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王亚芳此时也带着丈夫和女儿刘婷婷走入会场,李春阳便招呼着将她带到了座位。
“我丈夫刘正德,正德,这是我姐王亚洁。”王亚芳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简短地介绍了一句。
苏绫打量那男人,西装革履腰腹偏旁,长得却是很周正,眉目隐约有些英俊,只是眼角有个黑痣,随着他的表情变化那黑痣也跳来跳去地。
听说这个刘正德是二婚的,只是跟前任没有孩子,又对王亚芳穷追猛打,看在他条件不错又能帮衬建国集团的份上常淑艳才答应的这桩婚事。
刘正德颇有些大老板的派头,他微笑着与王亚洁握了握手,“早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大姐你好,我是刘正德,早听亚芳提起过你了。”
王亚洁也笑着道,“也早听亚芳提起过你了,经常说你十分能干,对我妹妹又很好,怎么样?事业还挺好的吧?”
说着话二人纷纷落座,刘正德笑着摆了摆手,“小生意,不足挂齿。”虽是这样说,却不难看出他面上隐现的倨傲。
据说这个刘正德很少参加王家的聚会,除了年节以外更是少与王家人接触,而建国集团是搞开发的,建材方面与他互有往来,只是刘正德的生意大,在朝西市都赫赫有名,建国虽有照顾他生意,却也不及刘正德在价格上更照顾建国。
刘正德一来,就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建国都笑着与他谈起话来。
而刘正德的派头很稳,与王建国对话丝毫不嫌局促,更像是在与人谈生意一般,派头拿捏得十足。
而刘婷婷坐在父亲身边似乎又多了层底气,无论看哪里都是用眼角斜视,小模样精灵古怪不难看出娇生惯养。
随后,苏绫也见到了王朦朦。在王朦朦一入场她便认出了她,不是她眼尖,更不是以前认识,而是王朦朦带着十几名少年少女从大门进来,声势浩大令人不免侧目。
刚才薛婷说王朦朦一会会带着同学来,显然这群人就是王朦朦以及她的同学了。
只见王朦朦与门口的王亚安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带着同学们到苏绫等人隔壁桌落座,十几人围坐在一桌,将这十二人台的桌子占得满满的。
同学们有的惊呼,有的恭维,有的感叹,声音不大,苏绫正好侧身对着隔壁桌,都尽数入耳。
只听有人问道,“王朦朦,你每年生日都办得这么大呀?”
“也不一定,今年主要庆祝我考上高德嘛,估计我爸也是跟合作商们找个机会聚聚什么的。你们先等会,我去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啊!”女生像小大人似的回答完,便转身来到苏绫这桌。
苏绫打量王朦朦,虽说后者比她小上一岁,但是今年同念高中,而且王朦朦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穿着也颇为洋气,牛仔裤白衬衫配上牛仔马甲,今年流行的开洞式怀旧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很是新潮。
她的头发不长,扎成马尾后只露出短短一扎来,翘在脑后,而她的面容也遗传了父母的良好基因,算不上大美女,却也颇为漂亮。
“妈,爷爷奶奶。”王朦朦快步上前与众人打了招呼,而后就凑到薛婷身边,“妈,我们晚上还想去玩,你能不能再给我拿几百块?”
薛婷皱眉,“不是早晨才拿了五百,干嘛啦?”
王朦朦就不乐意道,“唱歌不花钱哪?大家来打车也都我掏的,今天我寿星嘛,请客自然是要全包的,大家兴致高晚上还想玩,我也不能扫同学们性吧,会瞧不起我的!”
王亚洁在一旁听得有些乍舌,过个生日五百块钱,苏绫过生日自己手松的时候最多也就给二十块让她跟梁玲吉去吃点肉串小吃什么的。这王朦朦上午要了五百块,下午竟然还要钱去挥霍,大哥大嫂有些太娇惯孩子了。
要知道苏绫一天的零花钱两三块足以。这年头,一般学校门口的盖浇饭和面食也就是两元到两元五之间一碗,剩下的钱还可以买一些烤香肠或者炸土豆等五毛钱一份的小吃。
苏绫当年一整个学期才攒下二十元的巨款,虽说她是属于条件不好的,但是初中时期那会,哪个学生兜里揣着二十元钱当真是走路都可以抬头挺胸了。
这王朦朦过生日的花销够苏绫一学期的零花钱了。
王朦朦却不觉得,伸手要得理所应当。
薛婷也确实娇惯孩子,王亚安对她爱搭不理,她全部身心都在这个女儿身上,此刻无奈一笑,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就三百,再多可不给了!”
“谢谢妈!”王朦朦接过钱,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跟众人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回同学那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桌上同学顿时欢呼起来。
第200章 红木转移,家家念经
宴会开始,令苏绫感到讶异的是竟然还有主持人。
李春阳和王亚安等人都已经归位就座,主持人上台,先是念了一段喜气洋洋祝王朦朦生日快乐的词。
而后王朦朦那一桌少男少女中就爆发出欢呼祝贺声。
主持人请王亚安携女儿王朦朦上台讲上两句。
只见王亚安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携女儿上台,“十分感谢!十分感谢朋友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王某人的女儿庆生!王某人何德何能,能让在座诸位亲临!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诸位吃好,喝好!也在此表扬我们朦朦不负所望,考上了朝西市的著名高中,高德高中!”
下面一片掌声,王亚安冲主持人示意,便带着王朦朦下了台。可以看出王朦朦上台有些发懵,还有些局促,站在王亚安身边略显不安,而下台时显然输了口气,脚步加快急忙冲回了座位。
苏绫隐约注意到,薛婷的神色在王亚安上台那一刻便有些不自然,见到丈夫偏偏风采地讲话时,更为落寞,唇角甚至划过一丝苦笑。
可怜了这女人。王亚安携女儿上台讲话,却是将丑妻落在一旁,从始至终也未提过妻子,更为朝这里看上一眼。
“这王亚安嫌曹糠之妻登不上台面,骨子里卑劣得很。”苏绫淡淡地道了一句,适才想起江淮生已经借女娲石铸肉身成人,不再自己的身边。有时竟还有些不习惯。
王亚洁正鼓掌,闻声转过头,“绫绫你说什么?”
苏绫微微一笑,朝着王亚洁摇了摇头。后者也没听清,便转身与薛婷说话去了。
就在这时,王亚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这手机要说也是近两天才配上的,因为负责城东项目,联络方面不能有差池,为了让王亚洁更好地指挥工作和获知工作进程,王建国特地叫王亚芳将家里换下的旧手机拿给了王亚洁,并帮她配了手机卡。
“嗯?好,我知道了,小刘你先稳住他们,等我到了再说。”王亚洁挂掉电话,便转头看向王建国,“爸,城东施工队来的电话,说是有市局的同志带几名什么专家到工地上,要研究凶器根茎出土的位置。”
王亚洁说不明白,因为自己也觉得糊涂,一颗老树根茎出土的地点有什么研究的,难道对方的意思是要勘察案发现场?只是现场已经照过相,也检查过了,眼下都开始正常施工,现场已经破坏,还有什么可研究的?
听到这,苏绫也竖起耳朵,她叮嘱赵东疏通关系将那树木根茎取来,昨天倒是得了赵东的信儿,说凶器已经移交到市局,好像还要经过专家鉴定,具体转到那个位置警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眼下赵东正在找市局的关系。
王建国皱了皱眉头。
王亚洁便道,“爸,我先过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大事,晚上回家我再跟您汇报。”
“路上小心些,要不我叫亚康开车载你过去吧。”
“不用了,酒店离工地也不远,我出门打个车就成。”王亚洁说罢拿起包就起身。
苏绫站起身道,“我跟你去!”
难不成这事跟那树精真有关系?树精已经被自己施法压制住,吩咐那警察用柳树枝捡起不过也是以防万一,待那粉末夹杂元气吸收进去万万不会再要人命,按理说不会出什么岔子,按照苏绫猜想更不会有人能认出这东西才是,理应不会出什么岔子才是。
“你在这待着,我一会有事要忙带着你也不方便,绫绫乖,一会跟姥爷直接回家。”王亚洁用不容置疑地口吻深深看了苏绫一眼,意思显然是要苏绫此时懂事一些。
说罢,她就转身快步离去。
而一旁的薛婷也笑着起身拉住苏绫,“你就坐大伯母身边,都是家里人,没事的。”她还道是苏绫后进家门,没有母亲在场有些怯场或是不舒服,所以出言安慰道。
看着王亚洁出门的背影,苏绫无奈地落座,随后掏出手机给赵东发去一条消息。示意他到城东工地打听情况,事后再详细告知自己。
“听说建国工地死了人,最近正闹得凶,昨晚跟一朋友吃饭还聊到这事,具体是怎么回事?真招邪了?”见状,刘正德忽然开声问道。
王建国闻言一怔,“这事亚芳回家没跟你说?”
这事先前一直是王亚芳负责的,刘正德是王亚芳的丈夫,可现在见他神色好似真的一知半解、
刘正德顿了顿,笑道,“这两个月公司特别忙,我也没怎么跟亚芳沟通工作上的事,我半夜回家她也休息了,一早我还没起她就走了,面都难碰上。”
王亚芳就看了他一眼,面上笑着道,“是啊爸,正德最近公司事情特别多,也赶上咱们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没时间跟他说这些事。”
王建国便点了点头,捏着被服务员刚刚摆上桌的红酒杯道,“报纸不是都报道了,工人发疯在工地自杀,建国没处理妥当事情闹了起来,不碍事的,过段时间就过去了。”
显然王建国也不愿多谈,刘正德就笑着点了点头,“要是警方方面需要办事您就跟我张嘴,这点事还是不成问题地。对了,听说凶器块红树根茎,都是上百年的老树了。”
王建国一怔,“你怎么知道?”对了,那凶器被警方带走还一直没有消息,王家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小李的身上,更是一点都没问及过关于那凶器的事。
或许王建国打心眼里就认为是那李祥发疯,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关系。又或许,是他打心底里愿意这样认为,而这样也是对建国最为有力地。
“我那朋友是市局的,昨天晚上喝酒提过这事,说是不知道什么部门派下来的专家都直接跟他们局长沟通了,好像很重视这个事,直接提走了凶器说是要进一步研究,内部都传那东西邪性得很,好像有警员都因为它遭殃了。”刘正德煞有其事地喝了口服务员刚倒上来地酒。
刚刚落座的王亚安没听见前面的话,闻声就道,“出事的警察我都打点好了,不会声张的,报纸爱怎么传就怎么传,没人证实做不的数。”
听闻此言,刘正德讶异道,“真有警员受伤啦?”
王亚安一怔,转头看向王建国。
王建国阴沉地看了大儿子一眼,摆了摆手道,“今天不提这事,亚芳回家再跟你细说吧,叫外人听了去不好。”
刘正德点了点头。首次对这事具体什么情况好奇起来,事实上他都已经几天没回家睡过觉了,只是这事不便与王建国说,而王亚芳是个好面子的自然也不会说。
他就是通过报纸了解到建国集团有工人自杀,有说是因为见鬼了,有说是工人为了给妻子治病企图在工地自杀讹钱,也有说工人有疯病,事发时刚好犯病,杂七杂八什么说法都有。
而他昨天晚上跟一市局朋友吃饭,那人酒过三巡就提起了建国集团死人的事,只说是凶器是个树根,传言是昨晚下班前不知道什么部门的专家过来直接把东西取走了,大家都传邪性得很。
现在见王建国不愿多谈,刘正德就觉着有趣起来。
听了刘正德的话,苏绫更是暗暗蹙眉,树根已经再次被人取走?不过是件凶器而已,递交市局可以理解,但又被人带走是不是有些不对头了?
夜幕降临,青城县一座居民楼大院内,身穿雪白衬衫的瘦高少年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斜倚在花坛树下,望着空中清幽的月光似乎正陷入沉思,半晌,他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唇边划过一丝柔和地笑容自语道,“苏绫,现在你在做什么……”
“喂!”一声不满地声音忽然从少年身后响起,他猛地抬头,就见一道纤细身影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抱胸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那身影走上前两步,抬手将俏皮的短发掖在耳后,“青岩哥,苏绫是谁呀?今天上午你们提过的苏绫?”
斜倚在树干旁的少年正是傅青岩,他转过头微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就站你身后了,也不知道想谁呢都没发现我。”徐慧安嬉笑蹦跳着来到傅青岩身旁落座,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还是国内的月亮好看。”
傅青岩就挑眉笑道,“有区别吗?”
徐慧安转头望了他一眼,抿唇道,“当然。身边的人不同心情就不一样,难得跟青岩哥有机会一起看月亮,怎么?是不是觉着我说话越来越甜啦?”
傅青岩无声大笑,“几年没见是会说话了。”
徐慧安便腼腆一笑,“青岩哥,我怎么觉着这次回来你变化很大,你知道吗,以前我认识的傅青岩除了打球和学习,完全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
傅青岩被这比喻逗笑了,“现在呢?”
徐慧安想了想,“好像有心事了,而且你为什么暑假不补课反而到矿地上帮忙,傅叔叔那么大的家业也不缺你帮手吧?”
傅青岩双眼陷入沉思,微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