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俞主动走到易宗林的面前,不惧易宗林与身俱来那股强势,跟他介绍她身边站着的人,“易先生,这位是庄律师,是我为了保证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能得到法律的认可,而请来的私人律师。”
此刻,庄律师跟易宗林做了九十度的一个鞠躬,恭敬道,“易总,您好。”
申秘书和东方倾此刻都在等易宗林的指示,只要易宗林的一个细微动作,这名庄律师此刻恐怕就要消失在易宗林和傅思俞的面前。
但是,他们并没有得到易宗林的指示。
傅思俞冷冷地看着易宗林,却开口问律师,“请问庄律师,我和易先生目前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我和易先生是否有共同抚养孩子的义务和权利。”
律师以庄严的口吻道,“根据婚姻法第xx条,是的。”
“那么,在一方尚未跟另一方正式起诉离婚之前,双方抚育和照顾孩子的权利都是等同的,所以,女方现在以男方工作繁忙为由,要求照顾孩子,并不损害男方包括照顾和探视的权利,这并不是违背婚姻法的吧?”
庄律师道,“当然,只要女方没有“严重的心理疾患”且因这疾患子女不宜与她共同生活的情况,男方是没有权利阻止女方跟孩子相处的。”
“谢谢你庄律师。”转过头跟律师感激了一句,傅思俞看着易宗林道,“易先生,我想庄律师的话你也听见了,我现在是合法合理合情地把prince带到我身边照料,所以,你在电话里得意地问我凭什么,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我凭的就是我和你一样,都拥有prince的抚养权,你没有权利剥夺我作为母亲的权利。”
易宗林把墨镜摘了下来,俊颜清俊,脸庞尔雅,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思俞,“你真令我意外,竟觉得依靠一个律师,就能做到跟我作对。”
傅思俞听出了易宗林话底的嘲弄,反问道,“莫非易先生你觉得你的能力是凌驾在中国的法律之上的?”
易宗林低声笑了一下,“我自然不可能凌驾于中国的法律之上,但我此刻只需要拥有一位比庄律师更优秀的律师,同样替我申明一下我在这段婚姻里的权利,”
易宗林话音刚落,东方倾已经走到了庄律师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予庄律师,“您好,东方倾,美国贝克-麦肯思律师事务所受雇律师及恒集团法律顾问。”
“贝克-麦肯思律师事务所东方倾……”庄律师不敢置信地看着东方倾。要知道,受雇于贝克-麦肯思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可是全球最顶尖的律师啊!
东方倾跟庄律师握了一下手后道,“庄律师,我的老板的易宗林先生在这段婚姻里跟傅小姐是拥有等同的抚养权利的,所以,庄律师你可以代易太太提出任何质疑我老板易宗林先生在照顾孩子方面的不足,我将一一替我的老板合法合情合理地解答。”
庄律师作为a市最顶尖的民事诉讼律师,在闻名世界的律师东方倾面前,也只能哑了声。
是的,东方倾能得到易宗林重要的最主要一个原因就是,东方倾的律师身份往往可以替易宗林解决很多的麻烦,所以,这些年,易宗林在商场上如何的尔虞我诈、心狠手辣,总能够做到恰如其分。
傅思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十足的胜算,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易宗林身边的东方倾竟是闻名世界的律师。
她整张脸都白了。
易宗林在此刻咧开嘴,“思俞,我教你,以后想要打败一个人,首先要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然后,算计好对方每一步会走的路,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傅思俞当然听得出易宗林此刻的狂妄,但她不生气。“你现在不需要得意……因为,拥有坏心肠的人,早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傅思俞的话似乎击中了易宗林,让易宗林震了一下,笑容从他的脸上逐渐敛去。
傅思俞脸色苍白,用自己清澈的双眸深深注视眼前的易宗林,“你相信吗?老天是永远都不会站在坏人的那一边的。”
傅思俞面无表情地,冷漠地看着易宗林,然后接着说,“易先生,你说prince将来要做你的继承人,但我劝你真的不要把你做人处事的那一套教给孩子,因为,我希望prince将来能替他的子孙多积点福。”
易宗林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寒冷的黑眸低敛。
过了很久,他毫无表情地吐出,“那么,打败我,把孩子引导向你的正路吧!”
傅思俞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苍白了。
“思俞。”在临走前,易宗林温柔地,如情人一般在傅思俞耳边呢喃,“你一定要记得,永远都要像这一刻这样,不对自己的敌人心软。”
易宗林低声跟她说完,然后,冷脸走出了机场。
……
把钱给过律师之后,傅思俞坐上了车。
是袁琪派家里的司机送她来这里的,所以她此刻也是要回路家。
本来以为跟易宗林在机场谈完之后就可以回陆家接prince,却没有想到,再一次这样彻底、无法反击地输给易宗林。
偏偏她此刻的心情还这样的糟糕。
是的,她能维持在易宗林面前的坚强,却无法敛去此刻的难受。
她本来以为见到他心头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疼痛的,可是疼痛却还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如病毒般蔓延她身体的四肢百骸。
她没有办法不难受,至少,她现在还做不到。
明明在一个星期前,她还在幸福地等待他出差回来,可是现在,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人如果不需要依靠着心活着,那该有多好……
那样她就不需要没呼吸一次,都感觉到心脏的疼痛更加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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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佣人见到主人的车回来,立即就把大门打开……
清香的百合花香味扑面而来,本来以为是花园里的香味,却不想,是厅里的茶几和矮柜上到处都摆着新鲜的百合花。
刚走进大厅的易宗林眉心蹙了起来。“家里为什么这么多花?”
低着头的佣人听出易宗林的话底有些不悦,战战兢兢低下头,“易先生,夫人最喜欢百合花,所以家里以前也是摆放这么多花的。”
易宗林脸色沉了下来,薄唇幽冷吐出,“把这些花都整理出去吧!”
“是。”
几名佣人立即手麻脚乱地把别墅里的花瓶全都拿了出去。
……
十余个小时的飞行,让易宗林此刻有些疲惫。
走进房间休息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空荡了许多,空气里本该存在的淡淡的女性香味也已经不复存在。
眼睛看去,矮柜上每天都会有的百合花,床头柜上她平常睡觉前会涂的保养品,梳妆台上的空无一物以及床上没有人睡过的而平整的床单……
这一切都让整个房间都变得偌大而空寂。
易宗林扯松领带,在房间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花园里的整片百合花,但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过了百合花的花期,大部分的百合花都已经收起了花蕾。
叩——
一道敲门声传来。
易宗林不耐地把领带扔到一旁,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
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着头,声音嗫嚅,“易先生。”
易宗林恢复往日沉静的神色,“什么事?”
“我们花了两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夫人‘遗失’的那枚戒指……”
易宗林目光滞了一下。
管家唯唯诺诺地道,“夫人那天来收拾衣服,说要出去冷静一下,但是不小心把那枚蓝钻婚戒掉在了花园里……可是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却还是没能帮夫人那枚戒指找回来。”
思俞,我希望将来可以给你一个能够跟这枚戒指匹配的隆重婚礼……
不,kingsly,只要能在你身边,就算不举行婚礼,我也无所谓……
在乌托邦岛上的誓言,此刻在易宗林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易宗林,见易宗林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她小声地说,“易先生,我想戒指是掉在了花园那喷水池的石缝里,我想请人把喷水池移开,一定就能把戒指找回来。”
易宗林并没有在戒指上所做讨论,而是问,“她除了说要出去冷静一下,还有说过其他的话吗?”
管家身子震了一下,似乎不太敢说。
这一刻,易宗林起身,走到了房间的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替自己倒了一杯。“无妨,你说。”
在得到主人的应允后,管家低声地说,“夫人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说……说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易宗林脸上的神情清冷,把一口威士忌灌入喉咙里,然后,他淡声吩咐管家,“好了,你出去吧!”
管家问,“那戒指……”
易宗林毫无表情的脸庞,看着不远处垃圾桶里的两份结婚证书,说,“不需要移动喷水池,它留着,也不会有什么用途了。”
管家听闻,在错愕中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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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晚更,明天会继续更新一万五的,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就一更,会分几更进行,让亲们早点看见的。
 ;。。。 ;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法国,巴黎。
时隔两年,这是唐舒曼第一次再见到易宗林。
唐舒曼觉得易宗林跟两年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俊逸得令所有女人见到他都为之屏息,但与生俱来的的一股冷漠和淡然,又教人望而却步。
两人都很安静地吃着东西,那感觉还跟过去一样,好像两人从来就没有分开过钤。
落地窗外的脚下是巴黎最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而唐舒曼只要一转头,就能够看到巴黎最浪漫的埃菲尔铁塔。
安静用餐的氛围是两人以前在一起就拥有的默契洽。
所以,在吃完东西以后,唐舒曼才优雅地拭了拭嘴,开口道,“半个月前,当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和傅思俞恩爱的新闻满天飞的时候,真的很替你开心,甚至还想过等你和傅思俞结婚的时候,我亲自到现在去祝福你们。”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说完,易宗林执起红酒,抿了一口。
唐舒曼深深凝望着易宗林,此刻,没有再说话。
放下酒杯后,易宗林跟侍者挥了一下手。
侍者随即把烟恭敬地递了过来。
在接过烟之前,易宗林绅士地问唐舒曼,“介意我抽一支烟吗?”
唐舒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在沉默几秒后,她跟他摇了下头。
打火机嚓一声亮起火焰,易宗林吸了一口烟,把烟雾从鼻子和嘴里徐徐吐出,然后,他瞥了唐舒曼一眼,问,“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吗?”
唐舒曼淡淡地道,“你给我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呢?”
易宗林嘴角弯了一下,“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唐舒曼语带抱怨地道,“是啊,老天待我不薄,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你这样不平凡的病人,影响我这一生。”
易宗林笑了一下,“我只能说,你真不幸!”
烟雾让易宗林看不清楚唐舒曼此刻掩藏在笑意下的悲伤。
沉默了片刻后,唐舒曼深凝着易宗林道,“kingsly,我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什么?”
“你不爱傅思俞。”
易宗林挑了一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唐舒曼,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傅思俞她是个好女人……这也是我当初主动离开你的原因。”
“看来我曾经让你误解了。”
唐舒曼摇了下头,“事实上我当初并不能肯定你对傅思俞是否有情,反之我非常肯定的是傅思俞对你有情,而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你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所以,我把你让给了她。”
“我以为一直以来你都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但我觉得傅思俞就是那个可以改变你的人。”唐舒曼看着易宗林说道。
易宗林闲闲地弯了一下嘴角,“事实证明你的想法是错误的……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可以改变我。”
“那prince呢?我相信他不是你计划以内的事。”
“这的确是我唯一没有算计到的。”
“你既然是个坚信目标不会改变的人,为什么允许傅思俞生下prince呢?我想,就算一开始是个意外,如果你制止的话,傅思俞也是不可能顺利生下prince的。”
“我想了一下,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继承人?”唐舒曼的喉咙倏然紧了一下,望着易宗林的眸色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易宗林抽完一支烟,把烟头摁进烟灰缸后,说道,“我想我应该开始考虑继承人的事。”
唐舒曼沉默了许久。
等烟雾散去后,易宗林才看到唐舒曼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赤红,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轻淡地道,“你也应该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一下。”
唐舒曼突然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泪雾,她慢慢站起身,凝望着易宗林高大清寂的背影。
从落地窗上,易宗林看到了唐舒曼溢满泪液的双眸,他接着又说,“记得,不要随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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