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唐小姐,是我不小心在总裁面前露出了破绽……”
易宗林下榻的酒店房间门口,申秘书自责地对唐舒曼道。
原来,易宗林一参加完这边的竞投会就准备回中国,而唐舒曼为了阻止易宗林回中国,便要求申秘书千方百计要拖延住易宗林。
哪知道,申秘书的反常反应根本就逃不过易宗林的双眼,于是…钤…
申秘书和东方倾在易宗林的威慑力下,将唐舒曼去找傅思俞的事跟易宗林说了……
易宗林第一时间就去了教堂……本来是希望阻止唐舒曼,但是他到的时候,唐舒曼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跟傅思俞说了洽。
这才出现了先前那一幕。
唐舒曼抬起头,望着里面此刻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的俊逸身影,咬了咬唇,慢慢地走了进去。
易宗林坐在房间沙发上的阴影处,即使是疲累捏着眉心的动作,身上依旧散发一股冷鸷的气息。
唐舒曼挪移到了易宗林的面前,低着头,没有说话。
本就承受着病痛折磨的易宗林,由于连日来几乎不计息的工作,导致身体很是疲累。
他在捏完眉心后,幽深的冷淡黑眸看唐舒曼一眼,“我以为你做事从来都有分寸。”
唐舒曼仍是低着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替我向人讨要同情和怜悯?”
“不是的……”唐舒曼连忙抬起头,心痛的眸光看着易宗林,“我只是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劝说你……我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任由病情恶化下去。”
易宗林一记拳头重重打在沙发的扶手上。
起身,他凌厉如刀的目光冷睇唐舒曼,“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分寸,不需要你来过问!”
“你不愿意做手术,只是因为你怕手术之后,你就没有能力去帮傅思俞和prince他们安排好他们的未来,所以,你想趁着现在你还有行动能力的时候,尽力给他们的未来创造更好的生活。”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仁慈。”易宗林冷冷瞪着唐舒曼。
唐舒曼嗓音微涩地道,“你有……你对傅思俞,不只是有仁慈,还有你的疼惜。你在跟傅思俞离婚的时候故意让傅思俞签下一份净身出户的声明书,并且告诉傅思俞声明书生效需要两个星期的时间,其实你的目的不是要傅思俞以后得不到你丝毫的资产,而是想要用这份声明书合理地把离婚时间延迟两个星期……因为只有傅思俞是你的妻子,你现在所拟的遗嘱,在两个星期内就能生效,换句话就是,两个星期后你如果离开这个世界,傅思俞可以顺顺利利得到你所有的资产,反之,如果你是在跟傅思俞离婚之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她,法律上需要验证的一些程序会让傅思俞等待很久,而恒集团那些老董事一直都对恒集团虎视眈眈,他们可能会趁着傅思俞在等待遗嘱生效期间,千方百计地制造事端,破坏傅思俞得到恒集团的所有资产,刻意刁难他们孤儿寡母。”
易宗林的脸色阴翳了起来。
唐舒曼并不畏惧地对上易宗林阴鸷的眸光,“你忘了吗?除了东方,你的另一位私人律师迈克,他也是我的朋友……他告诉我,你已经在他那里立了遗嘱,遗嘱的内容就是你将会把你所有的资产都留给傅思俞和prince。”
“prince作为我唯一的继承人,我把我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他的监护人,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如果你没有顾及到傅思俞的话,你完全可以在跟傅思俞离婚之后再拟定遗嘱,把你所有的资产都给prince,这样傅思俞即使作为prince的监护人,在prince成年以前,除了得到prince该有的抚养金和教育基金,她将无法拥有更多……所以,在婚内拟定的遗嘱,你并不是只有考虑prince。”
“够了!”易宗林的脸色暗了下来,幽冥一样的寒冷目光瞪着唐舒曼,“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的做出自作主张的事……你应该很清楚,什么样的事会惹恼到我。”
“就算知道会惹得你不悦,我依然还是会去找傅思俞……我要她知道你是为了替她和prince的以后铺路,才会选择放弃去医院做手术的,我希望她能回到你身边,陪你度过这最艰难的时刻。”
是的,她已经知道,易宗林近日这样拼命的工作,除了是要让自己没有时间颓然,显露现出虚弱,最重要的是,他要给傅思俞和prince的以后铺路。
不管是法国的马克,美国的律师迈克,还有恒集团的副总龚洛……他都已经命他们在日后傅思俞遭遇到困难的时候,对傅思俞伸予援手……
所有傅思俞未来可能遭遇到的问题,易宗林此刻都在替傅思俞解决……
所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易宗林为了给傅思俞以后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牺牲掉自己可以延续更多的时日。
唐舒曼说完之后,易宗林毫无感情地,冷冷吐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
“kingsly……”
“出去。”
“我不会后悔去找傅思俞的,因为,从你会来阻止我把你的身体情况告诉傅思俞的这一点来看,我去找傅思俞,是正确的。”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唐舒曼这样说。
易宗林因为身体的病痛折磨,此刻有些累地把手撑在了沙发上。
这个时候,申秘书有些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总裁——”
易宗林背对着申秘书,其实视线因为头部突然传来的一阵剧痛已经有些恍惚,但他依旧以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只是声音比平常略低了一些,“说。”
“安排保护prince的手下刚刚跟我打来电话,他说prince进了医院,已经发烧了一夜都还没有退烧……”
易宗林听闻本就苍白的脸庞神色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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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的好处就是,随时都可以起飞,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想要去的目的地。
所以,十个小时后,易宗林已经在prince发烧住院所在的医院。
当时傅恩同正在病房里照看prince,易宗林的出现让她很是意外。
而此刻,易宗林坐在了病床边,手掌慈爱地探在prince的额头上。
在感觉到prince的额头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股灼烫后,易宗林一直蹙紧的眉心,这才稍稍地松了开来。
傅恩同站在一旁看见易宗林紧张的样子,基于易宗林是prince亲生父亲这一事实,傅恩同于心不忍地吐出,“一个小时前打完最后一瓶点滴,prince已经开始退烧……刚刚医生替prince做过检查,说prince并没有大碍,一直发烧无法退下来,只是因为身体机能比较差,突发性的病毒性感冒引起了肺炎……不过不需要太担心,医生说只要在医院挂几天水就会好。”
易宗林虽然没有看傅恩同,却在凝视着prince许久之后,对傅恩同说了一句,“谢谢。”
傅恩同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这对父子。
不知道是不是易宗林的目光太过专注,以致在沉睡中的prince都感觉到了,浓密的长睫动了动,而后,慢慢地睁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看到父亲的脸庞,prince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爹地?”
“是爹地……小宝贝,你醒了。”说这话的时候,易宗林已经将prince从床上抱了起来,轻轻地按在自己的怀里。
prince无力的小手把易宗林抱住,小脑袋靠在易宗林的肩膀上,稚气却虚弱的声音道,“爹地,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prince的话触及到易宗林心头的柔软,忍不住,无限爱怜地在prince的脸庞上亲了一下,他沙哑地道,“小宝贝,爹地也很想你。
……
傅恩同在病房里喂prince喝粥的时候,两名医生正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战战兢兢地面对着易宗林。
他们完全没有料到易诺千,这个昨日刚刚因为发烧而住院的孩子,居然会是恒集团总裁易宗林的儿子。
就在其中一位医生开口要跟易宗林禀告prince的身体情况时,一抹纤瘦美丽的身影在此刻着急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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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法国。
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就连空气里都夹杂着一丝甜蜜的气息。
巴黎城郊的一个严肃而庄重的教堂内,一对新人正在行礼。
傅思俞站在证婚人的位置,微笑地看着此刻一身帅气西装的傅洛威和身披洁白婚纱的唐舒宁,他们正站在牧师的脚下,幸福地聆听牧师朗诵结婚誓词钤。
在傅思俞的对面,是同样以证婚人出席这场婚礼的唐舒曼,她跟傅思俞一样,同样穿着参加婚礼的隆重礼服,优雅微笑着。
“傅洛威先生,你愿意娶唐舒宁小姐,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富贵和贫穷,疾病和健康,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的那一天吗?洽”
傅洛威深凝着眼前低着头略带娇羞的唐舒曼,在牧师等待了几秒之后,清晰而庄严地吐出,“我愿意。”
“唐舒宁小姐,你愿意嫁给傅洛威先生,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富贵和贫穷、疾病和健康,都不离不弃直到死亡的那一天吗?”
唐舒曼抬起头,精致的新娘妆让她美得令人屏息,她同样在凝视傅洛威许久之后,以陷入感动中的沙哑声音道,“我愿意。”
这一刻,满天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
两位新人在彼此的深情互视中,交换戒指,最后深吻彼此……
傅思俞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无法控制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但是在流泪的那一刹那,她脑海里竟晃过跟易宗林在乌托邦岛上恩爱的画面——
夜晚,海风徐徐地吹拂,很柔很软地拂过人的脸……
他们躺在沙滩上,刚刚经历的狂迟激情,让她此刻疲累地窝在他的怀里……
他温柔拿开她额头上已经汗湿的一缕发丝,轻轻亲吻在她的额头上说,“宝贝,这一刻直到永远就好。”
她不想睁开眼,只是伸手把他抱住,窝在他的怀里,累得倦怠的声音道,“这样的话,你多说几句……”
他然后笑了一下,勾起她的下巴,宠爱地啄吻她的樱唇。
这样的缠绵,直至天亮。
……
教堂外阳光灿烂,傅洛威身穿的黑色燕尾服和唐舒曼所穿的洁白婚纱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瞩目。
傅洛威成熟帅气,唐舒曼温婉美丽,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相配。
“大姐,姐姐……谢谢你们为我和舒宁的婚礼做见证,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努力给舒宁幸福的。”傅洛威疼惜地搂着唐舒宁,郑重地对傅思俞和唐舒曼说。
傅思俞和唐舒曼不约而同地点了下人,两人的眼中都有为他们感动的晶莹泪光。
不同于唐舒曼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唐舒宁全身上下散发的都是一股端庄温婉的气质,她此刻开口对傅思俞道,“大姐,一直听洛威提起你,但是今天第一次才见面……我知道你曾经为了照顾二姐和洛威付出了很多,我想跟你说,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担心洛威了,因为,我会照顾好洛威,牵着他的手,跟他白头到老的。”
傅思俞噙着泪光的眼眸深凝着唐舒宁,哽咽逸出,“我相信你。”
再一次的,傅洛威和唐舒宁在明媚的阳光下,深深地拥吻彼此……
……
“这样的婚礼,就算观礼的只有自己的亲人,也是令人感动和羡慕的。”唐舒曼仰望着天空中坐在直升飞机上准备直奔蜜月场地的傅洛威和唐舒宁,感慨地道。
傅思俞站在草坪上,同样看着天空中那越来越渺小的直升飞机,脸上呈现的是恬淡和美好。
“不知道傅小姐你有没有幻想过这样一天,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呢?”
当直升飞机在他们的视线内消失的时候,唐舒曼扭过头,看着傅思俞说道。
傅思俞依旧看着这片蔚蓝的天空,过了很久才回应唐舒曼,“人都会有幻想,但人们距离幻想,永远都还有一步之遥。”
“所以,思俞你曾经也有幻想过跟kingsly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吧?”
唐舒曼的话,让傅思俞终于把视线从天空撤了回来,她沉静地看了唐舒曼一眼道,“虽然我和唐小姐你两年多都没有见过面,但我知道唐小姐你依然收获了你想要的幸福,所以,此刻跟我谈这个不适宜的话题,是想告诉我,我当初是有多么的愚蠢吗?”
“我清楚思俞你对我的误会,但我想告诉你——的确,由始至终,我都清楚kingsly的内心里只有复仇,但两年前我的退让,绝不是跟kingsly商量好的。”
“我没有兴趣跟唐小姐你讨论这些问题,抱歉。”淡淡地抛下这句话,傅思俞转身,准备离去。
唐舒曼没有追上去,对着傅思俞离去的纤瘦背影道,“如果我告诉你,kingsly就要不久于人世了,而我现在只是陪在他身边,希望能够尽自己的一点力照顾他,你信吗?”
唐舒曼所提到的“不久于人世”这几个字,让傅思俞的脊背僵了一下。
唐舒曼继续说,“尽管我能在kingsly的身边照顾他,但我知道,他需要的人不是我……这也是我让舒宁坚持在法国诺曼底举行婚礼,使你一定出现在法国的原因。”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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