在欣赏。”

    艳红梅花衬着他玉石雕琢般俊秀容颜,白雪纷飞,迷离了世人眼,墨琮看得痴痴,忘却了想说话。或者,美人与性别确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否则,他怎会对着一个大男人怦然心动?

    墨琮其实非在乎相貌人,他更加看重是一个人能力,所以他一开始欣赏,是水淳身为君能力,可这个时候,他却连这个人相貌都开始欣赏,在某种程度上,是危险预告,亦是,心动证明。

    水淳侧过头,看到就是墨琮呆呆看着他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将手中折下红梅放到墨琮手上,墨琮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是白雪冻,还是红梅染,只见墨琮雪捧脸微微发红了,水淳笑着看他窘态,带着点点期待,问:“你方才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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