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松一甩手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知道个屁。要是我知道我还要问你们啊?”
胡亦可抓头道:“你不是说那人是未高人吗?你不认识怎么知道他是高人了?”
范云松嘿嘿笑道:“我是从这药上看出来的,这人用药的本领可比我高出多了,有机会我也想见见他是谁呢!”
胡亦可瞧了瞧那布条,也没瞧出什么了不起的地来,便问道:“范伯伯,你怎么知道他了不起了?可是从这上面见着了?我怎么瞧也没什么啊!”
第十四章 治伤之道
范云松摇头道:“蠢材,蠢材!你要是都能见着,他还是什么高人了?你过来看,他在这上面用了地黄,鸡血藤,还有。。瞧你小子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还是这么跟你说吧。这上面有几味药材是治疗内外伤的良药,但却彼此不能相融,如果硬要放在一起,非但没有止血疗伤的功效,反而会坏了事,使人病症更重,甚至死亡。但你看这里面,不但含有这几种不可能在一起的药材,还起到了很好的功效,才产生出如此奇妙的效果,让这位小兄弟好得如此只快!”一说起他的本行来,范云松的话可就多了。
胡亦可听的似懂非懂,反正也瞧不出什么,还不如问来得快,便道:“张兄弟的伤是很严重的那种么?他是在最近时候再伤的么?”
范云松点头道:“不错,我若预料没错的话,他大概就是前几天伤的,瞧他的伤口虽然复原很快,但伤口的迟早却也一望而知,当然你们是瞧不出来了。…”言下之意只有他能瞧出来了,胡亦可心道:“反正我们也不懂,不知道是不是你在瞎扳,呆会可要向张兄弟问个清楚!”
范云松接着道:“你小子是不知道,他稍微能够的可比你重多了,尤其是前胸这一掌一剑,还有后身这一刀,没要了他的命可真是奇迹了!你那掌和他的相比就是小孩子的玩意了!”
胡亦可叹道:“我那掌本来就是小孩子打的!”
张烟南奇道:“是小孩子干的?这可了不起啊!”
范云松亦动容道:“是那家小孩子?这份功力可不简单啊,瞧这手印还不过十来岁,最多不过十五岁!”
胡亦可叹道:“可不是么?他今才十三岁!”想起这手掌印,胡亦可想的可就远了。
张烟难讶道:“十三岁?这…这怎么可能?”瞧这手掌印,没有二十年是功力绝难办到,所以说起来非但张烟南不相信,就连范云松也不相信:“你小子就吹吧?”
胡亦可苦笑道:“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不然我就不必这么狼狈了。好了,这事也说不清,还是说说张兄弟吧!他这事我可真的不明白了。”
范云松叹道:“如果你这伤是只有十三岁的小孩子伤的,那么你的张兄弟身上这伤可就是位中年人伤的了。这人可了不起啊,掌力含而不露,掌劲丝毫没有外泄,中了这掌力的当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事后不是得一场大病,就是呕血而死,到了那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了他啦!”
胡亦可一惊,急道:“范伯伯,你可得想办法救救他啊!”
范云松摇摇头道:“遇到他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全身的精力外泄,方可保住一条命,但这样一来,这一身的武功可也就废了!”言罢摇头不止,似是为张烟南可惜,又似在为使掌人痛心。
胡亦可大叫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范伯伯你再想想啊!你不是人称‘圣手医罡’的么?怎会有办法的!”
张烟南叫道:“胡大哥,你就别在为难范伯伯了,他若是有法子必定会救我的。反正我武功低微,那也算不了什么!”虽是这么说的,但一招一式也是自己费力练究而成的,就这么废了却也可惜的很!
范云松听到张烟南说他武功低微,微一诧异,向张烟南看了一眼,见他脸色平和,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甚是奇怪。叹道:“圣手到了这时候也变成无手啦,对于张小兄弟的这病我可没什么法子。不过。。!”他见张烟南将自己的一切看的极透,先前不在乎生死,现在连习武之人最看中的武功也瞧得透彻,在言语中变客气了一些。
胡亦可见范云松说不过,就似乎还有希望。他得张烟南相救,虽不知道张烟南武功到底这样,但觉得就这样毁了总的可惜的。一听还有希望便急忙问道:“不过什么?是不是需要什么东西?只要伯伯说出来,我一定想办法办到!”
范云松点头道:“要的差点什么,的确难不到你,而且我也相信你会为他办到的,不过他的伤我们现在不需要担心的啦,因为有人给他治疗过了,不但保全了他的武功,还将他一样身伤都治好了七七八八。说到这里,我这个‘圣手医罡’可真的是自愧不如了!”
胡亦可惊喜道:“你是说他身上的伤早好了?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这伤只有散功才有的治么?”
范云松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叹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位小兄弟的伤的确是好了。好生让人不明白,而且他身上的伤还不止这一出,相较而言他身上这掌伤虽然凶险,却还不及他身上的另一处伤痕。”本来他脸上甚是惭愧,但一说到张烟南的伤痕就渐渐的忘却了。
胡亦可惊道:“什么?张兄弟身上还不止这一处伤痕?还有比这更狠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转向张烟南道:“兄弟,你怎么弄了这一身的伤?”
张烟南眼露迷茫,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上竟有如此凶狠的伤,之前他被人疗伤,虽知道自己伤了,却也没向到会如此的严重。对于胡亦可的问题自己是一个也回答不出来,只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一觉醒来身上就有这些伤了。”
胡亦可见张烟南的模样倒没怀疑他说的话,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不知道怎样受伤的,这也未免太糊涂了吧?
范云松却没问张烟南的伤从何而来,他们做大夫的只要将伤人治好了就是他们的本事,可不管是怎么弄来的,不然治病没将他们累死,好奇心倒可以将他们累垮了。一指张烟南肩头道:“这个地方的剑伤虽小,可要你的命来可不小。你们没见着给他治伤之人特别在这地加料了。可见这人不简单啊!”
张烟南见自己的肩头确有一个小小的剑孔,说实话他也的确没把这当一会事。平常自己练戛的时候还给自己来一两个呢,可比这大多了,过几天也就好了,也没见着要了自己的命。难道这小小的剑伤就要了自己的命?总的不大相信。
范云松见张烟南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再见胡亦可也是一脸不相信。看来他二人是将自己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叹道:“你们真是太年轻的,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可以在江湖上活到现在。”指着张烟南的肩头道:“就这小剑伤,要你们的命十次也不嫌多。你们不知道他在刺破皮肉的同时也已刺破了人全身的经脉,封住了穴道不说,还将人的血液凝结起来,到那时候就是你们的大限到罗!”
张烟南‘啊’的一声。胡亦可也是惊讶不已,就怎么小小的剑孔竟有如此力量?
范云松却围着张烟南走了几圈道:“也不知道忸怩是否遇到了神仙,不然你这两处伤到了我这里可一样都治不好。你身后的刀伤和这相比起来,看似凶险,其实已算不了什么啦,只是入肉深些而已。
张烟南不禁伸手摸了摸背后,自他发现了身上的伤,就一直以为这地的伤是最厉害的,没想到大头来这地反倒是最好的。
胡亦可见着张烟南叹了口气道:“兄弟,你能活下来真是不简单!”
张烟南深有同感,点头道:“我武功低微,能活下来的确是个奇迹。”顿了顿道:“我一定要找出那位救我之人,像他当面致谢!”
范云松听张烟南数次说自己武功低微,哼道:“是么?你若真是武功低微只怕还挨不到别人替你治伤吧?恐怕你早就死了!”
张烟南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一惊之下想道:“难道我的武功很厉害么?”
胡亦可见范云松老大不高兴,笑道:“范伯伯,这你可看走眼啦,我这位张兄弟武功的确不怎么样,不信你一试便知!”早在张烟难救他是时候就已察觉张烟南武功低微,当时还以为是他故意装的,但到了后来张烟南扶自己的时候,自己曾出手相试,才知道张烟南的武功倒是真的有限。开始他还以为张烟南是别人派来害自己的,不得不小心才偷偷出手相试,好在张烟南也没有发现。本来这甚犯大忌,但他明白了张烟南是怎样的人,说出来也不担心张烟南会不高兴,再者他见范云松已对张烟南起了疑心,以为张烟南在瞒着他,大为不满,才出口相帮张烟南的!
范云松一楞道:“是么?”但还是不相信胡亦可的话,一伸手已然拿住了张烟南的手腕,沉吟了半晌道:“果然如此!不过。。不过这也太奇怪了,你是怎么撑到这许久时候的?可让人不明白了!”
张烟南见他拿向自己的手腕,基于练武人的本能,明知他不会对自己不利还是手腕急翻,但尚未转动时,手腕已然到了人家手里。暗自叹服:“范伯伯的功夫可高明着啦!我可不是他的对手。”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我的武功是不怎么样的!”
范云松却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叫人摸不明白那!”
胡亦可看了看天色,笑道:“范伯伯,这事想不明白就别想了,省得伤了身子,再说了,就是张兄弟身赋异秉也说不定。”停了停,又道:“既然我和张兄弟都没事了,这就不打扰了。我知道范伯伯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眼看天色已晚,我们这可就离开了!”言罢一拉张烟南的手就要离开,较之他刚来的时候走路还要张烟南相扶,已然好的多了!
范云松叹道:“说的也是,只不过你二人都有伤在身,上路只怕有些忧虑。我看还是…还是在这歇一晚吧!”
胡亦可哈哈笑道:“打破伯伯的规矩我们可不敢当那,好了,范伯伯我们就此告辞了。日后你若见着了我父亲你说一声就是了,我不久也要回去的!”就要拉着张烟南急着离开!
张烟南没办法,好在他对到哪也没什么限制,作揖便要和胡亦可一道离开。
范云松骂道:“你这小子就是呆不住,好了,我也不留你,这些药你就带着吧,内服外敷的都写着明白,你照做就是了。”待胡亦可接过药,又伸手向张烟南道:“本来你身上着了灵药,这其他的也用不着,但你要和这小子一起疯,还我带些外伤药的好!这是可比不上你身上的那写啊!”言语中甚是落魄,还在为张烟南身的药而耿耿于怀。
胡亦可接过药,也没谢一声。待张烟南接过谢过后,就拉着张烟南出了门,就要扬长而去。
走了几步,到了转拐处,范云松跟了上来,叫道:“那位小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来日方长,说不定还有见、面的日子,可否将姓名留下?日后也好相见那。”
张烟南停脚,一弓身子答道:“是晚辈的不是了,晚辈张烟南在此向范伯伯问好了!”一揖到地。
范云松点头色变道:“你叫张烟南?”满脸的恐惧,似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张大了一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张烟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怎么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变成了这模样?正要开口相询。身边的胡亦可已然过了拐角处,见张烟南没有跟过来,回身一拉张烟南道:“姓名也说了,还磨蹭什么?天都快黑了,还不快去投店?”便拉着张烟南离开,始终没见着范云松那怪模样,不然他不吃惊才怪!
张烟南见胡亦可要急着离开,只好作罢,随他去了,问道:“我们要到那里去?”
胡亦可笑道:“现在我的伤好了,我可要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张烟南不明白他干吗怎么开心,问道:“到那里?远不远?”
胡亦可笑道:“不远不远。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咱们现在去投店。迟了可就要露宿街头了!”和着张烟拿转了几下,便到了先前大街道所在。胡亦可领着张烟南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吩咐下去将好酒好菜送到房间,兄弟俩要好好吃上一顿。
二人住下不久,外面便风雨交加,要的二人迟了一步可就变成落汤鸡了!
张烟南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客栈,上次到了安庆府还是找了家最不起眼的店住了,这时身上分文也无,倒是住上了上房,吃上胡亦可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托。
不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二人相对大嚼,将一桌子酒菜一扫而光才罢休。直到张烟南见到店里伙计来收碗筷时见到小二那吃惊的模样,才知道他二人吃了多少。
店里伙计像是见到江洋大盗,一句话也没敢应,收拾了碗筷赶紧走人。张烟南和胡亦可相视大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胡亦可要了盆热水洗澡。张烟南可没这嗜好,山里人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没什么希奇的。到了自己房里倒头便睡,可困得很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不多时隔壁的房间也是鼾声大起。
第十五章 欧阳小姐
这一夜的雨下的格外粗鲁,人们常说秋雨是最缠绵的,可这雨却似没有一刻安静,总是不事的卷点什么打到窗口上,让人睡不安稳。好在张烟南和胡亦可都困得很,可没受什么影响。
第二天一早起床,胡亦可找到张烟南,到楼底要了点心大吃一顿。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夜休息,胡亦可的精神好多了,看得张烟南直赞范云松的药好使。
饮罢茶水,壶亦可拉着张烟南到了自己的房间,笑吟吟的道:“张兄弟。做大哥的这里有个难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大哥?”
张烟南被他几顿饭菜早收服了。点头道:“大哥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这话说的倒也中听,样子也颇诚恳。
胡亦可对自己的饭菜也颇有信心,相信了张烟南,笑道:“张兄弟的话,我自是相信的,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做哥哥的才不得不小心!”
张烟南和他在一起也有一会了,少有见他这么郑重的。便说道:“放心吧,胡大哥,我是不会说出去的。”那几顿饭菜又在作怪了。
胡亦可道:“张兄弟的话自是信得过的,好,我就告诉你也不妨。”顿了顿解释道:“其实我是怕这事被我爹爹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张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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