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林会所。
易宗林已经在打球的地方等占至维。
占至维到来的时候,偌大的高尔夫球场只有易宗林一个人。
显然,易宗林包下了整个球场。
占至维从球童那里接过杆,走向了易宗林。
申秘书上前通知了易宗林,易宗林却没有因为占至维的到来而停下正准备挥出的一杆。
占至维于是站在旁边,欣赏着易宗林的球技。
在易宗林一杆进洞以后,占至维竖起手鼓掌道,“易总真是好球技……若是今天约占某来是切磋球技的,占某甘拜下风。”
“占总谦虚了,今天天气不错,我只当约占总来运动一下,没有比试兴致。”易宗林对占至维道。
“既然易总这样说,那我就献丑了。”
占至维的球技其实不赖,每一次在易宗林一杆进洞以后,他都能够跟着挥杆进洞,球技跟易宗林是不相伯仲的。
但是,这两人,今天显然都不是来比试球技的。
易宗林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跟他的性子一样,深沉阴冷,难以接近,占至维则是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看起来温润如玉。
所以,在打球时率先开口的是占至维,“不知今日有如此好的雅兴约占某来此打球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占南天夫妇只有占总你一个儿子。”易宗林开口,回答的却是跟占至维的问题毫不不相干的反问。
占至维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易总记性不错,我的确是家中的独子。”
“所以,占总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并且从小就生长在一个和谐温暖的家庭中。”
“可以这样说,我父母向来都很疼爱我,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个时候我却孝敬不了他们。”
说到这里,占至维停下了手边挥杆的动作,看着易宗林,“同时我也很遗憾,易总也跟我一样,无法对父母尽孝。”
易宗林在把一杆挥出,完美见球进洞之后,这才转过头,看了占至维一眼,“不知道占总你是否知道前几天我去监狱探视过你的父母。”
占至维温雅的脸庞上漾起一抹笑,“易总有心了。”
易宗林轻叹一声,“不过只是一年,老人家已清瘦了不少。”
占至维挑了下眉,“的确,监狱的伙食不是很好,尽管已经极力打点。”
易宗林笑了一下,“虽然在这件事上占总无法帮到父母的忙,但占氏夫妇即使在监狱中,应该也很骄傲儿子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占至维点点头,“妈最爱唠叨,每次都要我想最近忙碌的事告诉她……而前几天,我刚将我在美国想要启动的一些项目告诉妈。”
易宗林在此刻把球杆递给了球童,面露一抹尔雅的笑,“占总对这些项目看来是胸有成足。”
“倒也不是……只是父母问起了,不想让父母操心,当然只能事事都说成信心十足。”
易宗林接过球童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对占至维道,“占总如此谦逊,是好事。”
占至维亦把球杆交给了球童,在接过水的时候道,“父母从小的教育是,就算是从来没有打过没把握的战,也要时刻保持谦逊,当然,我更羡慕的是易总您的性格和能力,总能以实力让人看到你的自负。”
“可惜我这人的缺点比占总你多。”
“哦?”占至维好奇地问,“不知易总所指的缺点是指?”
“我这人可能是由于父母早逝的关系,在待人处事方面存在着一些很不好的缺陷……比如,锱铢必较。”
占至维皱起眉,“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商界上有谁这样形容过易总你,当然,这样的话,也不是什么人都敢说的……可是我觉得,在商场上,易总这样的个性非常好,因为拥有这样个性的人,往往都能在他所在的那个领域成为最强的人,所以,我欣赏拥有这样性格的人。”
“占总说得很好,所以对于这样的个性,我也从未想过要去改……只不过,我的太太一直不太喜欢我有这样的个性。”
占至维笑了一下,“思俞的性格善良,自然会觉得这样的性格不是十分美好,所以……我想这也是易总和思俞如今的感情出了一点问题的原因。”
易宗林跟着笑了一下,“可惜我此前没有跟占总有过今天这样的谈话,否则我和我太太过去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争执。”
占至维依然保持着嘴角的笑意。
易宗林紧接着道,“所幸的是,我很爱我太太,我太太我对我也很是包容,我想今晚我应该跟我的太太好好聊聊,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我相信思俞得知我是经由占总的提醒,这才知道我和她之间存在的问题,她必然会很感激占总你这个朋友的。”
占至维没有回答。
易宗林嘴角噙着一抹笑,随即迈开步伐,兀自离开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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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她前两天去了医院做什么。
傅思俞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扶在了门框上,身子突然感觉一阵的弱钤。
“妈咪——洽”
prince跑来了,佣人紧张地跟在他的身后。
小家伙一过来就将她抱住。
她趔趄了一下,身子才站直。
“妈咪,爹地今天不去公司哦,他说要和妈咪一起送我去幼稚园……”prince抱着她,仰望着她的稚气脸庞无比开心。
这些天来,这是傅思俞第一次看到prince露出这样快乐的笑。
这一个多月来,因为她和易宗林的疏离,小家伙已经察觉到父母有一些不同以往的变化,但因为他们每次的借口都是易宗林工作很忙,小家伙虽然不开心,却没有抱怨过,但她知道,小家伙心里一直闷闷不乐。
现在,小家伙开心得就像被放出笼的鸟。
为什么易宗林要破坏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孩子面前建立的疏离?
如此一来,他们之前一个月的努力已经前功尽弃。
“是……是吗?”傅思俞发现她的声音有些抖。
“妈咪,快点吧,爹地在车里等我们呢……”小家伙催促着,因为太久没有看到父母恩爱的画面,小家伙满心期许。
“可是妈咪还没有吃早餐。”在无措中,她随便拉了一个借口,却发现这样的借口,根本只是借口。
“爹地说回来再吃……爹地回来陪妈咪吃早餐。”
傅思俞身子震了一下。
她心底有股强烈的预感,她所想的那件事,待会儿一定会发生。
“妈咪身体有些不舒服……”仓皇中,她再次扯出别的借口。“今天让爹地送你去幼稚园好不好?”
“妈咪……”小家伙抱着她的大~腿,整张脸都失落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你是不是不想跟爹地在一起啊?”
“没……没啊!”心理医生说过,她不能直接给予孩子刺激。
“那你为什么不跟爹地一起送prince去幼稚园呢?”小屁孩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爹地妈咪因为工作都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
“呃……”
小家伙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恳求她,“妈咪……”
她是一个倔强的人,却终究是一个母亲。
在十几秒的挣扎中,她最后由着小家伙拉着她的手走下了二楼。
……
司机已经替她和prince打开车门。
远远看到车里易宗林那散发着一股傲然的身形轮廓时,傅思俞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开始有些无力。
prince的小手一直拉着她,直到来到车前。
易宗林伟岸的身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把prince抱了起来,亲昵地亲了一下。
prince满足地圈着易宗林的脖子,嘴角微扬看着她。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体两边的衣料,脸色一点都不好。
易宗林一手抱着prince,一手宠溺地挽住她的肩,疼惜地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许久没有再在孩子面前上演这样恩爱的戏码,她已经无法适应,身子僵立在原地。
“爹地,妈咪说她身体不舒服……”小屁孩替她回答。
易宗林皱起眉,“送prince去幼稚园回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医院”二字让傅思俞猛地抬眸看着易宗林。
易宗林凝视着她,深不可测的眼底只有关心和怜爱,让她完全无法看出任何的端倪。
可她刚才的那股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此刻只想要逃离。
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她想要逃,易宗林挽着她肩的手微微加重了一些力道,表面看起来却是对她的极其疼惜,把她搂了过来,啄了一下她的额头。
“快八点了,孩子去幼稚园该迟到了……我们先送孩子去幼稚园吧!”易宗林温柔地对她道。
她低着头,感觉刚才被他吻过的额头只剩下一片的冰冷。
车厢里,易宗林搂着“生病”的她,跟乖乖坐在座椅上的prince慈爱说话。
傅思俞虽然没有插嘴,却也没有表现出对易宗林的疏离,由着易宗林把她搂着靠在他的怀里,这一路,她的心跳声由一开始的剧烈到最后逐渐的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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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跟孩子挥别,直到孩子的身影没入幼稚园,她这才把搂着她的易宗林挣开。
脚步没有任何迟疑的,她径直走向路边计程车的停靠位置。
然,两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阻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易宗林惯用的办法,当他必须要跟一个人谈话的时候。
这里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却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她被两名保镖“带”上车。
车子驶离了幼稚园,直到马路边一处安静僻静的地方才停下。
司机下了车,把车厢里的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们。
易宗林凝望着她,“身体不舒服吗?”
“我以为你是个会遵守诺言的人。”她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与他的对话似乎毫无交集。
“很抱歉,我只能对你食言了。”
她转过眸子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让我更加的对你充满厌恶?”
“既然已经厌恶了,也就不在乎多这么一点。”他平静低柔地道。
她懊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整个人因隐忍怒意而颤抖。
易宗林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一张医院的检查单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整个人震慑住,一瞬之间,所有想要吐出愤怒全都哑在了喉咙里。
沉默紧绷的气氛,有着一触即发的危险,让人心凛。
“我以为你至少会跟我商量一下这件事。”易宗林说着,粗嗄低哑的声音仿佛由地底发出来,他阴沉地瞪视着她。
尽管之前已经有了预感,她此刻仍旧沉浸在无尽的呆滞中。
“如果不是医院的医生认出了你,打电话到公司找我,你是否打算就这样自作主张?”
他等待着,犀利灼热的眼俯视着他。他此刻必须用全身的气力才能控制住自己心底狂怒的情绪。
傅思俞双全紧握,在闭了一下眼后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易宗林仿佛被狠狠地打一拳,他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很多,“你当真这么的恨我,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意留下我的骨肉?”
傅思俞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滚落。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梦。
在一处浪漫的海滩上,易宗林单膝跪地跟她求婚,他们的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刚会走的小女孩。
梦由心生,她曾经也幻想过这样的幸福结局,但如今,灰飞烟灭。
沉定地挥去颊上的泪水,根本不像是刚才一时间无法控制住脆弱的自己,她道,“只要能跟你划清界限,死亡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易宗林闭上了眼。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你宁愿死,也不想再生下我的孩子,跟我有任何的瓜葛?”他问着,声音粗哑无比,眼睛充满红血丝,“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傅思俞继续把颊上的泪水拭去,笑着摇了一下头,“你错了,我不恨你……”
她看着他,看着一向高傲自负此刻却如一只负伤野兽的他,“我只恨老天如此残忍的对待我。”
在她下定决心跟他再无瓜葛的时候,却要她经历那难堪的一夜……
她觉得是老天不愿意放过她。
她根本不可能再怀~孕,可是医生说,她的身体出现了奇迹……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奇迹概率发生的是有多么低,可是奇迹怎么会在她身上发生呢?
如果这个世界的奇迹都是那么容易发生的,当初她祈祷他跟她撕破脸只是她在做的一场梦时,老天为什么不让她发生?
她根本始料未及这样的结果……
傅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怀~孕五周。
傅小姐,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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