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们的球门就固若金汤，我们最遗憾的就是像他这样的球霸不进国家队真是国足的巨大损失。我一直是踢右边前卫和小前锋的，由于身体和技术不成正比，自然常常遭遇对方后卫的侵犯，而每当我被对方恶意侵犯时，小城总会不问青红皂白地冲上去对铲伤我的人拳脚相加，至今令我感动万分。高中毕业后，虽然不在一起了，但每次回合肥，总会找小城等一些以前的球友一起去踢踢球，小聚小聚。
小城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被孟叔放到一个武警学校读了几年，混了个大专文凭，在马路上干了一年的实习交警，跑了一年龙套，混到了工作经验，就被孟叔托关系安排到交警大队里，坐进办公室，成了个小小的公务员，听说去年还入了党，并谈了个市高干的女儿，买了房子准备要结婚了。
小城还有一个妹妹孟玉枝，也就是小枝，她和小城一样，继承了他们家族的优良传统，肥肥胖胖的像个企鹅，每次看到她，我就很想笑。小时候我们就经常就她的体型开她的玩笑。而我和小枝之间还有着一段非常尴尬的经历，一直让我无法释怀。
那是上初三的时候，有一天小城约我一起去踢球，踢完球回来，由于很热，便像往常一样去小城家洗澡，由于小城的老爸经常周末上班，小城的老妈总是出去打麻将，小枝常去她姥姥那玩，所以在小城家我就很自由。到了小城家，小城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几盘光碟来要放给我看，说这是他老爸前天刚收缴的，非常不错的。我说不看，全身都汗透了，只想赶紧洗个澡，你慢慢看吧，我洗澡去了。
我在小城屋里找好换洗衣服，光着臂膀就往洗澡间奔去，由于刚才喝了很多可乐，有点尿急，赶到洗澡间就迫不及待地开门准备方便，就在门一拉开的瞬间，一个赤裸的身躯雾气腾腾地展现在我眼前，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一串杀猪般的叫声就传了出来，我一看是小枝，吓了一跳，忙关上门往小城屋里跑去，而那杀猪般的叫声依然持续着，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光碟的小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来不及关掉DVD急忙跑下来，见我慌慌张张地往屋里跑，就问怎么啦，我说你妹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不知道她在里面洗澡。就在我解释的同时，小城也听出了他妹妹的叫声，忙赶到洗澡间门口，隔着门口对着惊恐万分的小枝安慰道：“小枝别怕，哥在！哥在这里！别怕！有哥在这呢，不怕！你不要怕，洗好出来，哥就在门外面等你！”
跑到小城屋里，我赶忙拿起衣服，惊惶失措地跑了回去。心理感觉天要塌下来了，这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就死定了，肯定没脸见人了。回到家，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偷偷地收拾起了东西，一想起孟叔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就浑身打颤，心想着要是孟叔知道了，我肯定是活不下去了，随时准备着孟叔杀来时带着家当逃命去。
在忐忑不安的恐惧中过了很久，直到晚上，突然老妈喊我下来接电话，说是小城打来的，我一听，心里顿时七上八下，感到心都跳到喉咙口了。接过电话，小城就把我骂了一顿，由于在家，我也不敢多解释，就一再道歉，小城说他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已经把她妹劝服了，说以后这事就当什么没有发生，谁也不许提，同时要我这段时间不要再去他家了，我一听小城如此深明大义，感动得真想当场给他下跪，一边感谢着，一边答应了小城所有的要求。
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事，仿佛这事什么也没有发生。其实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当时小枝正在洗澡，洗澡间雾气腾腾，就那一瞬间，我就看到一个模糊的躯体，具体什么我他妈真的一点都没有看见，其实说实在的，就小枝那么肥胖的人，放着给我看我都不会看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去过小城家。高中毕业后，我们又分在了一个班，以前的那段尴尬的往事好像都被渐渐忘记了，于是我就不知不觉中又往小城家跑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每次去，小枝都刻意回避，倒也相安无事。
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但不想有一次聚会小城喝醉酒了，无意间将这件事抖了出来，从那以后，我的那些好友们总拿这件事开我玩笑，说我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敢看，还不断地开我玩笑，动不动就“你们家小枝”，“你们家胖妞”的，硬把我和小枝编排到一块，编了一个又一个玩笑，拿我开涮，搞得我无地自容，整个高中三年，我就被这些人取笑着，很是失败。也就是那时，养成了我自闭的性格，不敢再与女性交往。
其实对于这件事，小枝承受的压力比我更大，虽然小枝也知道那天只是个意外，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但别人老拿我和她开玩笑，本来她很胖就常被人取笑，加之被人硬和我联系到一起，更加难受，再加上女孩子的嘴本来就比男孩子碎，动不动就有人在她面前说什么你们家小帅哥怎么怎么的，令她非常难堪，于是不久她就转学了。而这件事也令她很受伤害，使她养成了更自闭的性格，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好动了。
自从小城无意醉酒后说漏了嘴，就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妹妹，非常自责，对妹妹的关心也多了起来，尽可能地想办法去弥补。可据我所知，整整好几年，小枝都没有原谅自己的哥哥。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会对小枝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觉得很愧疚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小城家，极力地回避小枝。可后来等小枝读大学后，没想到她却主动找到我，在QQ上跟我聊天，告诉我过去的事对她来说早已经过去了，小时候不懂事自然感觉很受伤，其实现在长大了，仔细一想，这并没有什么，希望不要介怀，同时向我说起了她在大学的快乐生活，从她的语气里，我感觉她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开朗活泼了很多，原来，大学真的能让人成熟。
人长大了，明白的事理自然就多了，我和小枝冰释前嫌后，一切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每次回家，我都会去小城家找小城玩，而每当小枝在家，都会很热情地招待我们，和我们一起来闲聊胡侃，像好朋友一样。许多年不见，小枝确实瘦了一些，但和女人的标准身材还相差甚远，同时脸上还长满了雀斑，青春痘满脸开花，一张脸半夜出门都能吓死人。每次见到小枝，我和小城都会劝小枝减肥，同时学点美容，把脸好好整整，同时调侃说要是减肥成功，美容成功，一定是个标准的大美人。小枝每次都埋怨我们取笑她，追打着要找我们算账。
后来在奇瑞工作后，回去的时间也少了，和小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和小枝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大学毕业QQ丢了后，我和小枝就没有了联系，但小枝在我心里，已经成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每次见到她，总能给我带来很多快乐。转眼一年多没有见面了，老妈居然说她变漂亮了，我真的很好奇，很想看一看，这个丑小鸭究竟如何七十二变了！
想到这里，我想到了小城，不知他近来忙什么，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小城接起电话一听是我，开心的不得了，就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去他那玩，我说没问题，打电话就是找你聚聚的，同时问他今天下午有没有空一起去踢球，小城说今天比较忙，走不开，一到国家法定节假日他们就忙，下班还要陪那只母老虎去老岳父那吃饭，今天没有时间，接着说明天他找个时间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去踢踢球，喝喝酒，好好聚聚，问我可行。我说您老人家现在成了公务员，都是领导级的了，时间宝贵了，和我们这些老百姓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了，没办法，只能听领导安排了。小城说扯你个鸟蛋，跟老还贫，老现在在单位受领导气，回去受老婆气，小鞋帽子一大堆，还不如你一个人逍遥自在。同时还说她妹妹回来了，明天有空去看看啊，保证让你认不出来。
和小城聊完后，又给几个好友打了通电话，刚挂掉电话，诱人的香味便从厨房缓缓飘了过来，诱惑着我饥饿的胃。
三十四、奶奶的惊恐
三十四、奶奶的惊恐
正当我被厨房饭菜的香味诱惑得肚子咕咕直叫时，还有一个和我一样嘴馋的人也被这诱人的香味勾了回来。老爸一进门就忍不住叫道：“好香啊！妈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啦，老远我就闻到香味了。”说完见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就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刚回来没多会。老爸又问我放几天假，我说放三天，我调休了两天，一共五天。老爸听完点点头，然后对我说：“你这次回来就多待几天，你奶奶想你想得不得了，天天念叨着你回来呢。你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逼我开车去接你了。你这次回来就多陪陪你奶奶，知道吧，她就你这一个孙子，天天跟我叨咕呢。”
我点头说好，然后问了老爸最近的工作和身体近况，老爸说都还好，要我不必操心。然后就回屋换衣服去了。换好衣服出来，老妈就喊他过去端碗，同时喊我过去吃饭。
往餐桌上一坐，一桌子的佳肴让我直流口水。奶奶的手艺是非常棒的，因此也养成了我挑食的坏毛病，天天在奇瑞吃食堂，感觉都跟吃草没有什么区别了，这次回来，就是想解一解嘴馋，见今天奶奶烧了这么多我爱吃的，幸福得一塌糊涂，拿起筷子，立刻大吃起来。老爸拿出一瓶小酒，要我和他喝两杯，我们爷俩就这样边吃边喝着，一家四口人围着餐桌，话起了家常。说着说着，奶奶就说到了我的工作，就要爸爸把我安排回合肥工作，说我一个在芜湖不放心，再说这么大了，老在芜湖也不是个办法。老爸就问我的意见，我就说在奇瑞先干着，学点东西再说，芜湖就挨着合肥，很近的。同时又把奇瑞的发展形势向老爸夸饰了一番，老爸一听我说的有理，就劝慰奶奶说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男人毕竟以事业为主，靠自己的才是好样的，男人就要自食其力，有志气，有抱负才行，靠家靠父母没有什么大出息。
老爸的一番劝慰仍然没有说动奶奶，奶奶坚持让爸把我安排回来，不要我再在芜湖了，说她放心不下。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反正就是坚持要我回来，老爸是个孝子，见奶奶不依，就希望我能顺应奶奶的意思。我自然不愿回来的，毕竟我放不下灵儿，就劝解奶奶，奶奶依然不同意，于是没办法，我就说要不这样吧，我再干一年，干到年底合同到期就回来，接着骗奶奶说现在回来辞职的话，因为和公司签过培训协议，合同不到期离职的话要赔好几万呢，根据保密协议还要几年内不准在同行业工作，很残忍的。经我这么一忽悠，奶奶有所动摇，就答应说合同到期后无论如何我也要回来，不然就死给我看，我说好，一切都依奶奶，这才应付过去。解了燃眉之急，终于可以缓口气了，心想奶奶一定是太挂念我了，才会如此执意要我回来，以后我没事多回来陪陪她，也许她就会忘掉的。不管这么多，能缓一步是一步，以后的以后再说吧。
我刚忽悠完奶奶，还没等我安心吃口菜，老妈就忍不住抱怨我至今还没有女朋友的事了，抱怨老爸这个当爹的就知道在外面忙，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操心，说得老爸抵挡不住，就把压力转到我这一边，要我抓紧找个女朋友，说我再不把媳妇带回来，以后他在这个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说我要向老爸看齐，先事业后家庭。然后就调笑着问老爸当年是怎么追到老妈的，给我传授下经验啊，逗得一家人开怀不已。
接着，老妈把早上和我谈的话题告诉了爸爸，说孟叔那女儿小枝现在女大十八变，变得好漂亮，上次有人给介绍给儿子做对象呢，问老爸要不要请孟叔家吃个饭，大家见见面。老爸起初觉得老妈想媳妇想疯了，连小枝这样的胖妞都考虑，听老妈说长大变漂亮了，也非常好奇，很想看一看这个小胖妞是不是变成了凤凰，就说找个时间请他们家来吃个饭。我说不用了，明天我去她家先探探情况再说。老爸说这样也好，都是熟人，万一谈不好还伤和气，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沟通吧。
一顿饭吃完，把我撑得皮带都解好几节，吃得贼爽，不住地夸奶奶的手艺好，说做梦都想着奶奶做的菜。奶奶说你要是喜欢就抓紧回来，以后奶奶天天做好吃的给你吃，我一听又来了，忙转移了话题。
吃完饭，一家人泡上茶坐在客厅里唠起了家常。不一会，老妈的牌友就催老妈去打麻将了，老妈连忙应和着甩开我们打牌去了，奶奶洗好碗筷，也去侍弄花草去了，留下我和老爸我们爷俩闲聊了起来。老爸就叮嘱我以后周末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奶奶现在年纪大了，就挂念孙子了，天天念叨我，最近经常做恶梦，睡不好觉，时常半夜起来，说梦见爷爷了，责备他没有照顾好孙子。接着又说起了奶奶一个人把这个家支撑起来的艰辛和不易，要我多尽点孝心。提起爷爷，我就问起了爸爸关于爷爷的事，老爸说爷爷长什么样他也记不清了，爷爷死时他还刚会走路呢。至于爷爷的事，奶奶从来没有提过，倒是你三爷时常没事老找你奶奶询问你爷爷的事，气得你奶奶都不理他了。关于你爷爷的事，奶奶不愿意说你也不要问，免得她老人家伤心。
我见在老爸这也问不出个什么，只好做罢，这时，老爸看表见时间不早了，就说他还有个客户约好了下午会谈，和奶奶打声招呼就出门了。剩下我一人在家，本想陪奶奶聊聊，但由于中午喝了点小酒，加之晚上睡得迟，头有点晕，便独自回屋睡觉去了。
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又或许是家里的床太舒服的缘故，抑或是喝了点小酒比较困的缘故，一觉睡到下午四五点钟才醒来。醒来一看，奶奶不知何时坐到了我的床边，见我醒了，将改好的毛衣递给我，我接过穿上，忙问奶奶上来干嘛。
“没什么，想我的孙子了，就上来看看你睡的可好。”奶奶说完，将我穿的毛衣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奶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担心我。我这不回来了吗。”我安慰着奶奶，“这几天我好好陪陪你，以后我也会经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