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那次晕倒是,是因为感到难过。因为误会了朝无期和明珠,我……”
“吃醋!?”
“额,好像是的吧。”
“傻小子!哦呵呵呵呵”文丛笑得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的耸动。这情窦初开的傻徒弟啊,都会吃醋了呢。
“师父你就别取笑徒儿了,也是那次徒儿认清自己心里对明珠的感情,我希望她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这时候的徐浪,脸上浮现出一种柔和的神色,看得文丛道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喜欢人家小姑娘。别在为师跟前表心意了,我们还是来说说你身上情毒的这个事情。这情毒的变异,从某一方面来说,并不是好事。”
“不是好事?”徐浪惊疑地插上一问。
“臭小子,不要打断为师说话,你且听我慢慢和你讲。这情毒目前是在修复你的身体没错,但它修复的只是以前被它蚕食的,等你回到以前那个状态会怎么样还不得而知。可能有两个比较极端的发展……”
师父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听得徐浪脑仁疼,等师父说完他才问道:
“那,不管这情毒变异还是怎么,到底有没有办法根治?”
感情自己刚才白说了,文丛道人拍了下桌子说:“办法有,这情毒嘛再变异它也是情毒。解情毒,两情相悦不就得了,什么时候你和公主两情相悦这毒就不药而解了呗。”
 ;。。。 ; ; 城主府的晚宴,有惊无险的过了,离开城主府的之前公主殿下还把城主府的绿莲搜罗一空,美其名曰省的留下来被人误食。
大家都心知肚明,公主殿下这是为了拿回去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于是城主府的有一小块菜地就空了。
城主再三保证城主府没有留下一点点一丢丢绿莲,范彤才放过他,上马车的时候回过头对玉赫说:
“城主大人,若是那个女人再来找你,你可得给本宫记住了特征,最好把她留下,明白么?”
“明白,明白,臣一定将功折罪。”玉赫点头如捣蒜,他是真心想将功折罪的。毕竟是自己差点是非不辨暗害了公主。想到这个,玉赫对公主没有中毒一事又开始好奇起来,心中就像有一只小猫在挠来挠去。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脱口问了出来:“公主殿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公主殿下指点,那绿莲之毒殿下是如何破解的?”
范彤轻轻一笑,不说话,钻进了马车。
朝无期看着玉赫窘迫的样子道:“我们公主殿下啊,但凡是能吃进嘴里的东西,都不会中毒的呢。”
“啊……”玉赫还是没有搞明白。
朝无期挤眉弄眼又来了一句:“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凛。”
城主大人其实还是没有明白,傻乎乎地在那点头,还被驸马爷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文丛道人听到朝无期的话,陷入沉思,婉拒了城主的邀请整个人心不在焉地往客栈走。
范彤一行人回到客栈,收拾收拾,洗洗就睡了。
半夜里,范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在外间歇着的阿苏听到动静,披上外衣点了灯进来。
“殿下,你怎么了,可是要喝水?”阿苏体贴地倒了杯水端到窗前。
范彤一把拉开床幔,脑袋探出来问阿苏:“阿苏,你有喜欢一个人吗?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额,殿下,这个……”阿苏只感觉到脸蛋发热,殿下今天怎么了,半夜翻来覆去不睡觉就是在想这个?喜欢一个人?
阿苏心里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她甩甩头就把那影子驱逐了出去,回到:“殿下,阿苏才不要喜欢谁,阿苏要跟着殿下一辈子。”
“傻丫头,哪有跟着我一辈子的道理……”
范彤话没说完,阿苏扑通跪在地上:“殿下,殿下这,这是不要阿苏,了么?”
范彤被阿苏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这傻丫头,谁说不要她了。只不过是想着她本来就比自己年长几岁,如今都是二十岁的姑娘,在这个时代早就该成亲了。
前两天还琢磨着给这丫头指门亲事,是木讷有责任感的护卫长,还是京城里的哪家公子哥。
阿苏是自己的贴身姑姑,完全配得上京城里的那些个京官子弟。
范彤跳下床扶起阿苏,就着月光只看见这丫头一脸泪迹斑斑,忠心是好,可是范彤不想阿苏为这忠心误了终身。
“阿苏,你也二十年华了,就没有想过找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婿?”
“阿苏不要夫婿,阿苏只要陪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
“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可是好事,再说了你就是嫁人了,不也还是可以伺候本宫吗?比如嫁给侍卫长啊。”
阿苏一个哆嗦,不是吧,公主想把她许给侍卫长。脑中浮现那张永远不苟言笑的脸,对着这样的人过一辈子,闷也闷死。
“殿下,阿苏不想嫁人。”阿苏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的,哀求范彤:“公主殿下,不要把阿苏嫁出去,阿苏是真的想一辈子伺候公主的。也许嫁给侍卫长是还可以继续伺候殿下,可是那时候阿苏有夫婿还会有孩子,一定会分心不能专心照顾公主的,阿苏宁愿孑然一身,永远呆在殿下身边伺候。”
“阿苏,你真傻。”
“不,阿苏不傻,那个时候要不是公主殿下救下阿苏,阿苏只怕就会因为被冤枉偷盗玉佩乱棍打死了。阿苏的命,是殿下的,不敢想其他。”
哎,范彤叹了口气,过了一会才说:“那就先这样吧,这事以后再说,阿苏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可要告诉本宫啊。”
阿苏本来就因为激动涨红的脸,更加红,还好这时候月光朦胧才没有被公主殿下发现,不然又该笑话她了。
这一夜,主仆都没有再睡,公主殿下拉着阿苏赏月。
一边赏月一边吃着范彤从饕餮食谱里变出来的精致糕点,从进了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桃桃这个时候也冒出来,安安静静的陪着范彤赏月。
额,表面上安安静静啦,有阿苏在它也不好直接口吐人言。只在心中和范彤沟通:“范彤,你突然问小阿苏这个问题,嘿嘿,该不会是动了春心吧?”
范彤刚咬一口糕点,差点没有喷出来,心里回答桃桃:“你才动春心了,我就问问不行啊,就问问不行啊!”
“行行行,当然行了,可是,嘿嘿,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难道就没有想着谁。”桃桃扒拉着爪子,也抱起一块糕点啃起来,津津有味的样子。
范彤脸上一热,一把提起桃桃拍了拍它的脑袋,暗道:“没有谁。”
“我才不信呢,我猜猜是谁,朝无期还是徐浪,莫不是那糟老头子?哈哈哈”桃桃笑得在范彤怀里打滚。
阿苏还指着桃桃问:“公主,桃桃这是咋啦,傻了啊?”
“对,就是傻了。”范彤磨牙,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拧住桃桃的耳朵,用力。
“叫你乱说,什么糟老头子都来了,我再说一遍,没有谁!”
“哦……你快放开我的耳朵啦,疼死了。”
范彤是不是在问阿苏那句话的时候想到了谁,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人,就是徐浪。但她那样问也并不是说她觉得自己喜欢了徐浪,只是好奇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又会为这份喜欢做到什么地步。
像是今晚在城主府,知道绿莲有问题后,徐浪也不顾自己是不是也中毒了,第一个就关心她。拿住那城主,也只是帮她在问她想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自己。
而且别人不清楚,坐在徐浪不远处的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徐浪也是吃了好几片绿莲的。
直到现在她不提,他都没有来问,真的不怕中毒吗?
 ;。。。 ; ; 能够成为一个城的城主,玉赫也不是笨的,他的聪明劲儿终于回来了。看道长的意思是并不希望自己再在这件事上纠缠,自己就该有眼色一点,就此揭过。
玉赫跪伏于地叩头道:
“臣有罪,臣愚昧,谢公主不杀之恩。”
范彤也不叫他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文丛:“道长可是给本宫卜过命,占过卦?不知本公主这个当事人能不能知道是怎样的卦象,补出的又是些什么?道长可万万不要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至少玉赫城主能知道的我也能知道吧。”
文丛扶额叹息:“该来的总会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徐浪一脸急切地也凑上来说:“师父,你给明珠卜过卦了?就说说嘛……”
“老头子,快说快说!”朝无期的八卦之魂又开始蠢蠢欲动,这货真的是厨神的后裔吗?放在现代,一定是个八卦周刊的狗腿吧,天生一颗八卦之心。
果然是取了媳妇忘了娘,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师父,这傻小子现在心里只有媳妇,都没有他老人家的地位了。
文丛捻了捻胡须,终于还是开口:“那老头子就说说吧,”
原来,三个多月以前,文丛道人游荡到兰城就顺便去拜访了一下故交的子孙。这故交的子孙就是这兰城的城主玉赫咯。
当年玉赫的爷爷对文从道人可是有着不小的恩情,说大点那就是救命之恩。
老头子爱喝酒,和城主两个人又谈得来,一来二去的就喝得有点多。然后,玉赫无意间提起大蔚战功赫赫的长公主,后来不知怎么话题就从长公主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位公主身上,这位公主就是曾经流落民间的明珠公主范彤是也。
结果,文丛道人心血来潮就给这位明珠公主卜了一卦,好歹这女娃娃也是自己的徒弟媳妇。卦象一出,文丛道人酒立刻就醒了。
牡丹只国色,凤凰且等闲,只有真龙吟,明珠不蒙尘。
这四句,理解起来也好理解,往深里想却是七拐八拐,一时想不明白。文丛想不明白,就想先辞别城主,回他暂住的地方再好好算上一算想上一想。
谁知,这城主时不时的犯二,尤其是在这酒醉后。死活要文丛给说说占卜到了什么,不说就抱着人大腿不撒手。情急之下,文丛丢下一句:
“此女命中贵不可言,皇气在身,其他的老夫不可多言……”
他老头子倒是说完就走了,玉赫第二日醒来之后回想起这一句话,第一个理解就是:这个明珠公主,定然是一个祸国殃民,会颠覆大蔚朝代的妖女。
这玉赫虽然是前皇后死忠玉氏的族人,但只是旁支,又对前皇后和玉氏一族的龌龊事情不感兴趣。
真真是一个为国尽忠的好武将,就是身有顽疾不再领兵打仗了,作为一方城主也是一心为国家为百姓的。
想当初他选择这边陲之城,不就是想着这位置虽然安生,但在国之边界。谁也说不准,隔壁的雍南女国什么时候会吃饱了撑的来捻捻大尉国的胡须。
这样想来,于他来说守住兰城,就是守住国家。
这样一个爱国爱民,忠心耿耿,一根直肠子通到尾的武将城主。一知道那明珠公主将是有可能威胁到国家安危的危险人物,他就寝食难安。
不久之后,恰巧一个女人,出现在兰城,摸入了城主府,给她送上了一个除去这个祸害的锦囊妙计,还有实施这个妙计必不可少的绿莲。
这绿莲的神奇作用,那神秘女人可是实验给他看了的,所以他才会对此深信不疑。在今日就把绿莲顺利送上了公主的餐桌,不出所料,公主对这道菜兴趣盎然。
就在他以为计划顺利实现的时候,公主居然开始发难,而且连着吃了两碟子绿莲都毫无中毒迹象。
因为这,计划失败,自己沦为俘虏。本来以为小命不保,国家危难不能解除,还连累了族人的时候,文丛道人出现,救下了自己。
玉赫突然就觉得,这一切跟做梦似的,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他真的特别的想知道,公主殿下怎么会在食用了那么多绿莲之后还平安无事,更想知道的是:
文丛道人在隐瞒什么。
要知道,那天晚上,道长留给他的话可是还有一句,那一句话才是他认定公主是祸国殃民的妖女的主要原因。
只是道长在刚才的叙述里并没有提及,他也不好冒出来把话说出来,道长隐瞒着自然有他的道理。
正当玉赫跪得双腿发麻的时候,范彤才叫他起来,他起身的时候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是文丛道人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倒下去。
“谢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牡丹只国色,凤凰且等闲,只有真龙吟,明珠不蒙尘。”
范彤,徐浪,朝无期,还有在场的玉娘等人,心里都在想着这句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那文丛道人却是死也不再多说这个,也不给个解释,大家只好自己在心中揣测。
“师父,那这是好还是不好啊。”徐浪第一个忍不住,又央着师父问。
文丛道人翻个白眼看着这个胳膊肘往外弯的徒弟,一个暴栗敲过去,说:“你认为这四句,有说什么不好的吗?命格非常的好,你快去好好巴结巴结你家媳妇吧!”
媳妇,呵呵,是徒弟媳妇,也不算胳膊肘子往外拐。这样想,文丛心里才稍加安慰,但还是酸酸的,以后在自己的傻徒弟心里自己的分量怕就是没有那么重了。
徐浪这边,知道亲亲公主殿下命格非常好,就放心了。巴巴地凑到范彤面前:“明珠啊,师父说你的命格很好耶。”
范彤一记白眼丢过去道:“我自己会听,不用你专门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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