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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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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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猫脸偷偷摸摸的朝我挪动了几步,他说:“我可以在一秒钟内将他吸成干尸,血腥玫瑰,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相信一位急于为子嗣复仇的亲父。”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凶狠而残忍起来,如我所说,他应该能成为一位出色的歌剧演员。

    女神阁下双手笔直垂落,张开手掌,衣衫和发丝随风飘舞,她说:“我觉得你也应该相信我,虫蛇,你已经死定了。当你对我的忠仆发出威胁的一刹那,你已经连一丝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注释:

    茨密斯族系——十三大血族族系之一,茨密斯族系与拉森魃族系一起组成了魔党(萨巴特)的核心成员。茨密斯族系的人往往显得优雅有礼,但如果有幸深入了解他们的内心,就将发现这些吸血鬼是不折不扣的恶魔,行为举止骇人听闻,有如地狱的魔王般残忍。他们追求超越吸血鬼的力量,从而实现恐怖的进化。最强大的茨密斯族系的人擅长变化形体和样貌。他们的元祖名为茨密斯。

    拉森魃族系——十三大血族族系之一,拉森魃族系与茨密斯族系一同组成了魔党(萨巴特)的核心成员。拉森魃与梵卓族系仿佛影子与光一样,代表着血族贵族的两面。拉森魃追求宏大的梦想,但却不期望随之而来的荣誉。他们隐于幕后,往往充当主教、幕僚甚至教皇的角色。他们相信命运,用坚定的信仰紧随着命运之河,奔向血族未来的幽暗彼端。他们视人类如同奴仆或牲口,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的元祖名为拉森魃。

    在黑暗世界的设定中,原仅仅只有拉森魃族系的人无法产生影子和倒影,但本小说中将这一诅咒延续到所有血族头上。
二十三 妒
    我等了一会儿,正在失望时,挚友先生发来一大堆话,他说:“若是你卑躬屈膝的讨好女人,将她视为心目中的女神,最终可能得到的结果往往并不理想。就仿佛从小娇惯长大的小孩儿,不知感恩,不懂回报,反而习惯索求,以至于养成刁蛮的习性,对长辈豪不尊敬。依我来看,你只需让她知道你在惦记着她,可却又不把话说透,只要稍稍暗示,便足以令她心知肚明。

    这天下女子何等机灵?当你我尚沉迷于小说漫画游戏之中时,她们早已在言情小说中身经百战。只要你流露出一丝眼神,她便能嗅到其中气味儿,你爱不爱她,程度如何,是否令她中意,其中轻重缓急,她们拿捏的精准至极。

    因而今天的事,你一不可急躁,须得步步为营;二不能冲动,须得收放自如;三要欲擒故纵,令她捉摸不透;四要留有退路,令她心生嫉妒;五当提升自身价值,令她愈发离不开你;六当寻找良机,争取一击建功。”

    我看得热血沸腾,回道:“古人说这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半点不假。挚友先生这洋洋数百字,当真令在下大开眼界,茅塞顿开。在下这便依法实施,定能收获奇效,多谢,多谢。”

    他回答道:“我暂时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若是不成,我还有妙计传授。”

    我结束与他的交谈,暗想:我千万不可急躁冒进,而需以清高姿态暂且冷落于她,但又不能置她于不顾,需得谨言慎行,循循善诱。

    我计议已定,拿出手机,输入道:“女神阁下,在下于你如此倾慕,万万离不开你,如若一腔热血,不得回报,我不如即刻自缢身亡。”

    我看了看,觉得颇为自傲,这条讯息语气冰冷,暗含警告,却又表达爱意,当真无懈可击。

    果然没过多久,她立即回复道:“你疯啦,我正在吸血,原本只打算吸一升,被你一吓,差点儿把那人弄死!!!!”

    我暗自得意,心想:果然应验如神,挚友先生真是了不起。于是马上回答道:‘女神阁下,无需紧张,在下此刻正躺在床上,想着你的音容笑貌,浑身异样,不知所措,只能用一旁的纸巾频频擦拭自己湿润的身躯。‘

    这讯息旁敲侧击,又暗含玄机,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她一见之下,只怕要左思右想,坐立不安。

    果然见她回复道:“你敢这么做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欣喜至极,暗想:她已经在和我打情骂俏了,这般下去,只怕她就要情难自已,神魂颠倒啦。

    我兴奋起来,连续发了数十条讯息过去,结果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复我。

    我郁闷的几乎吐血,暗暗抱怨挚友先生胡乱指挥,以至于我形势大好,却功败垂成。最终,我只能用自我认知语言驱散心中苦闷,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

    等我醒来时,发现窗外又已经是夜晚时分。我的手机悄无声息,并没有任何人与我联系。

    我仿佛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泪水在眼中闪烁,闷声哭泣个不停——雪公子与挚友先生都没有给我提供任务和通缉令,我成了吃闲饭的人啦,这让我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我突然感到有人用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她说:“好啦,好啦,可怜的家伙。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我抬起头,见到女神阁下正坐在我身旁,脸上挂着美轮美奂的笑容,身上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气息,我擦干眼泪,端端正正的坐好,大声对她说:“女神阁下,在下听凭您的差遣,不知您有何指示?”

    她摇了摇手里的手机,皱眉说:“你以后不许胡乱说话啦,真是恶心极了。真是的,你怎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样。”

    我开心至极,脑袋点的仿佛打桩机一般。

    她说:“走吧,我们一起去逛街,让我俩交往的消息在小区中传出去。我打算通过这样的方法让此地的王子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对他们并无恶意。我想通啦,也许我不该瞒着他们,那样会将你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我宛如坠入梦中,咧开嘴,正想大笑。她皱眉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你总是摆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模样,说话疯言疯语,让我怎么敢与你上街?不许傻笑,不许随便说话,昂首挺胸,目光要严肃而自然,走路时态度要沉稳,衣服不必要穿的多漂亮,但至少要整洁一些,听明白了吗?”

    我朗声念道:“身者阴阳精华,性者五行变化,情者欲之凝聚,神者天地之法。”刹那间,我精神抖擞,容貌端正,腰杆挺直,渊渟岳峙的站在她面前,仿佛立地成佛,仿佛转世升仙。

    她吃了一惊,上下打量我,笑着说:“你吃错药了吗?这样走在路上,别人以为你是出来打劫的呢。不过确实比之前要顺眼许多,走吧,穿上我给你买的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

    走在小区弄堂之中,那些在空地上跳着广场舞的有闲者纷纷用狐疑的目光盯着我们。女神阁下故意做作,双手如同抱着小树一般将我搂住,将浑身的重量压在我肩膀上,我暗自冷笑,心想:你这是考较我功夫来啦。一时间将气力凝聚在肩膀上,将她脑袋稳稳托起,这样一来,我两边肩膀高低不平,不免惹人侧目。

    她悄悄拧了我一把,说:“放松点。别出丑!”手上用力,把我扳回原位。

    就在这时,我听见不远处的一位大妈议论说:“这俩外地人怎么好到一块儿去啦?这女的贱,这男的懒,还真是蛇鼠一窝。”

    另一位大妈大声说:“还不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呗?这俩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女的只怕是下面发痒,满脑子都是男人吧。”

    我瞧瞧她的脸色,发现她紧咬着嘴唇,低着脑袋,但竟然一点儿不生气,眼神却满是笑意,她在我耳边说:“听听?人家怎么说你?”

    我连忙辩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咱俩举止端凝,自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她窃笑起来,说:“让你占占便宜,可别得寸进尺。”说着,她伸出小手,搂住我的脖子,轻轻在我嘴唇上一吻。

    要不是我此刻精神无比坚强,只怕当场就会被她吓死——这可是我的初吻,宝贵的初吻,即使我在向房东出卖躯体的时候,我也不曾献出这最后的防线。

    她退开几步,用得意的眼神朝周围瞧瞧,看见那些闲人铁青的脸色,她哈哈大笑,做了个鬼脸,喊道:“真对不住!咱们年轻,什么都不懂!”

    我再一次茫然若失,呆若木鸡的站在她面前。刚刚的亲吻在一瞬间揭开了我大脑中某一处封印,我似乎见到了某个女子的脸,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她也在看着我,用疯狂的声音说:“我创造了你,面具,我创造了你!”

    她是谁?是我的母亲吗?

    梆的一声,我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击。我转过头,认出动手袭击我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她不正是曾经与我有过几番缠绵的肥胖女房东吗?

    她眼神凶狠,手中挥舞着自己的手机,动作如此狂热,仿佛那手机象征着某种抽象的意义——她逝去的青春,她丑陋的现状,她爆发的怒火,她凄厉的嫉妒。

    她骂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来?”

    她推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倒在地,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吐血碰瓷,女神阁下拦在我的面前,歉然道:“对不住了,阿姨,是我们两人行事有欠考虑。”

    她也挨了个耳光,清脆响亮,正是此年龄的妇女应有的撒泼功力。伴随而至的是一声辱骂,女房东怒喝道:“滚远点!不要脸的妖精,出来卖的烂·货!你们俩明天就从我的房子中搬出去!”

    我抬头望着天空,刹那间看透了这世上的丑恶——在本国,租客的利益完全得不到保障,这一定是体制的问题,吃亏的总是我等小民,这让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女神阁下唯唯诺诺,将我扶了起来,两人灰溜溜的朝远处里跑去。女神阁下轻轻一拳打在我的胸口,笑着问:“这母老虎怎么像是在吃醋?你到底与她有什么纠葛,快点从实招来?”

    我如何能够违抗命令?正色回答道:“在下前些日子生活拮据,与这位阿姨有过数次肌肤之亲,换来温饱之资,总算残存至今。”

    她站住脚步,瞪大眼睛,吃惊的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是有史以来我听过的最恶心的事!”

    我露出优雅的笑容,说:“在下如何敢欺瞒女神阁下?在下本是童子之身,初次体会男女之事,便是拜这位阿姨所赐。”

    刹那间,她仿佛被雷击一般浑身颤抖,我想起祸从口出的道理,一时忐忑不安,以为她要发火,谁知她噗地一声笑出声来,随之一拳击打在我脑门上,仿佛喘不上气来般嚷道:“天哪,天下还有你这样奇怪的人!面具啊面具,老天在上,你真是笨的出奇!”
二十二 指
    他们是灰尘的同伴吗?看上去有些像——身上一股海·洛·因的味道,显然刚刚吸过迷药。他们为失踪的灰尘担心,这本是情理中的事,毕竟灰尘是多么值得信赖的朋友啊。看着他们忧心忡忡的脸,我几乎忍不住上前拥抱他们。

    不对!我想错了。

    他们不怀好意,心中怀着残忍的念头。他们瞪视着我,眼神仿佛饥饿的野兽一样;他们龇着牙,显然打算诉诸暴力;他们摩拳擦掌,只怕预备着狠狠揍我。

    我拔腿就跑,跑了没两步,鞋子裂开,啪嗒一声,我撞在了一堵墙上,被巨力反弹,凄惨的滚回了原处。

    他们把我团团围住,横肉先生将我一把拽了起来,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随手一拳正中我腹部。我痛的哇哇乱叫,在脑海中念道:“心非心,身非身,痛非痛,苦非苦。身不由己,外物皆扰,澄灵定神,虚妄皆无。”

    我的自我意识飘进了脑海深处,在外部制造了一个缓冲的意识,那个意识接收所有触感,将其千万倍的放慢,缓慢的释放到自我意识那里。疼痛感一时变得微乎其微,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了。

    我听见横肉先生嚷道:“是不是你这个王·八·蛋做的,你个瘦不拉几的鸭·子,你把烟耗子宰了对吗?看老子不宰了你!”

    我并没有对听觉做手脚,这几句话倒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正在为灰尘——也就是烟耗子——担心,我在顷刻间原谅了他的蛮横无理。

    他又嚷道:“烟耗子这礼拜的份子钱还没有交给我们,是不是你这个操·老鼠的把钱吞了?把人杀了?”他一边喊,他身边的人一边挥舞拳脚助威。不过他们可并非空具恫吓,下手有些狠,我看到我的躯体在他们的殴打下震动个不停,前仰后翻,仿佛瘦弱的沙袋。

    我抽空回答道:“在下并不知灰尘。。。。烟耗子小兄弟的下落,只不过他为人甚有良知,当不会拖欠诸位钱款。请诸位莫要骚扰他的家人朋友。”

    他们忙活了半天,虽然在深秋寒天之中,依旧累得满头大汗,横肉先生大口呼吸,说:“这小子挺耐揍的,看样子是不打算说了。油头,随你处置吧。”

    油头走了上来,从手里取出一柄锋锐有力的钳子,在我左手小拇指旁来回比划。他露出凶恶的表情,说:“你说不说?不说这根手指就没了。”

    我连忙答道:“在下愿意替那位小兄弟偿还欠款,不知数目几何?”

    他们一听,脸上神色顿时缓和下来,横肉先生说:“他每天进账大约四千,这一周算是三万。”

    我叹了口气,不免有些心疼,但想起灰尘善意的目光,改邪归正的信念以及他无辜惨死的结局,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

    我说道:“不知能否刷卡?”

    横肉先生对油头使了个眼色,油头毫不犹豫捏紧钳子,只听咔嚓一声,我的小拇指的第一指节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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