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亦可惊道:“你是…你是薛盈城?怎么回这样?”惊然回头见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什么都不见了,叫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薛盈城冷笑道:“那里的他们?这里可就你一个人!那里还有什么其他人?”
胡亦可一时急叫道:“青儿!青儿呢?”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薛盈城,大叫、道:“你把她怎么了?”
薛盈城轻轻一挣,胡亦可便已然摔倒在地,薛盈城冷笑道:“你是说青吟么?他不就在这里么?”
胡亦可挣扎着还是没有爬起来,赫然便见着欧阳青吟容光焕发在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薛盈城,到了他身边叫道:“相公!”那里还是那个和自己一般的糟老太婆?
胡亦可惊道:“青儿,是你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欧阳青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哼道:“胡亦可,青儿也是你叫的么?你是我什么人?”回头向薛盈城撒娇道:“相公,这人我看了就讨厌,你杀了他吧!”
薛盈城笑着摇摇头,鄙视道:“这样的人杀了都脏了咱们的手,咱们现在不用理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好了!”说着搂着欧阳青吟便欲离去。
胡亦可一颗心刹时不见了影了,心中空洞洞的,什么也想不起。见欧阳青吟渐渐便要消失在自己眼中,腾的想起一事,挣扎着起声大叫道:“我和孩子呢?青儿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我求求你!”
欧阳青吟本已走远,听到他的言语,又折回身,笑道:“孩子?你会有孩子么?”
胡亦可沙哑着嗓子道:“还给我!我求求你!”
薛盈城笑道:“你求我么?那要有诚意啊?磕头啊!”
欧阳青吟拍手笑道:“对,磕头,要是我一高兴,说不定就让他们出来见你了!”
胡亦可毫不犹豫,趴地大磕其头,一边叫道:“把孩子还我!把孩子还我!求求你们!”
欧阳青吟和薛盈城瞧了大笑不止,跟着薛盈城来的众人也都哄笑起来。
胡亦可磕得轰然有声,叫道:“你就行行好,把他们还给我好不好?”说到后来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这是不停的磕头,终于倒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身子。
欧阳青吟瞧着也够了,笑道:“没用的家伙,才一会就不行了,好了,孩子们,你们都出来吧,见见世界上第一就笑之人!”
胡亦可听了不知从那来的力气,霍然太起头,颤巍巍的叫道:“孩子!”瞧去便依稀见到几对儿女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便是自己的孩子。
那几名小孩进来后径自到了欧阳青吟和薛盈城声边,缠着上他们,叫道:“爹,娘!”
薛盈城笑着应了,将其中一名最小的孩子抱了起来,叫道:“哎!漓儿真乖!”
欧阳青吟也笑道:“来来,戌儿,叫爹!”众小儿纷纷叫爹叫娘!其中一名小儿忽见到倒身在地的胡亦可,惊哭道:“那么是什么东西?好可怕!娘,我不要在这里!”
欧阳青吟俯身安慰道:“好好!既然你们不想呆在这里,咱们就走好不好?”
众小儿分分拍手叫道:“好好!爹爹,我们要骑马!”
薛盈城点头笑道:“好,咱们就骑马!”众人熙熙攘攘的,再没谁回头瞧上胡亦可一眼。
胡亦可见着他渐渐的出了自己的视线,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遥远又那么的陌生,似乎那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再可以让自己思绪有一丝波动。
渐渐的再也感觉不到周围的气息,自己仿佛身子越来越轻,就要飘到天上,又似要跌下来,粉身碎骨。
而自己对这人世也再没有一丝情感,再没有留恋,眼前的一切都渐渐的化为泡影,什么都不存在了。正在麻木间,一人轻轻的走了进来,仿佛不是人间人物,没惹起一丝颤动。
那人静静的站在他跟前,仿佛是九天之上飘来的仙音,充满了悲天悯人的心,喃喃的唱道:“怜爱使人盲,多情自古丧,愿我世人,抛爱却情!”言罢又静静的离去。如同一束清风,来了又走,没卷起一片叶子,一点尘土。
胡医科在迷糊中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一震,默默的想道:“抛爱却情,抛爱却情?…”喃喃的想了几遍,一阵心痛,骤然醒来,满头大汗!
躺在他身边的欧阳青吟感受着也跟着醒来,见他满头大汉,惊道:“怎么了?胡大哥?是不是他们来了?”
胡亦可怔怔的瞧着眼前的欧阳青吟,脸色不住变化,忽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喃喃的叫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告诉我,你不会丢下我的!”越搂越紧,仿佛怕她忽然就不见了,
欧阳青吟自和胡亦可相识以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没见过他象现在这般的激动,听他这样的向自己叫嚷,面上一片通红,心中却甜蜜蜜的,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嘴上却叫道:“你干什么呢?张兄弟还在旁边呢,让人瞧见了不好!”轻轻一挣,却没挣脱,也就由着他抱着。
胡亦可搂着欧阳青吟恍若身在梦中,却不放开她,喃喃的道:“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这一辈子你都不要离开我!”
欧阳青吟本来甚的难为情,这时却颇为感动,也轻轻的叫道:“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永远不离开你!”满心的喜悦。
胡亦可听了这话,宛若九天仙音下凡尘,大喜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放开她,看着她娇艳的脸庞,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动人,情动之下便要向那红唇吻下去。
欧阳青吟也是情不自己,也是含羞相接。
俩人双唇一接,宛若电触,惊然分开,四目相接,心中甜丝丝的,轻轻的靠近一起,便又要再来。
这次双唇相接,不象刚才那样的匆匆了事,渐渐品尝出个中滋味,竟是难舌难分,浑然合为一体。
欧阳青吟渐渐迷失在双唇间,甜蜜的滋味不住的涌上心头,两情渐浓。却尚有一丝理智,想起俩人身旁还有一个张烟南,自己这般若让他瞧在眼里岂不羞死人了?大惊之下,用力一推,将胡亦可推了开来。
胡亦可正满心喜悦,被欧阳青吟推了开来,怔了半天,忽然一个耳光打向自己,骂道:“真是该死!该死!”左右开弓,煽了几个耳光。
欧阳青吟见他忽然打起自己来,先是一怔,随即想到了为什么。再瞧他仍再打自己,先前的拦不及,这便一把抓住胡亦可的手腕,嗔道:“你这是干什么?”又见他双瑕刹时间便又红又肿,显是极为哟内个力,心痛道:“好了!不要打了!”
胡亦可一时收手不住,带着欧阳青吟的手贴上脸庞,欧阳青吟见他用力,急中生智,手腕一翻,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那力道便小了许多。
胡亦可感觉到了,一松手,将她的手掌拉到眼前,惊道:“你没伤着吧?”
欧阳青吟白了他一眼,叫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做给我看呢?”
胡亦可惊惶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冒犯了你,你要打要骂出相互气都可以的!”其言甚诚。一边说着一边挥起手掌又要打耳光。
欧阳青吟一拉他的手,叫道:“都是什么跟什么?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真的生气了!”
胡亦可闻言停手喜道:“这么说你没生气?你不怪我?”
欧阳青吟横了他一眼,嗔道:“谁生气了?”随即低下头道:“你亲我,我也好呢高兴呢!”
胡亦可见到她这般妩媚,心中大是放心,怔怔的瞧着她,忽然觉得就是因此得罪天下人那也是值得的,正想的出神,欧阳青吟低着头见良久见他不语,还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呢,抬起头来却见他正呆呆的瞧着自己,扑哧一笑道:“你瞧思茅呢?”
胡亦可心中一荡,轻声道:“我在瞧你!”
欧阳青吟听了竟是十分的喜欢,低声道:“那你就瞧吧!”
胡亦可喃喃道:“是的,我要瞧你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欧阳青吟低低的应了一声好,俩人四目再次相交,再也分不开来,心神渐渐交融,再没半分你我。
忽然一声咳嗽,一人叫道:“胡大哥,现在什么时候了?”正是张烟南。
胡亦可正满心的欢喜,被张烟南这一句十分败兴,连忙将欧阳青吟反开,哼哼道:“不知道!”心想自己这个兄弟也不知挑时候,偏偏在这时候醒来,真是一点常识也不知道。
欧阳青吟一听到张烟南的声音,脸色倏地红了,也不知道他瞧多少在眼里,真是羞死了,就势靠到一旁的树木上,不敢看张烟南。
张烟南却没有注意到他二人的神色,见胡亦可说不知道,边站起身来。经过一觉醒来,身子现在好多了,再不象刚才那样的乏了。
动动身子,上面是一片黑漆漆的树叶,现在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分了,这密密麻麻的叶子跟本就看不到上面的天空,偶尔露出一点,也被下面的叶子遮住了,不禁皱眉道:“看来我们得呆在这里过夜了!”
胡亦可没好气的道:“你不是很能认识路么?不然我们要到这里来干什么?”
张烟南听了忽然兴奋道:“那是自然,这里却是难不倒我的,那咱们现在就走?”
胡亦可脾气过了,也站起身来,叫道:“青儿,咱们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这里可没什么好了!”
欧阳青吟勉强站起身来,还是不敢看张烟南,默默的跟在胡亦可身后,连太头看路都不敢,
胡亦可见到她这样,笑道:“你这样走路不怕撞到树么?”
欧阳青吟抬头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一触到张烟南看来奇怪的眼神,还以为他什么都看见了,又低下了头。
张烟南刚才天暗,这时胡亦可走得近了,才瞧到胡亦可脸庞又红又肿,奇怪道:“胡大哥,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
第二十章 如是我闻
胡亦可听张烟南闻到,唯唯诺诺,并不回答,却将话题转移道:“我看是有人来了,咱们去看看!”说着当先去了,留下张烟南在那莫名其妙,欧阳青吟偷笑。
胡亦可走在前面,想起进天在林子中做的梦境,不禁感慨万千:难道日后我胡亦可真的会变成那的样子么?不会的,那只是个梦。
尽管胡亦可去相信那只是个梦,尽量不去想它,可偏偏那梦境又太真实了,让他不住的回想它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不由得低吟道:“怜爱使人盲,多情自古丧,愿我世人,抛爱却情,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欧阳青吟跟在他身后,听他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问道:“你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出神?连张烟南叫你都没听见!”
胡亦可愕然回头道:“张兄弟叫我么?我可是真的没听见。”又向张烟南问道:“怎么了?”却见他正一 脸凝重的站在那里,似乎感觉着到了什么正要发生。
张烟南向胡亦可道:“胡大哥,我冷!”
欧阳青吟听了忽然笑了出来,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竟是这等小事,难道这个也要胡亦可管么?笑道:“冷你加衣服啊?怎么没带么?”笑了笑,转向胡亦可道:“你这个兄弟可有趣的紧,什么事都跟你说,我那个兄弟啊,奥妙都是自己做主,连我爹爹的话都不大听,他就只听我的…。”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他兄弟,自己是跟胡亦可出来了,那他呢?他可才十三岁啊?一个人怎么办?默然不语。
胡亦可却没注意到她的变化,惊讶的向张烟南道:“你是说它又来了?”说完竟不自己的打了个寒战。
自那次见过它后,胡亦可是再也不想见到它了,这次是为了脱身才不得已进来的,听张烟南这么说自是因为它的缘故了,不然张烟南武功虽不怎么样,却也不会一到夜晚就喊冷的,而且他也不是那样娇滴滴的人儿。
张烟南却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到是它,但我就是很冷!”
胡亦可奇怪的走到张烟南跟前,将手贴到他的额头,感觉了一下,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状,自言奇怪的道:“这么会这样?”又将手搭在张烟南的手腕之上,微一用劲,一道热气便沿着张烟南‘三焦手心肺脉’走起,才刚刚到了手臂的‘曲池’便走不动,仿佛那里有一股寒气在阻止自己的真气。
胡亦可甚是奇怪,张烟南没学过内功,那来的内劲?再一用劲,毕竟那股寒气不深,这西一直走到‘肩修’才停住了,但不管你再怎么用力,也不能再想前进一步。
胡亦可不相信还有怎么奇怪的事,用了七层真气,正感那里有些松动,似乎就可以一跃而上,忽然一股吸力从张烟南手臂处的‘右手天精池’处渲涌而出,所感之处越来越冷。胡亦可一时不察,自己内力被他吸去不少,心中大惊,赶紧撒手,叫道:“张兄弟!”
却听张烟南大叫一声,慢慢的倒了下去。
胡亦可大惊,俯下身子,右手一触张烟南额头,竟是冷的出奇。不明白在怎么回事,慢慢站起身来,忽感手臂偶有不适,竟也隐隐感到寒气真沿着五指向上攀越,虽不强,却也绵绵不绝。胡亦可暗自用真气刹时走便了手臂各处,才没了寒冷的感觉。不禁大是惊讶,自己才刚刚碰了张烟南一会,以自己的功力仍觉寒冷,那要是在张烟南身上,难怪他说冷了。
欧阳青吟听到张烟南的叫声,忘记了自己的兄弟,急上前正见到胡亦可运气,知道这时最忌人打扰,等他运气完了才问道:“你没事么?张烟南他怎么了?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见他躺在地上,现在已然入冬,又是傍晚时分,怕张烟南这么躺在地上不好,便要伸手将他扶起来,让他开在一旁。
胡亦可见状喝声道:“不要动他!”轻轻一掌将欧阳青吟推了开来。
欧阳青吟见他不住的沉吟,似 有什么难题,又不准自己碰张烟南,真是奇怪之极,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胡亦可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更她说,张烟南的事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更别说欧阳青吟了,见她仍瞪着自己,显然甚是为张烟南担心,自己要是不说只会让一更担心,想想才道:“他没事的,等一会儿就好了!”至于是不是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清,但现在只好这阿姨能够跟她说了,好让她放心。
果然欧阳青吟对他极为信服,既然他说了没事,张烟南就一定会没事,正要问张烟南什么时候醒来,忽然一阵声响传来,便听见一人说道:“我们是亲眼见他们进来的,应该就在这里。他们不会走远的,不然死的会更惨。”依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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