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追赶,却还是让他们给逃走了,我只在地上捡得这块圆玉,但不知那劫走我朋友的人倒底是何方小人……”
“哈哈哈,看来又是一段孳缘啊!”老道人边听,手指飞快地掐算一番,说出了这句让拿云摸不着头脑的话。
“此话怎讲?”拿云心想这次老道人可是大错特错了,虽然这次也与异性有关,但却是一个“小异性”。
“你一定还记得老夫当年给你算过,说你是歪才吗?”老道人问道。
拿云脸红着道:“当然记得,因为这辈子替人算命,还要试探人家裤裆的,恐怕只有道爷一人。”
“呵呵,大千世界,真人无相,算命又岂能凭着生辰入字、手相或者是面相还掐算一个人的命运,要因人而异,方能窥得命运的奥妙哪!”老道人道。
拿云听完,心里道:“如果这次老道人要给他算命的话,真不晓得要试探他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不过,他现在并非要老道人算命,而希望老道人能为他指点迷津,否则他真不晓得要到哪里去找梅子和出出。他诚恳地抱拳道:“小子今日不想算命,只想请道爷为小子指点一二,让我找到那劫走我朋友的坏人。”
老道人呵呵笑道:“本来我是算命的,不过你我算是有缘,帮你分析分析情况也未尝不可,呵呵。你把那圆玉给老朽看看。”
拿云连忙将圆玉塞入老道人的手中。
老道人用干枯的手指在圆玉上摸索了一会儿,脸色忽然微微地变了变,道:“这玉应是静水皇宫中的信物,而且应当是‘夜卫处’的信物。”
“夜卫处?”拿云第一次听说静水皇宫中有这样的组织。
老道人猜到拿云没听说过这种组织,解释道:“这个夜卫处是静水王在封后之后才新成立,老朽对这种组织也不甚了解,但是行走江湖中,听一些知情说,这个夜卫处是皇后请求静水王成立的,说是要保护皇后晚上的安全。”
“呵呵,”拿云听了不禁笑出声来,讥讽道:“皇后所想也不无道理,道爷您想啊,静水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里能每夜都陪着皇后呢,因而专门为皇后设一个夜卫处,确实可以保护皇后,而且皇后也比较不会寂寞。”
“嘿嘿,早说过你是歪才了嘛!”老道人笑着继续说道:“老朽还听说,这夜卫处虽然总共才八个人,但是这八个人都是皇后亲自所选,每个人都是忠心耿耿,武艺高强,而且听说这八个人平日里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因而显得神出鬼没,神秘异常,江湖上都称这八个人为‘夜卫’。”
“莫非这圆玉就是夜卫处的信物?”拿云听到这里,联想到手中的圆玉。
老道人说道:“正是,老朽之所以会认定这个圆玉仍夜卫处的信物,是因为老朽的这双眼睛就是夜卫处之人所害,当时我在剧痛之下曾扯下过其中一个夜卫的圆玉,后来医治我的那个老友告诉我说这圆玉就是夜卫处的信物。”
“哦?”拿云没想到老道人的眼睛被夜卫处弄瞎,还能将些事说得如此从容和平静,并且还面带笑容,但是他并不明白为何夜卫处的人要将他的眼睛弄瞎。
老道人似乎又猜透了拿云心中的想法,道:“那夜卫处是趁老朽在破庙中过夜之时,将我的双眼弄瞎的,但老朽至今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我虽然侥幸能窥得一点天机,但是我平生与世无争,命如草芥,真不晓得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唉。”
拿云不晓得静水皇后究竟长成什么样,心地如何,但是他听老道人一说,心中不由得浮起了一个恶女人的形象。他心中暗忖道:“梅子的被挟和老道人的遭遇都与夜卫处有关,而且梅子正是公告要御征的那种女子,莫非这一切都有着什么样关联?”
拿云决计定要到皇宫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夜卫处的人将梅子给挟持了?他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塞在老道人的手中,道:“道爷,这点钱您拿去做盘缠,我想去皇宫看看,究竟我的朋友与他们有何过节,他们要使出这种下流的手段。”
老道人也推辞,将银子顺手就塞进怀中,道:“你既然有这个心,我也阻拦不了你,但是皇宫毕竟是机要重地,不是谁想进去就进得了的,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拿云笑道:“小小的一个皇宫算得了什么,即使龙潭虎穴,我也要进去搅他一搅,否则任由那夜卫处这般胡做非为,那静水大陆的百姓要如何安生?”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笑道:“道爷,小云至今还不明白,为何当初你会说我长大会是一个歪才?”
老道人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道:“你没听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吗?呵呵,反正当时我试探你之后,我的脑中就浮起那两个字了,老朽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他将手中那根拐杖一伸,边往前边唠叨道:“我一个老头子,怎么会晓得你为什么会是一个歪才,呵呵……老朽走了,自已保重。”
拿云看着老道人那颤微微的背影,心里浮起四个字:“天运苍茫。”
是夜,拿云按着路人指引的方向来到了静水皇宫之外。静水皇宫跟静水城一样,也有一条大河环绕,要进得宫里只有一前一后两条路。
拿云御着断水剑前前后后地观察了一下静水皇宫的地形,并且放出灵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巡视了一下,就御起断水剑朝着静水皇宫的上空飞去。
这日刚好是十五,月光皎洁,拿云从静水皇宫上面俯瞰,亭台楼阁如何排布一览无余。他找了一个没有侍卫巡视的地方悄悄地落下,并且打算擒得一个侍卫问清夜卫处的所在。那夜卫处既然是保护皇后的,肯定就在皇后的寝宫之内。
拿云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如果静水王今晚宠幸皇后,那他说不定能看到宇歌呢,这宇歌王子继承了王位之后,也不晓得变成什么样了,他那浑身的书生气也不晓得有没有改变?”而一想到宇歌,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明姗公主,这个如火焰一般炽烈的公主现在也不晓得嫁人了没有?
拿云躲在一个拱形园门阴影里,看到一列手持长矛的侍卫队从自已身边走过。他本来想用施咒的方法将他们全部定住的,但转念一想,如果整队都放倒了,那会让前面的另一侍卫队起疑心的,因而他得等待一个机会。
过了一会儿,又一列长矛侍卫队从拿云的面前经过,但就在侍卫队快走出园林时,领头的那个侍卫长忽然对着队员悄声道:“你们继续巡视,等一下和我在这边会合。”
侍卫长声音虽小,但是夜深人静,每一个字拿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心想:“机会来了。”
果不其然,侍卫队继续向前巡逻,而侍卫长东张西望,见周围没人之后,躲到花园中的一棵树下,也不晓得在干什么,可能是在小溺。
拿云摸将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想法太下流,人家不过是拿着一个小酒壶,躲在树下一口接一口地品着好酒而已。
“看来是一个酒鬼。”拿云心里想着,手指划出一个“定魔咒”,瞬间就把那侍卫长定在那里,接着他身形一顿,将侍卫长凭空掠起,一直飞到静水皇宫最北的一处御林园中。方才拿云已经观察过了,这御林园用一个大铁门关着,晚上决计不会有人来。
放下侍卫长,拿云给他解开了符咒,因为定魔咒本身就有让被施咒者失去力气的效果,因而侍卫长一落地几乎就瘫在地上,他本能地想抽出腰中的佩刀,却觉得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他自恃是在皇宫,有气无力地质问拿云道:“你、你是何人,竟然敢、敢擅闯皇宫?”说完,就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拿云已经用黑布蒙住了脸,他故意闷声闷气地应道:“你先别管我是谁,告诉我皇后的寝宫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你、你好大胆……”侍卫长勉强从嘴中又挤出一句。
拿云心想,看来不用点狠的是不行了,这样对话下去,天都快亮了。于是,他将发着清冷光芒的断水剑抽出来,直接贴在侍卫长的裤裆上,闷声地笑道:“不想再跟你废话了,最后问你一句,皇后的寝宫在哪,如果不说,你侍卫长就别当了,明日就转而请求静水王赏你一个太监总管做做吧。”
侍卫长见那长剑架在自己最要害的部位,吓得脸都青了,心想:这小子看来是愣头青,想进来闹事,却连地点都没查探好,不管他了,生死事小,命根唯大,况且还有八大夜卫保护着皇后,让他知道地址又有何妨。想到这里,他用残存的力气,将皇后寝宫的位置简要地对拿云说了。
拿云回想一下方才自己御剑在上空时所看到的那些建筑物,觉得这侍卫长所说应当没错,他手指一点,又是一道无形的符咒将侍卫长定住。
侍卫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拿云走出御林园,而晚上带来的好酒已经全部流光,送给土地公了。
按照侍卫长所说的方位,拿云很快来到了一处雕栏玉砌的宫殿前。从树后偷偷望去,拿云看见有两排的侍女站在大门的两侧守夜,观察了一会儿,却不见有夜卫啊等等的男性守卫。
拿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数了数那些侍女的人数,随即手指飞弹,眨眼间那些提着灯笼的侍女悉数被定魔咒定住,喊都来不及喊一声。
拿云嘿嘿一笑,从树后闪出身来,然后大摇大摆地想拾阶而上。不料,拿云还未迈上第一级台阶,忽然觉得不对劲,天地间风起云垂,一虎一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拿云扑将过来,猛虎似风,厉蛇如电。
拿云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闯入了禁制阵了,而且似乎是魔界的“禁制六阵”。他想都不想,心念动处,九识真如神功已经运起,同时断水剑的剑气如龙卷风般地环绕了自己一圈,速度比那猛虎和厉蛇还要快上几分。
只听到“扑扑”两声,可怜的一虎一蛇未沾到拿云半点身体,就已经被断水剑的剑气扫落在地,顿时化为一阵乌烟。要晓得如果闯入禁制阵当中,虽然被困之人可以看到猛兽凶禽,但那些都是一些能量流所产生的幻觉,这一虎一蛇也不例外,无非就是魔气所幻而已。
拿云用断水剑破了禁制阵,刹时间风停云止,月亮重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
“你是何人,竟敢深夜擅闯皇后寝室?”
一个身材健硕,全身着束腰黑袍的长发男子大声地喝问道。站在他身旁的还有数个和他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衣人。拿云数了一数刚好八个,他心想这就是老道人所就的八大夜卫了,看他们那身子骨,倒是能安慰皇后那寂寞无助的芳心。而那个健硕的男子长发遮脸,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过倒像是这八大夜卫的头头。
拿云冷哼一声,道:“你们问我是何人,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不料,他一时大意,忘记伪装声音,因而他话说了一半,赶紧刹住了。
那个健硕的男子“咦”了一声,心想这声音好生熟悉,他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着拿云。忽然,他哈哈笑道:“我说你声音为何这么熟呢!原来是你这厮自己送上门来了。”
拿云听到这声音,也想起这男子是谁了,他应当就是在大梦山上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的那个蒙面黑衣人。于是,拿云嘿嘿笑道:“原来是你啊,我也想起来了。哎,说实话,从你头部的轮廓来看,你似乎并不适合留长发啊,别人见了还以为是冥界来的女鬼呢!”
“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说笑!”旁边一个细声细气的瘦高男子冷笑地说了一句。从外形看来,应当是与长发男子一起挟持梅子的那个人。
拿云在荔枝林中见识过这瘦高男子的本事,他除了武艺还勉强过得去之外,一无所长,特别是在这个修真者不计其数的年代,空有一身高超的武艺对于修真者来说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因而,他听到这声威胁,手指一挥,一道符咒掷向瘦高男子,那人还不明就理的时候,觉得浑身一震,然后就捂着脸哭了起来,原来他已经中了拿云的“悲伤咒”,中咒之后脑中所有伤心之事会纷至沓来,接着就会不自觉地痛不欲生。
其它人见瘦高男子中招,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器,有几个人看起来也是修真者,因而手中祭起了法宝。
拿云本来只想偷偷地摸进皇后的寝宫去,逼皇后将梅子交出来,再追问公告的事,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了布在宫外的禁制阵,看来不应战是不行了。
健硕男子长发一甩,对着拿云道:“看来你是天堂有路不走,偏要走这等地狱之路了!”说着,他在手中祭起一个法宝,却不是那日在大梦山荔枝林的那把火羽刀,而是一面黑白各半的三角旗。
拿云见这人祭出一面旗子,不由得暗自好笑,什么兵器不用,非得用这种小旗子。他不由得嘿嘿地笑了两声。
健硕男子很是恼怒,道:“你别以为自己修为高,就瞧不起我手中这面阴阳旗!”他说着,将那阴阳旗朝着拿云挥了三下,一阵阵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这旗子是土系的法宝。寝宫前的土块和尘埃被旗子一扫而起,汇成三条巨蛇模样的能量流朝着拿云袭来。
拿云此时已经有九识真如护体,因而自顾自地挥起断水剑,想将这看起来就很土的攻击给挡回去,而且还想立马给他一个反击。
可是,拿云有点低估了这面阴阳旗,它虽然看起来不起眼,没有火羽刀那样灿烂夺目,却是一个高级的土系法宝,它能调动周围土地的能量,化做强劲的攻击力。
断水剑划过三条泥土化成的巨蛇,却未能将它们一击而散,仍旧朝着拿云正面袭来。拿云眼见这三条土蛇不仅没有被断水剑击散,而且穿过九识真如形成的真气圈,从上中下三路袭来,不由得心里一慌,赶忙一低头,在地上做了一个翻滚,才狼狈地躲过了这一攻击。
“哈哈哈,晓得我的厉害了吧!这阴阳旗是土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