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于是忙将猎枪瞄准了白狼,心想能在临死时拉个狼王陪葬,够本了!
当爷爷猎枪瞄向狼王的瞬间,爷爷看清了,白狼的头顶有一撮血红色的毛发在迎风怒放----血狼!爷爷差点眩晕过去,天哪,真有血狼吗?这个在东北林区的老猎户口中传说的灵异般的神物难道真的存在吗?爷爷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那一撮血红色的毛发像公鸡的鸡冠一样醒目,摇曳着,燃起了爷爷体内的某些东西,爷爷觉得全身燥热,指甲处仿佛都东西在滋长。
血狼悠闲地踱步到狼群前,见爷爷拿着枪瞄准着它,便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爷爷咆哮一声,露出一排血红色锋利的牙齿,令人生寒。接着若无其事地半蹲在雪地上,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白狐,仿佛爷爷突然间不存在了一般。
在血狼向爷爷一声咆哮时,爷爷以为狼王发动了进攻宣言,正欲开枪,却见血狼掉转了目光,再看看其它狼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白狐身上,很是不解。狐狸有人容易捉住吗?狐狸有人分量大吗?狐狸肉比人肉鲜美吗?还是觉得自己一级是它们的盘中餐反正跑不掉,所以要先捉住白狐然后再对付爷爷,做到一网打尽?不对啊,三十多只狼,对付一直狐狸和人,还需要分头消灭吗?群起而攻之不正好一网打尽吗,干嘛要费力多此一举,难道狼王脑子灌水了?
爷爷正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到血狼盯着白狐那专注的眼神,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一直普通的狐,这是灵异的白狐。这是有着神秘白狐之泪的白狐。
“白狐之泪”----当这四个字瞬间从爷爷脑海闪过时,一切都变得一目了然了,血狼是奔着白狐之泪来的,它要的是白狐之泪而不是爷爷!也就是说在没有得到白狐之泪前,爷爷都是安全的,想到这,爷爷舒了口气,突然希望白狐能跑远点,把狼群引开,这样自己就可以逃命了。
于是,爷爷不由得转眼望向白狐。白狐正正襟危坐,双眼盯着狼王,两人好像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爷爷突然对白狐有种感动,这小生命在最后的时刻仍不失英雄气度,不失镇定和尊严,这才是爷爷敬佩的大将风范,临危不惧,没有任何慌乱和恐惧,爷爷最欣赏这样的人,不禁对白狐产生了同情和敬佩。
而就在此时,爷爷突然想到了,万一白狐没有跑掉,被血狼抓住了,那么白狐之泪就落到了血狼手中,那么奶奶?一想到这,爷爷全身打了个冷战。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血狼先得到白狐之泪,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它,没有了白狐之泪,那么自己活着也就失去了意义。
夺取白狐之泪,爷爷坚定了信念。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爷爷要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要得到白狐之泪又要活着逃脱,这种天方夜谭式的想法要实现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爷爷绞尽脑汁,可留给爷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狼王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在这无计可施之时,爷爷不觉得再次望向白狐,恰恰在此时,白狐掉转了目光,望向了爷爷,四目相对间,突然一种生死战友之间的默契传递过来,立在爷爷面前的白狐仿佛变成了平时打猎时的战友,在危机的时刻,往往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双方便能心知肚明。在爷爷与白狐四目相对的刹那,一切的疑问和困扰都烟消云散,问题变得清晰可见,爷爷微微一笑,握紧了枪托。
十六、生死博弈
十六、生死博弈
就在白狐掉转目光的电光火石之间,血狼一声低吼,四面的狼群咆哮着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白狐,恰在这时,爷爷的枪响了,半蹲在地上的血狼从容地躲过了爷爷的子弹,对爷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愤怒不已,一股好像我饶你一命你居然却偏偏找死的表情,对着爷爷恶吼一声。正全力围攻白狐的群狼在听到枪声的时刻本能地惊住脚步,随着血狼的一声恶吼,三面的群狼继续围攻白狐,爷爷身后的几匹狼突然掉转方向,恶狠狠地直扑爷爷而来。爷爷顺势举枪就打,一只扑来的狼应声倒下;其余几只本能地停下进攻,恶狠狠地冲着爷爷一边咆哮一边围成一个小包围圈向爷爷推进。此时,白狐躲过身后群狼的进攻,用眼睛扫了眼见的几只扑来的恶狼,瞬间,几只恶狼就被白狐的眼睛所迷惑,奔着对面扑来的几只恶狼撕咬起来,其余群狼继续朝白狐扑去。
在狼群向爷爷包围时,爷爷又是一枪,打倒了突在最前的一只狼;这时,其余狼在爷爷上膛时猛扑过来,爷爷急忙上好子弹,顺势一枪,撂倒一匹扑到枪口的狼;然后枪托一摆,砸下一只扑上的狼,正要用枪托再砸其余狼,不想一直狼双爪已经抓住了猎枪,眼看其余几只狼要扑来撕咬,爷爷放掉猎枪,顺势地上一滚,抽出腰间那把农场老猎户送他的曾经砍死过无数小日本鬼子的祖传柴刀,一刀挥过,一匹狼的脖颈便鲜血横飞;爷爷刚起身,一匹狼就扑到了爷爷身上,张口咬住了爷爷的军大衣,那时的军大衣质量是刚刚的,狼牙没有咬到爷爷的肉体,爷爷拽住狼头,顺着脖子就一刀,一股热血溅了爷爷一脸;一匹狼乘势跃起,直奔爷爷咽喉而起,爷爷低头闪过,靠向岩石,避免两线受敌,做好迎敌架势,还剩几匹杀红眼的狼咧着血盆大口,玩命似的扑来。爷爷迎头劈向一匹直冲而来的狼,狼头部受伤闪过,爷爷忙一闪,避过另一匹扑来的狼,顺势一脚将其踢飞,这时又一匹狼咬住了爷爷的腿,爷爷感到腿一痛,一踢腿,一刀劈瞎了狼眼,接着一刀几乎将狼头剁下,对这把柴刀的锋利惊叹不已。
正欲挥刀再战,一只狼突然咬住了爷爷挥刀的手,爷爷手臂一阵钻心的痛,柴刀差点脱落,左手抓住狼头,起脚冲着狼腹部猛踢一脚,狼受痛牙一松,爷爷使劲挣脱狼口,柴刀顺着狼头斜劈下来,狼应声毙命。
一通厮杀后,转眼几匹恶狼毙命,群狼对爷爷的柴刀忌惮不已,咆哮着策动着下步攻击,爷爷趁机喘了口气,摸了摸脸上的血渍,紧了紧自己受伤的手脚,背靠岩石,准备迎接下一波的厮杀。
此时,白狐正用它敏锐的身体与群狼周旋,它那冰蓝色的眼睛就是最致命的武器,不时有狼因被白狐的眼睛迷惑而失性互相撕咬起来,白狐左钻又窜,二十多只狼丝毫伤不了它。血色狼王仍然正襟危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场厮杀,不动声色的阅读着战场,仿佛一个无关的看客。
这时,血狼再次朝爷爷这边低吼了一声,几匹狼开足马力奔来,此时杀红眼的爷爷觉得自己已经赚够了,血刺激了他男人的血性和疯狂,挥舞着柴刀朝着奔来的群狼劈砍过来。爷爷用劲毕生力气,挥动着柴刀不停地劈砍着,扑来的群狼纷纷受伤,但疯狗般的狼群还是将爷爷撕咬的遍体鳞伤,遍身是伤的爷爷凭着血性咬牙坚持着,用劲力气劈杀了一匹狼后,摔倒在地上,瞬间,一匹受伤的狼扑在了爷爷的身上,张牙舞爪般逼向了爷爷的脸部,爷爷躺在地上,被扑在身上的狼压得动弹不得,这头棕灰色的恶狼用他那刀锋般的牙齿逼向爷爷的咽喉,爷爷能感受到它呼出的热气和嘴角流出的腋涎,爷爷望着恶狼的双眼,等待着那两排锋利的长牙插进自己咽喉,此时,爷爷想起了奶奶,想到了天堂。恶狼张大了嘴巴,恶狠狠地朝爷爷的咽喉咬去,爷爷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压在爷爷身上的恶狼撞开,爷爷睁眼一看,一头发疯的恶狼正扑着要吃爷爷的恶狼撕咬起来,爷爷抬眼一看,知道是白狐在危急时刻救了自己,再一看,白狐的白色腿部已经变成了红色。爷爷顿时明白,白狐在救了自己的同时也受了伤。
在一旁观看恶狼咬破爷爷咽喉的其余残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消了兴致,其中一匹狼奋力扑向了躺在地上的爷爷,爷爷顺势一滚后跃起,抓起柴刀顺着狼肚就是一刀,雪地顿时洒下一片殷红。再一刀砍去了一匹狼扑来的前腿,此时,围攻爷爷的群狼都不是死掉就是受伤,遍地是血,爷爷杀出一片空地,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一匹躺在地上的受重伤的狼突然跃起,咬住了爷爷的手臂,爷爷便和这匹狼撕斗开来,好不容易腾出拿柴刀的手正要劈杀,斜角再次杀出一匹狼,爷爷刀锋一改,劈杀了斜扑来的狼,同时被纠缠着的狼扑到,爷爷正要劈头砍去,突然瞥见一旁的白狐眼见就要被身后突然扑来的恶狼咬住,爷爷握紧柴刀,用力一掷,一刀劈向扑去的狼头,狼应声倒下,白狐一闪,再次躲过了包围圈,同时又有两匹狼撕咬在一块。
爷爷没了柴刀,赤手空拳地抓起扑在自己身上的恶狼的两个前腿,避免自己被咬到。然后翻滚着纠缠在一起,在相互的厮杀中,爷爷瞥见一旁一直受伤倒地的狼正慢慢爬过来要帮忙,眼看马上要两面受敌,爷爷突然一用力将恶狼撕破的大衣巧妙的一褪,脱过身上的大衣就势往恶狼头上一裹,朝着恶狼的咽喉恶狠狠地咬了下去,热腾腾的狼血就这样源源不断地涌进爷爷嘴里,爷爷强忍着拼命地撕咬着恶狼的咽喉,恶狼拼命地挣扎,求生的欲望使爷爷玩命地钳制住狼腿,直至恶狼挣扎越来越弱,身体越来越僵硬,就在被爷爷咬住的恶狼快要死绝时,赶来助阵的那头狼已经慢慢逼近了爷爷,眼看就要扑到爷爷身上,爷爷用力一推,将死狼推向扑来的恶狼,顺势一滚,抄起地上的猎枪,上上子弹,砰的一枪,奔来的恶狼应声倒下,其余围攻白狐的恶狼瞬间惊吓不已。
正当爷爷上好子弹要给予血狼致命一击时,突然,一个强劲的身躯扑了过来,爷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白色的闪电便将爷爷扑到在地上,前爪一使劲,将爷爷手上的猎枪打落,并把爷爷按在雪地上动弹不得。当爷爷睁眼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正是狼族中最聪明最狡猾最有智慧的血色狼王时,爷爷瞬间意识到,现在就是神仙都无法救自己了。与此同时,爷爷的枪声也将那些被白狐迷惑的恶狼惊醒过来,纷纷围向白狐,看来已经精疲力尽的白狐这下也在劫难逃了。
血狼趴在爷爷的身上,仰天长嚎一声,顿时所有狼群都停止了攻击,围着白狐,静观着它们的狼王对爷爷的致命一击。
十七、死里逃生
十七、死里逃生
被血狼压在身下的爷爷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了,再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躺在雪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血狼的两只前腿搭在爷爷胸口,咧着两排锋利的獠牙凶狠地盯着爷爷,并不急于咬死爷爷,反而慢条斯理地盯着爷爷的脸看了看,盯着爷爷的咽喉瞅了瞅,就像猫把玩老鼠一样悠然自得。
爷爷见血狼还不下口,恨不得大骂一通“有种的冲老子脖颈来啊,狗日的畜生!”可一想,畜生是听不懂人话的,便强忍了下去,转过眼望向狼群包围圈中的白狐,同样满身是伤的白狐正用它那冰蓝色的眼睛关切地注视着爷爷,爷爷从白狐的眼神中读懂了关切、读懂了伤痛、读懂了愧疚。爷爷朝着白狐笑了笑,我救你的目的也是为了夺取你的白狐之泪,和血狼是一样的,你既然是灵异的动物,应该能明白我的用意,又何来愧疚呢。
血狼观摩够了爷爷,终于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两排獠牙向爷爷的咽喉慢慢逼近,爷爷闭上双眼,在心里和奶奶说了声再见。
正当血狼要痛下杀手,狠狠咬断爷爷的脖颈时,突然停了下来,往爷爷的身上使劲嗅了嗅,然后惊异地望了望爷爷,迅速地照着爷爷的小腹撕咬开来。爷爷猛地一惊,觉得血狼的行为太难以解释了,但转念一想,明白了这畜生是不想给自己的痛快,想一点点折磨死自己。
“狗日的畜生,比他妈的小日本还猥琐!”爷爷骂了句便躺在地上,任凭血狼尽情地撕咬起来,“老子要是喊一声,就不是共产党员!”爷爷冲着血狼骂完,使劲咬住了嘴唇争取不喊出声来,等待着那撕心裂肺时刻的来临。
血狼用它锋利的狼牙撕开了爷爷小腹附近的一小块衣服,随着衣服的撕开,爷爷的小腹的一小块地方露在了外面,顿时,一股寒气袭来,爷爷冷得直打冷战。血狼盯着爷爷的小腹那块露出的地方看了看,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惧和可怕。就在爷爷以为血狼终于要痛下杀手时,血狼仰天长嚎一声,那声音充满了悲切与恐惧。紧接着,整个狼群也一同嚎叫起来。正当爷爷要努力搞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血狼迅速从爷爷的身上走开,带领着群狼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消失在远方的林海中。
惊甫未定的爷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突然和不可思议,实在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从血狼手下逃生,居然血狼在最后时刻放生了爷爷和白狐,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死里逃生的爷爷躺在雪地上大头地呼着气,思索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此时,天渐渐暗了,雪花开始飘落,风不知何时强劲地吹了起来,爷爷感到刺骨的冷,才发现自己的小腹地方已经被血狼把衣服都撕裂了,裸露在外面。爷爷起身一看,被血狼撕去衣服的地方,一小块血红的胎记赫然映在眼前,这是爷爷打小从娘胎里带来的胎记。爷爷顾不得多想,捡起地上的大衣披在身上,同时捡起了地上的猎枪,上好子弹,警觉地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在确认危险解除后,才放心抹了抹了全身的伤口。刚才和群狼厮杀时觉得浑身是劲,但此时爷爷却觉得全身疲软,而且伤口都在流血,隐隐作痛。
让爷爷大为惊奇的是白狐并没有逃离,而是半蹲在一旁,舔舐着身上的伤口,不时地抬眼望一望爷爷。死里逃生的爷爷本来想去好好安慰下和自己浴血奋战的战友,但一想到奶奶的病情,早已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搅乱了大脑的爷爷来不及多想,就偷偷举起了猎枪,再次对准了白狐。
正在舔舐着伤口的白狐见爷爷用枪瞄准了自己,冲着爷爷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叫,电一般的逃窜而去,往前方的山路跑去。
爷爷正要开枪,见白狐逃窜,心顿时凉了半截。老人们说想捉白狐,你只能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爷爷不禁责备起了自己的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