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收集元祖的宝物,梵卓的黑血禁锢,艾诺亚的圣血之匙,拉森魃的紫血守护,末卡维的疯狂之酒。还有什么其余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会觊觎血族元祖的力量?
我说:“太多啦,我好像记得还有一柄黑色的长剑,一个玫瑰色的陶俑,一件棕色的裘袍。。。。。。”
大背头拳头捏的紧紧的,几乎攥出血来,他说:“梵卓的黑血禁锢!雅丽克尔的灵魂傀儡!拉瓦罗斯的野兽之袍!这些东西全在你们这里?上帝啊,万能的上帝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啊,身为上帝的信徒,你们为什么要追逐恶魔的遗产呢?
我说:“你们找到了《血夜圣契》的失落篇章,对吗?先生们,你们在寻找这一切血族的宝物。”
挚友先生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但大背头却十分狂热,他扑上前来,抓住我的脖子,差点儿把我掐死,他大喊道:“这些东西全在你们手里?怎么可能?你们到底有什么后台?你们是什么组织的人?”
我随口胡言说:“亚克·墨慈的教派。”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老外们面面相觑,无人胆敢说出只言片语。
挚友先生趁着他们发呆的间隙,低声问我:“你还要知道什么东西吗?”
我摇摇头,说:“在下已悉数知晓他们的意图,心中疑惑顿消,再无半点困扰。”
他露出微笑,说:“既然如此,我就把他们全打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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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雅丽克尔——托列多族系的元祖,一位绝美的女性血族。她是第一座血族之城伊诺的艺术家,她追求艺术,视美若生命,她拥有一双巧手,制作雕像,并赋予雕像生命。
拉瓦罗斯——拉瓦罗斯族系的元祖,和艾诺亚相似,他似乎是另一支狼人部落的祖先,被第二代血族转化为吸血鬼。他据说和艾诺亚有着很深的渊源。
三十三 绑架
白色的皮肤,白色的老人,白色的面具,白色的恐怖。
他也许是最初的我,是最难以捉摸的人格,是我的创造者,是一切秘密的源头。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不知道他的想法,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唤醒他了。在意识的深渊中,在脑海的禁区中,他潜伏着,窥探着,掌握着一切,指引着我一步步沿着他所铺设的道路迷茫前行。
最糟糕的是,双竹是白面具的孙女,某种意义上说,她应该是我的亲人,更确切的说,她应当是我的妹妹。
但我怀疑白面具并不是双秋实的生父,他不可能传下血脉,他不会被俗世的感情所牵动,他可能是我所知最渴望孤独的人。
她抱着我温存了一会儿,松开手,关切的问:“我爷爷。。。。。就是你遇到的那个白发老爷爷,他有提到过我吗?”
我回到:“抱歉,他精神涣散,言语奇怪,不曾提起家人。”又想: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为什么会将古巴比伦的语言和石板留给你们?这石板。。。石板。。。。没错呀!这正是他所寻找的东西之一,令人疯狂的神酒石板!
我试着推测他的意图:白面具也许要进行危险的旅行,他必须将石板寄放在懂得巴比伦语言的人身边,他找到了双秋实,确认他具备得授神语的天赋,于是将石板托付给了他。
啊,我不愿多想,让我莫要挖掘这黑暗的秘密。我们无法看破命运,只能随波逐流,让宇宙的洪流引导我们前往真理尽头。
萨佛林也没法察觉到我在想什么,她急促的说:“好啦,好啦,别在唧唧歪歪的啦,快点听听她的委托吧。”
双竹小姐又感叹了一会儿,说:“这石板在我们家的历史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我爸爸把它与那巴比伦语言——暂且这么叫吧——留给我,我除了觉得好奇之外,一直没觉得它有什么重要之处。它对我而言,更多的寄托了我对爸爸的思念,以及家族的继承意义。但最近几个月来,我住在外地修养的妈妈突然受到几个老外的来访。”
挚友先生一下子精神起来,问:“老外?他们找你母亲有什么事?”
她说:“他们说话文绉绉的,我妈妈以前是大学英语系的教授,不用翻译也能和老外对话,她告诉我,这些老外显然是神职人员,也许是天主教会的人。他们用词太过古典,而且情绪激昂,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很具有煽动性。他们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关于我爸爸的问题。”
挚友先生问:“他们问了些什么?”
“他们主要询问了关于我父亲生前最后一次探险,就是前往科雷特山脉的那次实地考古。我妈妈对他们的问题有些反感,但那几位教会的人实在太过狂热,我妈妈有些害怕,只能将我爸爸在出发前的一言一行据实告诉了他们。
他们听来听去,并没有发觉到异常。于是其中一人直截了当的问我妈妈:知不知道我爸爸生前精通某种古代的语言。有没有见到过一块刻满文字的石板。我妈妈恰好一点儿都不知情,他们也没问出些什么来。”
挚友先生点了点头,详详细细的将她的话记录了下来,我见他手指输入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他一字不落的全都输入进平板电脑里头了。
他问:“然后你就担心起来了?”
她点头说:“对啊,我妈妈在电话里对我提起这件事,害怕这些人来找我麻烦。我当时正为克莱蒙多神魂颠倒呢,就算要命的大事儿我也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也没留神,此刻。。。。。“说着瞪了我一眼,又说,“我被某个混账甩了,心思平静下来,倒恰好想起这事儿来了。”
萨佛林与挚友先生满脸坏笑的看着我,我假装没留神,暗想:他们可能是泰雷尔·克里斯托弗派来的人。
萨佛林“唔”了一声,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想:也许他们最近刚刚开了窍,知道是双秋实的咒语引领着他们找到了紫血守护,如此一来,又不知怎么联想到这块永生之酒的石板。所以他们千里迢迢来找双竹小姐的妈妈,他们的目的就是这块石板,以及石板上面重大的秘密。
萨佛林哼哼几声,说:“和我猜的差不多。”
双竹小姐又说:“你们想啊,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过,我爸爸也不会将这事儿告诉其他人。我想要你们帮我调查调查那些老外是什么来头,如果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我希望你们替我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挚友先生为难的说:“这事儿挺不好办的,本国一贯崇洋媚外,唯恐在国际上失了颜面,所以对老外诸多宽容。只要他们没有杀人放火,就算他们吸·毒·嫖·娼,咱们也没法把他们怎么样。”
她笑了起来,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希望你们派一个人保护我。”
挚友先生与萨佛林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双眼发直的盯着窗口,此时已近是傍晚,天色乌黑,外面寂静无声,但我依旧琢磨着是不是要来一招平沙落雁式逃出生天。
挚友先生说:“双竹小姐既然如此担心,那我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面具,这样吧,今天你就先陪双竹小姐在此。。。。。”
我猛然跳起,大喊一声,从窗户的缝隙中一跃而出,瞄准下方厚厚的草地,一头扎进了枝叶纵横的灌木丛里。
双竹在屋子里懊恼的大叫:“你这大混蛋!我难道那么可怕吗?“
挚友先生正义凛然的说:“小姐莫要心慌,他这人脑子有些不太对劲,姑娘风华绝代,令人倾慕,毋庸置疑,我这就去把他捉回来。”说着也嚷了一嗓子,空中一个螳螂踢腿,从窗户中鱼跃而下。
我一见他追来,撒开腿就跑。他不依不饶,如狼狗一般追着我跑,我们两人转过街角,跑到了双竹小姐看不见的地方。
挚友先生停住脚步,说:“你跑什么?”
我喘着气说:“有人在监视那房子。”
他咦了一声,说:“你也察觉到了?”
我慌忙点头,说:“人数不多,他们是跟着我们的车过来的。”
他笑着说:“所以你要把他们引开?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找我们,而不是找双竹小姐?”
他这是明知故问,双竹小姐并没有可疑之处,反倒是我们两人仓皇出逃,自然是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他们人手不足,不能分散,自然会朝我们追来。挚友先生装傻充愣,其实和我打的是同样的主意。
他话音未落,一盏明亮的车灯从拐角处亮起,很快一辆黑乎乎的轿车转了过来。那辆轿车原本停在双竹小姐房屋对面,车窗内一片黑暗,也不知里面有人。
轿车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五个人,四位穿着大衣的老外,胸口隐约挂着十字架,一位本国人,人近中年,神情紧张,看模样似乎是翻译。
其中一个秃头的老外抬起胳膊,微笑着说:“almdown;”
这句话虽然唠叨,但倒不用翻译,我俩立即老老实实的站好,举起双手,因为这人双手都拿着噌亮的手枪,用黝黑的枪口指着我们。
其余三人也拿着手枪,他们眼神中丝毫没有胆怯退缩之意,看来那手枪指人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翻译发抖说:“先生们,咱们有话好好说,大伙儿都别激动,别激动。”也不知道他在翻译那句话,还是发自肺腑之言。
秃头老外对着那辆车歪歪脑袋,态度极为傲慢,似乎半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挚友先生说:“这辆车可坐不下呀。这又不是面包车。”
秃头老外哈哈大笑,指了指后备箱。我心中悲戚,知道只怕要吃尽苦头了。
两个老外将我俩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几块厚重抹布,我吐了几下,没吐出来,反而差点儿被噎死。随后他们将我俩塞入了后备箱,好在这后备箱倒还宽敞,我俩扭成一团,勉强还能有一丝活动的空间。
其中一个红脸老外用枪点了点挚友先生的脸,笑着说:“it‘sahe。butheisbeautiful。”他的意思是说挚友先生是男的,但长得漂亮极了。
我想:这混账老外,不仅**咱们本国女子,连男子都要戏弄!
另一个老外说:“oh,t‘sgo。”他的意思是说咱们思想作风有问题,老天自会降下惩罚。
他们关上后备箱的门,我们顿时陷入了狭小的黑暗之中。
我念道:莫道入口小,只是骨皮囊。肉身随心动,便得口舌忙。就这么活动几下骨骼,将破布吐了出来。
我抬头去看,发现挚友先生也已经将破布除去,他比我更进一步,连手脚都获得了自由。
他面露微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正好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三十二 古语
黄昏天暮夕阳下,路途拥堵两道夹,便有天骥飞龙马,寸步难前徒望霞。
我开着双竹小姐的豪车,在下洋疯狂堵塞的道路上行驶,途中诸位司机倒行逆施,手段变幻莫测,视俗世法规为无物,我瞧得心烦意乱的,差点儿没用头狠狠撞车玻璃。
挚友先生笑着说:“这魔都交通就是如此紊乱,莫说是你这连驾照都没有的新手,就算是我这样的专职司机,在高峰出行,恐怕也只能抬头望天,徒呼奈何罢了。”
双竹小姐说:“啊呀,我想起来了,昨晚你开着我的车横冲直撞的时候,没给摄像头拍下来吧!你那样的速度,只怕不单单是扣分了事,还得进班房呢。”
挚友先生说:“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侵入交通局的电脑,把相关监控录像全都删掉了。”
她脸色有些惊讶,顿时默不作声了,挚友先生威风起来,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
我问她要让我看的是什么东西,她又露出邪邪的表情,回答:“现在不告诉你,负心人,欺骗感情的傻瓜!”
挚友先生一脸坏笑,在一旁看我笑话,我则郁闷至极,满腹冤屈,满心凄凉,却无法伸张,也无处倾诉。
短短三公里的路,我们足足堵了三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那是一栋相当古旧的洋房老宅子,孤零零的楼房,孤零零的院子,周围遍布着枯木荒草,两层高的石墙上长满着蔓藤蓬蒿,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
真想不到下洋还有这样的地方,现在城市中寸土寸金,就算厕所都改成小隔间的了。她这房子居然保留到现在,真是极其稀罕。
她带着我们走下车,打开铁栅栏上的锁,轻声说:“这是我祖父留下来的老洋房,只怕都有八十多年的历史啦,现在怎么也算是文物,所以虽然地段不错,但也没人敢提拆迁两个字。我很少来这儿,除非想念我爸爸的时候。”
我赞道:“此地悠远清净,尘世不扰,真可谓清冷无霞之幽境也。”
挚友先生也说:“闹中取静,心远自雅,好地方,好宅子。”
她点点头说:“这儿闹鬼。”
我俩立即紧张起来,驻足不前,脸色惨白。
她轻轻一笑,说:“放心吧,那都是迷信的人乱说的话。只不过在十年多前,发生了一些巧合,以至于让人以为这宅子有些古怪罢了。”
挚友先生急忙取出平板电脑,手指飞速滑动,过了片刻,他说:“大概是2006年的新闻了,一些人想要收回这宅子,把这儿改造成博物馆,没有经过屋主同意就闯了进去,结果一个个全都疯了,没过几个月又陆续死了。。。。。”他说到后来,声音开始发抖。
她皱眉说:“那是巧合!后来有人通知了我爸爸,他安慰我说:我们家在这屋子里住了好几年,从来没出过什么事。世界上偶然的怪事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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