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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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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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她神情友善,心里生出指望。叹气说:“很不好!”

    莎莎吓了一跳,问:“怎么不好?”

    我说:“他预计自己的财产将在接下来的几年内翻个好几倍。担心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

    莎莎哈哈大笑,用力拍着我的背。说:“他没有心脏病,你少骗人啦!”

    在欢声笑语中,我抬头望着天花板,眼角泛着泪花,心里满是死里逃生的喜悦。刚刚的情形,真可谓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现在局势缓解,怎能不让人狂喜?

    但我必须小心呀,与虎谋皮,怎得善果?我还得早点开溜才行。

    在这个时候,天雅似乎已经忘记了父亲的深仇大恨,忘记了她尸鬼的姐姐带给她的绝望悲伤,她的心被爱情滋润,因而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我察言观色,片刻间便有计较,我说:“海尔辛伯爵。。。。。是你的初恋情人,对吗?天雅小姐?”

    天雅霎时双颊绯红,她朝莎莎望了一眼,后者正用猜忌的目光望着她。

    天雅嘀咕道:“别胡说,我和海尔辛不过是普通的朋友。”

    莎莎瞬间松了口气。

    我听出她心中浓重的爱意,不禁嫉恨交加,对海尔辛的好运愤怒不已。

    我大声说道:“海尔辛伯爵都说啦,他说在梵蒂冈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孩儿在等着他回去。他每每想起她,身体就涌出使不完的力量。我原先还纳闷儿他怎么会如此神勇,原来有一位胜利女神在故乡为他祈祷呢,难得,难得,可惜,可惜。”

    天雅似乎听得心花怒放,她急忙说:“什么可惜?”

    我说:“可惜我问他那女孩儿的名字,他一直卖关子没说,只是不停说那女孩儿端庄温柔,心地善良,模样美丽,家世显赫,和他青梅竹马,有过不少美好的回忆。”

    我用的是巴纳姆效应的方法,通过笼统的说法,一般性的人格描述,让她们相信我说的就是她们两人中的一个。这法子多用于星座占卜的胡言乱语,而且受众广泛,可谓屡试不爽。

    这两位少女果然上钩,同时羞红了脸,嘴角上扬,露出花痴般的神情。

    我心里把海尔辛骂得一文不名,突然间,我产生了某种怀疑,想要试探试探她们,于是我又道:“海尔辛还说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就是这个女孩儿。她让他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妙,与身体。交。融的无上乐趣,对他而言,那个女孩儿就是他的缪斯女神。”

    刹那间,她们两人都低声羞叫,一个捂住嘴巴,一个捂住额头,神色惊喜交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我心底燃起了怒火,真想不到海尔辛这看似高大上的正派人物,居然也如此不知廉耻,糟。蹋了这些少女纯洁的身子。

    我嫉妒的要命呀,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未完待续)
二 教徒们的狂欢
    有什么办法能说服偏执疯狂的人呢?理性的辩解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狡辩罢了。

    这外国女人用黝黑的枪口贴住我的脑门儿,一边紧张的在街上驾车行驶,路况一如既往的糟糕,车子逆流而上,走走停停,这让我有时间看清了事实——

    她不可能被说服。

    是的,她对血族与尸鬼的偏见根深蒂固,想当然的认为是我害了约翰。巴贝主教。她之所以没有杀死我,是因为害怕招惹麻烦,她驱车疾行,目的地非常明确,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荒芜偏僻,她早就决定该如何处置我,现在只不过领着我去找她的同伙罢了。

    即使如此,我怎能坐以待毙?

    我用英语说:“我发现约翰。巴贝主教的时候,他已经深受重伤了。他的双腿被荆棘刺穿,只剩下骨头,伤口感染,身上的皮肤没一处是完整的,我必须尽快处置。事实上,是我救了主教。”

    她的眼神中凶光毕露,说:“胡说八道,如果真伤的这么重,你怎么救他的?就凭你这小小的尸鬼?”

    我听出她话语中满是轻蔑,想要笑她无知,但刚张嘴,就被她的表情吓了回去——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们的情绪起伏剧烈,有时比疯子还要难以预料,我这一笑,恐怕就会招来枪子儿。

    我低下头,像是犯错受罚的宠物狗,用哀怨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散发出诚恳软弱的信息素。我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巴贝小姐,我学过一些中医按摩,止住巴贝主教的血流,他自己挺了过来。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圣徒。”

    她说:“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但如果你不插手,谢莉尔的圣光术可以让他痊愈,甚至连肢体都能再生!现在他成了残废,还要受到教皇的责难!被发配到一个小教堂当牧师!你这尸鬼毁了他的一生!”

    她越说越怒,手枪移到了我的眼眶上,手指放在扳机。呼吸声仿佛野兽,表情也凶狠的不像人类,我怀疑她是血族,而且是刚格尔的怪物,但她显然是个凡人。

    合着救人还错了吗?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我可以试着制住她。抢过她的手枪,或者蒙骗她的感官,但我不清楚她的底细,万一她身负未知的神力,我仓促间失手,在这车山车海的马路上,不免会惹出大乱子,届时收拾起来可就麻烦了。她暂时不打算杀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勉强堆起谄媚的笑容,柔声道:“也许令尊看破红尘。不计较功名利禄,自愿献身于救赎与劝诫之道,布道我主的教诲,引导迷途之人。这等胸怀大志,怎能不令人钦佩?”

    她冷冷的说:“爸爸此生最憎恶的就是你们这些尸鬼和血族,我也一样。你们的血肮脏的发臭。是地狱臭水沟中恶魔的排泄物!即使你说的是真的,美其名曰‘救了他’。但你绝对体会不了他心里的痛苦和屈辱!”

    我惨叫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呀,我救了他。你总不能因为这事儿来杀我吧。”

    她笑了起来,认为我已经没有反抗之力,她说:“我不会杀你,但我决定把你带到父亲身边。由他来决定你的命运。”

    我一听,心里生出指望,问:“约翰主教也来到这儿了吗?”

    她说:“父亲怎么会来?甚至我自己动身的时候,还得偷偷摸摸的不让他知道。我说的父亲,指的是天主,是最终审判你灵魂的上帝!”

    我根据她行驶的路线,判断出她要去哪儿了,在郑公路的一排老房子之后有一座废弃的基督教堂,那儿人迹罕至,深夜绝不会有人,即使在白天,那条路也显得阴森诡异,因而人人避而远之。可见这些宗教信仰也赢不了本国的迷。信思想,基督教在本国贫瘠的宗教土壤上难以开枝散叶,由此可以断言。

    她见我眼珠骨碌碌乱转,瞪了我一眼,抬起手枪,用枪托在我太阳穴上一砸。这动作非常娴熟,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如果我是普通人,这一下准得昏过去不可。即使是其余尸鬼,恐怕也难逃厄运。可我面具是何等人物?在巨力撞击之下,虽然大脑部分区域受到震荡,但意识岿然不动。

    她见我依旧精神奕奕的盯着她,惊呼一声,再度挥手砸来,我一看这事儿闹得?多伤感情?得了,我还是别倔了。于是我哀嚎一声,双眼翻白,脑袋一歪,强迫自己陷入了昏迷。

    她莫名其妙的发了会儿呆,观察了我一会儿,确认我不像装死,于是收起手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阿斯兰博,是我。”

    我隐约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天雅,一切还顺利吗?”

    天雅。巴贝看了我一眼,说:“我把他敲昏过去了。你已经布置好了吗?”

    “准备就绪,亲爱的。就等你把死刑犯带上来啦。”

    我一听“亲爱的”三字,意识在她诱。人的身材上扫过,顿时心生醋意,暗想:“眼下这年头,这群小妞怎么不知道自尊自爱?她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有了‘亲爱的’。要是约翰。巴贝主教知道此事,只怕会被她活生生气的诈尸。。。。他现在还没死,不过没准会被她气死。”

    车子在黑夜中蜿蜒蛇形,她果然停靠在那座荒芜教堂门前。月光冰冷如霜,四周风声如嚎,教堂中的幽灵恐怕正在探头探脑。等待着我们这些生者步入黑暗。

    她又在我颈椎处的两处穴道上一捏,从手指间散发出一丝神圣的魔力,这套路依旧娴熟,可见她早已罪行累累,绝非初犯。我感到一阵醒来的冲动。急忙令意识掌控大脑,睁开眼睛,果然见到她的枪口正在我眼前。

    她说:“出来,进去,上楼!”

    她像吆喝牲口般吆喝我,我的自尊心不能承受这样的侮辱。我怒视着她,觉得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咆哮,我要让她体会到我身为东方巨龙之子那不可侵犯的荣誉感。

    她在我脚边开了一枪,子弹钻入石板,上面附有神圣的魔力。随后,她将枪口对准了我双腿之间,大声说:“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我冷笑一声,面露不屑,三叩九拜,于是跪着挪进了教堂。

    阴冷的月光化作千丝万缕的银线,透过玻璃窗,照入威严而冷寂的礼拜堂。教堂最深处的站台后有一座耶稣圣象。此刻笼罩在阴影下,模样阴沉,像是不洁的石像鬼。这地方风水肯定差劲儿。难怪会被荒废遗弃。

    天雅。巴贝让我走入教堂一旁的小门,穿过一条走廊,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座高高的小塔楼里,楼梯盘旋向上,我恍惚听见楼上有人在说话,走过一段距离。我能预感到光明的灯火在驱散阴影。

    她指示我走入一间小小的门,这可能是原来天主教神父住的房间。我在房间中见到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全都是老外。男的英俊,穿着哥特式的衣服,脸色煞白;女的漂亮,皮肤通红,化着淡雅的妆,露着修长的大腿。

    这宽敞房间灯火通明,已经被他们重新布置过了,至少不像是长期闲置的模样。房间左方有个壁龛,壁龛中放着一个耶稣雕像,周围点着蜡烛,此外还有两台笔记本电脑,三个手机,四个背包,两张摆在地上的床铺,以及一些外卖的一次性饭盒。

    我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欢。爱的气味儿,我也看见了地上被撕开的安。全。套,我痛心疾首的意识到,这群基督徒背弃了天主的十诫,沉迷于狂乱的交。媾之中,他们的笃信恐怕只不过是追求时髦的兴之所至罢了。

    这群有罪的凡人,这两位姑娘的身材极为不凡,我心里可羡慕死了。

    那个长腿女孩儿看着我,忽然发笑,说:“你盯着我的腿看做什么?”她用手假意遮挡,大腿反而抬起,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觉得满目金光,意乱情迷,心中涌起了信奉天主的冲动。

    天雅说:“就是这个尸鬼,将我父亲害得浑身残废,从主教被贬为普通的神父!”

    长腿女孩儿笑着说:“他的骑士身份可没被剥夺,你们家源远流长的血统摆在那儿呢。只要风头一过,他就会重新得到重用的。”

    天雅冲她做了个鬼脸,说:“尊敬的小姐,和这儿所有人相比,我的血统可不算最老旧。”

    其中一个长发的男孩儿站了起来,我发现他身体强壮,气势咄咄逼人,他拽住我的衣领,把我举了起来,我察觉到他的力气不小,不知是由于他体内存在神力呢?还是他天生力气大?

    男孩儿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我一拳,我的肌肤吸收了伤害,化解了疼痛感,但我不忍心让他难堪,于是刺耳的惨叫起来,这让男孩儿露出舒畅的笑容。

    长腿女孩儿说:“布勃!别难么狠!”

    布勃笑着说:“他很快就会死了,这都不算什么。”

    另一个男孩儿戴着眼镜,模样清秀,一双眼睛颇为清澈,那是绿宝石般的眼色,他说:“天雅,你决定怎么处置他了吗?”

    天雅笑了起来,说:“他是个尸鬼!自然得死。”

    我急忙提醒她说:“巴贝小姐,你不是说。。。。让天主决定我的生死吗?”

    天雅不怀好意的眨眨眼,她取出十字架,贴在我额头,让我跪在地上,瞄准我的脑袋,露出残忍的笑容。(未完待续)
一百零二 命运的彼岸
    末卡维是在她睡梦中与她联络的。

    他的出现就像是仲夏夜之梦中那迷幻人心的魔汁,又或是沼泽地中吸血的大蚊子,不仅令人厌烦,甚至令人发疯。

    他对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是徒劳的。”

    绿面具说:“我想见他,我想知道他去哪儿了。”

    末卡维说:“得了吧,蔓藤头的女孩儿,你又不是要喝奶的娃娃,你这么希望知道你爸爸去哪儿了吗?”

    绿面具有些生气,她说:“我的打算与你无关!”

    末卡维说:“那你为什么要故意让自己陷入疯狂呢?如果你没有进入疯神的网络,我是无法与你的灵魂对话的。”

    绿面具决定服软,她说:“您。。。您知道父亲的下落吗?末卡维先生?”

    末卡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当然不知道。他要么死了,要么成功了。无论哪一种局面,对我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他是在故意模仿绿面具的语气,鬼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绿面具在梦中又哭了起来。

    末卡维说:“你妄图模仿他,但那么做是钻冰求火,注定一事无成。永远没有第二个人能和他一样,你必须寻找另外一条道路去接近他。”

    绿面具哭哭啼啼的说:“那我该怎么做?”

    末卡维说:“最反常的情况是,羲太选中了你,作为他最后一位子嗣,从不可捉摸的命运泥潭中,他见到了某种景象,这让他与你的未来交织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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