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妃第二:蒙舍篇恶君·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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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妃第二:蒙舍篇恶君·艳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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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大哥……”
  “有什么话,跟我回去再说吧。”
  他带她回去?咏唱摸了摸自己几乎要散开的秀发,咬住了下唇。慕千寻是阁昱的座上之宾,或许阁昱真会卖他面子,由他带自己回宫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危险吧?
  慕千寻温柔地笑着,漆黑的双眸如寒星般耀眼,却透露着浓浓的暖意。
  咏唱凝神半晌,压抑住心地隐隐的不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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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7 嫉妒
  几进几出格局严谨的大院,相反堂内有一座堆秀假山,荼蘼醉软,曲水流觞,倒更像一座花园,这布局不似蒙舍普通建筑的风格。咏唱边走边暗暗猜测,可能是依据哪位权贵公卿的私家园林改建的吧,颇有点异国的风味。
  “这是什么地方?”她忍不住问道。
  慕千寻淡笑:“这是我在宫外的住所,咏唱以后可以常来。”
  暗暗吃惊,咏唱抿起嘴唇露出微笑,随他穿过堂内,进入后面的院子。院里曲折的小道旁挂着一串串朱红的薄纱灯,满院的景致也甚是怡人。他们在假山石桥和回廊间绕来绕去,终于在一座雅致的水榭前停下。
  水榭内间垂了重重的帘幕,看不到里面,外间正中放着一只半人高的黄铜四角香炉,若有若无的香雾袅袅飘到了门外,那味道极清极雅,温润的萦绕在鼻尖,整个人就舒泰沉静了不少。
  外间门楹上挂着的水晶帘清脆地响了几下,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挑开帘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不但一身白衣毫无装饰,连一头乌黑的青丝上也不见半点金玉,随意地垂落在身后,在柔和的春风中轻轻摆动,形成一道迷人的景致。
  看到慕千寻,低柔地唤了声:“哥哥回来了。”说罢目光落在了他身边的咏唱身上,充满了疑惑。
  慕千寻点了点头,转身对咏唱道:“她是浓浓。浓浓,这位是咏唱公主。”
  叫浓浓的女子有着一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柔柔道:“浓浓见过公主。”
  咏唱注视着她,回以一笑:“不必客气。想不到慕大哥原来还有妹妹。”
  慕千寻扬起嘴角,阳光下那张俊美的脸庞闪过复杂的光泽。
  浓浓面光而立,秀美的小脸却像是自己会发光一样,显出玉雪般的晶莹,嘴角带着盈盈笑意,像一个单纯无忧的孩子。
  咏唱看了她好一会,不得不感叹这对兄妹光从相貌上就足以令人羡慕不已。
  水榭前,现在外间的珠帘已经挂起来,内室的帘帷也已经掀开,露出了正对室门的一张红木桌案。
  桌案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依次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些文书,桌案后是一张铺了墨绿软垫的圈椅,桌案靠圈椅左手边的地方还放着一只薄胎斗彩茶碗,碗内的清茶冒着丝丝热气。
  “你今天就呆在屋子里?”慕千寻踏进门,开头道。
  浓浓绞了绞手指,乖巧地应答:“我闲来无事,正好看看书。”
  “恩,外面阳光不错,你也可以到园子里走走。”慕千寻说完,转向一直好奇关注自己的咏唱,笑着解释,“浓浓喜好安静,平日里不愿意出门。”
  水眸闪亮地眨了眨,说起来这位浓浓姑娘跟自己还真是两类人,她就不愿意呆在屋子里,那多无聊。
  看看自己的装扮,咏唱问:“刚才,慕大哥怎么知道林子里的就是我?”
  淡淡的笑容扬在脸上,他对上她的眼:“咏唱,你的身形容貌随时印在我的脑海中,纵使再怎么乔装变化,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你。”
  “可是那几个黑衣人竟然也认出了我。”面对他灼热的视线,她略微撇过脸,蹙起眉头。
  “的确有些蹊跷,看来他们盯上你很久了。”
  “慕大哥原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我看那黑衣人个个身手也不弱,你却几下工夫就将他们打跑了。”她重新回过眼,看着如玉的俊美容颜。
  慕千寻扯了扯唇,以微笑代以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让她顷刻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飘闪而过,来不及抓住。
  “慕大哥,我想整理一下行装早点回宫。”咏唱觉得心口又开始堵慌了起来,隐隐的不安在胸间扩散。拉回思绪,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极有可能自己出宫之事已经被人发现,丫头肯定急坏了。
  慕千寻突然回眸,他的眼睛异常地幽黑深邃,犹疑了片刻:“好。你还是换回女装吧。浓浓,你带公主去你屋里梳理一下。”
  ……
  浓浓的衣裳不多,却是清一色的白衣,也正好符合她柔弱纤美的气质。
  咏唱坐在镜子前重新梳理好一头的青丝,低头看看自己雪白的袖口,摸了摸藏在胸前的“秘籍”,露出甜美的笑颜。
  “浓浓,你平日里一个人住这吗?”咏唱随口问道。
  “不是,这里还有好多人。”浓浓指了指立在门口的丫鬟。
  咏唱环顾了一下四周,再看看浓浓那张清丽秀美的容颜,这个浓浓有着淡雅出尘的气质,与慕千寻颇为相似,但是她的言谈举止间又让人觉得几分怪异。
  咏唱不再多问,看了看阶下的紫茉莉花丛,和煦温暖的阳光映照在她的脸颊上,白玉一样的肌肤晕出了淡淡的光华。
  她微笑着,上扬的嘴角形成一个绝美的弧度,乌黑的发丝自背上披泻而下。
  慕千寻一走出房门便看到这样一副美人图,深邃的瞳孔不觉缩了缩,闪过某种坚毅的决心。
  美丽的容颜抬起,对他微笑:“慕大哥,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她迫不及待地回宫,不知道阁昱知道了会如何处置自己?
  不过,她才不怕呢!这趟出行总算有所收获,可恶的阁昱,自以为了不起,等她回宫就知道颜色了。
  慕千寻的笑容像得如同阳光一般温暖,而咏唱也是个发光的太阳。
  ……
  这种方式回宫,可谓是光明正大。
  豪华的马车来到高大威严的宫门前,慕千寻掀开车帘,朝侍卫出示一张金色的令牌,侍卫恭敬地拱手:“原来是慕先生。”
  慕千寻淡淡地点头:“还不放行!”
  “是!”
  进入宫门,走下马车。
  咏唱急欲跑回自己诏华宫,慕千寻却拉住她,深邃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已注满了深情:“咏唱,你还记得上次我离宫前对你说的话吗?”
  “呃……”他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件事,她当然记得,第一次有男人跟自己表白,岂能那么容易忘记?何况还是个各方面优秀出色的美男。
  瞧见她的神情,他接着问:“那你这几日可有想我?”
  “慕大哥,我们下次再说这个好吗?丫头说不定已经在受罚了……”
  “你只要说有还是没有!”他坚定地拉着她,目光里闪动着一股执意。是的,他特意选择这个时候问她,因为他知道,咏唱马上就要见到另外一个男人。
  迟疑了一下,她很诚实地点点头,“好了,谢谢慕大哥,我先回诏华宫看看。”
  他并在她身边:“我说了陪你一起,走吧。”
  于是,揣着一颗上蹦下跳的心,咏唱片刻不停留地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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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中午,温热的阳光洒在两旁是朱红柱子的长廊上。绣花步鞋踏上了园子里那方青石板,前面就是诏华宫的门。
  有双黑色的锻靴就在门边。
  那个男人,身材挺拔而修长,斜飞的墨眉显示着无法掩盖的英气,但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是冷着的。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上午,直到有刚刚侍卫来报,他立刻赶到了门边。他只是想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无视于王宫法规的女人一点教训而已。
  然而,一眼瞧见纤柔雪白的身影时,冷峻的脸庞几乎要失去冷静。
  那是曲咏唱吗?
  他差点以为是……
  手指握得很紧,神色也绷得如上箭的弦。今天她没有高高绾鬓,任由乌黑的如丝的秀发自然地垂在身后,随着轻盈的脚步摇曳生姿。
  咏唱一抬头,便望进一双闪着冰冷寒光的琥珀色瞳眸里。
  是他,那个浑身散发着隐怒又掩饰不住王者气息的男人,他冷薄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坚毅的下巴收得很紧,只需一眼,任谁都可以看出他在生气。
  并且是非常生气。
  莫名地,当亲眼看到他高大的身躯让诏华宫的门口变得窄小,咏唱心头迅速窜过抑制不住的喜悦,之前的担心在瞬间一扫而空。
  白衣飘飘,她的笑像清新的百合花:“大王好雅兴,竟然来诏华宫作客。”
  冷冷的,阁昱的眼里依稀闪烁着犀利冷酷的光芒,尤其在看到她身后同样一袭白衣的慕千寻时,声音更是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你去做什么了?”
  彻夜未归,难道她就跟慕千寻在一起?
  淡雅带笑的白衣男人拱拱手:“公主跟慕某在一起,没想到让大王担忧了。”慕千寻笑着,目光与闪着寒光的琥珀色瞳眸对上。
  “本王记得有拜托慕先生出宫寻找令师兄的,已经找到了?”阁昱笑得有点冷。
  慕千寻不急不徐道:“师兄四处云游,慕某已找过了一番,尚未有结果,不过大王请放心,慕某一定会将师兄请回到王宫的。”
  “慕先生辛苦了。本王拜托的事情还有劳先生请继续去做。”阁昱的语气有尊敬也暗含威严的命令。
  “呵呵,大王放心。公主也累了一天,该进去好好休息才是。”慕千寻温柔的目光落在咏唱身上。
  阁昱微微让开一侧,道:“本王正要找公主还有话说。先生只管负责好须乌子大师的事便好。”
  很明显,他提醒眼前的白衣男人没事可以快走了。至于这个胆大无知的女人如何私自逃宫,如何跟慕千寻在一起了,他等会定要细细问明。
  感觉到了空气里的紧绷,咏唱笑颜如花,走上前去:“大王是在等我么?真是意外啊……”
  话未落音,柔嫩的手臂已被人握住,阁昱的冷颜欺近眼前,他盯着她,冷笑:“是么?你也很让本王意外!”
  慕千寻见状,顿时僵住俊雅的笑意,眼中闪过难解之色。
  阁昱瞥他一眼,用力地拉过笑不改色的女子,道:“公主一定给先生添麻烦了,本王这就再去调教调教。”说罢,大手一勾,揽住她纤弱的肩头,往门里走去。
  慕千寻欲举步前跟去,小部落面无表情地将配刀往前一挡,道:“先生请留步,现在大王和公主不方便招待。”
  望着阁昱半拖着咏唱,而咏唱仰脸带笑的样子,他的眼里浮现出怜惜与冰寒交错之色。
  ……
  “你一夜未归,做何解释?”
  她以为他会发火的,会怒发冲冠,然后命人将自己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丢进地牢。呃,听丫头是这样描述的。
  然而,阁昱质问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听不出严厉的口吻,害得从来不怕他的曲咏唱却在此刻莫名觉得一阵寒风吹过,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丫头哪去了?
  不会真那样处置了丫头吧?若是丫头在面前好歹也可以使个眼色套套幌子。
  左瞄右瞥都见不到丫头那瘦小的身影,倒是端坐在大椅上的男人又发话了:“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那个对你忠心耿耿挨板子也不肯交代的侍女可就不好过了。”
  丫头真的挨板子了?看来丫头运气太歹,噩梦成真了。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扬起一贯的微笑,决定坦白从宽。
  “大王,说起来你应该表扬我,而不应该这样恶劣地质问我呢。”
  “哦?”盯着她的巧笑怜兮,明媚的大眼里闪烁着狐狸般的光泽,阁昱的嗓音很低沉,“一个公主,谎报病情私自出宫,不该质问反而要表扬,本王倒想听听。”
  说起来,他应该直接惩罚她才是!
  明明看她与慕千寻一同回来,还穿相似的白衣宛若一对璧人,二人肯定已经关系非浅。他极力忍住怒气,只想先听听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究竟能掰出什么理由来。
  他没直接惩罚自己,她该高兴才是,为何有隐隐地觉得若有所失?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吗?还是他的心里除了那个瞳瞳姑娘,真的不可能对其他女人有任何感觉?
  “说!”他将手搁在桌面,吐出一个字。
  咏唱带着几分神秘,起身将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阁昱。慢慢转身,想到了昨日看到和梦到的事情,粉嫩娇俏的脸庞突然添了两朵红晕。
  她却笑了起来,很柔媚:“其实我是特意出宫学习本领去了。”
  阁昱挑挑眉,让她继续。
  “大王不是嫌我技巧不够,不足以挽住男人的心吗?所以,我才冒着被大王惩罚的危险溜出宫去……”
  听到这句话,阁昱皱起了眉头,搁在桌面的大手却差点拍案而起。
  “你去找慕千寻?”几个字从牙齿里蹦了出来,眼角也有点抽畜,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想到这点,就恨不得将慕千寻找回来狠狠地处置。
  咏唱白了他一眼,讶异于他铁青的神色,又暗暗欣喜他终究不是无动于衷,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话:“我去的是花月楼。”
  “花月楼?”他重复问道,看到她眉眼极力掩饰的娇羞之后,瞬间明白了过来。但,她又如何跟慕千寻走在了一起?他们一起去的花月楼?
  怒火几欲让他的深瞳射亮,硬是被他压了下来,把手拢在袖子里,一脸似有似无的笑,微眯的眼睛里泛着浅浅的冰寒:“你以为你说什么,本王就信什么?”
  他不相信她!
  咏唱抬眼瞪他:“我何必骗大王?昨日本来去的就是花月楼,大王不是嫌弃咏唱不够吸引力呢?我特意去讨教去了!”
  琥珀晶瞳瞬间转黑,妓院!她竟然去了妓院!他压根不愿意接受这个理由,无法想象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回到妓院是什么情形,难道她是去跟其他男人讨教吗?
  “那慕千寻做何解释?你身上这袭白衣做何解释?别告诉本王,妓院有这样素雅的衣裳,也别告诉本王慕千寻正好也去了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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