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草木劫- 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一瘸一拐地跑了好久,寻了好久,这偌大个炼仙炉中却完全没有麟冉川的踪迹。
   突想起,上古传说:千年冥气,炼灭神嗣。
   我……克死了麟冉川!我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设,眼泪不止的爬满我整张脸,我哭着喊:“麟冉川……你不要死……我不想炼灭你……”
   突然觉得背后微微泛凉,我猛然回头,只见麟冉川拖着细长的蛇尾,一幅委屈模样,憋着嘴说:“阿栾……你跑了这么久……可是在认真找我?”
   我见到他平安无事,简直是百感交集,一头扑进他怀里,哭喊着:“我怎么不是找你?你怎么还这么吓唬我……”
   他伸出双臂将我搂紧,道:“可是,你一直到在蛋壳四周绕小圈!”
   我:“……”这一马平川的炼仙炉中完全没有方向指示,我以蛋壳为中心开始搜寻麟冉川,却因记不清方向只能一直再绕小。
   麟冉川抱着我笑得乱颤,眼睛里带泪花说:“阿栾,你是路痴……”搂着我身体的双臂却更加紧。
   他说:“阿栾,谢谢你爱我!”
   我在他怀中哭得毫无形象,却听见这么一句好没头没脑的话,想要开口问问,却发出闷闷的“哼哼”声,还好麟冉川那时还不曾见过人间的猪,否则我这种闷鼻声一定会被他嘲笑是猪。
   麟冉川平安无事,我们便着手重建家园之事。
   有时我想,这炼仙炉中虽然不见他人,倒也是块世外桃源,隐世避居,不理世间烦恼。
   我自有神识以来,笼统也就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我那生生不得相见的姐姐,同根相生,如同自我,怎能不爱;另一个便是在忘川迷雾中第一个同我说话的篱铄仙君,我当年在天庭化成人形借了他的一口仙气之恩,日日夜夜思慕于他,又暗中随着他和花恋姐姐游玩仙界人间,所见所识大许知道我对他的这般心意便是所谓的情爱,这般情爱我深埋心中,却依旧被轻视践踏,欺骗算计,他至始至终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字。
   “阿栾,你还想要什么?”活蹦乱跳的麟冉川一张白皙稚嫩地脸贴近我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一阵心疼,我眼中滴下一滴泪,左眼开始火辣辣地疼痛,我疼得歪着身子栽到地上,身体痛苦的蜷缩……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麟冉川的这次蜕皮和后来在罂粟花海中遇见情况怎么那么相似?
   小少主:阿栾,人家都说了嘛,人家几万年才蜕次皮,每次都让你遇见了(扭头害羞中……)
   魂缘伊梦:小少主殿下,蜕皮就蜕皮,你害什么羞啊?
   小少主:这不是人家的**嘛?
   叶栾:麟冉川,你在我面前害什么羞啊,又不是没见过你脱光上床的样子!
   魂缘伊梦:闺女啊,你太开放了( ⊙ o ⊙ )啊!
  60六十劫 蜕皮说
 
 
 
 ☆、61六十一劫 双修案
 
   麟冉川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将我扶起,打横抱在怀中;慌慌张张地一个扭蛇尾便窜到屋中;将我放在床上;一脸无措的看着我,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脸;关切的问:“阿栾,哪里疼?”
   我眼睛痛的睁不开,有气无力的说:“左眼……”
   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睛瞪得极大;白皙的手顺着我的额头探上左眼处;摩挲了两下,然后将额头贴上我的额头,一股暖意蔓延我的身体,极其舒适,我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迷糊中,我觉得左眼中似乎有什么温热流进,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麟冉川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得意。
   我戒备的查看了□上衣衫,完好无损,不解地看向麟冉川。只见他神清气爽,笑眯眯道:“阿栾,我造好了原来的房宇楼阁,石凳书案,阿栾还喜欢什么?”
   我的心情不知为何失落不安,突然说:“帮我造个篱铄仙君吧!”
   麟冉川一愣:“那是什么?”
   我想了想:“白衣胜雪的仙人吧!”
   麟冉川脾气一扭,别扭说道:“我讨厌仙人!”
   我坐起身,揪着他的双耳,捏着说:“我也是仙人,你也要讨厌我?!”
   他伸出双臂,将我抱在怀中,头摩挲我的脖子说:“阿栾软软的,不讨厌。”
   我推开他,斜眼瞪他。
   他委屈地摸着鼻子问:“什么是白衣胜雪?”
   我想了想:“大概就是雪吧!”
   他又勤学好问:“什么是雪?”
   我:“……”一时语塞。天庭无四季,自然是无雪的。我上次偷偷去人间,也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雪不过是从古典文集上记载看来的。
   我打着哈哈道:“史书记载,史书记载!”
   麟冉川倒是信了,我却暗中自责,这不是欺骗上古无见识的神族么?若是哪天神族之力掌控天地,这般误导可否造成塞北之雪被强行改进史书之中,而人间塞北再无飘雪?!
   思虑许久,我自嘲了下,这炼仙炉中炼灭的便是最后的神嗣和我,想出去谈何容易。
   麟冉川并未真的给我变出一个可解我相思之苦的篱铄仙君,反而天天用着他灵活的蛇尾卷着东西卷来卷去的。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喜好画画一事,便详细为他讲解笔墨纸砚之分别,让他将画像画在纸上,不要画在地面。
   至此以后,炼仙炉中四处都贴着麟冉川的画作,无论我到任何场景都能见到自己那张并不出奇的脸以各种表情出现在画纸上。于是我决定诱导麟冉川,让他画自己。先教他变出一面铜镜,照着铜镜中的人物画。他似乎觉得铜镜好玩,天天对着铜镜扮鬼脸,越扮越开心,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原先喜好的画画一事。
   我十分担忧他下次蜕皮之事,忧心忡忡。他倒是轻描淡写地说:“阿栾放心吧,我下次蜕皮要几万年之后呢!”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扮鬼脸,玩得不亦乐乎。
   我好奇问:“你每次蜕皮都这般痛苦?!”
   他冲着镜子摇摇头:“不会,蜕皮乃我们远古神族家常便饭之事,怎会痛苦?!”
   “那你……上次怎么?”我站到他身后,看着铜镜中的他问。
   他想了想说:“我拆了神魄,所以才会这样!”
   “神魄?神族魂魄?你为何要拆了它?”
   麟冉川依旧对着铜镜笑眯眯的,我却觉得他视线焦点似乎是身后的我。
   我挪了挪身子说:“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千年冥气伤害到了你?麟冉川,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害你……”
   他突然站了身,转过头,温柔地说:“传说:千年冥气,可抵神煞!可是,神煞哪是世间之物可以相抵的?区区千年冥气想伤害到我一丝一毫都是妄想。阿栾,你身上的千年冥气从来都不是我的威胁!”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真诚,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让我的心瞬间安静。我问:“那你为何要拆了神魄?”
   他看向门外,笑而不语,却一脸幸福。
   我幽幽地问:“麟冉川,你是不是再打什么坏注意?”
   他二话没说,手中突然变出紫毫毛笔,在我的鼻头一划,我顿时觉得鼻头湿湿凉凉地,伸手一摸,一手黑墨。麟冉川已经拱着蛇尾跑了好远,回着头看着我,捂腰大笑,气煞人也!
   我生气了,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麟冉川慌了神,一步一趋地跟在我身后想要跟我搭话。我沉默不语,心中却暗骂:让你动不动就跟我使小性子,让你尝一尝痛苦。
   我进了自己房间,麟冉川被我无情的关在门外,关门时听到他一阵痛呼,不知道是门板撞了他的鼻子,还是夹了他的尾巴,他可怜兮兮地在外面嗷叫,我一头钻进被窝,不去理他。
   我以前不曾接触过蛇族,也不知这神族人身蛇尾的麟冉川是否同那蛇族习性相同。麟冉川倒是好心给我解释过:“神族乃开天辟地造物之神,蛇族乃是神族通婚后裔,自然是惧怕神族的。”不过今夜,我就要将这个喜欢恶作剧的神族关在门外。
   炼仙炉中并无昼夜,为了夜间睡得安稳,我命麟冉川将窗帘制成深黑色,严严实实遮住窗子,便就是黑夜了。
   吹了蜡烛,我摸索着爬上床,刚刚躺下就觉得身边有硬硬凉凉的东西在融动。
   我一声尖叫,突然只觉温温软软的东西堵住我的口,柔软之物探入我的口中,试探着吮吸我的舌头。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压着我,我一时呆愣,完全不知状况,本能推开身上所压之物,一个侧身滚下床去,身子摔了个巨疼。
   突然,蜡烛幽幽的亮起来,麟冉川靠在床里,可怜兮兮地揉着头,脸色绯红。
   我见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喝:“麟冉川,你色狼!”
   他声音不稳,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是色狼?”
   我:“……”他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原始神族!
   我只好认命地说:“麟冉川,你出去吧!”我不用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是造物之神,心想之时客观上便可实现,就如想要一张桌子,桌子便就有了;想要蜡烛亮起,蜡烛便就亮了。
   麟冉川嗓中溢出一阵浅浅呻吟之声,看起来极其难耐。脸色越发的泛红。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床前,生怕他又一次生病或者发狂。麟冉川见我冲来,一伸细长柔软的蛇尾,缠在我的身上,将我一下拉上床内,揽进他的怀中,劈头盖脸便寻着我的唇肆意吻来。他并无头绪技巧,在我的口中疯狂肆虐,毫无规律,我却只好张着嘴任由他肆意妄为,那时我担忧竟是我若是一动便会将他舌头嘴唇咬破!
   他吻着我的唇,似乎不满足又移向的眼睛我的眉,真诚细致的吻。捆着我的蛇尾在我身上上下摩挲,我只觉浑身难耐骚动,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抱紧他,任由他的为所欲为。
   他似乎停了一会儿,我急忙问:“麟冉川,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喃喃地唤着:“阿栾……”又将唇顺着我的颈向下一点点吻,他粗暴的扯开我的胸衣,我便赤/裸前身面向他。他本就赤/裸的上身,与我凸起的胸部紧密相贴。
   我将头贴近麟冉川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麟冉川,你这是要与我双修?”
   他停下动作,极其迷惑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神迷离,问:“什么是双修?”
   双修一事,在天庭之上并不陌生,但天庭天规严谨,只有夫妻双方才可以修习双修之术。我也听闻人间妖界对双修一事极为随意,只要两情不厌,便可随时随地进行双修之事。双修之事,我并不知有何好处,但是连天君天后都不反对,应该也不算坏事。
   何况,我虽为仙人,却也是个三百年不到的小仙,又偷偷地跟着篱铄仙君和花恋姐姐在凡间妖界见识一番,对双修一事也曾好奇。
   麟冉川不再理我,继续用着蛇尾裹着我,对着我胸前的柔软恣意妄为,我也懒得阻止他。
   虽然我曾爱慕篱铄仙君,却不可想像有朝一日篱铄仙君若是这般对我,我定是极其讨厌的,然而麟冉川,他的所作所为我都可理解接受包容,仿佛他是我的一部分,自然而然,万般熟悉。我任由他摆弄我,他将我平放在床铺之上,抽走捆扎我身上的蛇尾,一手扯掉我的长衫,又伸手扯下我的亵裤。我赤/身/裸/体在他面前,一阵不自在,他却不予理会,顺着我的胸便吻到我的腰间,又细细品味般吻到我的双腿间,顺着我的左腿又往下吻。
   我轻声唤道:“麟冉川……”
   他突然将脸贴在我的脸上,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他笑眯眯地说:“阿栾,软软香香的……”
   他粗长鳞甲坚硬冰凉的蛇尾挤在我的双腿间,让我□极其不适。
   我摸上他的脸,说:“麟冉川,你可知在天庭这双修之事,只能是夫妻之间才可为?”
   他疑惑地看着我,问:“什么是夫妻?”
   我凭着记忆说:“要有成双一对大红喜烛,要有双杯合卺酒,要有红色的嫁衣盖头,要有……”亲朋好友、酒宴宾客……可是,这炼仙炉中就我和麟冉川两人相依为命,炉外之人,哪个不是盼着麟冉川被我炼灭,何来亲朋好友的祝福、酒宴宾客的喧闹?我吞下这话,瞬间泪流。
   麟冉川用唇吸着我的眼泪,柔声地说:“阿栾,别哭……”
   突然房间明亮,桌上多出两根红色的蜡烛,更为有趣的便是,那蜡烛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喜烛”。然后我被麟冉川扶起,身上突然多了件极为普通的红色长衫,上面同样写着字:“嫁衣盖头”。我一阵无语,只能一脸无奈地跟着麟冉川下了床,赤/身/裸/体披着那件极为令人窘迫的红衫。
   他又变出两个杯子,我心下担忧,他极有可能在那杯子上也写字,正要出言阻止,却发现他脸色极红的看着我,怯生生地说:“我不会写合卺的卺字……”
   我:“……”覆上他执着酒杯的手,将小指伸进酒杯中沾湿了手指,拉开他的另只手,摊开他的手心,用沾酒的小指在他手心中写了个“卺”字,笑着看着他,他想怎样便怎样吧,因为他是神,也是我的神。
   麟冉川将我抱上床榻上,笑眯眯地继续进行他的亲吻大业,我本重新披上的红衫又被他扯落,置于一旁,他粗大的蛇尾带着丝丝凉意置在我的双腿间,左右摇摆摩挲着。
   他的唇吻上我赤/裸的胸前,专注而认真,我一动也不敢动,只觉□猛地一阵被撕裂般的痛,我难耐的合紧双腿,却感觉膝盖触上一双修长的腿上,温温暖暖,我心中震惊,忍着疼抬身看向□。
   麟冉川在我耳边轻声地说:“神族成年,便会蜕去蛇尾!”
   他那一夜,我们一起喝下合卺酒,一起燃烬红烛。
   那一夜,我让他从男孩蜕变成男人,也见证了神族退去蛇尾的全过程……
   他是我的麟冉川,是我的男人,是我的夫君……
   自此以后,世间有那么一份关注,仅仅是属于我的,我不用去别处羡慕、乞求……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魂缘伊梦:小少主啊,你怎么就看上阿栾了呢?
   麟冉川:就是喜欢!
   叶栾:我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温柔贤良一枝叶!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