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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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狐狸-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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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着嘴笑,“妙语点了三年,连珠点了五年,都不见成效呢。”
  他听得频频嘉许,神色颇荡漾,“某可以变出来的,你若喜欢,某变几个给你。”
  我假装恼怒,在他怀中扭来扭去,“我又不是你家的小猫,我是觉年,安觉年,世界上仅此一个的,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安觉年。”
  他被我闹得烦,僵直了身子不准我再晃动,顿了顿又放开我,“时辰不早,某也该回去了。”
  我整个人扒拉在他毛茸茸的身上,连声道,“阿君,你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我困觉吧。”
  “……”他伸手摸摸我的头,从嘴边逸出一句,“乖,不要胡闹。”就想甩开我。
  我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绕在他身上,手搂着他的脖子,脚丫子夹着他的腰,愣是不放手。
  他的狐狸身子甩不开我,只得任我紧紧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当枕头睡。
  他没辙了,又不好把我狠狠甩在床上,伸手摸摸我的脸,“你竟还识得哪里是某的腰身?”
  我圈住他,心满意足的逸出一笑,“认识狐狸,这是我小时候的课程来着。喏,”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那里一圈的毛发,“我还知道这里跳动着的是你的心脏。”
  我又伸手在他胸口揩了揩油,“阿君,你的心都没怎么跳。”
  他镇定的哼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我又尝试着让他给我讲睡前故事,然而劝服他的这个过程分外艰辛。
  “阿君,你会讲故事么?”
  “……不会。”
  “鬼故事?”
  “……不看。”
  “爱情故事?”
  他顿了顿,看向我,打量了好久才吐出四个字,“少儿不宜。”
  “……”T T 我及笄了啊,你歧视小盆友。
  我一脸怨怼,和他吹胡子瞪眼。且不说他这淡漠的脾性,那眼珠子倒是生得极为好看的。普天之下,恐怕没能找着第二对了。
  我躺倒在他怀中,把下巴抵在他的狐狸肩膀上,久久不置一词。
  隔了许久,他的爪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哼哼出声,“在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我实话实说,“在编剧本。”说完又一只手托了腮,“小时候娘亲会在睡前讲故事给我听,后来她把四海八荒外的故事全讲齐了,我就开始自己编。编着编着就会不小心睡着,结果第二天醒来又会忘记,就这样一直编一直忘……”
  他眉眼略微扫了扫我,淡定的说,“小丫头片子,一脑袋YY。”
  我毫无惭色,“我YY,我快乐。”
  过了一会儿,他才仿佛清了清嗓子,“你编的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我眉头皱得紧,方才他一双眼望得我走神,忽而忘记自己是在编着什么玩儿了,见到他一脸的狐疑,不由得脱口而出,“人兽恋!”
  他的表情千年不变,依旧淡定。我忽而豁然开朗,想起若干夜前想出来的一幕,于是口若悬河的演讲着,“白蛇许仙,水漫金山,千年等一回,你可听说过?”
  他僵着脸干笑,“如此无趣,这都老掉牙了。”
  我点了点头,“你可知为何水漫金山?”
  他说,“无聊。”
  我缠着他,继续道,“人人皆知白娘子热恋许仙,恋到为他结婚生子,被压在塔下仍执迷不悔,却无人知晓青蛇与法海之间哀怨缠绵的情事!”
  他翻了翻白眼,下了结论,“敢情你YY的是白蛇她妹妹啊。”

  离歌之夜深

  我掰着手指道,“首先,法海是谁?是青灯古佛旁的小和尚,青蛇呢,刚刚修炼五百年的小蛇妖。这就具备了人兽恋的基本素材。想想白素贞乃堂堂修炼了一千年的蛇妖,都会折倒在许仙石榴裤下,小青蛇呢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她见到暮鼓晨钟旁身着袈裟的净白小和尚,她突然悟了!”
  “那青蛇动了凡心种了情根暗暗思慕上法海,却不晓得什么是人世间的爱,而法海作为一名把青春献给佛祖的热血青年,面对青蛇的万般挑衅千般诱惑顽强不屈,而青蛇对于法海小和尚的倔强不肯屈服又恨又爱。法海慈悲为怀,青蛇咄咄逼人,面对青蛇一次又一次的诱惑,法海一次又一次无奈的抗争着。在白蛇的徐徐劝导下,青蛇终于看出了法海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感情,有一次法海午夜梦回之时,青蛇施展了苦肉计,法海见那青蛇是眉头微皱,青衫沾湿,看得他心中是荡漾又荡漾,终于受不了诱惑,动了凡心,与那青蛇偷偷尝了禁果……”
  阿君用爪子拍了拍我的脑袋,“你的脑袋瓜里就装着这些东西。”
  我嘿嘿怪笑,又继续说,“当当当当,□来了!!法海背叛了心中的信仰,又受了打酱油老百姓的挑拨,捉来了许仙在山上住着。那头,白蛇以为夫君不见,哭得泪眼啼啼,青蛇以为法海与许仙相恋,恼羞成怒,水漫金山啊!红颜一怒冲冠,青蛇这时候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把山上的东西冲洗得干干净净。金山寺上,法海站立在顶端,那青蛇是浑身透湿,全身玲珑毕现,法海却是看也不看,法杖就嗖的使出去,青蛇就这样被他收入紫金钵中,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在紫金钵上。”
  “而法海将青蛇收了之后,在寺中众人的挑拨和自身修佛的志向之下,他开始了对青蛇一轮又一轮残暴的虐待,是又虐身来又虐心,把那青蛇折磨得……啧啧,法海将水漫金山的罪过都发泄在青蛇的身上,拿沾了辣椒油的皮鞭抽打她,捆绑她,□她,循环往复,乐此不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虐着青蛇,法海的心里却是比谁都痛苦。最终临安城破,青蛇遁出,逃离了那个让她难过伤心的地方,永远离开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法海小和尚。最终法海苦苦追寻青蛇一百年,在圆寂之时,手中捻着青蛇的一角衣衫去了。圆寂之时青蛇赶到,向法海诉说自己的痛苦,抱着法海的肉身痛哭失声,青蛇许诺法海,会等他轮回往生,在下一世相见。这一生,那些情爱纠葛,恩怨情仇,瞬间都成了空……”
  我拍拍手,志得意满望着他,“这个虐恋情仇的故事讲完了。”
  阿君看了我半响,狐媚的眼珠子转了转,饶有兴致的说,“用皮鞭抽打?捆绑?□?……”他的嘴边还带着讥笑,小眼神挺玩味的看着我,“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
  我CJ的用45度角望天,一脸天真道,“这才叫虐恋情深啊,现在的人就爱听这类题材,不虐身不虐心的都不爱看。越是虐得惨兮兮,越是重口味,大伙儿是越听得亢奋哪。”
  “恩哼,虐恋,情深,某对那些不感兴趣。”阿君呵呵干笑,用爪子挑起我的下颌,眼神幽幽道,“不过你这个小白望天样倒是不错的很。”
  我讲得口干舌燥,顺势委委屈屈扒拉在他身上,呢喃道,“阿君,我困了……”
  他抚了抚我的背,尾巴卷起来,笑眯眯的说,“那睡吧。”
  我抬头望了回房梁,伸手圈住他的狐狸身,“阿君,你有没有抱着人睡过?”
  他的狐狸眼眯着,顿了半晌,缓缓道:“某偶尔抱着美人做抱枕。”
  我面上一阵红,才想起他传说中就是一个风流成性的样子,不免黯然。许久才讪讪道,“美人?可我不是美人呢……”
  他似乎沉声到我耳朵边说了句什么,但到底说了句什么,我却听得不真切了,大抵是因为他在我耳边轻声哄着哄着,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但模糊之中仿佛倚着的,却不再是那一身的狐狸毛,而是他变幻出来的人身。
  待得青天白日里陡然惊醒,脑子里全是浆糊,我安觉年此生从未想过和一只狐狸同床共寝,更别提是九尾玄狐了。只是阿君也并未像传说中那般三头六臂,我枕着他的手臂入睡,只觉着温软得没有真实感。
  正因为没有真实感,以至于我整天是浑浑噩噩,像是一只脚踩在棉花上,软软绵绵。待得夜入了黑,看到枕头下藏着掖着的狐狸毛,才灵光乍现,顺带想起答应碧水大伙儿的事来。
  我把枕头底下压着的狐狸毛一条一条抚顺了,捆在一块儿,显然不够,我索性从云被中扒拉出几根鹅毛滥竽充数,掐着手指头数数,兴许是够了。
  里头我做手工做得热火朝天,房外风声鹤唳。我抬眼一看,纸窗上模糊现出一个人影,影影绰绰间,只觉着身形像极了阿君。
  我哎呀一声,鬼鬼祟祟走前两步把窗户关紧了,不经意蹭到桌角,刚糊好的毽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鹅毛呼呼掉几根出来,吹入我鼻中,我不小心又打了两个喷嚏。
  门外阿君的步伐显然放轻了,他低低唤了一声,“小猫?”
  “小猫?”我囫囵道,“什么小猫,我屋子里可没养猫。”
  他的身影修长,在屋外欣然道,“小猫,你就是只小猫。”
  三两句话的功夫我已经把毽子藏好,又拿出手绢把纷飞的鹅毛繁絮唰唰PIA飞,用竹棍把窗子挑起,恶狠狠的说,“我才不是你家圈养的猫呢!”
  几个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还不尽兴,语毕还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扇子,哗啦一声展开,信步徒走,徐徐道,“还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我背过身子假装置气,不理睬他。
  我哪里知道狐狸的鼻子竟是如此灵敏,我俩隔得不近,但他只是隐隐走近我身侧,便说,“小猫,方才沐浴用的什么花瓣?”也不知他怎的进了我的屋子,顺势坐在我身侧,又替我拢了拢头发,“喏,这样不好,容易着凉。”
  原是我发际还滴着水。
  我想了想,凑过去挨着他的脸,左闻闻,右嗅嗅,假装捂住口鼻,打趣道,“阿君,你的身上有一股酸臭味。”
  我说完这个话时,身上猛地一紧,已然被他狠狠搂住,我低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他将我揉入怀中,把脸贴合在我耳际,顿了半晌,才道:“你再闻闻看,某身上什么味道?恩?”
  我的脸就抵在他的胸膛上,差点没被他活活闷死。我抬起脸,嬉笑道,“嘻嘻,一股文人墨客的迂腐气息扑面而来。”
  他闷哼一声,没答话。一室静谧,有白月光淡淡洒在窗棱上,照得他的侧脸微泛着光,我偷偷吞了吞口水,揉了揉眼睛,心底直纳闷:阿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看了?
  我叹了声,“阿君,你是不是不用沐浴的?”
  也不怪乎我会这样问,对于九尾玄狐的脾性我还不甚清楚,好奇算是我的天性。
  他的唇很不客气的贴上我的耳际,私磨呢喃着,“怎么小猫想和某一起沐浴不成?”
  他说话从来是这样,真一句,假一句,不辨真假,调戏当有趣,也从不嫌肉麻。我抓住他的肩膀,整个人匍匐在他身上,好奇的问,“阿君,你上次沐浴是个什么时候?”
  他眼皮沉了沉,“某不记得了。”
  “唔,”我摸摸自己的鼻子,“你这个色胚,只记得美人,不记得这些小事也在所难免。”
  他咳咳两声,掐住我的小脸,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某的形象,你非得说得这么明显。”
  我干笑两声,又调侃道,“阿君,方才我是与你说笑的,你不是未央诗会上的文魁吗,我想你不仅可以做文魁,还可以做花魁呢……”
  他一爪子把我拍上床铺,眼皮垂下,幽暗的眼眸里深邃如同寒潭,深不见底。
  但他也只是油腔滑调道,“小猫,某还可以做武魁,想不想试试?”
  呜哇,我又不与他比武。
  我耷拉在床铺上眼神由下往上的打量他,对于他的这句话不置可否。我又偷偷瞄了瞄他,一身玄服,眼睛细长,嘴唇凉薄,鼻梁倒是很挺。虽说很是受看,但要说让我相信他这一派清瘦的身板能成个武魁,那彼时的文魁八成会是目不识丁的我。
  在我打量阿君的当口,他也一直默默无言的坐在一旁看着我,狐狸眼飘忽得很,扇子在他手中呼啦转过来,又呼啦转过去。
  被他的狐狸眼那么一扫,我的脸上也登时火热,只感觉烟霞漫天,脑海中浮浮沉沉像是灵魂出了窍,幸好床铺甚冷,我四脚朝天趴在床铺上,哀伤的回神,哆嗦了半晌才哆嗦出这么一句,“阿君,我好冷……”
  也保不准我的灵魂当真出了窍,我躺在榻上一片迷茫,接下来竟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一句胡话。
  咳咳,我说的是,“阿君,你上来替我暖床吧。”
  他微微笑了笑,神色淡定如常,鄙夷道了句,“自个暖。”
  我十分沮丧,在床榻上滚来滚去,被子被我搅得乱套,我说,“阿君,我这么一小丁点暖不了……”
  他一身玄色衣裳,踱步过来,淡定坐在床沿,神色依旧淡淡,“多蹭蹭。”
  我无语望天,他宽长的袖摆还铺在我床畔,我侧过脸可以看见他袖口上绣着繁复的罗纹。他的发丝漆黑,有几缕不经意扫过我的脚踝,我神色一黯,突然想出一个馊主意。
  在他不经意间,我的右脚陡然发力,说时迟那时快,往他坐着的方向猛然一扫,没想到这么一用力,身体中某个部位像是醍醐灌顶,骤然茅塞顿开,在我云里雾里之时,血流如注。
  阿君自然没有被我踢到,想是早已看穿我心里的小九九,在我右脚发力之时他已经不动声色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扣住我脚踝,而我完全没发觉他到底是怎样个出手,脚踝已经被他轻松的扣在掌中。
  我右脚踝骤然被他提在手上,半个身子悬了空,只得眯着眼睛看他,在屋内显显照进来的白月光中,我忽而有一阵眩晕,我想我应该是昏了头,才会发觉他身姿高大挺拔,下颌弧线流畅,眼中现出不可一世的神采。
  有片刻的静谧,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睛眯起来,饶有兴致的说,“看来不是小猫,而是一只小猴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呜咽着求饶,“阿君,我错了,呜呜。”我呜呜哇哇,小腹过度用力,只觉着下身一片沁凉,像是有什么漫过了我的裙摆,有什么在悄然渗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占据着我,而我当时只以为是恐慌。= =
  见我神色恍惚,阿君的视线渐渐我身上下移,最后集中在我白色的罗裙上,顿了半天,方道,“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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