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石[武侠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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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武侠耽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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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千棠不再犹豫,反手取出戟刀,大喝一声便和其中一人交上了手。容楼也拔剑而上,拦住另外一人。

  而在不远处准备接应他们的其余几人正想一拥而上,司马尘却拦住他们,低声道:“一共有四名敌人,现在才现身两个,我们不要急着一拥而上。展燕然、赵宛,你们且先上去助阵,我们等他们全部出现之后再上。”当下展燕然和赵宛拔刀冲入战团。

  这一交手,双方都是杀招尽出,务求格杀对手,是以分外的惨烈。尤其是容楼的那个对手,武艺奇高,掌中刀不但力道沉重且变化多端,若不是展燕然及时赶到,容楼实在难以应付。不过庄千棠和赵宛的那个对手就已慢慢招架不住二人的一把戟刀、一把雁翎刀的轮番进攻了。

  果然不过片刻,又是两条人影飞出。司马尘一抖宝剑,同段浚一起冲杀上前。而杨暠则半跪在地上,左手平端弩身,右手扶着扳机,右眼紧闭,左眼瞄准着望山,趁着一个空隙扣动扳机,铁矢激射而出,正中那个和庄千棠恶斗之人的小腹,那人应声而到。不待他身体倒地,庄千棠已趁机扑上,沉重的戟刀瞬时在那人的咽喉处开了一个血洞。

  庄千棠解决掉了对手,抬眼一看,发现司马尘和段浚都已经被对手逼得险象环生。尤其是司马尘的那个对手,掌中一对判官笔攻势异常的凌厉,看来就是那两个脚印极轻的高手之一,当下对赵宛道:“你快去帮段浚,我来助司马尘!”

  月光之下,三人捉对厮杀,一时间谁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只听见又是一声弦响,和段浚、赵宛恶斗的那个死囚如遭雷击。原来杨暠拿着弩专挑身手较弱的人下手,这一记再度得手。剩下的两人虽然武功最高,可眼见大势已去,心里一慌手上招数也逐渐散乱,加上段浚、赵宛此刻也加入战团,片刻间,一人胸口中了司马尘一剑,另一人被容楼刺中小腹的同时脖子上又吃了展燕然一刀,当场毙命。

  一口气解决了四名强敌,而他们七人竟是毫发未伤!

  展燕然手脚最快,已经把令旗解了下来,喜道:“得手了,我们成功了!” 众人一起围了上去,无不大喜。容楼收起飞爪,也挤了上去。

  众人一一把令旗拿到手中把玩了一下,那令旗锦缎为面料,上面金字宛然,铁制的旗杆,正是他们要找的令旗。

  大家欢天喜地,庄千棠收好令旗,众人掩埋了尸首,但兴高采烈的下山向他们自己的宿营处走去。

  来到宿地,天刚麻麻亮,众人便开始准备收拾行李,回神机营复命。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容楼忽然对庄千棠道:“对了,那个令旗你再拿给我看一下好吗?”

  庄千棠讶然道:“有何不可,怎么了?”一边把令旗从囊中取出,递了过去。

  容楼上下仔细地打量起令旗来。

  见容楼举动怪异,其余几人都围了过来。展燕然深知容楼绝非小题大做之人,如此行为必有原因,不禁问道:“有什么不妥?”

  容楼沉默着皱眉看了一会儿,沉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令旗是假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第六章

  容楼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司马尘疑道:“你何以确定?!在我看来这枝令旗和悦教头给我们看的那枝根本就毫无分别。”

  容楼很确定的指着手中令旗的尾部,说道:“我记得很清楚,悦教头给我们看得那枝令旗旗杆的尾部是圆形的杆头,可是这枝令旗这里是尖椎形的,肯定不一样。只是这枝旗的旗面我看不出不同,所以可能这旗面是真的,但是旗杆一定是假的。”他叹了口气,道:“真的旗杆应该在另一拨人手里。”

  众人面面相觑,见他言之详细,定不会错,胸中郁闷着都一声不响。

  稍后,杨暠失望地把手中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往地下一丢,懊恼道:“这下如何是好,我们要上哪里去找那另外六人?”

  司马尘皱着眉毛,道:“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就算我们现在赶回那处小河边,恐怕也难以找出另外六人的踪迹。而且,即便找到了,隔了这么久怕是也没办法追得上。”

  展燕然犹豫了一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就把这枝令旗拿回营里算了,反正至少旗面没有问题,也不能算我们失败吧。。。。。。”

  庄千棠又仔细看了看他们夺回的令旗,口中喃喃道:“是不是呀,我倒是真不记得这杆头上倒底是圆还是尖。”

  容楼环视了一下其余六人,见他们或多或少对自己的话都有些不确信,当即剑眉微挑,道:“我也很想高高兴兴回营复命,可是又确定这旗杆不是真品,如果我们拿着这样的令旗回去,那么结果毫无疑问就是失败。”

  他顿了顿,接着道:“所以,目前我们唯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到那剩下的六人,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段浚“嘿”了一声,道:“你说的简单,这么大的一片山藏起六个人来实在是比吃饭还要容易,就凭我们这么几个人手,再加上还有时间限制,想要把他们找出来,真是难如登天。他们随便往哪个山洞里一躲,上哪儿找去?”

  容楼也不由皱了皱眉毛,道:“我也知道这事无比困难。不过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来想一想,”他停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司马尘,道:”我和司马兄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实际上我们都觉得,只要那群护旗之人拿着旗子日夜兼程,一心只逃跑,我们顺着他们的踪迹去追是如何也追不上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认真地环视众人,见他们无不信服,于是,他又反问道:“可是他们没有一心逃跑,他们不但没有往远处逃,而且还在山里兜圈子,跑到这个山头上,居然还把旗子立了起来,简直是故意给我们找到他们的机会,为什么?”

  段浚也不解的问道:“是呀,为什么呢?”

  容楼点头道:“这个疑问我起初也弄不明白,不过现在终于想通了。我想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虽然悦教头并没有对我们提及,但是护旗的人也绝不是可以采用一切手段来保护令旗不被我们夺去。肯定也有某种我们不知道,但是却在限制他们的‘规则’存在。比如说他们不可以把令旗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不可以日夜狂奔出几百里让我们追不上,甚至还有必须把旗帜立起来的要求等等。。。。。。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虽然这番话很是匪夷所思,但是容楼说话的口气极为沉着,分析得又条理清晰,是以有着相当强大的说服力,一时间,众人皆无人反驳。 

  容楼又道:“我有一个想法,只是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估计限制他们不能狂奔出几百里来让我们追不上的条件,就是他们也必须在确定的时间赶回神机营,否则他们大可以一走了之。这些人都是死囚,因此他们甚至可以不用管令旗的事情只顾逃命就好,所以一定有某种钳制他们的手段让他们不能逃跑,必须来完成预定的任务。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手段的具体内容,可能是某种特制的慢性毒药,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反正就是他们一定不能随意逃走而必须在某个时间前回营复命。”

  展燕然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和我们怎么找到他们有何相干?”

  容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虽然表面上的确毫无关系,可是实际上,如果只是一味追踪,在这山里已经没有办法找到那六人了”,不待众人说话, 他忙又接着道:“但是,不管目前他们跑去这山中的哪一个角落,却总是要回营去的,我们只要能够预先估计到他们回营的路线便可反过来劫杀他们,夺取旗杆!”

  杨暠摇头道:“我看也很难,我们又不是神仙能卜会算,怎么能猜出他们的回营路线?”

  容楼凝神道:“也许我们可以在某个必经的关卡来伏击他们。”

  展燕然摇头道:“这里山路众多,来时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是因为我们和他们都是以出发时的入山亭作为起点。可是,从营里到入山亭的路就有七八条之多,根本没办法猜出他们会走哪一条,何况他们回营并不一定非要经过入山亭。”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庄千棠眼中似有异样的光芒闪动,他缓缓道:“若真如凤凰所言,我倒有可能猜出他们会从哪里回去。”

  容楼讶然道:“怎么说?”

  未等庄千棠开口,司马尘暗叹了一口气,面色一沉,眉头一皱,已然心中有数了。

  庄千棠瞟了司马尘一眼,心道:‘你摆那副模样作甚?我既知你不愿向别人提起我们是旧识,又怎会在这个时候透露那晚情形,牵扯上你?’

  然后他正视容楼道:“根据出发前悦教头说的话,接到夺旗任务的前一天晚上,应该就是那群死囚出发的时间。而巧的是,那天晚上我觉得烦闷的很,于是一个人在营外散心,曾经听到一群人半夜走动,现在对照时间想一想,极有可能就是这些护旗的死囚。那条路很是偏僻难寻,如果真是他们的话,我想十有*还会从那条路回营。”

  展燕然精神一振,不停点头道:“一定是他们!”他兴奋异常,解释道:“那几日营里各队都没有夜里外出训练的任务,这个我知道!”

  容楼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果真如此,那么我们可以埋伏在那里进行截杀。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营。如果他们回营的时间比我们的最后期限要晚的话,那么一切皆休。如果是在那之前,我们便可以在那里截杀他们。”他微微一笑,道:“哼,成败于否就凭手上的功夫作主!”

  第七天的凌晨时分,容楼等七人不眠不休埋伏在这里已经三天三夜了,别说敌踪,就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队中大部分人越来越焦躁,连庄千棠也颇有些按耐不住,只有容楼和司马尘依然能够保持冷静继续等待。

  展燕然不安的问容楼:“今天已是最后一天,按说我们应该在午时之前赶回营里才成。”

  容楼目光冷峻,口气异常坚决道:“从这里出发到营里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我们埋伏到最后一个时辰,如果还没有等到人就回营认输。”

  事到如今,不这样也不行了。所有人俱强压着心中杂念,继续埋伏在草丛中,等待着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敌人。

  庄千棠悄悄来到容楼身边,低声道:“或者他们选了别的路走,我们这么傻等也不是办法。”

  容楼不置可否,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庄千棠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嘛,倒是没有。”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他们从这条隐蔽的小路上山,那么极有可能还是会从这条路下来。目前尚有半天,大家不用急,越是最后时刻越需要沉着冷静,胜负往往就在这种时刻才能分出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容楼也不回头看庄千棠,仍是专注地看向远处小路,坚定的答道。

  庄千棠正要反驳,突然容楼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目光亮了起来。庄千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依稀可见远处出现了几个人影!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杨暠握着弩的手紧了紧,众人都把飞刀、钢镖等各种暗器取在手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逐渐走近的一行人。

  这一行人不多不少,正是六个。

  当中一人身材纤细,青帕包头,竟是个女子,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几个人忍不住向容楼看了看,那意思是:‘这是不是我们等的人?别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地痛下了杀手,却搞错了对象,麻烦可就大了。’

  容楼也颇感意外,运足目力仔细打量,心下一时也不能确定。

  他转眼见到司马尘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行人的脚步,尤其是那女子的脚步。

  片刻后司马尘向他点了一下头,容楼心领神会,知道不会有错了。

  待到那行人毫无防备的走入了他们布下的埋伏圈,容楼第一个跳起,口中暴喝一声:“着!”手中扣着的三枚飞刀脱手而出!

  霎时间,所有人的暗器弓弩齐齐出手,飞刀、飞镖、飞蝗石;铁弹、铁矢、铁棘棱,都照着那一行六人招呼了过去,武器疾疾划过空气,风声大作,满天闪光。

  可怜一行六个身手超绝的高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纷纷呼号倒地。一阵暗器攒射之后,只剩下两个人还能站立,其中一个的左肩上受伤,插着一把飞刀。片刻功夫就已经是四死一伤!

  发光了暗器,容楼等七人拔出兵器一齐扑上,打算迅速的解决战斗。

  那青帕包头的女子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她极快的拔出长剑,口中骂到:“好一群无耻之徒,看剑!”她的剑又细又长,银光闪闪,很是特别。

  她迎面遇上的恰是司马尘,抬手就是一剑,剑法角度完全不合常理,诡异至极。司马尘见势不妙,赶紧化攻为守,弯腰侧身,堪堪让开这一剑,袖子却已被她削去一片。

  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这般厉害,司马尘心下大吃了一惊,于是不敢冒进,和段浚两人都采取守势联手御敌,只盼得能抵挡几招,伙伴们自然就会上来帮忙。只是那女子身如闪电,剑如鬼魅,几招之间已令司马尘、段浚两人险象环生,随时都可能有杀身之险。

  只听“哎哟”一声,段浚持剑的右手的小臂已中了一剑,一时无力再战,幸好司马尘的剑此时正攻向那女子的背心,迫得她挥剑防御,不然段浚的一只手就没了。

  “吃我一招!” 庄千棠及时赶到,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对于伏击之事多少有些惭愧,所以这次竟不愿背后偷袭,而是口中发出警告,戟刀猛刺那女子背心。

  司马尘见状,心知不妙,庄千棠定是还不晓得这女子的厉害,所以才会如此冒失的进攻,一旦被那女子抓住机会反击,就会危险至极。他担心庄千棠有失,赶紧转守为攻,长剑急挑,自下而上划向那女子的腹部。

  那女子冷哼一声,竟完全不去理会庄千棠背后的攻势,而是足尖一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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