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男儿★与狼共舞:祖上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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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男儿★与狼共舞:祖上光荣-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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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喝着酒,柱子和虾皮还没被绑在木柱子上,院子里还没燃起众多的火把,所以太爷爷他们还看不到那火光映照的景象。太爷爷就那样看来看去,他还是很失望。
  大宅院的确很大,表面上虽很安静,可太爷爷知道那里面至少有百十多号人呢,从大门外站着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就能看出来里面是多么戒备森严,他们就五个人,一只“盒子炮”,想闯进去救人,不是开玩笑吗?看来也只有先上七星峰,召集弟兄们议一议,或许会有什么好法子,即使没有其他办法,那么弟兄们一起来也比他们五个人强,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更何况,既然柱子和虾皮暂时还活着,短时间内看来也不会有事。太爷爷这样考虑着,就决定留一个弟兄在薛家镇盯着,其余的人先上山……
  王老疙瘩等人听了太爷爷的讲述,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为柱子和虾皮的安危担心。王老疙瘩知道关老道这个人,当年牟敬堂曾登门拜访过他,王老疙瘩还知道,那关老道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么那么巧,虾皮就捅到他身上了呢?看着太爷爷仍愁眉不展,王老疙瘩就说:“你急也没用,还有两天的时间,等弟兄们聚齐了,咱们一起下山,拼了命咱也要救一救!”太爷爷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他确实也没别的办法了。王老疙瘩又对太爷爷说:“看样子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就是去跟他们拼命,咱也得好好合计合计!”众弟兄也都点头称是。
  连夜上山,路上也没顾得上歇脚,几个人的肚子早就饿了,王老疙瘩便吩咐弟兄赶紧为太爷爷他们生火做饭,正好还有在山上打的一只兔子,两只野鸡呢,下锅炖了很是下饭。可等饭菜都做好了,摆在桌子上冒着香气,太爷爷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他心事重重,嘴唇都起了火泡,哪还吃得下去啊?王老疙瘩和弟兄们就宽慰他,可他却推说吃饱了,再也不肯动筷儿。
  又一个白天在太爷爷的焦急等待中,一分一秒地逝去了,天黑时,几个弟兄正忙乎着晚饭,在崖放哨的一个弟兄忽然推门进来:“大哥,有一个弟兄回来了!”他刚说完,那个弟兄就气喘呼呼地走了进来,一见太爷爷,他脸上就现出了恐慌,一边摘掉帽子一边说:“大哥,不好了!虾……虾皮他被砍头了!”此话一出,太爷爷就觉眼前一黑,脑袋“嗡”地一下子,王老疙瘩也惊得嘴张老大,一下子愣在了当场……有人该问了,虾皮在那个大宅院里,不是当场骂了太爷爷,躲过了“挖心肝”吗?不错,他是躲过了,而且柱子也躲过了。
  当天晚上,刽子手用牛耳尖刀在柱子的肚皮上划过,但仅仅用刀尖在皮肤上划了一个弧印,并没有划透,觉得有凉意和痛感的柱子就忽然睁眼喊了一句:“等一下!”刽子手就把刀从他肚皮上拿开了,而坐在一旁的关老道就笑了:“怎么?你也想骂杨玉红了?”柱子“哼”了一声,说:“俺就想在死之前问一句,你们是干啥的?”关老道愣了一下,他身旁的一个头目就开了口:“好啊,那就让你死个明白,俺们是雄霸辽北的大刀会,这位——”头目说着一指关老道:“就是你家大名鼎鼎的关爷爷!”柱子听完后轻蔑地笑了笑:“俺知道了!”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刽子手看了看柱子,拿刀再次接近,关老道却忽然一挥手:“下去吧!”刽子手就乖乖地走了。柱子能感觉到他的离开,他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关老道从椅子上又站起身来。关老道看了看柱子:“我今天晚上还不想要你们的命,就想看看杨玉红的手下,是不是也有软骨头,不过……”关老道说着顿了一下,“你们躲过今晚却躲不过明天,明天我就押你们去法场,开坛祭奠我二弟的亡灵!”说完,关老道转身走了,有几个人就过把柱子和虾皮从木柱子上解下来,虾皮此时知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神色平和了许多,两个人又被关了起来。
  再说那个被太爷爷留在薛家镇的弟兄,觉得夜里也不会有什么事了,所以太爷爷他们离开不久,他就找了个小店住下来,连日奔波,倒在铺上就起了鼾声。天大亮时,一阵喧闹声就吵醒了他,他忙起身看了看窗外,见街上许多老百姓都向一个方向涌去,他就去问店主发生了啥事儿,店主看了看他,见惯不怪地说:“大刀会又杀人了,都去看热闹了!”他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忙抓起棉袄,转身就跑了出去。
  人们都朝镇西的十字路口跑,那地方就像北京的菜市口,几年来一直是“大刀会”砍人的地方。那个弟兄随着人流跑到地方一看,四周站满了端着枪背着刀的汉子,十字路口当中围了很多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个兄弟好不容易才挤了一位置。原来被围的场子里面,还站了一圈手擎大刀的人,他们却都没有拿枪,每个人额头上都扎着一条白布,圈子里面摆了一个桌案,上面有灵牌、香鼎和令箭,还有一口宝剑横放在桌面上,只见关老道身披宽大的皂袍,披头散发,额头也缠着一条白布,正闭着眼睛,手掐三柱香,在那儿念念有词。
  柱子和虾皮都被绑着双手,就站在关老道身后不远处,柱子一动不动的,虾皮看上去却已经崩溃了,他们每人身后都跟着一个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约半柱香的功夫,关老道才做完仪式,忽然双眼猛睁,唱京剧般地喝了一声:“来呀!开刀问斩!”随后他就从箭盒子里拿起了一支令箭,两个刽子手就开始按着柱子和虾皮下跪,还没等使劲儿呢,虾皮整个人就摊倒在了地上,刽子手一伸又又把他提了起来,柱子却很硬气,不肯跪,刽子手就用刀背用力一磕他的后腿,踉踉跄跄的,他的双膝才着了地,这时就听跪在地上的虾皮开始哭饶:
  “大爷,俺……俺都骂了杨玉红了,你不说能饶……饶俺一命吗?”
  虾皮昨晚紧张过度,那个头目向柱子说出“大刀会”和关老道的名号时,他也没听清楚。虾皮说完就乞求地看着关老道,关老道冷笑着,没说什么。
  “你要嫌俺骂得不够,俺……俺还能骂!”说着,虾皮真的又骂起来:“杨玉红你个王八蛋……杨玉红你个狗娘养的……”一旁的柱子就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人群里也开始议论起来,也不知是因为“杨玉红”的名字,还是因为柱子和虾皮两人不同的表现。
  “够了!”关老道忽然喝了一嗓子,虾皮的骂声就被喝住了,人群也静了下来,关老道看着虾皮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带你到这儿来是让你陪绑,明白吗?是陪绑!”
  “明白!明白!”虾皮忙点头,同时脸上也现出了喜悦,然后就小鸡啄米似地就磕起头来:“谢谢大爷饶命!谢谢大爷饶命!”
  关老道轻蔑地白了他一眼,便把手中的那支令箭扔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刽子手手起刀落,一腔鲜血喷出老高,一颗人头就在地上滚出了十几米远,骇得围观的百姓闪出来一个大豁口,那颗人头不是柱子的,却是虾皮的。
  柱子的人头还长在脑袋上,他跪在那儿还紧闭着眼睛呢,等着那把鬼头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关老道走到他跟前,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兄弟,把眼睛睁开吧,你还没死!”柱子这才睁开了眼睛。关老道又笑了笑:“别看我关老道杀人不眨眼,可我最瞧不起的还是软骨头!”说着,关老道故意叹了口气:“可惜你铁了心跟那个姓杨的,要不然跟着我,可以给你补个二当家的缺儿坐坐!”柱子听完没搭理他,而是侧过头去看了看虾皮那具没了脑袋的尸体,又扭过过头去看了看那颗滚出老远的人头,等他转回头来,便忽然“呸”地一声,啐了关老道脸上一口痰,然后就吼了起来:
  “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杀了俺吧!你现在就杀了俺!”
  关老道却不动声色,抬起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脸:“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你,等抓住了杨玉红,我送你俩一块儿上西天!”说完,关老道又抬头环顾围观的百姓,然后扯着嗓子喊起来:
  “杨玉红的弟兄你听着,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杨玉红不来见我,我就砍下他的脑袋!”
  关老道喊时,手是指着柱子的,好像知道人群里就有太爷爷的人,其实他也就是那么一喊,但他知道,不管里面有没有太爷爷的人,他的话都会很快传到太爷爷的耳朵里。此时,躲在围观人群里的那个弟兄早吓得面如土色,虽然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他身上还是禁不住哆嗦起来。
  柱子已经被带走了,围观的人也散去了,那个弟兄还站在那儿发愣呢,一个打扫残局的“大刀会”的弟兄走过来,用刀背轻轻碰了碰他:“咋的,没见过杀人,吓破胆了吧?”那个人说完,其他几个“大刀会”的弟兄就跟着哄笑起来,发愣的弟兄猛然惊醒过来,突然转过身去撒腿就跑,那几个“大刀会”的弟兄一看,就哈哈大笑起来,但他们谁都没注意到,那个弟兄撒腿跑的方向,正是去七星峰的方向……
  虾皮被砍头的消息,像一把挖肉的刀扎在太爷爷的心上,听了那个弟兄的述说,他一句话没说,眼泪“噼了啪啦”直往下掉,两天之内,一连死了两个兄弟,一个是当着他的面被枪杀的,一个是被同一伙凶手砍了头,他心中极度的悲伤,也充满了强烈的自责。王老疙瘩和弟兄们正抹泪,太爷爷忽然起身就朝屋外走,王老疙瘩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拉住了:“大哥,你干啥去?”“他们不是要俺杨玉红吗?俺这就去把柱子替换回来!”太爷爷的眼睛里冒着火。“大哥,你不糊涂吗?你去不但救不了柱子,自己还得白搭进去!”王老疙瘩说。“就是,大哥,还是等弟兄们都回来,咱们一起去拼命吧!”弟兄们也纷纷走过来阻拦。
  “不是三天时间吗?等其他弟兄回来还来得急!”另一个弟兄也劝道。“俺不等了,柱子要有啥闪失,俺还哪有脸活在这世上!”太爷爷说着,还要去推门,众弟兄忙一起拉住了他。“给我闪开!”太爷爷忽然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王老疙瘩几个人就吓得松了手,太爷爷看了看他们:“俺不强求你们,是兄弟就跟俺下山,不想去的就随便吧!”说完,太爷爷一推门走了出去。王老疙瘩和弟兄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好转身拿了自己的枪,推门追了出去。
  太爷爷要连夜去找关老道拼命,锅里刚炖熟的饭他们也顾不上吃了,可他们刚下了峰顶没走多远,就遇见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在太爷爷的绿林生涯中至关重要,不但使太爷爷的世界,徒增了无限光彩,而且在其的影响下,太爷爷才从一个容易感情用事,不具威严的大哥,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当家”;太爷爷也才从一个没有气魄的土匪头子,成长为叱诧枪林的一世袅雄。这个人会是谁呀?有这么大的法力?我这么一问,有人就会坏笑——
  能改变男人的当然是女人。
   。。


准确的说,太爷爷遇到的应该是三个女人,而且一照面,太爷爷还没认出他们是女人来。都骑着马,敞怀穿着内衬羊毛的棉大衣,戴着反毛的狗皮帽子,都用围巾围着半拉脸,也都是两支“盒子炮”斜插在束腰的皮带上。看着下山的路被这三个人挡住了,太爷爷刚想开口,其中一个为首的忽然先抱了抱拳:
  “请问,可是杨当家的?”
  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太爷爷和弟兄们都不禁愣了愣,他脑海里突然间就蹦出一人的名字来,可一时间还不敢确定,因为那个人他也从来没见过,好长时间也没有她的消息了,生死不明。
  “是俺!”太爷爷说着,顿了一下:“你们是——”
  女人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是不是要下山救个弟兄?”
  太爷爷又一愣:“是呀,你咋知道?”
  女人就冷笑了两声:“就凭你们这十几个人,下山不是去送死吗!”
  “这……那你说咋办?俺总不能看着他被砍脑袋吧?”太爷爷说的确是心里话,此时他内心的狂乱情绪已有所收敛。
  “俺倒有个好办法,不知道杨当家的想不想听?”女人声音很平静。
  “啥?你有办法?”太爷爷有些意外,但随后又掩饰不住兴奋地:“那你快说说!”
  “只要能救那个的弟兄,姑娘尽管直说!”王老疙瘩也忙插言。
  所有的弟兄耳朵都支楞着,等待着女人继续说什么,可女人骑在马上却不得不紧不慢地向峰顶看了看,然后又看着太爷爷:“杨当家的,这大冷的天儿,山上风又硬,你总不能让俺在这儿冻着说话吧?”
  太爷爷一听忙闪身忙让开了道儿:“姑娘快请上山说话吧!”
  王老疙瘩他们也让开了道儿,那三人轻磕脚蹬,三匹马就抬蹄儿走了进去,太爷爷他们在后面跟着,就这样又回了峰顶。刚才弟兄们走得急,木房子里的油灯还亮着呢,炭火也还没有熄灭,屋子里还是热乎乎地暖人。
  那三个人一进屋就摘下了帽子和围巾,众弟兄眼前一亮,三个人竟都是女人。只见为首的女人年龄稍大,与太爷爷的年龄相仿,一双美目,面若桃花,咋看咋让人心动,有的弟兄就看呆了,她脑后还扎着一束乌黑的辫子,就掖在羊毛大衣的里边;另两位还都是姑娘,也就二十三四岁,均水灵灵的秀气,脑后也都扎着辩子。还没等太爷爷客气,女人就先坐在了凳子上,那两个姑娘就规矩地,一左一右站在了她身后,如贴身保镖一般。太爷爷正想开口问尊姓大名,以证实心中的猜疑,那女人却笑了笑,先说了话:
  “杨当家的,久仰大名,潘大姑娘冒然来访,是不是太唐突了?”
  “潘大姑娘”几个字一出口,屋子里霎时就静得出奇,炭火堆里没燃尽木屑的“咔吧”响,都清晰可闻。尽管太爷爷已猜得###不离十,王老疙瘩也判断出点眉目了,但他们还是吃了一惊,那几个弟兄更是紧张得不得了,连大气都不敢喘——曾被百姓众口相传,令鬼子兵闻风表胆,在二道沟一役中没了踪影的“潘大姑娘”,大半年后,竟完好无损地又活生生地坐在了眼前。
  那“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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