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守护她。”徐浪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双手紧紧握拳。
这样,两个人,一个去了雍南走上皇位继承人的考验之旅,一个去了昆仑峪解情毒。
未来的路会怎样,两个人各有怎样的际遇,不得而知。
两人的感情之路又会怎么发展?
这样一分开算是个考验吧,对徐浪的考验,对范彤好像没什么影响?
“师父,我想变强。”徐浪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样的话,“我想有守护心爱的女子的能力。”
“哈哈,有这个觉悟是好的,好徒儿。为师和你讲,这个很多事都是两面性的,比如你这个情毒就是。看在你那么难过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让你心情好一点。”文丛道人卖了个关子还是娓娓道来:
“这情毒,害处你是知道的,我就不一一说了。我们来说说这个好处,你知道我们这些方士修炼想要突破天地规则最难的是什么么?就是一个情字!你这情毒一变异那就是个大好事吖,这要是解开了对你可是有着大好处的……”
文丛道人絮絮叨叨,一路上都在说,从解除情毒的好处到解除方案。事无巨细,一套一套的说,噼里啪啦的。
徐浪却一直都是神游状态,看着师父唾沫星子直飞的样子,就跟哑剧似的。他脑子里就全是范彤的样子,离得越远越难受,还隐隐头疼心疼。
那疼一阵一阵的,不是很痛,还在能忍的范围内。后来文丛道人也发现不对劲,拿起徐浪的手摸摸脉搏:“徒弟吖,离开女娃娃身边这情毒是开始发作了,后面只会越来越难熬,你要坚持呀。”
“嗯。”徐浪点头,有什么不能忍的,离公主越来越远他心里也是同样的不好过。这些身体上的疼痛,都还能忍,为了以后。
哎,傻小子,以后你就知道就多疼多难熬了,这还是刚开始。文丛看着自己的傻徒弟,在心里犯嘀咕。
希望这俩孩子能终成眷属……希望他们的未来不要那么难,能顺利一点。
 ;。。。 ; ; 徐浪苦笑,要是能两情相悦就好了,问题是他有着情毒一天公主殿下就不会相信,不会相信何谈两情相悦。不能两情相悦怎么解情毒,不解开情毒就没可能两情相悦。
这,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循环嘛,师父他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状况,这是在耍他吗?
“师父,能不能给个靠谱的解开情毒的方法啊?”
文丛道人换了一副很正经的神色说:“办法有是有,就是有点……哎……”
“什么办法?师父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啊。”
“办法就是……你随为师走就知道了。”
“走,去哪儿啊?师父,我们要去哪儿啊。”
“昆仑峪。”
文丛道人说出来的地方,徐浪是知道的,曾经师父无数次提起过的地方。昆仑峪,那是师父的师门所在,是一个凡夫俗子无法踏足的地方。如果是在以前,徐浪肯定是一百个愿意跟着师父去,现如今他有一个人放不下离不开。
有些为难呢。
“师父啊,不知这一去要多久,我,那个。”徐浪支支吾吾,脖子都红了。
文丛道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了口气说:“知道你舍不得女娃娃,可是你现在舍不得又能怎样,你不离开一段时间是没办法解开情毒的。”
顿了顿又继续说:“这情毒,你以为解起来容易啊,相信你也发觉了,你现在离女娃娃远一点都会难受对不对,那就是情毒在作怪。这要解了情毒跟那戒毒是很相似的,你要忍受这被情毒放大无数倍的别离之苦,再辅以昆仑峪特有的草药,足足九九八十一天,方能解开这情毒。其中艰险,用你的脑子想想,还要不要解毒了?”
“师父,我……”
“其实你就这样跟着女娃娃也可以,不远不近,不痛不痒的。但是那样,有机会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吗?能像个爷们儿保护自己婆娘吗?女娃娃未来的路,是要有强者为伴的,你要是一日带着这情毒一日都要受这情毒的桎梏……”
说完,文丛道人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看向徐浪的目光,莫测高深。
徐浪没有说话,心里却早就翻江倒海一般,脑子里混乱成一团。一想到要和亲爱的公主分开就头疼不已,九九八十一天,这么久吗,他能忍受得了吗?可是,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只一辈子默默注视心爱的女子,不能保护她,看着她终有一天和别人在一起……
这些都是徐浪绝对不能允许的。
所以他咬咬牙,很坚定的对师父说:“我想,解了这个情毒。”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你真的想好了?”
“真的想好了!”
“那么,明日一早,便随为师走吧。”
“什么?明日一早?不能等徒儿把明珠送到雍南边城之后吗?”徐浪惊异地问。
文丛道人板起脸来,语气不善:“就明日一早,随为师启程回昆仑峪,总归是要分别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差别!”
“师父!”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有什么想做的想说的,今天务必办完。就是办不完,明日也必须和为师走。”
“师父!”
“你想不想解情毒了?”
“想。可是,师父……”
“我老人家还没有死,不要喊魂,我是为你好。”
“师父……”
“哎……,怕了你了,我就透露一点好了,你家女娃娃此去雍南,你还不适合跟着去,去的话,会给她带来麻烦的。”说完,文丛一口心血吐了出来,脸色瞬间就白了。
徐浪惊慌地蹲到师父跟前,急切关心地问:“师父,怎么样了,你不要再说了,是徒儿不好,徒儿任性了,害了师父。”
天机不了泄露就是这个道理,这个世上从来就不乏能窥知天意的能人异士,但知道是他们的能耐,说不说出去却是受着这天地法则的桎梏的。只要你还在这片天地,就摆脱不了这种规则,文丛刚才就是说了不该说的受到了天谴。
作为文丛弟子的徐浪,虽然没有学过这些,但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的。曾近师父就为了救治自己,有过类似的状况。看来,这一次是真的不能陪明珠去雍南了,他不想给她带去麻烦。
入夜,客栈后院。
一个黑影坐在范彤住的房间屋顶,正是满腹心事的徐浪,他拎着一壶酒和月对饮。有很多的话想和公主去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本来就最笨不会说话。
再加上,时间也不多,下午的时间都在他苦思冥想中浪费掉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睡了没有。
屋顶上有个人,范彤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察觉是徐浪之后就没有管了。他从下午回来整个人就怪怪的,也不说话,突然变身成一个闷油瓶子。就是他师父文丛道人,好像也是怪怪的,两只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就剩下朝无期还挺正常的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可是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去问不是?这会那个家伙跑到她屋顶干嘛?打算揭开瓦片偷看她洗澡啊?徐浪不是那样的人啊。
咦,怎么屋顶上好像多了一个人。
桃桃也感觉到了这个情况,告诉范彤是朝无期也到屋顶上来了。怎么可情况,到她屋顶开派对来啦?
屋顶上,朝无期提着一个食盒,然后从食盒里拿出一道又一道的下酒菜小点心,还有一壶芳香四溢的酒。
两个男人没有说话,默默喝酒吃菜,和上一次喝酒时的咋咋呼呼完全不一样。在屋里的范彤都快睡着的时候,朝无期才率先开口说:
“臭无赖,你不是要离开了吧?”
“……”徐浪没有回答,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屋子里的范彤在心里嘀咕开了,要离开?怎么也没说啊,就这道他师父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昨天还当是为着城主府的事,原来是要带他徒弟走啊。
这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那个跟屁虫和走了不是很好嘛,正好不用烦她了,她也不必做事小心翼翼避着他了。
不是很好嘛?
“明天一早就跟师父走。”这是徐浪的声音,苦涩喑哑,透着浓浓的无奈。
朝无期惊呼一声:“明早?那你还没和范彤说?你不会是要不辞而别吧?”
“说不说有什么不一样嘛,说不定她还会兴庆我走了,一开始就是不愿意我跟着来的。”徐浪越说越沮丧,坐在那里,整个脑袋都快埋进膝盖了。
 ;。。。 ; ; 翌日,一大清早公主殿下就给昨儿个夜里参加了晚宴的人,一人送了一碗甜汤。
徐浪那儿还是她亲自送去的,盯着他完全喝下去了,范彤才抱着桃桃高高兴兴地去街上溜达了。
今儿傍晚大队伍就该到兰城了,整修整修明儿一早就出发去雍南边城,女王殿下今日也已经在边城了。
范彤想乘着今天还能有的悠闲,好好的把兰城逛一逛,吃吃吃,买买买。谁知道明儿去了边城,会是什么状况,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今天就给自己放个假,就带着桃桃,好好玩一玩。
“饭桶,你说你们家老公知道他喝了我的口水会怎么样啊。”桃桃蹲在范彤肩膀上,脑袋凑到范彤耳边贱贱地说。
眼睛一翻,范彤翻白眼都快成习惯了,她把桃桃捉到手里一通乱揉。揉了一会发现和平时不太一样,仔细一瞧,然后问桃桃:“桃桃,你是不是变小了,之前不是有西瓜大小吗,现在怎么就比我的拳头大一点了?”
桃桃用爪子挠挠头,然后呆呆看着自己小了一号的爪子,难怪今天能顺利蹲在饭桶肩膀上,感情自己小了一号。桃桃偷乐,表面上却装作严肃说:
“还不是为了救你家老公,还有那个男人婆他们啊,哎呦,我牺牲好大啊。”
范彤忍俊不禁,她才不会相信呢,捏着小桃桃的鼻子说:“浪费你一点口水就多大牺牲了,对了,你的口水有效吗?”
“当然有效了,我可是堂堂神兽,再说那其实也不是口水,是我自身分泌出来的一种解毒剂。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吃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来没有中毒过。你不也是沾了我的光,才有的这百毒不侵的身体?”小爪子拍着胸膛,得意洋洋。
范彤用手戳戳它那得意的小脸蛋道:“瞧把你得意的,我这可是封印你的食谱给的好处。咱不扯那些有的没的啦,咱好好逛逛,你想吃什么买什么都可以哦。”
“好好好,吃吃吃,买买买。”
桃桃乐得眉开眼笑,一只小爪子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范彤迈着欢快的步子就过去买。吊在不远处跟着的徐浪看到范彤又去买糖葫芦,嘴巴里就泛起一阵酸,还有微微的甜。
公主她,好想很喜欢这种小吃啊,以后弄个厨子专门给公主做糖葫芦。突然,一只枯瘦的手拍到徐浪肩膀上。
“哎哟,谁?”徐浪转过头才看到是自己的师父大人。“师父,什么事儿啊,您这把我吓了一跳。”
“臭小子,就知道跟着媳妇跑,现在才想着问师父有什么事,我不找你你还不来找我了?”文丛道人吹胡子瞪眼,伸手就扯徐浪的耳朵。
徐浪汗颜,这可是在大街上:“师父,师父,是我错了,您老人家就把我耳朵放开吧,这人家看到多不好啊,多有损您的形象啊。”
文丛好笑地松开徐浪的耳朵道:“不是有损我糟老头子的面子,是怕有损你驸马的面子吧!”
“哪儿能啊,师父……”徐浪揉着被师父扯疼的耳朵,说着好话。
然后师徒俩一前一后,进了就近的茶楼,上了二楼雅间要了个靠窗的位置。这里望下去,正好能把酒楼前面这条街尽收眼底,徐浪刚坐下目光就落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小身影上。
文丛拿出几个铜钱,往桌面上一扔,然后掐着指节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只留了一枚铜钱在桌上,把其他的铜钱都小心翼翼收了起来,才严肃地对自己的傻徒弟说:
“这一枚铜钱你贴身收着,指不定以后有用。”
徐浪不疑有他,师父说的照着做就是了,他从领口拽出挂在脖子上的玉坠,然后把铜钱套上去系好,再放入领口。
铜钱冰冰凉凉的贴着他的皮肤,不一会儿就染上了身体的温度,不再冰凉。
文丛看到徒弟顺从照做,满意地点点头道:“范彤这女娃娃,不是一般的人啊,要陪在她身边也不能是一般人,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想陪在她身边。师父,你可有办法解了我身上的情毒?”
文丛拿过徐浪的左手,仔细把脉,眉头几番皱起舒展。
“这情毒变异了的吧?”
“是的。”
“你知道原因吗?”
“徒儿隐约猜到一点。”
文丛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说:“那你,说说你的猜测。”
“是从徒儿上次昏倒之后,这情毒才变异的,太医说了,是往好的方向变异的,说是还对我的身体有一定的修复。本来不想再管了的,可是现在师父你也知道明珠她不怎么相信我是出于本心喜欢她的,等我解了情毒才好一表心意啊。”
一个暴栗敲到徐浪头上,文丛道人没好气的说:“我是让你说,你对情毒变异的猜测,不是问你想要解情毒的原因,现在谁不知道你的原因啊。快说,别再偏题了……”
“哦,我那次晕倒是,是因为感到难过。因为误会了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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