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瑞卡德听后大惊失色,暗暗想到难道决定精灵世界命运的轮盘真的开始转动了吗?那个人的预言真的太准确了,没有亲身经历过绝对很难相信。不顾众长老议论纷纷的举动,大长老瑞卡德下令,把那个人类探险者请过来。
众长老的议论声慢慢平息下来,任何人都不能解释属于自然精灵神器的钥匙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类探险者身上,所有的疑问都将会从那个人类探险者口中得到答案。
不多时,长老亲卫将吃的正打饱嗝的休米带到长老会,在场的所有精灵,都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个人类冒险者,多有人感觉这个人类探险者似乎不具有什么实力,不可能到达精灵森林的深处,更不可能到达洛莫村。
但是,这个探险者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也许这一切都是自然女神的安排吧。
“你是谁?”大长老瑞卡德率先提问,急于得到心中谜题的答案。
一旁垂首站立的瑟琳娜立刻站出来解释说:“禀报大长老,这个探险者目前由于一些原因还不能正常说话,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回答您的问题。”瑟琳娜赶紧替杰米打掩护,她可不想让大长老知道又是杰米搞的鬼。
大长老卡瑞德示意瑟琳娜站到一旁,让长老亲卫准备纸和笔,他可不想在拖下去,就算不能说话,就算通过人类的语言也要尽快知道事情的真相。纸和笔很快就准备好,还专门为休米真被了一张写字用的桌椅,自然精灵的礼节显然还是很好的。
长老会里只听到沙沙的写字声还有长老亲卫传递纸张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嗯,事情基本已经清楚了。”大长老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向大家解释。“这个人类探险者叫休米?阿拉达,是中土皓月王国国王的第三子,他此次前来是想向王递交国书,乞求得到王的帮助。”说到这他看了下在不远处坐着的休米。
“虽然这还需要进一步证实,但是我感觉他所说的应该是真的。首先,他会用精灵语。教他精灵语的还是我们的熟人,当然如果他没有欺骗我的话。那个人就是温迪?库利恩,这个刚刚出去历练的小家伙,她目前就在皓月王国,教授这个人类一些技能,比如弓箭和精灵语。他带来的国书,我们要验证一下真实性,虽然是不是真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瑞卡德略作停顿。
“其次,他准确的说出了他所带的……呃,项链的来源,的确是琳达?库利恩送给她祖先的信物,可以在适当时候来精灵森林来寻求帮助。还有,大家可以看得出来,以他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是有三十个人类探险者舍命保护他才到达这里。从杰米发现他的地方所遗留下的线索,可以推测出他说的也是没有太大问题。”
“当然,他也说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他为什么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大长老说着慢慢向杰米和瑟琳娜看去,杰米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道是忘记了这件事情,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瑟琳娜的脸慢慢的的变红,慢慢退到杰米的身后,推测出大长老话里没有点透的内情。大长老并没有立刻追究杰米二人的责任,站起身来在座位来回的踱步,等待着长老亲卫把留在木屋的国书取来。
长老们不想把中土人类的战火蔓延到精灵森林,几乎所有的长老都决定将这个人类驱逐出精灵森林,他们小声商量着等待着长老亲卫带着那所谓国书的到来。
保存国书的金属管送到长老会,瑞卡德看到金属管表面封存用的火漆依然完好,便示意休米自己是否可以打开查验。休米虽然口不能言,但是从大长老开始和自己沟通开始就看到了希望。
什么希望?体现三十条性命价值的希望!如果能够得到大长老的首肯,自己就有可能见到精灵王。如果能见到精灵王,相信一定有机会得到自然精灵的帮助!
检验国书的真伪吗?当然可以了。自己的任务不就是把国书交到精灵王手中吗?但是你要见到精灵王,没有沿途精灵村落大长老以及长老会的首肯,那是痴心妄想。
如果大长老不检验国书的真伪,又怎么可能对自己放行,休米立刻点头示意可以开启火漆检验真伪。
金属管的封存效果很好,国书所用的纸张没有半点变化,雨水、河水、湖水甚至鲜血都没有透过火漆对国书造成半点污损。大长老看完后仔细的辨别印信,然后让众长老一一观看,很清楚从国书内容到最后的国王印信都没有半点可疑之处,众长老纷纷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来自人类世界的探险者,长老会已经初步认定你的确是皓月王国的使者,但是精灵是不允许派出丛林守卫参加人类世界的战争的,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义务。”听到大长老最后的决定,休米感觉眼前的光线突然消失,笼罩着自己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休米知道,大长老的决定是不可以改变的,就如同在皓月父皇的命令不可改变一样。他们同样是站在顶端的决策者,作出的事和决定,断然没有更改的可能。
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呢?先前?觐见精灵王吗?估计没有大长老的同意自己连长老会的门都出不去吧?就算大长老同意自己返回中土,自己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精灵森林!而且,自然精灵是不可能把自己留在村子之中的。
三条路,自己现在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但是这三条路既不能完成王国的任务,也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呵呵,无论走那条,等待自己的都是死亡!刺杀精灵王的奸细和森林中魔兽的口粮,自己唯一可能做的选择,大概也只有死亡的方式吧……
就在休米绝望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杰米走到众长老近前,单膝下跪施礼:“大长老,众位长老。我知道长老会的的决定是无法更改的,而且身为精灵的我们没有义务去帮助人类。但是,请长老会允许我跟随这个人类探险者回到中土。”
瑞卡德“嚯”的站起来,不顾自己的失态,立刻训斥面前依然跪着的杰米:“这决不可能!”杰米也对大长老的失态感到不知所措,印象中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自己的这个申请的确很唐突而且也不合村规,但是也不至于惹得大长老有如此表现吧?可是在大长老之后,众长老都几乎在同一时间起身训斥杰米,这让杰米很费解……
大长老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示意自己有话要说。“杰米,你现在还没有成年,只有成年的精灵才有可能走出精灵森林,但是这是要经过多次考验才能决定。你现在连最基础的条件都没有达到,就像走出精灵森林?”大长老的解释的确是事实,只有成年精灵经过考验后,才能向精灵王申请离开精灵森林外出历练。
杰米现在还没有成年,自然不能申请离开精灵森林。听到没有成年,杰米嘴角抽动了一下,其他的都可能有办法,但是年龄这个事情可做不了假,自己才一百六十五岁,距离成年的一百八十岁还有一段时间。
瑞卡德慢慢的走到杰米跟前,抬抬手示意杰米站起来,转过身体好像是不愿意和杰米对视。“一百八十岁成年,这件事是从自然精灵最古老的记载中明确记载的,这是自然精灵存在以来都绝对遵守的传统。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精灵打破这个传统。”大长老轻轻叹息一声,回过头来,拍拍杰米的肩膀,从身上掏出一个卷轴,慢慢打开。“也就到目前为止了,因为今天,自然精灵的历史将被你改写。”
众长老看到瑞卡德手里拿的卷轴,立刻单膝跪倒,杰米二人也跟着跪倒。
休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思绪还停留在大长老否决精灵对皓月的援助。杰米一拳锤到休米的小腿上,疼痛之下他跪倒在地。
“洛莫村长老会听令:琳达?库利恩之子杰米?库利恩将因自然精灵与人类约定之原因,在成年之前离开精灵森林提前外出历练。此令已发于各守护村长老会,各村落长老会应尽量配合。凯尔?库利恩…暗历**三年十三雷耀日。”
如果说这个命令打破了自然精灵的传统足以让众长老惊讶不已,那么最后落款的时间就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落款的时间居然是一百六十五年前……
第六章 离开洛莫
命令是在一百六十五年前接到的,这说明什么?
那个时间可是王上一次召见各守护村落长老的日期。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就王就预知杰米?库利恩将在一百八十岁以前离开精灵森林!
但是这个命令就这么压在个各守护村落的大长老手中,就这么压了一百六十五年!
直到今天,估计也只有洛莫的长老会接到了这个命令,其他的守护村落大长老一直守口如瓶。
这个命令实在是太惊人了,包括杰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王会在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就给了大长老一个这样石破天惊的准许,甚至连最根本的传统都抛弃了。
瑞卡德宣读完王的命令,有些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一百多年前的命令总算有了一个交代。
在洛莫村里,他看着杰米和瑟琳娜一点一点长大,瑞卡德自己都不知道王的这个命令能不能发布出去。
那一晚几位大长老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时,甚至不知道杰米?库利恩到底是谁,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大长老怀疑王的命令,因为王还有另一个口谕!
一个仅次于维护精灵森林安定的口谕!
不论在何时何地,保护一个叫杰米?库利恩的自然精灵,不计任何代价!
这个口谕仅仅在精灵的成年仪式上,由各守护村的大长老逐一宣布。而且,各守护村落大长老都加上了一个限定语,那就是无条件执行,不得有异议!
各村落中长老亲卫的实力仅次于王城中的守卫,但是由于这条口谕的存在,才让杰米感觉长老亲卫全是废物的原因……
“王的命令已经传达给大家,那么关于杰米?库利恩提前离开精灵森林历练,任何人都不允许有异议。”瑞卡德小心的把卷轴收好,轻轻拍了拍单膝跪在地上的杰米:“孩子,我一直看着你长大。我曾经一直以为这个命令永远不会生效。但是现在看来,王的预言的确实现了,你将陪着你身边这位人类探险者重返中土,回到人类世界去完成你母亲的约定。”
看着杰米略显稚嫩的身体,瑞卡德有些担心,拥有强劲实力的成年自然精灵外出历练时,还都遇到很多无法解决的困难。那么眼前的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家伙能自己解决吗?
杰米虽然决定要离开精灵森林,但是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但是母亲与人类的约定自己是不能背弃的。
离开洛莫吗?一想到离开洛莫,杰米感觉鼻子酸酸的。毕竟一直生活在这里,自己熟悉这里的一切,熟悉这里的每一个精灵,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就这么突然离开,杰米感觉自己感情上有点受不了。
杰米身后不远的瑟琳娜,身体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噙着泪水。为什么会这样?!杰米要离开了,就在三天以后!瑟琳娜曾经以为自己和杰米一直在一起,慢慢长大成年,还可能一起历练,还可能永远在一起……
但是,但是现在,杰米就要一个人远离自己,遵守约定去帮助那些从来只立约定不守誓言的无耻人类!
眼泪慢慢的滑落,这就是伤心吗?瑟琳娜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这是第一次,但是第一次伤心就是这么的痛彻心扉!
“人类探险者,你们会在三天后的清晨离开这里。但是没有任何自然精灵沿途保护你们,这一路上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我希望你们能够互相帮助,否则你们都将葬身精灵森林!”大长老语重心长的对休米说。“好了,杰米,你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吧。三天时间你要利用好,这一次算是对你的历练,绝对危及生命的历练!”
瑞卡德顿了顿,感觉现在说这个好像有点残酷,但是不说的话,自己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呵呵。接到这个命令一百多年,可是到今天杰米将要离开,自己仍然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那么,就索性什么也不说。想到这,瑞卡德注视了一会依然跪在地上的杰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看着瑟琳娜泪流满面的样子,瑞卡德心里难受极了。
自己的确很看重杰米,一直想撮合瑟琳娜和他在一起,可是这就是结果吗?
看着女儿已经抑制不住感情,瑞卡德缓步上前抱住了无声哭泣的女儿。“别担心,他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杰米。”瑞卡德在女儿耳边耳语,头也不回的带着瑟琳娜离开长老会。
众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拍拍杰米的肩膀,逐个离开长老会。
诺大的长老会略显空落,只剩下了慢慢站起身来的杰米和一直不能说话的休米。
“你,跟我走。”杰米的语气略显哽咽,但是却不容置疑。休米虽口不能言,但是他知道已经不可能见到精灵王了,只能带着面前慢慢走出长老会的自然精灵重返人类社会。
自己的任务?自己的使命?三十个侍卫生命换来的这次求援的火种,已经完全熄灭了……
自己就这么回去?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呵呵……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和那些出生入死的侍卫们一起死在精灵森林里!
杰米带着休米回到了休米暂住的木屋,有两个守卫接到大长老的命令,始终守卫在门口,不离半步。
杰米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你在屋里好好休息三天。三天后的旅程,我可不希望看到你成为我的累赘。”
休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嗯,每天都会给你送来食物和水。明天你应该就可以说话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和门口的守卫说,他们都懂得人类的语言。对了,你也懂得精灵语的,看来是我多虑了。”杰米不想和这个还不算认识的人类说太多话,转身离开了休米暂住的木屋。
三天的时间,是漫长的,休米在木屋里感觉是度日如年。三天的时间,是短暂的,瑟琳娜真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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