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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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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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在上面找到许多令人羞耻的证据——令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比如说,你的尸检报告会显示你是由于过于亢奋而诱发了心脏病;比如说,酒店的许多人都会指证:是你用强迫的手段将我带到了房间,想要对我意图不轨;我们喝的酒里面甚至会出现你行李箱中携带的迷·幻·药,作为你劣迹的证据。‘

    我死死盯住他,从心底认定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从之前的了解来看,他守口如瓶,不惧生死,态度超然,显然藏着某些秘密,某些必须用丑闻来要挟才能吐露的秘密。

    他愣了很久,似乎在思考着我的话,最终他回过神来,说:‘刘衣,对吗?你是本国富翁刘乌唯一的女儿。我真是愚蠢,我一直在猜测为什么会有人将我从悉尼找到本国来,但我还是像个笨蛋一样来了。‘

    这一下轮到我吃惊了,因为我从未透露过我的真实姓名,我出示的证件是另外一个名字。

    他说:‘说吧,说出你的条件。我习惯了安稳的日子,我珍爱我的名誉,因此居然会被凡人这样胁迫,但却也无可奈何。‘他虽然看似在认输,但听起来像是胜利者一样。

    我颤抖起来,喊道:‘把衣服脱·光,快点,不许耍花样!‘我本可以让手下来完成这样的事儿,但我的行动必须隐秘,如果今晚有任何进展,哪怕只有只言片语,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我要逼迫他露出丑态,我要试探他到底是在装模作样,还是有深藏不露的秘密。

    谁知他忽然大笑了起来,他说:‘真是机灵鬼,你怎么知道我是血族的秘密?你想要获得长生?天哪,你可真是个贪心的宝贝。你还是个自私的小鬼,你想要独吞这永生的果实,对吗?连你那色·鬼父亲都想抛在一旁?‘

    他怎么知道的?他能看穿我的心思?我觉得毛骨悚然,几乎忍不住开枪射击,他有恃无恐的指着自己的脑门儿,说:‘来吧,来,对着这里。‘

    突然之间,我被一股莫名的虚弱击倒,手脚酸软,像瘫痪的病人一样狼狈倒地。巨大的恐惧感令我动弹不得,与此同时,我能清晰的感到——某种令人胆寒的东西正在窥探我的心灵。

    他站了起来,开始继续他之前的爱·抚,他说:‘你要我脱·光衣服,宝贝,我这就如你所愿。哦,但公平起见,我们必须一同享受这样的乐趣,像光溜溜的孩子般纯洁,又像亚当与莉莉丝般亲热。‘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心慌意乱,忍不住用最大的热情回应着他的温柔,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的四肢能够活动了。他将我抱了起来,我俩就像纠缠的蛇一样搂抱亲吻,我全心全意的享受着从所未有的愉悦,仿佛我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出生的一样。”

    她说到这儿,语气中充满着喜悦和自豪,显然深陷在恋爱之中。我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尸鬼症状,任何被转化为血族奴仆的人,据说都会享受着难以抵御的初恋之情。

    但她却不像是尸鬼,因为她弱小而无力,丝毫不畏惧阳光,她不过是个凡人。

    她也许中了血族的**术,一个极为复杂的**术,一直持续至今,仅此而已。克莱蒙多·沃夫——精通血族的读心术和**术,他极有可能是末卡维族系的人,或者是梵卓族系的法师。

    当然,我不能用常识去衡量洪水先民——那堪比神祗的十三位元祖,如果他真是艾诺亚,他就算飞上天堂也不算什么奇事。

    我于是说:“你们吃下了智慧之果,你们堕入了路西法的乐园,你们彼此结合,行了夫妻之举。”

    她双颊绯红,回答:“没错,没错,但绝不仅仅如此,他并非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在我读书的时候,我也曾放·荡而滥·情。但那却是我至今最美好的体验。啊,他强壮的身体充满技巧和体贴,令人在疼痛中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快乐。在激情过后,他说,他已经将我转化为他的尸鬼了,独一无二的尸鬼,唯一能在阳光下行走的尸鬼。”
三十一 语
    我们之间的会谈重归平和,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悚然惊怖,极富感染力。她受到我的影响,虽然狂热依旧,但却似乎感到略微的寒意,她裹上一层薄薄的毛毯,仿佛在黑夜中的炉火旁说着遥远寓言的老妇人。

    她说:“你知道。。。。。嗯。。。。。当一个人有了用不光的钱、足以保护自己的莫大权利以及引以为豪的智慧之后,他们总会想获得一些不同的东西,一些让自己超出常人的东西。”

    我说:“永不满足的猿猴,觊觎着诸神花园中的水果。我们一直没有改变过,本质上,我们依旧是猿类。”

    刘衣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发颤,她说:“你别老说这些神神秘秘的话,弄得我也有些紧张‘inue,我的父亲,你知道,刘乌先生,是本国最富有的人。虽然金钱并不代表着权利,但他用聪明的头脑和手腕确保了两者集于一身。但当他真正高枕无忧之后,他又有了新的追求。”

    我说:“他是不是有了新欢?”所谓饱暖思·淫·欲,当男性在物质方面无从追求之后,若突然生出雄心壮志,其中多半有某位异性的推波助澜。

    我本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刘衣紧张的扯了扯身上的毯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说:“他爱上了你。”

    刘衣痉挛般的捏紧拳头,用低沉而恐惧的声音问:“你。。。。你是魔鬼吗?你怎么。。。。”

    我说:“在下翻阅过最近四十年间所有的家庭伦理案件,发觉越是极端的家庭,越容易发生伦理的混乱。尤其是家庭中年长的父亲拥有金钱与身份之后,他的欲·望会变得极为古怪,如果他和自己美丽的女儿之间年龄差距超过40岁,则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一成的几率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这还不过是暴露出来的例子,如果在暗地里,这一比率恐怕还会升高。”

    我对奇妙的人性有着难以描述的沉迷,在我短暂而漫长的生命中,我曾经如饥似渴的对凡人的罪恶进行过研究,以此来助长自我认知语言的效果。这一残酷的结论不过是我研究成果的冰山一角罢了。

    她紧咬嘴唇,叹气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本分的关系,只不过在亲吻时更加亲密,在拥抱时有些动情,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你在利用他。”

    她强笑了一声,点头说:“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anyway,在五年前的一个夜里,我陪着他吃完晚餐。然后,我们两人像今天这样坐在壁炉旁舒适的烤火,我替他按摩手臂和肩膀,就像温柔的贤妻对待受人尊敬的丈夫那样。

    他突然向我表白,他向我倾诉自己心中罪恶的念头,他说他喜欢我,因为我长得很像我的母亲——他在50岁时娶的女人,而她如今已经死去,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我没有说话,而是像**那样吻了他的脸颊和耳垂,他微微喘气,用异乎寻常的力气把我横抱在胸前。我制止住他,用温和而坚决的语气告诉他:我也爱着他,有些超出父女之情,但绝对不至于因此而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

    他大发雷霆,将我用力抛在床上,想要用暴力让我屈服,但他太老了,七十年的岁月让他有心无力,当他从椅子上爬起来的时候,他闪了腰,痛苦万分的趴倒在我身边。

    我照顾着他,心底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转生的仪式。如你所知,像我这样的富家女,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往往不过学一些玄虚而浮夸的东西,我进修的是欧洲历史与神秘学,阅读了一些关于宗教与炼金术的著作,在其中隐约提到过血族的传闻,描述过这些永生不死的贵族。

    我告诉他:在这一辈子,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可能。他虽然有钱有势,但他毕竟不过是凡人,而且有着数不清的政敌和竞争对手。我们之间一旦传出绯闻,那不仅会毁了他的名声,毁了我的清白,更会毁了我们家族建立的商业帝国。

    躯体和心灵上巨大的痛苦令他嚎啕大哭,他抱住我,像年幼的小孩儿一般问我,要如何才能接受他的爱情。

    我说:如果有来生,如果我们还能重逢,我将义无反顾的成为他的爱人。

    他以为我说着绝情的话,露出可怜而可笑的表情。我随后说出了我的想法——这件事其实并不遥远,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们拥有无尽的财力和无尽的时间,我们为什么不尝试着做这件事呢?即使失败,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不是吗?

    我要求他给我足够的资金,让我随心所欲的支配他的资源,展开追求转生的道路。他答应给我五年时间,如果五年之内我无法找到获得永生的方法,他将采取最激烈的手段,强占我的身子,让我成为他的女人,为了实现他疯狂的邪念,他不惜牺牲一切。

    我于是快马加鞭的行动起来。

    我雇佣了大批学者,同时从不同方向调查线索,我研究的不仅仅是血族,而是包括基督教在内的所有大小宗教对永生的追求,在五年之间,我马不停蹄的四处旅行,拜见那些传闻中的神秘隐士和法术师——本国的气功、吉普赛人的神秘术、托钵僧流传的秘法、降魔教的恶魔附体以及北美印第安人的巫毒邪术。三年时间转眼而过,但我却一无所获。

    唯独血族,让我感到了一丝希望,却又陷入了无法走出的迷宫。

    血族的行踪非常隐秘,虽然时常有传闻传出,但他们总能快速的处理,以至于找到的都是些模糊不清的线索。我隐隐触碰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阴影,即使连我们财团的触角都无法触及。这让我天真的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死胡同,一个不值一提的研究方向。

    就在这时,我接触到了一本书——《远黑山的历史文化研究》,作者是克莱蒙多·沃夫,他据说是全世界唯一的远黑山文明的研究者。

    那本书非常小众,全球范围内不过出版了一千本,但自从它面世的几年来,每一年都有固定的人会去购买。

    这本书的价格非常昂贵,甚至比大部分畅销书的珍藏本都要胜出一筹。

    我的语言学专家向我推荐了这本书,书中废话连篇,显然是为了充字数而写的章节。但在仅有的两百页真材实料中,他描述了一个异常神秘而可信的古文明帝国——血腥、黑暗、残忍、荒蛮,仿佛被殖民者阿兹克特文明一样。但它们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消亡。

    他引用的远黑山的符号和语言,讲述了远黑山的巫师,遇上了一位血族之神。这位血族之神赋予了他们族人强大的力量和不朽的生命,但他们也因此受到了诅咒,不得不永远在黑暗中隐居,而且永世流浪。

    远黑山的文字恐怕是关于血族最早的记载了。

    我由此留上了神,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靠不靠谱,但我决定孤注一掷的试一试,毕竟我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了。

    我计划将他邀请到国内来,以北都大学的名义,我当时恰好是那儿的研究生,我可以动用手段,以学生的名义接近他。‘

    她说到这儿,呼吸急促起来,但那显然是喜悦产生的作用,她走到酒台前,取出一个颇为精细的酒瓶,倒了两杯清澈透明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我。

    我喝了一口,舌头仿佛被火烫一样酸麻,这酒真是难喝,有些像我曾经喝过的假茅台酒,也许刘衣小姐上当受骗,被人用漂亮瓶子给蒙了?

    我从怀里取出那本《远黑山历史与文化》——这本来自于克莱蒙多的著作。根据他所说:他在伦敦某个古董店里找到了远黑山文明遗留下来的石板与羊皮纸,这些古物的出处已经不可考证,但他根据出神入化的语言学功底和逻辑推理能力,硬生生从长达数千字的描述中找出了规律,勉强将古物上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语言学,我最擅长的学问。我的大脑经过我精心的改造,对于语言的学习和推论有着令我自傲的技巧。

    最重要的是寻找背景,以及动词。如果你知道在对方文化中经常出现的水果、食物以及交通工具,你就能掌握常用的名词。如果你知道他们的习俗和祭祀活动,你就能知道他们惯用的敬语和委婉语;而人类的日常动作往往千年未变,即使再过千年,只怕也依旧如此。

    这两者就是我独家总结出来的解密之钥,只要对方的语言并非刻意加密,或者有独特的功效,我就能凭借这两点,在短时间内掌握古代那生疏而神秘的语言。也许其他语言学家别有诀窍,但对我而言,只要蛛丝马迹,我便能一窥全豹。

    但克莱蒙多并没有在本书中详尽描述他掌握语言的过程。

    他举了几个极为牵强的例子,比如某个有像果树一样的符号,凭直觉认为是巨木或神木;比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他却天才般的将其解读为巫术和神术。

    最奇妙的是,我查看书上关于远黑山文明的石板照片,发现克莱蒙多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至少和我本人推导出来的意思相当接近。

    他关于远黑山文明的一切描述并非妄想和骗术,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他也许是个语言学的大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远黑山的语言。

    换言之,他极有可能是远黑山的后人,也许,他从那个年代,一直活到了现在。

    一个寿命长达数千年的远古血族。
三十 狼
    沉思与联想,对我而言,就仿佛载舟的河流,就仿佛闪耀的阳光,就仿佛清新的空气,就仿佛万物的鲜血,那是我追求梦想的手段,也是我梦想最终的目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她说的半点不错。

    刘衣小姐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刺鼻的气味儿弥漫在空中,这香烟中有一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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