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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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之泪-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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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按摩师刚为我搓洗按摩完毕,我才发现,原来刚才是一个梦,按摩师按摩完很奇怪地问我我身上的那个狼图腾的纹身是怎么纹上去的,说看不出我文质彬彬的居然还是混道上的。我被问的一头雾水,忙说我没有纹身。按摩师说刚为我按摩时无意看到我腹部有个红色的纹身,纹的是一个狼头,我很是吃惊,起身一看,原来按摩师说的是我腹部的一块血红的胎记,我指给按摩师看,说这是胎记,不是纹身,也不是狼图腾啊,只是一块红色的胎记。按摩师盯着我的胎记仔细看了看,表情显得非常吃惊,说刚刚给我搓背时明明看到这是一个红色的狼图腾的纹身,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块胎斑,很是奇怪。我被按摩师说的很是吃惊,连忙也看了看,觉得是有点像狼头,就说可能是刚洗完澡,胎记可能看起来像狼头吧,按摩师想了想最后说可能是自己看走眼了,让我不要介意。我说没什么,这胎记从小就有的,不是纹身,我也不是混黑道的。

洗完澡,我和小鱼等会合后去楼上吃了点东西,就找了个棋牌室,玩起了扑克。四人边玩边聊,无意间谈到了灵儿,谈到了灵儿的车祸,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大美女居然让这么多男士关注。小厮顺便谈起了为灵儿献血的神秘人物,这时阿晖就问我那天我突然爽约往医院跑,是不是我去献的血,都是好朋友,我也没什么隐瞒的,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说的几位羡慕佩服不已。小厮就开玩笑说机会难得,一定要抓紧啊。我苦笑了笑,解释到我和她只是好朋友,我没有其它意思,不要误会,再说她有男朋友了,都同居马上要结婚了,大家就不要搞出什么流言和误会,到时对我和灵儿都不好。这时,小鱼却告诉我,他听别人说,灵儿虽然和男友同居,但并没有住在一起,而是分房睡的,听说好像是为了遵循以前一个算命先生驱灾的要求吧。

“什么!”我一听,突然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我连忙追问小鱼他是怎么知道的,小鱼说他也是听说的,具体他也不知道,然后就笑话我露出本来面目了,醉翁之意还是在酒啊。我只好掩饰下去,应合着和大家玩着牌,但心思早已不在牌上了,内心中翻江倒海,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被瞬间的多米诺骨牌推翻!

转眼玩到了深夜,和哥几个告别后,我便独自回到了宿舍,而小鱼的那句话,却好像在山穷水尽的地方开启了一片柳暗花明,我仿佛看见,有一盏若隐若现的希洛明灯在前方摇曳着!

二十九、两情依依

 二十九、两情依依

整顿好明天回家的行装,洗漱完毕,已近凌晨,为了不耽误明天的车,我决定不再去想今天的事,抓紧睡觉。临上床时,我想起了灵儿送我的那幅挂画,于是小心拿起去除封皮,摆放在了桌上,当我再一次无意间看一眼挂画里的白狐时,我总感觉这只驻足守望的白狐眼中充满了期盼与等待,那幽怨的眼神背后似乎有着一段凄婉缠绵的故事,等待着有缘人去化解。而我总觉得,我和这只白狐之间又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说不清道不明,似曾相识又恍若隔世。很奇怪,为什么自从灵儿出现后,白狐和海林总在我的梦境中闪现,难道这世间真有所谓的灵异?爷爷的故事、白狐的传说、雪原景象,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在现实与环境中游离徘徊,这究竟是心理作用还是前世因缘呢?难道我真有心理问题,沉迷于自我编织的幻境中意淫而不能自拔?也许,我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躺在床上,我苦苦思索着答案,但脑子里的一切却像一团乱麻一样越搅越乱,我很想抽支烟捋一捋思路,但想到自己已经刷过牙了,只好做罢,钻进被子,强迫自己不再多想,专心地数起了绵羊。一天的劳累,使我早已疲惫不堪,不多会,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不知多久,我梦见了一个美丽的小农庄,这个宛如美国西部庄园的小农庄坐落于一座美丽的山坡下,山上是成片成片的樱树,开满了美丽的樱花,美丽极了,各式各样的蝴蝶在山间翩翩飞舞,绚烂之至。山坡下是一个简陋的小竹屋,竹屋四周种满了白色的雪梨树和红色的樱树,竹屋的前方有两株参天大树,仿佛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高高地耸立着,枝虬叶茂,遮天蔽日,一株高耸的雪梨树,一株参天的红樱树,交相辉映,雪梨树开满了白色的雪梨花,樱树开满了红色的红樱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漫天的雪梨花和红樱花四处飘散,整个竹屋就笼罩在一片花的海洋中。两株大树的前方是一片充满诗意的田园,一片青绿葱翠,田园前方,是田园诗般的原野河流,如同美国西部古典的田园农庄,静谧写意又风景秀丽,置身于此,让人仿佛融入自然,无限惬意。

在两株参天巨树下,一个年轻俊美的翩翩少年正坐在树下吹着箫,箫声轻柔婉转,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蜜意,而他怀里,则躺着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正沉醉在少年的箫声中,欣赏着远方落日的晚霞。少年一袭红色长衣,潇洒飘逸,一头红色的长发,在微风中飘散着。而他怀里的少女,一身白色的长裙,衬托着她天生丽质的姣好面容,美若仙子,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明眸善睐,顾盼多情,温柔中略带着一种幸福的娇羞,两人就这样幸福地依偎着,享受着这世外桃源般的二人世界。

“凌嫣,喜欢这里吗?以后我会天天吹箫给你听,陪你看落日的晚霞!这里只属于我们,这里只有你,只有我,再也没有那些烦乱的恩怨纠纷了。”

少女转过脸,深情地凝望了少年一眼,幸福地依偎在少年的怀里,“嗯!我好喜欢这里,这里好美啊,有我最喜欢的雪梨花,还有这美丽的山川河流,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梦境中一样,最主要的是,这里还有你,还有我们的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死也愿意。”

少年听完,用手抚摸着凌嫣的秀发,在她额头前亲吻了一下,然后将其拥在了怀里,“傻丫头,什么死不死的,你看我们现在不是终于走在一起了吗!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一定要给你最大的幸福。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一辈子在一起,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起种树种花,我吹箫给你听,你跳舞给我看,永远不分开。”

“释尘哥,我只要有你就知足了,我不在乎什么女王王位,什么千年世仇,什么灭国之危,我只要能躺在你的怀里,听着你的箫声,比什么都快乐。”

“可是我心里却并不只有你!”释尘淡淡地说道。

凌嫣猛地一惊,从释尘的怀里挣脱开来,一脸诧异地看着释尘,“你说什么?难道你还惦记着樱国的王位?难道你还想着灭掉雪国吗?”

释尘重新用力将凌嫣揽入怀里,笑了笑,“傻丫头,和你相比,王位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既然选择了和你在一起,早就将王位放在了一边,这根本就不值得我留恋。我心里在乎的除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那个即将出世的小家伙,还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凌嫣一听,方知上当,不觉两腮起了绯红,娇羞地捶打着释尘,“讨厌!尽吓我。释尘哥,你希望他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我啊!”释尘故作沉思,然后望着凌嫣笑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要是女孩肯定和你一样美丽,要是男孩,我一定要让他成为我们血狼族最厉害的幻血武士。”

“什么?你还想着把孩子培养成杀人的武士吗?你难道希望我们的孩子还像你那样,双手沾满鲜血吗?”凌嫣很吃惊地问到。

凌嫣的话深深触动了释尘,是啊!这是释尘没有考虑到的,做为血狼族千百年来极为武艺超群、骁勇善战的幻血武士,从小就被父王寄予着消灭雪国的重任,从小到大,在与雪国一次次的交战中,他就像古希腊的英雄阿喀琉斯一样,骁勇善战、战无不胜,双手沾满了雪国战士的鲜血,尤其是习得了血狼族的绝学“问天斩”,更让他成为整个樱国公认的超级英雄。可这个被樱国占星师预言很可能消灭雪国的未来领袖,却在一次征战中亲眼目睹了大哥释劫对雪国妇孺的屠杀,对杀戮产生了深深的罪责,从此开始厌恶征战厮杀,只能在箫声中寻找慰藉,而正是他凄婉孤独的箫声,吸引了那个河对岸美丽的雪国公主凌嫣,两人一见钟情,互生爱意,最终为爱不顾两国世仇,双双放弃王位,被放逐到这个六界幽谷外的世外桃源,不得踏出禁地一步。两人好不容易历经艰险磨难,走到了一起,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再学自己去杀戮呢,释尘赶忙打消了自己这个很本能的初衷。

两人相依相偎着望着远方渐渐飘散的晚霞,陷入了沉默不语中,良久,凌嫣抬起头,语重心长地问释尘:“释尘哥,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不是都放弃了王位了吗?他们都同意了我们的放逐,为什么还要为难我们呢?只要我们不离开这里,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们的。”释尘宽慰道。

“可我总觉得一切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总是隐约感到一切不可能这么简单。我有白狐之泪,母亲和你父王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放心吧,有我呢,不要过分担心,这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你只管开开心心地生活,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都交给我,有我在谁也不能拆散我们!”说完紧紧握住凌嫣的手。

凌嫣信任地望着释尘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释尘哥,你说我们的结合真的是个错误吗?预言说我们的结合会给雪国带来覆顶之灾,我真的好担心,担心雪国就这样因为我的自私国破族灭,更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你。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不应该有爱吗?为什么这千年的世仇不能就此化解呢?为什么非要拼个鱼死网破呢?为什么前世的恩怨非要我们一代人一代人去背负呢?为什么这样的宿命要降临到我们两个身上呢?”说着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释尘忙拭去凌嫣眼角的泪水,“傻丫头,既然我们都在一起了,还在意这些干什么!既然走在了一起,就不要顾及这么多了,只要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再大的困苦,我们都会一起承担,预言也罢,宿命也好,总之,任何人都不能再将我们分开了,我们生死都会在一起。而这份爱,是任何宿命都无法左右的!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能没有我,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天塌下来我也会微笑着紧紧抱着你!”释尘将凌嫣紧紧抱在怀来,轻抚了起来,漫天的樱花和梨花,在两人身边飞舞着,将两人包裹在了花的海洋中。

三十、梦断雪谷

 三十、梦断雪谷

冷风如刀,漫天飞雪,释尘站在樱花树下。樱花树下只有他一个人。天地间仿佛已只剩下他一个人。夜凉如水,连雪花都似已因寂寞而抽空了灵魂,变成了一种空虚而苍凉的躯壳。

释尘手里紧握着一支玉箫,苍白的手,惨红的箫!苍白与惨红,岂非都是最接近死亡的颜色!死亡岂非就正是空虚和寂寞的极限。他那冷峻而寂寞的眼睛,就仿佛真的已经看见了死亡!

他缓缓地吹着那支玉箫,神情木然,那箫声冰冷而凄凉,仿佛能瞬间夺去生命和灵魂,天地间一片萧杀和死寂,仿佛一切都被抽空了生息,冻结在无声无息的寂寞中。天色渐黯,远望去,看不见任何生息。

突然间,箫声嘎然而止,前方,两点冷绿的寒光出现在了无边的黑暗中,闪动着由远及近地飘来,那两道寒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匕首,比这刺骨的冷风更让人望而生寒。当那两道冷绿色的寒光渐渐逼近樱花树时,一个高大威武的黑色身影闪现了出来。在雪光的印衬下,他脸上的轮廓冷峻而严寒,如同远山上的冰雪塑成的一般冷硬,那双冷绿色的眼睛,带着恶狼般的残忍与冷酷。

伴随着那如棕熊般硕大的身影越走越近,雪地上传来了吱吱的脚步声,那冰冷的脚步声,碾碎了地上的冰雪,碾碎了天地间的寂寞。

释尘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凝神地望着手中的玉箫,突然间冷冷地说了句:“你来了!”

“我来了!”黑衣人冷冷地回了句,一袭黑色的长衣将他完全融在了夜色里,唯一清晰看见的,是那他双冷绿色的双眼,以及额前那缕血红色的刘海,在雪色的印衬下分外鲜眼,分外诡异。

“你想怎样?”释尘收起玉箫,望着眼前的黑衣人问到。

“父王病了,我是来接你回去的!”语气非常的生硬和不容置疑。

释尘听完,很是吃惊,忙问道:“父王怎么了?要不要紧?看医了吗?”

“父王是被你气病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你也知道,从小到大,父王最疼爱你,一心寄希望与你,希望你能带领樱国消灭雪国,可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和仇国之女苟合,弃父王与灭国大任与不顾,数典忘祖,你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你再三违逆父王旨意,宁愿放弃王位也要和仇国之女私奔,父王一气之下,气血攻心,呕血而倒,至今卧床不起,你难道真的要把父王气死你才满意?”

释尘听到父王气的呕血,内心愧疚不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王,孩儿不孝,有负父王栽培,请父王宽恕孩儿,保重身体要紧,切莫让孩儿挂记。孩儿在此给您老磕头了,希望您老原谅孩儿不孝之罪,饶恕孩儿和嫣儿吧。”说完,朝北磕了三个响头。

“既然知道自己不孝,现在改过还来得及,你要是心里真有父王和樱国,就该赶紧和我回去,向父王认错,继承王位,消灭雪国。”

“大哥!”释尘站起身,解释道:“大哥,从小到大,我的性格你最清楚,我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更改的。我和嫣儿是真心相爱的,我不能没有她,我既然当初决定放弃王位,和嫣儿一起被放逐,就没有打算再走回头路。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你走吧,代我问候和照顾父王,孩儿不孝,让父王就当我死了吧。”

“放肆!”释劫听完,暴跳如雷,“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置父王与国家与不顾,简直执迷不悟,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从此以后,你我兄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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