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西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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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西路军-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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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各连都将自已的人马带了回去。那些马家军眼睁睁看着刘泉姑这块娇嫩的肉没有吃到,多少有些失望,一路上不免悻悻地骂了些难听的话。

  刘寄生带着“牙齿“的一排押着赵宁都一行直往连部所在地胡家营子去了。

  下午,马海带营副并姚玉松往团部汇报战果。团长听说抓住了“最后一个西路军”,说降了一位红军师政治部主任,破获了土匪与红军勾结举行的暴动计划,惊喜无比。当即给了马海一个拥抱。又客气地同姚玉松握了手。然后令将此事写成报告,上报给旅部,邀功请赏,并建议恢复马海营长之职。

  第二天,骑二旅旅部就发下公文:嘉奖马海、刘寄生等人。恢复马海营长之职。至于赏金,不日将从师部解到。姚玉松,暂且留在285团以少校参议身份候命。赵宁都和刘泉姑二个要犯,就依285团团长建议暂留在马海营中受审。时下,西路军早已彻底失败,国共也正在谈,对被俘的西路军,马家家也没有多大兴趣了。但对于土匪来袭的事,他们未敢大意。他们在报上登出消息,称抓获了“最后一个西路军”,并且由此破获了此人勾结土匪欲袭击马家军的计划。同时,令人拍了赵宁都与姚玉松、刘泉姑的相片,登在报上。他们此举的做法是想让郑老根知道赵宁都被抓并已招供的事,从而放弃计划。与此同时,他们令负责修路的马海营加强戒备。马海也令人在落坡口放了警戒。 。。

第二十五章:壮烈
二十三,劝降

  刘寄生将赵宁都与刘泉姑被押到胡家营子后,就令关在连部隔壁赵宁都原先的家中,在院子里的西厢房里,姚玉松原先住的那个小杂屋里。不多一会,刘寄生又令人将小苟也抓了过来,关了进来。他令人将三人都反绑着,令他们坐在地上。门口二个哨兵把门。院子大门口又有二个哨兵把守。他要求:如果刘泉姑与小苟如厕,则有一个哨兵为他们解开绳子,押到厕所里,在外看守。如果是赵宁都要如厕,就将院子门口的哨兵叫进来,看着小苟和刘泉姑,原先看门的二个哨兵就一齐押着赵宁都入厕。一日三餐仍然管食物。小苟与刘泉姑是松了绑吃。赵宁都则依然被反绑着双手,由刘泉姑喂他。总之,对赵宁都,刘寄生不敢懈怠。

  刘寄生将赵宁都押回来布置好看管后,就把这悄息通报给罗英。罗英听说刘泉姑等人被抓了回来,姚玉松投诚了,而那个凶恶的马占龙竟是红五军的侦察科长赵宁都,不禁大吃一惊。刘寄生问他先前知不知实情。罗英见事已至此,只好如实回答:先前知道马夫就是姚玉松,但为了他的安全,也受刘泉姑之托,就没有告诉刘寄生。但确实不知那个马占龙就是红军赵宁都,以前也没有见过他。刘泉姑也没有说。刘寄生听了,忿忿地打了她一顿,责怪她以前对自已隐瞒了姚玉松的事情。挨了打的罗英哭啼啼要求见刘泉姑一面,被刘寄生拒绝了。罗英又抱着刘寄生哀求,请他无论如何要放了刘泉姑一命,说反正姚玉松已投了诚,再劝劝泉姑,让她归顺了,和姚玉松一起在马家军中过日子,不是很好?至于那个赵宁都,就随他去好了。刘寄生未直可否。自去忙着接待团部派来给赵宁都等人拍照的人及奉军部命令来给赵宁都拍照的酒泉的一些报馆的记者去了。

  忙了二天后,暴动并没有发生,证实了赵宁都的招供是不错的:攻击推迟了。而且,稍有军事知识的人都知道:土匪也不可能再袭击他们了。因为赵宁都被抓了,没有了配合。重要的是,赵宁都自已都招供了,此事已广为人知,如果来袭,不是白白送死?而且,袭击了马家军,又有什么用呢?不是白白招惹马家军?所以,马家军上下都放了心。落坡口的警戒也撤了。马海和刘寄生也松了口气。现在就是要考虑如何处置赵宁都和刘泉姑的事了。

  如何处置赵宁都?刘寄生和马海的想法却并不一样。马海虽然以前十分欣赏赵宁都,但现在是恨之入骨,即使赵宁都归顺了,他也未必想要。当然,若干年后,赵宁都流落江湖,和他做个江湖朋友,当是另一话题。但刘寄生不这样想。那天他要求把赵宁都交给他看管,除了对马海说的那些原因外,还有个没有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劝降赵宁都。虽然身在马家军,而且很卖力,并且因为破获赵宁都案而是到团长赏识,但内心深处,他仍有一种孤独感。因为他发现马家军这个团体不是一般的排外,而是非常地排外。自已再努力,也很难融合到这个团体里。何况,自已是被马家军打败了的西路军的叛徒。他的那些手下,虽然表面拿他当上司,但一旦他获了罪,那些手下会毫不客气地象对待红俘一样对待他。唯其如此,他才更加拼命地树立自已的威信,才拼命地杀红俘。可是,没有用。手下人服了自已,同僚与上司也看不起自已。比如马海。他先前就觉得马海有些瞧不起自已。现在,从马海的眼里,他不仅看到了瞧不起,更看到了比瞧不起更可怕的东西:妒忌与厌恶。他虽然破了赵宁都的大案,从客观上讲,是救了马海的命,但同时出出了马海的丑,使马海的营长之职被革掉了,他能不恨自已。而自已出了风头,也令马海嫉妒。照说:马海是个讲义气的人,可是,他宁可对以前那个屡屡惹麻烦的马占龙讲义气,也不对他这个小心谨慎、卖力工作的人讲义气。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红军的叛徒!是外来人!明白了这一点后,他既心寒,潜意识里也有在马家军中培置知已的心意。赵宁都被俘后,他开始打起赵宁都与刘泉姑的主意。照以前,他不敢打这个主意的,因为赵宁都太坚决了。但现在,可以了,因为那天姚玉松详细地供出了赵宁都的情况:想回延安却被组织拒绝了。再加上赵宁都已经招供了勾结土匪营救红俘的计划。现在计划失败了。有这样经历的人,###还会要他吗?赵宁都原要立功后回到组织,现在,希望破灭,他无处可去,难道不可以诱其入伙?赵宁都入了马家军,哪怕不入马家军,只在地方政府里做点事,自已岂不多了个朋友?毕竟有共同的经历,毕竟,都是失意之人,毕竟都曾在红军里干过。多些这样的有共同话题的老同事、老朋友,可以使自已少多少孤独!至于刘泉姑,罗英也需要她。赵宁都如果归顺,刘泉姑也就会归顺的。而且,他对刘泉姑总有些非份之想,总想占有她一次。如果留在身边,以后机会就会多多的了。于是,那天,他果断地要求把赵宁都押在自已的连部。

  后来,团里传下话来,说同意将赵宁都押在他的连部,并且希望他能说服赵宁都归顺。“最后一个西路军”的归顺对于鼓舞团体的士气是很有用的。而且,团长认为赵宁都这人有些胆略本事,很想留下来做人才用。至少让他管理被俘的红俘们修路是没有问题的。得知团里的意图,他十分高兴。这二天忙着接待记者及上级单位的来访,及办理其它公务,没有来得及审赵宁都,现在,那些事忙完了,他开始考虑劝降赵宁都了。

  这天中午,在家中与罗英吃午饭时,罗英又提出去见刘泉姑,刘寄生竟一反常态满口答应了。

  “行啊!你去看看他们也好!你和刘泉姑也是老朋友了!劝劝他!归顺了,一起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姚玉松不都归顺了?国共也合着了嘛!”刘寄生说。

  停了停,刘寄生又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他们归不归顺都与我无关,对马家军也不重要。现在马家军和红军也不打仗了,他们也没什么价值了。只是,我私下里想劝他们归顺,对他们好!何必呢?和谁较劲呢?好好过日了不是很好?”

  然后,他又对罗英说了些国共合作、不再打仗的道理。

  罗英听了,点点头说:“我尽力吧!我也想泉姑和我做个伴儿!”

  吃过饭,刘寄生要身边的马弁送罗英过隔壁院子去,就说是他同意的。——没有刘寄生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去看刘泉姑、赵宁都的。

  罗英在马弁的护送了进了关押赵宁都、刘泉姑与小苟的屋子。见他进来,刘泉姑惊喜地叫了声:“罗英!”就站了起来。

  “泉姑姐!”罗英眼泪出来了,扑进刘泉姑的怀抱。身后的马弁与哨兵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泉姑姐,你们受苦了!”罗英揩揩眼泪。

  “我们没什么,只是战友们救不出来了?”刘泉姑道。

  罗英又看了看赵宁都说:“赵科长,原来你是红军,骗得我好苦!”

  赵宁都笑道:“在敌营里,当然得小心了。”

  刘泉姑问罗英怎么会来看他们。罗英答,连着恳求了刘寄生三天,今天才获同意。

  “你不会是刘寄生派来做说客的吧?”刘泉姑直盯着罗英道。

  罗英脸红了,跟着坦然道:“他没有!是我自已要来的!我也想劝劝你!因为我想有你这朋友做个伴!”又拉紧刘泉姑的手,恳求的语气道:“泉姑姐,还有赵科长,你们就归顺了马家军算了吧!现在国共都合作了,你们何必还执迷不悟呢?”

  刘泉姑冷笑:“既然国共要合作了,那就放我们走好了!何必还关我们在这里?”

  “可是,那是怕你们又来杀他们啊!”罗英道。

  “杀他们?那些红俘又杀谁了?为什么还要押在这里修路?又为什么要杀红俘?”刘泉姑道。

  “这个,这个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你们归顺算了。其实,你们投不投降对马家军来讲都不重要了,只是我和寄生不想你们白白地死,才要劝你们的!活下来,一起过日子多好?”罗英焦急道。

  “罗英!谢谢你的好意!人各有志,我们不会投降的。你也不要劝我们了。你要真的为我们好,就找机会设法放了我们,让我们回延安去!”刘泉姑道。

  “那可不行!”罗英脸色一下发白,手从刘泉姑的胳膊上挪开,连连摇手,“那样会害了我和寄生的!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你和我们一起回河东。刘寄生如果救了我们和红俘,也算立功,到延安后,会将功折罪的!”刘泉姑道。

  “不!不可能的。寄生也不会答应的。再说,我们到了延安,还活得了?你不见以前肃反?红军千好万好,就是喜欢‘肃反’太不好!寄生以前是搞‘肃反’的,他很清楚是回不去的。连赵科长这样的人,不都回不去了?”

  “你不回去也行。可是,你可以想法放了我们!”刘泉姑说。

  “不行!不要再说了!”罗英脸色通红,神情紧张,拼命摇头,“赵科长,不行的!我是个女人!要现在也只想做个女人,安心过日子的女人!国民党、共产党我都不干,我既不当叛徒,也不跟你们干,我只想跟着我的男人过日子。我男人做什么我也不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样的!谢谢你救了我,帮我找到了刘寄生,以前我并不爱他,但现在,我真的想实实在在和他过日子,请你们放过我,也放过他吧!”

  “罗英、、、、、、、”刘泉姑要说话。

  “泉姑姐!”罗英的眼泪涌了出来,“你不要劝我了!我们是好姐妹,赵科长也救过我的命,我不忍心看着你们死,才来劝你们!我希望你们归顺后一起过太平日子!你们不要劝我了!真的!我难得有机会劝你们!求你们听我的话!”她的表情十分真诚。

  刘泉姑和赵宁都一时无话了,都默默地看着她。

  这时,门被推开了。刘寄生挂着一脸的笑走了进来。

  “寄生,你怎么也来了?”罗英紧张又吃惊地说。

  刘寄生拍拍她的肩,微笑着示意她退后。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刘寄生笑道,“罗英说的是实话。对你们,马家军一点也不稀罕,是我和罗英看在老同事的面子上劝劝你们。国共都合作了,你们这是何必?一起留下来共事,在这西北边锺享受幸福生活,又哪点不好?再说了,你赵宁都还回得去?你我都清楚,共产党怎么也不会要你了。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刘泉姑,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赵宁都,不是姚玉松。赵宁都回不去,你又回去干什么?况且你是女流之辈!唉,这些道理你们怎都不想想啊!”

  “我们想不想是我们的事,不需要你说。请你出去!”刘泉姑冷冷道。

  “我是好心,才来劝你们!劝降了你们,我也升不了官,相反,杀了你们,我在军中更有威望,你们就不会体谅我的好心?”刘寄生无奈地叹口气。

  “好心?凶残地杀害红俘是不是好心?那可都是你从前的战友!你的心可真够好的了!”刘泉姑冷笑道。

  “这个,”刘寄生难堪地打了个顿,眼珠转了转,“那也是各为其主!我现在既在马家军里做事,他们要跑,我就要杀了!”

  “难道一定要杀吗?一定要虐待他们吗?”刘泉姑直视着他。

  刘寄生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脸上依然挂起笑,和气道:“算了!不谈这个了。今天主要和你们说个真心话,劝劝你们!希望你们体谅我的好心!”

  “劝我们?我们被绑着,是阶下囚,你高高在上,就这样劝?”赵宁都冷冷道。

  “这个,赵大科长,这个不怪我。我何尝不想摆桌酒席好好边喝边聊?只是你赵科长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兄弟我怕喝酒时你绑架了我又来个大闹高台的事。赵科长归顺之后,你我兄弟,好好痛饮,不,天天痛饮,说些知心话,也不迟!”说完,刘寄生叹了口气,感叹道:“唉,在这他乡异域,我何尝不想多有几个说得来话的老同事,老朋友呢?罗英又怎不想有几个知心的老朋友、好姐妹?”说完,他揉揉眼睛。

  “哦,原来你感到孤独了?人家并没有拿你当回事?”刘泉姑挖苦道。

  “这个,说到哪里去了!”刘寄生脸上浮现一缕恼羞。停了停,正色道:“本人今天是以老同事的身份来劝劝你们,希望你们考虑考虑。我是好心!听进去了,对你们有好处!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

  说完,对罗英一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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