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若在一起,会无休止的争执,吵闹,这样的日子很难熬,我不喜欢!”
“佩瑶妹妹,你想多啦!”冯白山皱眉。
他有些不耐烦,成亲就成亲,哪有这么多讲究,想得这么远,杞人忧天罢了,真是莫名其妙!
见他神情,范佩瑶摇摇头,叹了口气。
……
李慕禅一家四口看着两人争执,没有插嘴,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男女之事,外人根本不了解。
李慕禅笑了笑:“范姑娘,你们说话罢,且先告辞,待会儿吃过了饭,咱们一块儿逛逛夜市吧。”
“好啊!”范佩瑶忙点头答应。
李慕禅转身,忽然耳边一声炸响:“站住!”
李慕禅转回头,迎上两道森森目光,冯白山阴沉沉的瞪着他,冷冷道:“你离佩瑶妹妹远一点儿!”
范佩瑶顿时急了,娇叱道:“冯大哥,你胡说什么呀!”
冯白山瞪向她:“佩瑶妹妹,这个和尚不是什么好人,别理会他!”
范佩瑶蹙眉,秀脸沉下去:“明空大师是我的朋友,是不是好人,不必你来评判!”
冯白山阴沉着脸:“你是我的夫人,不能招惹别的男人!”
范佩瑶气得笑了一下,忽然唰的一沉脸,哼道:“谁是你夫人?……还是死心吧,我绝不会答应的!”
她开始说得客气,婉拒,是不想得罪他,但见他竟无理取闹,折李慕禅的脸面,她怒火噌的一下冒上来,不再客气。
冯白山脸色阴沉,缓缓望着她,俊美的脸庞变得扭曲,双眼熊熊如炬,宛如实质,颇为骇人。
范佩瑶有些心惊。
他修为之深,她已经见识过,确实不愧雷剑峰的嫡传弟子,内力深厚之极,剑如雷电,威力无穷。
她与对方切磋,根本走不过十招,若用全力,两三招就能制住自己。
冯白山冷冷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佩瑶妹妹你抗拒不得!……家师亲自出马,老爷子能推拒?”
范佩瑶蹙眉默然,眼波闪烁几下,紧抿樱唇。
李慕禅叹道:“以势逼人,与强抢何异?冯公子,这般欺负一个女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滚一边儿去!”冯白山冷冷道。
若非这和尚煽风点火,佩瑶妹妹也不会拒绝自己!他罪该万死,只不过,不能在佩瑶妹妹面前杀他罢了,一旦师父来了,定要除了他这个祸患。
“冯公子好大的威风!这里可不是雷剑峰!”李慕禅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却没有动手。
他心下警惕,他心通比往常更灵敏,能清晰听到冯白山心声。
……
范佩瑶刚要说话,李慕禅一伸手制止,讽刺道:“如此欺负一个女人,真乃世间男人之耻,冯公子,你实不配做男人,索性挥刀自宫算了!”
“你找死!”冯白山勃然大怒,电光一闪,剑尖已到李慕禅胸前。
李慕禅挥掌一拍,“叮……”一声脆响,宛如金铁交鸣。
“嗤!”长剑脱手插进门上,直没入柄,银色剑穗轻轻抖动。
李慕禅慢慢收回右掌,淡淡道:“冯公子,一言不合,拔剑杀人,这就是雷剑峰的行事之风?”
冯白山惊愕的望着他,然后慢慢望向自己的右手,怔怔出神。
他刚才一剑刺出,如撞上山石,庞大的力量汹涌而至,竟无力抗拒,右手失去知觉,长剑已经脱手。
李慕禅转头望向范佩瑶:“范姑娘,此人非良伴,确实宜斟酌,告辞。”
“大师,我……”范佩瑶歉然道。
她觉得自己让李慕禅受辱,心中极不好受,宁愿受辱的是自己。
李慕禅摇头笑道:“没什么,狗乱叫不必理会,待会儿见。”
“是。”范佩瑶点头,送他们出门。
李慕禅临走时,看了一眼冯白山,他仍怔怔的盯着自己右手,满是不解神色。
他明白,冯白山是奇怪,自己这一掌,内力汹涌,直灌而下,力气之大,不输于大明王经时。
自己这两个月来的闭关,成果丰硕,可谓惊人,自此之后,自己真正踏入一流高手之列。
沧海神功与军中内力融合为一,如今蓄气之所不是丹田,而是气膜,丹田如湖,气膜如海,自然不同。
经络为河道,但宽窄限制内力运转,如今突破了经络,在身体各处随意自如,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只要身体承受得住,便能发挥出来。
他有金刚不坏神功,肉体强横,承受力强,自然威力也大。
他那一掌看着轻巧,似漫不经心,力量却强,冯白山猝不及防,自然要吃亏。
四人往外走,回到自己的雅间。
小圆替大伙斟酒,娇笑道:“这个冯白山,真是个傻瓜!”
梅若兰端起银杯,轻蹙眉道:“他确实不成,范姑娘有麻烦了。”
“嗯。”宫轻云点头。
他确实有资格狂傲,若其师亲来提亲,范家镖局虽大,却无拒绝余地,只能乖乖答应。
李慕禅端银杯轻抿一口,若有所思。
小圆瞥他一眼,笑道:“明空是不是心疼范姐姐啦?”
李慕禅没好气的扫她一眼,小圆吐吐舌头。
……
梅若兰道:“明空,这是家务事,咱们帮不上忙,还是别掺和了。”
李慕禅皱眉摇摇头:“这个人……”
“要不,就把他宰了算啦!”小圆哼道。
梅若兰顿时斥道:“胡说!”
宫轻云摇头:“小圆你呀,净出馊主意!”
小圆不服气的道:“这个家伙就是坏蛋,与其留在世上害人,不如宰了,帮帮范姐姐。”
“宰了他,咱们也活不了!”宫轻云冷冷道。
小圆撇撇嘴:“咱们跑回沧海山,他们又奈何?”
梅若兰道:“就是杀他,也要等一等,等明空返回沧海山之际。”
李慕禅笑了笑,道:“放心罢,我自有主意,大伙还是先吃菜,凉了!”
众人持银箸开始吃菜,忽听刀剑相交声,李慕禅脸色顿变,一晃身,消失在雅间,三女讶然,随后放下银箸,跑了出去。
李慕禅出现在范佩瑶与冯白山的屋子,两人已经动起了手,范佩瑶沉着脸狂攻,剑光如雪,冯白山陪着笑,只挡不攻。
李慕禅皱眉,负手而立,没插手。
冯白山看到他出现,笑脸顿敛,冷笑一声:“和尚,你管的太宽了吧,滚一边儿去!”
李慕禅看也不看他,沉声道:“范姑娘,怎么回事?”
范佩瑶秀脸涨红,摇头不语,剑光如雪,招招蕴着杀机。
冯白山一边挥剑一边冷笑:“看来我猜得没错,你们真有奸情!”
第330章 瞬杀
李慕禅笑了起来,明白了究竟,摇头叹息。
范佩瑶秀美的脸涨红,宛如一块儿红玉,薄怒带嗔:“姓冯的,你丢得胡说,血口喷人!”
小圆看看她,又看看李慕禅,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李慕禅道:“范姑娘,还是算了罢,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管不住,清者自清,不必气着自己。”
范佩瑶放缓剑势,嗔道:“他总是对大师你不敬,实在气人!”
冯白山冷笑连连:“我为何要敬他?因为他抢了我的女人?!”
李慕禅倏的一晃,出现在冯白山身后,探身便抓。
冯白山远胜范佩瑶,游刃有余,“唰”一剑忽刺身后,正刺李慕禅掌心,又快又准。
李慕禅手腕一旋,翻手拍中剑尖。
……
“叮……”一声脆响,如金铁交鸣,长剑脱手,插进旁边墙壁内,无声无息如入豆腐。
李慕禅顺势跟进,趁着冯白山半身酸麻,左掌印他胸口。
“砰”冯白山仰身飞起来,撞飞桌子,桌子在空中四分五裂,哗啦啦落到墙根,堆成一堆。
冯白山落到了这堆木块上,疼得咧嘴,身子一躬,“噗”吐出一道血箭。
李慕禅负手缓步上前,居高临下,淡淡道:“冯公子,不要乱说话,祸从口出,这里不是雷剑峰!”
冯白山抬起头,死死瞪着李慕禅,俊美的脸庞狰狞可怖,蓦地一声厉啸,化为一道影子扑向李慕禅。
李慕禅踹一脚,冯白山一滞,飞了回去,重重撞上墙壁,“砰”一声闷响,屋子晃了晃。
“噗”冯白山又喷出一道血箭。
范佩瑶忙道:“大师……”
李慕禅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杀他。”
范佩瑶看看他,黛眉笼轻愁。
这冯白山可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得罪了他,怕有杀身之祸。
她埋怨自己,没自己,大师与冯白山也不会有瓜葛,她却忘了,李慕禅与冯白山先前已经交过手,结了怨。
先前时候,她对冯白山虽无情思,却也不讨厌,但见过李慕禅两相,他大失风度,露出本性,她只有厌恶了。
男子汉大丈夫,胸怀不宽广,斤斤计较,跟小女人一般,实在让人厌恶。
李慕禅见她忧虑,笑道:“放心罢,我今天便回军营,他师父太厉害,也不敢来军营打麻烦!”
范佩瑶长舒一口气,露出笑容。
……
她心下嘉许,大师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顶天立地,偏偏又能屈能伸,不打肿脸充胖子。
冯白山抹去嘴角的血渍,冷笑道:“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缩回军营当乌龟,她们呢!”
他扫一眼梅若兰三女,得意的冷笑。
范佩瑶皱眉,露出嫌恶神情。
李慕禅脸色一沉,双眼蓦地闪过一道金光,随后收敛,转头望向梅若兰,梅若兰黛眉蹙紧,明眸越发迷离。
两人目光相触,交错了几下,梅若兰缓缓摇头,李慕禅苦笑,转头对冯白山微笑道:“既如此,咱们走着瞧吧。”
他对范佩瑶笑笑,告辞离开,三女跟着离开。
范佩瑶看着他们走,转头冷冷扫一眼冯白山:“姓冯的,真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小人!”
“怎么,心疼了,担心了?”冯白山冷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范佩瑶冷笑一声,转身离开,“砰”一下带上门。
冯白山委顿于地,重重一捶地板,“砰”一声闷响,砸出一个大洞,随即“哇”又吐出一口血。
他咬着牙,俊脸扭曲,狰狞,心里咆哮着,定要将这贼秃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方消心头之恨。
对于李慕禅武功暴涨,他不以为意,以为又施展了秘术,没什么大不了,雷剑峰也有这般秘术,他素来惜身,从不施展。
况且,他雷剑之术高绝,向无敌手,也不必施展秘术,这一次没来得及,秘术虽好,却得准备一阵子。
他心中咆哮,怒吼,杀机盈沸,过了片刻,平伏下心绪,打坐调息了片刻,起身离开了。
他暗下决定,师父来了之后,不仅要杀了那秃驴,还要将他三个夫人抢走,再抢走佩瑶妹妹。
可惜佩瑶妹妹太纯真,就像一张白纸,太容易相信别人,不过,他也明白,她不会看上那秃驴。
先不论他相貌平平,不能吸引女人,何况他有三个夫人随身,佩瑶妹妹这般心高气傲的,岂能去跟别的女人一块儿分享男人?
不过,佩瑶妹妹虽不会嫁给他,却对他有好感,这足以惹起他嫉妒,不能容忍她心里有别的男人。
这个明空秃驴必须死!必须死!他心里怒吼。
……
夜色朦胧,天空一轮明月高悬,洒下一片片清辉,给整个天龙城披上一层柔和的白纱。
天龙城的夜晚,灯火通明,比白天更热闹。
但并非每一条街道都灯火通明,有一些街道,周围人家不富裕,只有灯笼两三盏,在风中晃动,灯光摇曳,大街有些昏暗。
冯白山负手而行,步履从容,神情潇洒,一点儿看不出受伤痕迹,沿着这条昏暗的大街缓行。
他抄的是近路,想在范佩瑶之前到达范府,这条路比寻常的大路差了一半儿,时间足够,他不急。
况且,无论多急的情形,他总会保持风度,不疾不徐,悠然自在。
这条大街很窄,约有两步宽,堪堪能并肩走两人。
不规则的青石铺地,朦胧的月光下,他能看到青石的缝隙间钻出一株株小草,倔强而顽强的生长。
他咧咧嘴,每一脚都踩在小草上,烙下一个个脚印,脚印之下,小草很难再活下去,他得意的笑了。
忽然,他停住,缓缓抬头,双眼蓦地明亮灿灿,目光直射墙头,冷笑道:“什么人,出来罢!”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风,只有朦胧的月华,化为轻纱笼罩周围。
冯白山手按剑鞘,冷笑道:“鬼鬼祟祟,不敢出来见人么!”
“唉……”一声悠悠叹息响起,随即一声轻啸传来。
寒光蓦地一闪,冯白山出剑,映亮了周围,照着他沉肃的俊脸。
对面墙头隐约有一个人影,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周身弥漫一股潇洒气度。
“叮……”一声脆响,剑光散乱,亮度大减。
冯白山踉跄退后,剑刺进墙,弯成一个弧度,止住他退势。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血气,慢慢抽回剑,抖一下,弹开剑上泥土,凝重的盯着对面。
“你是明空?”冯白山沉声问,长剑横在胸前。
墙头上人影不说话,手一甩,“嗤”一声轻啸,一道白光破空而至,宛如虚空闪电。
冯白山刚一动作,还没来得及挥剑,白光已穿过他身体,没进他身后青石中,无声无息。
“呃……”冯白山身子颤一下,随之发出一声闷哼,动作停滞,长剑缓缓从手上坠落,“当啷”落到青石上。
他仰天摔倒,一动不动,已经气绝而亡。
……
李慕禅飘身落地,缓步来到冯白山身前,看了看他,额头一个血洞,双眼茫然的大睁,透出惊愕。
李慕禅摇摇头,转身来到他身后,右脚跺一下,一柄飞刀从泥里飞出,化为一道寒光,钻进他袖中。
他左手伸出,在墙上写了几个字,随后飘然而去,一声叹息在空中悠悠荡开,缭绕不散。
他气膜圆满之后,形成了质变。
小龙形大成,同时金刚不坏神功进入练筋,沧海神功跃至第七层,沧海神功与军中内力融合为一,重新驯服,听从心神指挥。
他修为跃进数倍,与从前比,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飞刀之技,水涨船高,威力绝伦。
他静下心思索,对天地运行之理解更进一层,发觉自己想的太肤浅,身体奥妙真是无穷。
从前看过道家经典,身体形成,先是一点元神,后是元神化气,再是气化为精,形成血肉,形成身体。
道家修炼,或是佛家修炼,所依据的根本,都是这一原理,修炼是逆天而行,练精,练气,化身,归于增强元神。
他先后学了武林心法,军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