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为地的性质为土,位于西南方。艮为山的性质为土,位于东北方。
巽为风的性质为木,位于东南方。乾为天的性质为金,位于西北方。
五行之术生于阴阳,始于八卦。
以水火金木土五种相生相克元素推演世间万物变化,此五种元素相生相克之理论可以应用于任何事物,即便是医学。
五,代表五种相生相克地元素,行,代表天地间地自然运行。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土克水,我国有着悠久灿烂地治水文明,从古至今以土治水。火克金,青铜冶炼技术自古有之。
“不顺五行而行,为天命所弃绝!”
……
“苏小姐,现在可否告诉老朽你是如何医治夏志文的?”金辉酒店金碧辉煌的包厢内,江老依旧身穿唐装,只是今日这套颜色偏近深棕,不如昨日那般喜庆。
他花白的头发梳理得十分整齐,一张褶皱的老脸上严肃而矜持,眸光淡淡地看着苏绫,却不难看出其中的好奇。
昨日饭局在夏卫东走后尴尬地进行完毕,对于张家亲戚的询问苏绫不置可否并未回答,回到家里张文涛连连追问,苏绫只是回答治好了夏卫东的儿子,随后就在三人愕然的目光中转身回到房间。
今天苏绫放学后向张文涛请了晚自习的假,却没想到出了校门没有看见夏卫东,却是这名江老亲自带人开车来接。
所以此刻,苏绫与江老二人坐在夏卫东预定酒店的包厢内,不知因为何故,夏卫东并没有准点到达。
苏绫依旧穿着那身校服,王亚洁昨晚给她洗得干净,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肥皂香味。
金碧辉煌的大包厢里,一老一小论穿着小不比老,但论气场,老的却更显装腔作势一些,相反小的那份淡然平和流露自然。
“江老不必知道。”苏绫淡淡地开口,一双略有些狭长地眼睛内平淡无波。
就算她解释了,他又听得懂么?
江老眯了眯眼,好个傲气的小姑娘,那神态,那语气,显然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江淮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师从江相派祖师爷,上海滩最大的阿宝头子江祖,在国内外玄学界也属权威人物,可眼前这小小县城的女娃哪里有一丁点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话若是说出去都会叫人笑掉大牙。
他不是没见过这行当的年轻人,即便装的再过老成,在他眼里依旧嫩得很。只是苏绫给人的感觉绝对不同,不似强撑作势,不似刻意拿捏。
她是真的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江淮生心中不是滋味。当然,如果夏志文的苏醒真如他所猜测那般,那么苏绫绝对是有资本这样对他的。
“昨天突然风起云涌,接着夏志文就突然转醒,这两者可有联系?”江淮生挑眉询问,依旧还不死心。
苏绫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不答话。
江淮生又眯了眯眼,“昨天我在夏志文指尖发现刀口,苏小姐手指的刀口到现在也还没有愈合,这两者之间可有关系?”
苏绫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这老人倒是观察细微得很,是个精明角色。
“老朽认为,苏小姐是精通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我研究玄术多年对此道深信不疑。苏小姐即便不是精通,也是略知一二。”他说得肯定。
江淮生认为夏志文不会突然转醒,这算是怎样奇怪的事情?若是巧合,又得多大的概率?
他研究此道多年,虽然一直都是个纸上谈兵的,但却坚信阴阳五行之术的神奇奥妙,普通的风水、寻龙点穴之术他也是十分精通地。只是他们这行三分真七分假,如苏绫那般当真给将死之人救治好几乎没有可能。
“江老相信这世上真有那等奇门遁甲的法术?”苏绫淡淡一笑,拿起茶杯轻饮了一口。
江淮生当即点头,“当然是有,世上万物遵循五行相生相克、阴阳互补之定律。都说蔡墨在春秋时期提出了元素论五行相克相生的言论,但老朽喜爱研究断代史学,发现早在百年之前就已有此论,如此说来谁能肯定在更早时期没有精通此道者?”
“老朽虽然钻研多年,在外界看来颇有建树,实则只是略懂皮毛,天地之大万物之博,实在是汗颜得很呐!”
江淮生面对这女娃倒是说出了这不可对外人言之言。
他的身份讲究得就是一个拿捏,凡事了然于心的气度是他的看家本领。
今日谦虚自己只是略懂皮毛,算是对着苏绫推心置腹了几句,倒也希望借此试探,苏绫能为他就夏志文一事解惑。
却没想到苏绫淡笑着摇了摇头,“于阴阳五行,乾坤八卦,江老只是略懂其皮毛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
江淮生莫名吸气,看着苏绫泰然自若的面容,看着她唇角流露出的清浅笑意,他眸光连闪,“那么苏小姐又懂多少?”
苏绫唇角笑容不变,垂眸浅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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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江淮生
江淮生看着她深不可测地笑容暗暗皱眉,接触下来,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年仅十六岁的小丫头。
苏绫观他模样,微微一笑,“你们研究所谓玄学,认为此道主营风水、命学,可预测吉凶,占卜过去未来,是否?”
江淮生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就着这话点了点头。
苏绫又是一笑,“如果我说,阴阳五行,乾坤八卦的主意并不在此。它大,可动寿数祸福避死衍生,它小,可呼风唤雨电闪雷鸣。江老先生信是不信?”
江淮生闻言愣住,以他所钻研得出,利用阴阳五行占卜推演确实有理可循,寻龙点穴选址墓葬也都在情理之中。可这动寿数祸福?避死延生?呼风唤雨电闪雷鸣?
这可超出了江淮生的认知,当然,这些并不算超出一个现代人的认知,电影电视书籍皆有此道,只是真正地玄术学家并不认同这些观点。
当然,这不包括江淮生,他若是不认同,不怀疑,也就不会坐在这试探苏绫。
只是苏绫说的这些,他无法给出答复,因为他不清楚。不能说不信,因为他没有看见过,不能说信,还是因为他没有真正地看见过。
苏绫又是一笑,似乎也没想等江淮生的答复,“如果我说阴阳五行始于上古时期,而通天晓地之法始于人类初诞之前,江老信是不信?”
“嗯?”江淮生身体挺直往前凑了凑,眸色间带着浓浓的兴致,“苏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说通天晓地占卜风水这些手段都是在人类初诞之前,而阴阳五行还在其后?
按照他的理解应当是先有阴阳五行,再有风水算命推演一说才是。
苏绫微微一笑,“阴阳五行,乾坤八卦,这些东西就好比一个数学教授写出的一本数学书,本意并非自己用来学习,而是将她所知晓的东西对世人有一个完整地呈现。”
“这个说法倒是新奇。”江淮生眨了眨老眼,沉吟起苏绫的话来,“可有什么依据?”
“世间万物,本就不需那么多的依据,依据是人们用科学给人们证明‘真相’用的。”
说完话,苏绫轻饮茶水。
江淮生再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先不论苏绫说的这些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没理没据的,但就这种有趣的说法和说话的架势,都险些让他当真相信了。
“苏小姐师从何人?我都忍不住要见见他了?”江淮生捋了捋那长及胸口的胡须,含笑颔首。
苏绫挑眉,笑而不答。
这时包房大门被人从外推开,夏卫东大步走进门来,“不好意思二位!刚才去了趟医院来晚了!”
说罢拉开凳子坐下,叫服务员上了菜,显然是之前就已经点好的。
“志文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就是长期昏睡刚醒有些虚弱,医生说休养个三两天就可以下地了!这事真是多亏了苏小姐啊!”夏卫东面带感激。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绫意有所指地道。
夏卫东也只是当她客气,哪里听得懂其中意思,当下笑着摆手,“苏小姐这对我们夏家有恩,有恩必须要报!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这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以后苏小姐有什么需要夏某帮忙的请尽管开口!”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转动转盘将其转到苏绫面前。
苏绫看着桌子上建设银行银行卡,秀美轻挑。
“里面是十万块钱,小小心意,还望不要推辞!”夏卫东笑得有些小心。
苏绫心想自己的确缺钱,而如今的社会又是有钱好办事没钱走不通,这夏卫东又是自己亲族血脉,这份钱也就收得心安理得。十万块,在如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用手指将银行卡划至掌心,颔首揣进了衣兜。
夏卫东见状便舒了口气,还生怕脾气古怪的苏绫当这是侮辱拒收,那样他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她了。
“还有一件事……”夏卫东开口问道,“志文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苏绫垂眸,自己这也算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该给夏卫东个解释让他安心才是。而且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宝贝吸了他的元神?这事还得等夏志文出院再弄个明白。
“夏志文是被法器吸了元神,我只是为他召回元神,待元神归体便再也无恙。”苏绫淡淡地道。
“呃?”夏卫东瞪着眼睛有些没听明白,苏绫的意思是……自己的儿子丢了魂儿?然后她帮着招魂儿?所以就好了?
怎么听着这么玄乎,跟那帮江湖术士玄乎得如出一辙?
本还以为能从苏绫这听到什么不大相同的东西,夏卫东发懵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儿子醒过来了,苏绫也确实成功了。
江淮生也疑惑地看向苏绫,“当真?”
苏绫颔首,面色平静无波。
夏志文就咂嘴摇头,“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人类总是自相矛盾的,例如夏卫东,一方面单纯地相信这些玄之又玄地事情,对于找风水大师帮忙调整风水,后来生意红火一事深信不疑。
儿子生病了更是不惜重金到处花钱请此道中人看病,可一方面却又觉得这些神玄之事离自己远得很,飘渺得很,每每听到很难发自内心相信。
“那苏小姐又是怎么召回元神的?”江老只手拿起茶杯。
“只是简单的聚魂阵法。”苏绫似是知无不言。
江淮生瞪大眼珠,身体前倾,“当真有这种阵法?”阵法,各种古书都有提及,只是向来被人们当成神话传说般虚构出的东西。
江淮生也懂阵法,只是那都是一些对于寻龙点穴一类的阵法,例如某某刚被发现的大墓用了何种可以聚气的阵法,被称之为福地。这些东西说来也是神乎其神,只是符合阴阳五行,的确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说白了,风水也是阵法之一。
有的阵法摆出来可以聚财,有的可以聚福,有的则让人遭灾,只是真正有用地阵法早已失传。
如今大师们运用的除去那些骗人的以外,多也是些后世根据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规律创出的东西,理论上行得通,运用起来也是各有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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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她的打算
“有是没有,夏志文的苏醒足以证明。”苏绫看向江淮生的眸中带笑。夏志文的苏醒,难道还不能证明她的话么?
闻言,江淮生倒吸一口冷气,可惜苏绫不告诉他师从何人,不然他当真是想会会那位高人!他这些年与不少玄术界的高人接触过,可这一领域的人多是纸上谈兵,一些可以掌握并且熟练运用风水之术的人物已经算得上是世外高人。
他江淮生在他人眼中便属于此列,千万不要小看了他,不少国内外地知名大学甚至都曾邀请他去当客座教授,专授风水玄学。
可惜江淮生志不在此,他江湖地位本高,又是江相派一系地祖师爷,犯不着再去挂些虚名。更何况相比坐在讲台上为学生们授课,他倒是更愿意去做些大局,例如此次为夏志文看病,便是江淮生打算做的收山大局,只是没想到局没做成,横着里杀出个有真本事的苏绫来。
当然,江淮生除了接触过那些纸上谈兵的同领域人物外,也接触过一些据说有着真本事的传承家族,只是圈子内将他们传得玄乎,真本事却并未露出过,而且这群人主营商道,傲得很,并不愿与他们江相派打任何交道。
沉默半晌地夏卫东终于忍不住颔首笑道,“苏小姐实乃高人啊!从第一次见面起,夏某就感觉出来,之后三番登门总算没有错过。”
现在想起实在是令夏卫东有些感慨。
如果那时候他就这样错过了苏绫,只怕儿子已经……
“也正是夏先生三番登门的虔诚之心才叫苏绫同样没有错过……”苏绫意有所指地牵了牵嘴角。
夏卫东一怔,随即大笑着举杯,“来来来,就为了夏某与苏小姐这层缘分干一杯,苏小姐就以茶代酒好了!”
苏绫举起茶杯,夏卫东却是起身凑近与她轻砰,恭敬礼让之意尤为明显。
江淮生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绫,也跟着举起酒杯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杯盏刚刚落在桌面,他忽然开口道,“堪载?”
苏绫与夏卫东都是一怔,疑惑地看向江淮生。
见苏绫面色不似作假,江淮生更是心生疑惑,这苏绫当真是听不懂他们的行话?
之前他在医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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