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那一伙人的心中,七杀城的城主一直仅次于神的存在,现在不但见了自己,还跟自己说了话,这比什么都让人浮想联翩,更是在暗中发誓一定要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不然的话城主不会亲自见自己的,让管家吩咐一声不就得了?
但她怀着忐忑的心到了这里,一眼便见到张烟南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一点风度也没有。尽管在来的这条路上她已不止一次的想象这位让城主亲自吩咐伺候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在见到张烟南后,她还是很难想象他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并不是很英俊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倦,两道浓眉似乎都要拧到了一快,仿佛有着诉不完的烦心事,偏偏那单薄的嘴唇微微上翘,似在冷笑,又似说不出的骄傲。修长的身躯上裹着一领华丽的衣服,看起来并不寒酸,和那张满是心事的脸庞并不相配。再看那双满是伤痕是手掌,此刻正紧紧的抓着一柄长剑,似乎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将长剑从他手中拿走。
而来之前薛逸主并没有改善她她摇伺候是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便不免把他自然的当成了薛家的人,当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属于这里的。瞧着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躺在这里,她的心不由得跳了几下,她还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打量一个男人。忽然感到这样的瞧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很是不该,脸色倏的红了,好在这里也没他人,不让可让她不要再做人了,那可是羞死人的事,但不可否认他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怀着奇怪的心情叫醒了他,却没想到引来一阵暴喝,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正在害怕间他却象没事一样的在一旁大嚼了起来,这都让我们的这位小姑娘吃惊不已,尤其是薛逸主让自己好好伺候他,他却一口一个老家伙的叫薛逸主,这都让她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什么家伙?
张烟南也没见到那少女现在是什么的表情,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越说越生气,到后来勃然大怒的骂道:“都是你这老家伙不好,没事干娶什么儿媳妇?真是乱七八糟!”…
那少女越听越奇怪,心想娶儿媳妇的那可是二城主。站在一旁听他骂的越来越奇怪,到后来更是不知所云,思量道:“难道是个疯子?”有了这个念头不禁害怕的叫道:“公子!”
张烟南正骂的高兴,听见有人叫他,愕然转头见到她正畏缩的站在一旁,想也不想,一挥道:“没你什么事,你走吧!”一句话完了便不再去管他,又去接着骂。
那少女见张烟南尽是莫名其妙,早就害怕了,只是没他吩咐不敢离去,听带这样的言语,那还不走?嫌命长啊?
张烟南又骂了会儿,便觉得累了,又到那床上睡去了。他是山里长大的人,没见过多少事物,骂起人来不免有些词不达意,但能有今天这样的‘口才’,对于他来说已经什么难得了。
那少女一溜烟出了张烟南的房间,正要快步离开,一抬头便见着薛逸主正站在门外,张烟南骂他的言语一滴滴的传到他耳朵里。心中大叫不好,那个莫名其妙的‘张公子’可要倒霉了!自己站在一旁听了这么久也没有为他辩护,说不定会被城主‘喀嚓’了,不仅忐忑着心情,大着胆子到了薛逸主跟前叫道:“城主!”
叫了一声不听他说话,又叫了一声还不见他回答,奇的向他看去,见他正不住的点着头,听到张烟南骂得有趣的时候还眉飞色舞,甚是得意,似乎为张烟南骂自己骂的精彩而高兴。见到这个样子,她当场就傻了:天啦!城主也疯了,怎么一下子出现了俩疯子?
第二十章 一张一弛
薛逸主没有注意到那少女正敬畏的看着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待见张烟南睡去了才回神过来,见那婢女正盯着自己看,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当是见着自己的情态了,心中一惊:“不好倒让这小丫头瞧去了!”面上却不露声色,缓缓的道:“你今天做的很好,记住了你要好好的把他给我伺候好,知道么?”
那少女正想着城主会给她什么责罚,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温言,心中被他二人搞得一团糟,什么也分不清,这时候多时是训练便发挥起作用来了,脑中一镇迷糊口上却自然的应道:“知道了城主!”
薛逸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再不理会那婢女,径自去了,留下那少女一人呆呆是傻站在那里,好久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冷战,看了看四周,连忙见鬼似的跑了。这里对于她来说不啻于一个噩梦。
张烟南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摸摸肚子,知道晚饭又没着落了,不禁苦笑着起起身来,四处瞧瞧,也没什么好看的,见房门大开,外面阴森森的也没一点光线,张烟南心想现在已是十五以后没有月光也就罢了,只是堂堂一七杀城主之家如此黑暗也说不过去,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张烟南倒忘了自己是被囚在这里的,一迈步已然出了房门,回头向房内看了看,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税率多长时间,再放眼看处,远处竟是一片灯火,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中一镇失望,虽说自己来这里是没办法的,总还是希望可以有机会逃出去的,若真的人来了自己自可趁乱离开,现在看来是没有这可能,能不能成薛家逃出去,张烟南这点自知自明还是有的。
又想到昨天才是薛盈城娶老婆,以薛家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应该来很多客人才是,不可能才一天的工夫人都走了,以薛家的财势招待他们个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怎么会都走呢?不禁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小孩,要是自己遇到了只有死路一条。
张烟南不禁苦笑,人家比自己可小了不少,就不说是那小孩,恐怕从薛家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不会比自己差才是。微一叹息,张烟南再不瞧那边的灯火一眼,径自回房,坐倒在床上,反正也没什么事,便按照唐盈野教给自己的法子练功,说不定真有功效,只是不能速成罢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张烟南每次打坐的时候便会想起点什么来,具体的是什么也不清楚,总有点感觉,似乎那是来自自己的前世。他曾问过胡亦可这世界上有没有前世,胡亦可恨恨的笑了他一顿,以后张烟南都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渐渐是张烟南脑中再没一丝其他,整个灵台一片空明,自己似乎找到一点什么东西,却又感觉不来,这种感觉对于人来说决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张烟南更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却不知道这正是上乘武学的必经之道,只有把握了才会初窥上乘武学的门径。他学‘血衣神篇’的日子甚短,准确的来说只有一日一夜,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要的让唐盈野知道是话也必大惊,定会认为他走火入魔。她当年有这样的感觉也是在三个月之后,象他这样一日就有这样的感觉那自是不可能的了。
却不知道张烟南这日几天都处在极度紧张之中,灵台一直都绷得紧紧的,特别是今日一直都担心死亡,也从来没感受过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张烟南的灵台已经到了极至,如果再不放松那将势必整个人都会崩溃。今日一反常态大骂薛逸主便是征兆。薛逸主为人何等精明怎么不知道张烟南的心情?他故意让张烟南如此,这样整个人便好控制,也好让张烟按捺说出他想知道的东西,所以才会特别的高兴。
张烟南在极度紧张的时刻忽然运起‘血衣神篇’,放松了整个人的身心,使灵台得到了极度的舒张,整个人顿时便都不一样,得到了全所未有的升华,虽对他的武功没有大是帮助,也没能提升他的内力,却为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就这一日的工夫足可抵足他失去的十几年工夫。
要知道‘血衣神篇’讲究的就是运行经脉,使之舒张,这是最基本的工夫,但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一开始打下了怎么样的基础,和他日后有这样的成就绝对有关系。而张烟南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独天得厚的放松下来,使得整个人都升华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是境界,只是他自己一都不知道罢了。
要知道人在极度紧张之中,身体会不受控制的拉送又收缩,使得他整个人的经脉都处于极度的松弛之中,如果仍然这样下去的话,张烟南势必会渐渐的枯萎下去,到了那时候就是神仙也难救,却没想到他会因为‘血衣神篇’的关系打同了这一关键,使得一切都不一样了,和他人便有着了根本上的区别。正是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他在不知不觉中坐了一个更次,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他再次睁来眼来时,眼中忽然所瞧的竟是一片光明。心中大讶:难道自己这么一坐竟坐了一夜么?仔细瞧去不禁哑然失笑,先前那少女正站在自己的床边,靠着床蔚似乎是睡着了,而整间房子都被点上了白蜡烛,可算上是灯火辉煌。
张烟南在家的时候一到晚上便是睡觉,那有怎么多的蜡烛供自己挥霍?而有时最多也只的油灯而已,想这样一点便是数百蜡烛那是 曾没想过的。
张烟南瞧着不住的摇头,这间房是不小,却也用不着这么的浪费,看来多是出自这女子之手了。张烟南越过那女子,眼睛落到那张书桌上,上面正摆着五色菜肴,另有几个馒头。别的倒也罢了,这饭菜可算是最重要的。
他一声欢呼,到了书桌旁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入口冰凉,才想起那女子还睡在一旁。便不再做声。又想这馒头可能是送来有段时间了,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候,才会如此,却也甚是不错。那五色菜肴入口也是一般,张烟南也不在意,别说是冷的了,他常常都是生吹的。
夹着菜肴三下两下就将馒头吞了个干净,一抹嘴。不禁打心底里舒坦起来,站起身来舒了几下手脚,轻轻推开门到了外面,抬头看,已然月溜如水,一泄而地。
张烟南愣愣的瞧着一地月光,记起这几天都是如此,想起唐盈野说过来看自己,到现在连影子也没有。他倒是不担心唐盈野会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每练一次‘血衣神篇,又或是运用到了,便不自觉的更想象唐盈野一点,也许薛逸主真的只配和她推推手也说不定!
正想着出神,身后一声轻响,一个声音传到自己的耳中:“张少侠这么晚了还不睡去,难道他什么心事?”
张烟南愕然回头,才见到是薛倾主,就站在自己对面不远的地方,在房内灯火的照耀下连他的毛发都可瞧得清楚。不禁一阵心惊:他若是要自己的性命,只怕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微一诧异,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他,点头道:“二城主不也是睡不着么?”
薛倾主眼中神色一闪而过,叹息了一声,也不在的是为了什么。
张烟南见他没有说话,明知不该问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城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薛倾主被拷着手,不住的晃动着身子,忽然道:“张小兄,你看七杀城如何?”
张烟南没想到他忽然换了称呼,竟然叫起自己张小兄,那自是极抬自己了,而开口问的又是这么怪的问题。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道:“七杀城那个是很好的,二城主问这个干什么?”
要是平时有人和薛倾主这样的说话,早被他哄了出去,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张烟南说说话,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欣然点头道:“我七杀城立城几达千年,从第一世到现在已然经历了二十三代,每代均是杰出一时,到了我大哥手里依然昌盛当世,举世观之极少有能和我七杀城相抗的,恐怕也只有那两修之地了。”言语中极为感慨。
张烟南点了点头,他从胡亦可那里知道,现在是江湖能和七杀城抗衡的还真没有,倒不是因为他的古老,而是来七杀城隐居的能人奇士数不胜数,若仅说建筑和年代,比之七杀城长久的还是有不少的。问道:“两修之地是什么地方?比七杀城还厉害么?”
薛倾主眼色一转,诧异道:“你连两修之地都不知道么?”见他不似作伪,连连摇头。
张烟安脸色一红,心想不知道就不知道是了,用得着这样么?口上讪讪的问道:“那是那。里啊?”
薛倾主没有回答他,反叹息道:“看来江湖上讹传的东西都不可相信,你连两修之地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是从‘天魔战录’中出来的?”
张烟南听到这四字,感觉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那里听过,奇道:“‘天魔战录’又是个什么东西?”
薛倾主仔细的盯着张烟南看了好久,确信他不是在说谎,才呵呵笑道:“那你知道‘紫予书简’么?”
张烟南一声惊呼,大声道:“你也相信真的有这个东西么?”
薛倾主沉着脸道:“那你就是知道了?”
张烟南点点头道:“我还见过!”
薛倾主顿时呼吸困难,急忙问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张烟南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看过装它的盒子,至于它是什么样子我可没瞧过。”
薛倾主眼中放光,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张烟南想道:“是在湖岛山庄,我还是和袁仲路在一起的时候。”随即默然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和他在湖岛山庄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薛倾主闻言一声冷笑,道:“是么?可我怎么听说他是被你给杀死的?”
张烟南一惊道:“你说什么?我怎会杀了他?”
薛倾主哼道:“是么?”却是一脸不相信。
张烟南不知道他怎么象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喃喃道:“是怎么杀的了他?他功夫比我好的太多了。”
薛倾主一声暴喝,大声道:“你到现在还想隐瞒么?”身子一晃,已然到了张烟南右侧,右手一长,便去拿他肩膀。
张烟南该呢感是大惊,没想到他忽然说动手就动手,先前连一点前兆都没有,这一下知道自己是万万避不了的。一咬牙,长剑出鞘,反刺他小腹,打是是两败具伤的手法。
薛倾主一声冷笑,喝道:“还不错嘛,有几下子。”但任谁听了都知道他是极为藐视张烟南的,说是不错,那自是看不起他的。
张烟南不去理会他的手势,不退反进,浑身撞入薛倾主的怀里,只求剑刺到他小腹前他会避开。正感快要刺中之际,拿剑的肩膀处一阵剧痛,手上无力,那长剑似要捏拿不住,便欲脱手相似,他知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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