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送她回家。”
戴瑾信依旧坐在沙发里,头也不抬,举起手做了个“ok”的动作。
戴瑛嫌儿子过于无理,正准备教训几句,却被林芳菲拦住。林芳菲摇摇头示意戴瑛别管了,戴瑛无奈得会意,两人就此离开了queen’sgarden。
静薇目送她们俩离开,回头望了眼窝在沙发里的人,也无奈地摇摇头,眼前这个“二世主”实在不是她的菜。在这里无话可聊,也是徒增尴尬,她便拎起座位上的包包,对着还是坐在沙发里翘着个二郎腿的戴瑾信说道:“她们走了,我想我们也散了吧。”
“识相,鱼泡眼!”戴瑾信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对了,告诉你个秘密,我今天下午三点就在这坐着了。在你之前已经见过两个了,饮料灌了n杯,太难受了。还有,您老提前释放了我!”说着就打了饱嗝,之后他又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我妈什么眼光,找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看。”
随他怎么说,静薇一点也不生气,自己本来就是被迫来相亲的,现在对方也没有想法,正好落得轻松自如,便笑笑准备走了。
服务员见他们这一桌菜还没上,人都要走了,赶紧拿着账单过来问怎么不吃了。
静薇说不吃了,结账好了。
戴瑾信上前来,抢过账单,说:“我来!”
他来就他来,静薇把钱包放回到包包里,什么也没说,顾自走了。
到了门口,准备打个车回家。
这时戴瑾信从后面追了上来,说道:“嗨,鱼泡眼,刚才我可没有说你难看的意思哦!”
看来这“二世主”也不算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说错了话,此刻还晓得来道歉。
见静薇默不作声,戴瑾信继续问道:“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静薇淡淡回绝。
戴瑾信再一次被忽视,突然有些恼怒,要知道平日里粘着他的女孩子不要太多,长成这幅德行还如此傲慢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于是幽幽地说道:“那好,再见!”
“还是别再见了!”静薇冷冷地回了一句之后,迅速转进了刚拦下的出租车里扬长而去。准备去停车场提车的戴瑾信听到这句话,反应过来时,出租车已经开走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他甩别人,还没人家甩他的记录呢,现在好,被这么个其丑无比的女孩给破了记录。
戴瑾信指着出租车的背影,狠狠地说道:“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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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兄难弟诉衷肠
查海通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从下午开始就面对着哭哭啼啼怨声载道的庄白鹭,又是安慰又是出谋花痴的,弄得他筋疲力尽,回到家只想倒头大睡一番。可是方芳非要让他交代清楚晚回家的原因,还扬言要打电话问马驰。
查海通被问的心烦意乱,听她一提到马驰,突然想到海天被紫阳挖墙角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厉声问道:“你说你那个好姐妹陈梦涵在搞什么名堂精,什么墙角不好挖,挖到海天来了。有这么做朋友的吗?连说都不说一声,直接把人叫过去,这算什么做法,这算什么做法……这叫什么来着?这叫违反竞业限制,知道吗?竞业限制!”查海通越说越起劲,还不停地指指方芳,似乎要把这一天集聚起来的无名之火全部点燃,燃烧殆尽才肯罢休。
方芳也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查海通怒火中烧,反而激怒了她。刚才查海通发的那一通,方芳似乎也听明白了:“我说你这么晚回来一声不吭闷闷不乐的样子,原来是为了马驰的事。只是出了这事,你朝我发火算什么能耐。陈梦涵对马驰有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想要马驰过去帮他,你也不是不知道。挖墙脚、挖墙脚,话需要说的那么难听吗?”
说着,方芳顺手拿起旁边沙发里的一个靠枕了扔了过去,刚好砸在查海通的脸上,查海通一个趔趄,倒在床上。
方芳依然不解气,走过去在正准备想起身的查海通额头上用力一推,查海通又顺势倒了下去。方芳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继续说道:“海天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以为靠的是你的那点能耐,还是马驰那点本事。我告诉你,现在比你们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要学历有学历,要专业有专业,要口才有口才,也不见的人人都能开律师事务所的。海天没有我爸,能有今天吗?”
方芳的这一番话触及了查海通的尊严,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他翻身而起,立在方芳面前,瞪着眼。
方芳见查海通居然对她表露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心想这查海通反了不成,便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你那个好兄弟马驰现在的风头早就盖过你了,你以为他会甘心窝在这里,给你打工?给我爸打工?他即便是现在不走,将来也会出去单干的,说不定哪天海天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哼哼!你把他当朋友,跟他掏心窝子,说不定就是养虎为患!”
查海通气的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了,他用力握紧拳头,厉声回道:“你这是挑拨离间,一派胡言。”
方芳见他想动手的样子,也气的全身都发抖起来,结婚以来,每逢吵架,查海通都是让着她,迁就她的,今天他这是怎么了,跟吃错药了一般,以前她也偶尔会提让他稍微提防着点马驰的事情,但也没见的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啊!
突然发飙的查海通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令方芳愤怒及委屈,她一边将他推到卧室门外,一边略带哭腔的喊道:“行啊,行啊,我还不如你那个难兄难弟呢,你去跟他过去吧,以后别回来了!”说着“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这么一闹腾,查海通睡意全无,躺在客房里,盯着天花板发呆,那边怎么帮庄白鹭争取小白的抚养权是个棘手的难题,目前脑子里一团浆糊,一点思路也没有。这边方芳一点也不理解自己的苦衷,甚至把他看成是一吃软饭的,连他最为珍惜的兄弟友情在她眼里都那么一文不值,那么他还有什么是她尊重和肯定呢?
此时,与查海通同样辗转难眠为情所困的当然还有他的好兄弟马驰。这两人虽然没有天生为兄弟,但命运之神似乎总喜欢将他们绑定为难兄难弟,从大学到毕业,从毕业到创业,从恋爱到分手,从分手到重逢,两人的境遇超乎想象的一致。
从做尽职调查的客户单位出来之后时间尚早,马驰就想着借还饭盒之名约静薇一同去西山医院看望母亲,一来是认为母亲见到静薇之后一定会开心的,对她的身体恢复应该有所好处。虽然当年母亲没有明确表示过喜欢静薇,但是也没有反对过他们在一起,不加阻拦也代表着默认同意的,关键的是亲历家变又是大病过后的母亲似乎非常希望见到固有亲人,哪怕是小区里的邻居来看她,她也显得特别开心;二来马驰认为静薇见到母亲现在如此痛苦的活着,她一定会明白当时他们家经历的那场变故是多么地恶劣,他当时面临境遇是多么的困难,那么她自然而然的会理解他当时一走了之的苦衷,说不定就会谅解她也不一定。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见了面之后,马驰几乎什么也没有说就已经被静薇毫不犹豫地拒之于千里之外了。看来,他的感觉是正确的,静薇有意在回避他。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一定是有什么困难阻隔在两人之间,以至于好不容易回暖的关系如今又变得冷淡。“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马驰拿着酒杯站在阳台上,仰望天空,自言自语道。
城市的夜空不够黑,连闪耀的星星都不见了,没有星星的夜空如何给孤独的人儿希望呢?已是午夜时分,周遭的嘈杂全部退去,然而纯粹的宁静,依然给不了心有繁结的人儿答案。马驰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此时此刻,只有这酒,维以不永怀,维以不永伤。
经过一夜未眠的摧残,查海通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以及松弛的皮肤匆匆赶来上班,刚到门口未进办公室就直接问丹妮马律师有没有到。丹妮说,马律师和林子墨上午去法院帮助委托人办理取保候审申请手续了。
查海通一听急的团团转,庄白鹭的案子他自己是代理不了,如果被方芳知道还不得闹翻天,委托其他律师又担心口风不紧传到方芳耳朵里依怕是百口莫辩,思来想去也只有马驰最合适了。他拿起电话拨给了马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马驰刚到法院门口下了车,正巧林子墨找车位停车去了,看看周围没其他人在场,于是反问:“你昨晚干坏事了吧?一大早方芳就打电话来告状了。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还有动手打女人这种龌龊的想法。别怪我没提醒你,婚内家庭暴力如果发生在海天律所主任的身上,那影响我想不会亚于裸模风波吧!”
“**!”查海通无名怒火突然又涌上心头,脏话不禁脱口而出。
“我可警告你,那是你老婆,嘴巴放干净些!”马驰有时候是相当讨厌查海通偶尔流露出来的痞子气。
“哎,说的不是她。”查海通解释。
“那是谁?”马驰心想难不成他自己骂自己来着,这小子估计脚踩两只船被老婆发现了。
“手续办好,你赶紧回来,有急事!”查海通不悦地挂了电话,这方芳怎么就不能在关键时候安耽一点呢?早上起床之后两人在客厅里碰到,查海通打算嬉皮笑脸地哄她计划,准备和好的,可她倒好依旧一声不吭爱理不理的样子,管自己吃完早饭出门上班去了。查海通心想不理就不理呗,过几天就会好了,可是没想到她居然一大早打电话给马驰,还冤枉他要动手打人!
查海通一上午胡思乱想着,眼巴巴等着马驰回来给他出出主意。可是马驰没等来,倒是把陈梦涵这个不速之客给盼来了。
陈梦涵蹬着高跟鞋直奔马驰办公室。丹妮十分看不惯她这种颐指气使的样子,把这里当成是自家公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于是跑过去拦住她,说道:“陈总、陈总,马律师上午不在办公室。”
“不在?去哪了?”陈梦涵白跑一趟,有些不悦。
丹妮故意反问道:“去法院了。难道您事先没有跟马律师约好?”
“呃……我刚好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他了。”陈梦涵被丹妮问的有些不自然,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他既然不在,我就不便打扰了。”
陈梦涵正想转身离开,查海通听到她声音,便从办公室走出来,叫道:“梦涵,你先别急着走,正巧我有事找你商量。”本来这种场合,查海通肯定要跟她开两句玩笑话的,譬如海天的帅哥又不止马驰一个,他不在,就不能关心关心其他人之类的,但是今天他一点开玩笑的心情也没有。
陈梦涵见马驰一改往日嬉皮笑脸地模样,严肃的有些不同寻常,心里便料到他要说什么事情了。她跟随者海通走进办公室,不等他开口,陈梦涵便主动说道:“海通,你不会因为我爸要聘请马驰的事情生气了吧?”
“被朋友挖了墙角还浑然不知,换做你,会开心吗?”查海通说道。
陈梦涵被查海通说的有些心虚,于是辩解道:“我爸爸下的命令,我只有执行的份。况且,只要他愿意,不退出海天也没关系的。”
“哼哼!”查海通冷笑一声,“我们海天就是一个团队,能有今天的口碑,也是所有的合伙人和执业律师们共同协助、精诚合作赢得的。任何一个人离开海天,另谋高就去了,他还会有精力来为这个团队服务吗?人走了,挂个虚名,你觉得有意义吗?”
陈梦涵毫无诚意的辩解被查海通批驳地体无完肤,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再解释,于是耍起赖来了:“哎呀,海通,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之前你和方芳不也是竭力赞同马驰过来帮我的吗。方芳是我的好姐妹,我现在的境况是四面楚歌,如果你们夫妻俩不帮我这个忙,我恐怕也没有人可以求助的了。”
查海通这个人最受不了女人凄凄切切的求情,陈梦涵此刻表现出来的委屈和无奈让查海通瞬间心软下来。加上之前他和方芳确实在马驰和梦涵之间所推波助澜,不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味。想到这些,查海通也实在不好意思再责怪她了。再说,他也不能把双方的关系搞的太僵,毕竟岳父那边和陈龙骧也算是故友,无论是本诚集团和资源建设之间,还是海天和紫阳之间业务往来也非常密切,他也不能就此断了关系,与谁都不利。
想到这些,查海通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反正马驰现在也无意去紫阳任职,这事就此了结吧。就是今后,你们紫阳要到海天来挖人,好歹也要通知一下我们,大家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吧。”
“是的,是的。”陈梦涵不自在地应道。
“另外,紫阳如果觉得现在法务比较多,单单依靠马驰一人提供的顾问服务无法满足的话,我这里倒是随时可以组建团队全力帮助你们的。”查海通的过人之处就在于此,他总能在各种矛盾中,找到最有利的方式去化解,最终当然是为了做成生意。
“紫阳要城里法务部门,目前还处于设想阶段,落实起来还有一点难度。海天如果能够提供强大的精英顾问团队,我们当然求之不得啊!当然马驰必须是顾问团队的中间力量,这几年马驰帮助紫阳解决的一些合同纠纷,我爸可是十分满意的。”一提到马驰,陈梦涵的眼中满是欢喜留恋。
查海通心想:“这个陈梦涵估计还在打着马驰的主意,得像个办法彻底断了她的念想才行。不过这事也急不得,要好好筹划才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