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梦田抱拳道:“好说,我只是来看看这位小兄弟!”一指张烟南。
唐盈野微笑道:“看来你的生意又上门来了!”
张烟南正对石梦田十分有好感,闻言叹道:“我想不会为那三十万吧?瞧他样子可不象个坏人!”
唐盈野笑道:“当愿你没瞧错人。”再不置一词,淡淡的瞧着众人,不知道薛逸主会怎么说。
汀雨眠却凑了过来,问道:“张少侠你认识他么?瞧他样子可是个高手,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 朋友了?可不都是象胡亦可那样的家伙,现在也不知道跑那去了!”
张烟南苦笑道:“你就叫我张烟南好了,少侠二字可不敢敢当,至于他么?我可不认识的。”
汀雨眠叹了口气道:“我原就知道你不会认识人家的!”
张烟南气苦道:“就是这样的!”
汀雨眠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她的盈城了。张烟南却想起里边知何处的胡亦可,这么久都没见到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薛逸主心上一沉,脸上却笑道:“原来也是和这位古兄弟的意思是一样啊!倒是失迎了。”
石梦田见他提到古天河,面上一沉,双目飞扬道:“不知道我这位师弟那里得罪了各位,我现在在这里代他向大家赔个不是,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薛逸主心中叫苦,面上却笑道:“好说,好说!”心想人家这可玩得漂亮了,什么都是我们的不是了,可也下手重了些。
石梦田说完,又唬了脸面道:“那么各位和我师弟可有仇恨?”
薛逸主正待说话,沈谪再也忍不住,大笑道:“不错!我和他并无冤仇,你要找就找老夫好,不要拐弯抹角!”
石梦田微微一笑道:“那好,你伤我师弟那的他学艺不精,须怪不得人,但你废他手掌可就把我息影门忒小瞧了。”说到这里怔了怔又道:“息影门石梦田现向前辈讨教一二!还望前辈赐教。”依足了后辈之礼。
古天河听到石梦田说自己学艺不精,须怪不得人。不禁面上一红,随即露出羞愧之心。听到二师兄似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他是知道沈谪厉害的,但却并不担心石梦田,反倒是除了沈谪还有其他的人,己方只有自己二人,可万万不是人家的敌手,又是在人家地面上。要的仅仅只为了自己,宁可忍了这口气,也不要他冒险。但现在抬出了息影门,那可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只好暗自担心。
沈谪冷哼一声道:“你进招吧。”
石梦田微消道:“好,那晚辈就得罪了。”摆了个‘丹凤朝阳’姿势仍没短了礼数。
沈谪叫道:“不用客气!”心想看在你这手上我也不会伤你太过!一张手,便是自己成名的‘五指暴龙手’!他刚才和石梦田对了一招,知道对方虽较自己年龄为小,这份内力可不比差,因此也不敢太过托大。
石梦田叫道:“好!”左脚中宫,右脚上前,前开四屏,镜中藏虚,这手‘穿花散手’使的行云流水,没半分火气。左右相交,拳先发而后至,前后交融,已然是一流的手法。
沈谪本来极具信心,待见了他这手,心中暗忖:不知道我的‘暴龙手’能否对付的了?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五指暴长,已不再想着放过石梦田的心思,知道一招不慎,死的可就是自己了。一手已然笼罩了石梦田头上的九处大穴,也不要全攻,只要让他逮着一两处有饿就毙了。
石梦田冷哼一声,双手穿花,端的的没辱没穿花之称,轻飘飘的到了沈谪右侧,直处他右侧的‘棠和穴’。
沈谪也非泛泛之辈,怎会一招就被他点中穴道?双手取他小臂,但先才的那招却也就破了。
他身后的‘傲倔散人’曾伏洗见状叹道:“这趟老沈可不好受了!”
薛逸主哼了一声,问道:“那石梦田到底是什么人?”
一旁的‘龙门一笑’任无恙踏近一步道:“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的门派叫‘息影门’,近来在江湖上大放光彩,其风头较之前两年的江南何家堡有过之而无不及。隐然有和‘漠山圣离岛’‘冥傲宫’成鼎足而三之势。也因此割据了大片江湖之地。他们的门主姓石,至于叫什么可就没人知道了!”说完向旁退了开来,似乎不敢和薛逸主并肩而立。
薛逸主听了叹了口气道:“如今的江湖可算的多事之秋,好再我七杀城不如江湖,但也不知能不能化开这一切!”说完有意没意的看了唐盈野一眼。
唐盈野距他本近,加之他这句话声音又大,那这是听见了,她却转过头问张烟南道:“你有没有想到?”
张烟南正瞧着石梦田的精妙招数,见他和沈谪相斗处处领先,瞧得他十分欢喜,比之自己上场还要高兴,而其中许多招数为平生所见,闻言不禁大声叫道:“还没有!”
唐盈野愕然道:“没有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张烟南笑道:“你没见到石梦田真的很厉害么?”
唐盈野嗤道:“我瞧见了,也就是对付沈老头罢了,我瞧他在五十招后放可胜了那沈老头。可要是他来对我,哼!那可就———”没再言语,想来也是没将他看在眼里。
张烟南奇道:“哼什么?“
唐盈野哼道:“他在我手上过不了十招!“
张烟南听她吹牛吹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站在他们身旁的汀雨眠却受不了,她自见到石梦田来,就一直为他的风度所折服,再见到他的出手,只觉得他在这世上几乎没有什么敌手了。听到唐盈野说在她手上过不了十招,瞧她的年纪和自己也差不多,难道她就能胜过石梦田?不相信道:“你说什么?你可以胜过他?这——这怎么可能?”
唐盈野哼道;“在你看来当然不可能,在我瞧来也就是对付沈谪那老头!”
汀雨眠暗忖十个汀雨眠也对付不了沈谪,更何况是石梦田?在谁看来石梦田都比谪要高明不止一点但点,要是问场上的沈谪,他也一定会同意的。只的现在他已然被石梦田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更是肯定唐盈野在撒谎,哼了一声,按自是说什么也不相信了。
唐盈野没再理会她,向张烟南道:“你有什么看出什么?”
张烟南若有所思的道:“我瞧不大明白。”
唐盈野便道:“什么不明白?”
张烟南虽也不相信她能胜过石梦田,但她比自己厉害自己还是知道的。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便问道:“我瞧着那石梦田似乎越战越轻松,那是怎么回事啊?”
唐盈野不明白他所指,问道:“什么是怎么回事?”
张烟南解释道:“我每次和人相斗的时候,越到后面就越不行,就是要胜了,到后来也会费很大力气的。你现在看石梦田却是很清闲的样子,而沈谪却是越来越差,我想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就算是输也会耗石梦田一点精力啊!”
唐盈野哦道:“原来你是说这个啊?那你瞧明白没有石梦田用的是什么法子斗沈老头的?”张烟南直呼其名,她却是沈老头沈老头的叫个不停。
张烟南瞧了瞧,摇头道:“我瞧不明白。”
唐盈野暗骂自己糊涂,以张烟南现在的功夫连古天河都打不过,更别说是瞧清楚石梦田了。笑道:“那石梦田使的是有意不用力的法子,沈老头的使的力道尽数被他挡了回去,他自己却不怎么用力,纯粹使的都是耗沈老头的法子。一来沈老头老矣!精力不比他。二来内力不足,至少比不上石梦田。三来招熟上处处为石梦田所克,你想他处处尽占上风,那能不胜?”
张烟南一想也是,点头道:“按你这么说,这战原本就不必打了1”
唐盈野点点头的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可笑那沈老头却什么也不明白。”
张烟南叹道:“要是大家都明白了,我这可就没什么好瞧的了!”
唐盈野闻言吃惊的看着他,惊道:“你说什么?”
张烟南不理她,依旧看向石梦田。
这时只要是会武功的人都已知道师梦田已经完全控制了沈谪。沈谪欲左他就左,欲右他便右。张烟南心中忽然想起唐盈野教给自己的几句口诀,‘无实为稀,无以虚为法’。心念道:“也许这就是虚了,可似乎也太繁了。”想象之中,他二人又发生了变化。张烟南定眼看去,见沈谪似乎也知道自己讨不了好,猛的一声暴喝,叫道:“五指潜龙!”身子倏长,长身而下,直扑石梦田。
古天河在惊叫道:“二师兄小心!”
那边薛逸主却叫道:“石兄手下留情!”
石梦田心中一凝,跟着身子也是长进,但见他双手似乎突然放出白光一般,化着点点精光,都袭向沈谪,那一团白光忽的爆开,就象一团棉絮包在沈谪手腕之上,沈谪本来修长的手指忽然一缩,反向自己抓去,跟着右手击向左手,双手一交,喀嚓声不断。
沈谪大叫一声,众人见状无不骇然,他十根手指竟硬生生的被只一根一根的折断了,虽没见骨,却也鲜血淋淋。人言十指连心,沈谪顿时便晕了过去,但也没了生命之忧。
薛逸主身后抢出一人,正是‘龙门一笑’任无恙,一把报住了沈谪,向薛逸主那边走了过去。
石梦田心中微一叹息:要不是薛逸主出声,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沈谪是尸身了,那一着可就不是折断五指,而是穿向喉咙。却也怔怔的看着薛逸主,看来此人必不简单,不然也不能事先让自己留情。
张烟南却默然不语,转头向唐盈野道:“刚好五十招!”
唐盈野一愣,随即得意道:“你相信了么?”
张烟南媚笑道:“那个自然是相信了,我一直都相信你的,那你教我好不好?”
薛逸主也是瞧着石梦田,他虽在先叫了留情,现在还是废了沈谪的双手,那自是为古天河报仇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说了,心中却骇然他武技竟一精如此,面上去饿丝毫不露声色,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旁的人见到石梦田如此厉害,都忘了喝彩。
薛逸主身旁走过一热年,正是‘傲倔散人’曾伏洗,一摆手道:“曾某愿领石兄高招!”
第十七章 何去何从
张烟南见到石梦田最后胜沈谪的那一着实在神奇,不禁思到:唐姑娘教我的口诀中有一句叫‘迎动兆乎静’,我若对上石梦田是用动还是用静呢?口诀中又说‘同和无方’,想来是指动静无方,用的却是自己的方式,也许是练气的口诀和武功没有关联。想到自己的武功和石梦田相差不知多少自己在这想着怎么胜过他那自是痴人说梦。
唐盈野见张烟南脸上忽喜忽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推他道:“你怎么了?”
张烟南脱口道:“‘追迎之间,无以实为稀,无以虚为法’。”
唐盈野听出是自己教给他的口诀,没想到他在这当口念了出来,底喝道:“你作死么?这么多人你叫什么?”
张烟南一惊道:“什么?”
唐盈野见状默然了半晌,忽然笑道:“没什么了!”
那边的汀雨眠忽然道:“那老家伙要倒霉了!”
张烟南别人的话听不见,但汀雨眠的话却句句在耳,问道:“那个老头?”
汀雨眠指着‘傲倔散人’曾伏洗道:“就是他了!”
张烟南向他望去,见曾伏洗也只五十来岁,也不算太老,就是在面上看去还是很飘逸的,甚有气势,点头道:“是差不多了!”
唐盈野闻言低骂道:“你又知道什么了?就知道跟在后面作应声。”
张烟南听到她的言语脸上一红,假装没有听到,向汀雨眠道:“我看他也不是很老!“说完想唐盈野看了一眼。唐盈野不啊头撇向了一旁,不去瞧他。
汀雨眠心不在焉的应声道:“是么?”
张烟南甚是尴尬,没再说什么,把目光转向了石梦田那里,希望他能再多自己一点惊喜。
石梦田见‘傲倔散人’曾伏洗上前挑战,自是要为沈谪报仇了。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却想七杀城好大的名头,这么竟是泼皮无赖之辈?连一场都输不起?正待答应。身后的古天河转了出来,大叫道:“你们这不是车轮战么?抬不要脸了!”
曾伏洗本已经走到了石梦田跟前,闻言愣道:“如果石兄要休息的话,咱们一个时辰后再战任何?”
石梦田微笑道:“不必!曾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就请进招吧!”
古天河担心的叫道:“二师兄!”
石梦田一摆手,古天河不好再说什么,退了下去,事实上他五指被折也痛的厉害,这时也不住的冒冷汗,实在没再说什么。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见到石梦田伤沈谪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但沈谪毕竟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说也耗了他不少内力,现在轮番应战,难道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张烟南其实也如众人般的为他担心,向唐盈野问道:“你看他能胜么?”
唐盈野撇撇嘴道:“当然了!我看只有薛逸主又或是薛倾主才能胜过他,其他人嘛,也不是没有,但现在这里却没有了!”
张烟南讶道:“那岂不是说如果俩位城主不在,一个石梦田就可将七杀城挑了?”
唐盈野嗤笑道:“那那么容易?你当七杀城只有俩位城主么?他俩位只是拿出来摆着好看的,真正七杀城的高手…嘿嘿…你是想都不敢想的!”
张烟南呆呆了好久,他记得胡亦可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他当时也没什么真的相信,现在看来七杀城还真的是个不简单的地方。唐盈野看来是七杀城中的什么人,知道也就罢了,却不知胡亦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远处的薛逸主一直在看着石梦田,这时唐盈野的这几句话有意无意的传到了他的耳中,心中一惊,叫道:“曾兄弟,你回来!”又向石梦田道:“石兄妙着薛某佩服,这架我看也不必打了,不如到舍家一聚如何?”
曾伏洗听带薛逸主的招呼,定了一会,深深看了面前的石梦田一眼后,便退了回去。
石梦田却心叹道:“看来七杀城果然不简单!”微笑道:“薛城主美意在下心领了!”一指张烟南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否七杀城的人?”
薛逸主心中一阵冷笑:“你还不是为了他?”面上不冷不热的道:“不是!不过他却是我薛某的客人,不知道石兄是什么意思?”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张烟南心中叫道:“糟了,光顾着瞧热闹,却忘了这家伙是来找我,现在溜可来不及了。”连忙眼观六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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