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突然犹豫了,她望着那巨型的弓箭,望而生畏了,她毕竟是个女人,是宋义新婚的妻子。
不灭法王道:“别担心好吗?笱即弓虽然巨大,但用起来却极为轻巧,用不了多大的力气的,想试试吗?这可是你夫君的特别收藏呢。”
女人还在迟疑着。
宋义突然吼道:“疯子!你这个疯子!滚出去,好吗!”
不灭法王摇了摇头,伸手扼住了宋义的咽喉,他的手巨大而有力,任宋义的身子如何挣扎,却动弹不了分毫。
不灭法王对着女人大声道:“瞧,他下面那玩意还硬着呢,他一看到我的夫人就会发硬,而他刚过门的妻子却对此毫无效果,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女人望着宋义的裤裆,突然狂吼着,夺过不灭法王手里的笱即弓,箭早已被不灭法王搭上,不灭法王发力将宋义侧提到半空中,男人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的裤裆突然湿透,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不灭法王要把他当成这把强弓的活靶,在这么近的距离张弓搭箭,将会形成多么可怕的穿透力?
女人则被怨恨和羞辱彻底充昏了头脑,不成熟的女人,容易引发罪恶的激情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女人猛的、不顾一切的拉动了弦,然后在完全绷紧之后松开,箭shè出,穿透了宋义那男xìng的标志部位,穿透了他的骨盆,不灭法王在这一瞬间松手,巨大的冲击力将宋义的人高速带向墙面,死死的钉在了那幅《洛神赋》上。
血淋遍了墙壁,也淋遍了整张《洛神赋》,不灭法王走过去,仰视着还没有断气儿的宋义道:“对了,请问我能带走你的画吗?我想借花献佛的送给我的夫人,我想她会喜欢的。”
宋义用一种只有看到了魔鬼才会有的眼神望着不灭法王,望着他那使人近乎窒息、绝望,而又让人无可挑剔的彬彬有礼的态度,事实上假如宋义不对卞丹青表现出不敬的话,他和不灭法王的交谈一定会有如饮甘露的感觉。
他们对于文学领域的交流,甚至会变得非常愉快而屡有共鸣。
像桌上放着的《天问》、《九歌》、整编的《诗经》、《史记》以及《后汉书》等,都是不灭法王所乐于反复阅读的,他对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感到索然无味的时候,就喜欢在书中去寻找乐趣。
宋义的上半身因为缺少支点而痛苦的前倾,这让他的血流得更快,不灭法王嘴里发着“啧啧”的声音,他忍不住帮了宋义一把,按住了他那不断前倾的身体。
“你不回答就代表同意了,画我会带走的,谢谢你。”不灭法王道,他接着又扭头望着那近乎痴呆的小妻子,道:“能过来帮我一下吗?如果他掉下来的话,会立刻死掉的。”
女人眼神呆滞的的朝他走过来,她脑子里的一切意识似乎都被她亲手杀了新婚的丈夫这一事实而被抽空,她还来不及去回忆他们作为恋人时那些甜蜜、美妙的rì子,他们在崆峒山下野炊的rì子,在泾水河边戏水的rì子,一起在高原上策马奔腾的rì子……但这一切都在刹那间化为泡影,不灭法王看到了她眼睛里彻底的绝望,看不到任何生趣,于是他叹了口气,把手从宋义的血淋淋的躯体上拿开,朝门口走去。
就在宋义的身体要从强箭的固定中脱出,要从《洛神赋》上掉下来的时候,女人似乎想到了不灭法王的话:“他掉下来就立刻会死!”她快速冲了过去,谁知她冲得太猛,那足有五尺长的箭直接穿到她的咽喉里去了,而她的嘴,正好杵在宋义那残破不堪的下体上。
宋义的身子无力的弓了下来,他的双眼正好看着妻子的头顶,但瞳孔却永远的放大了。
不灭法王略微留恋了一下屋中的场景,在他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较为妥当的结局,就好象假若他的爱人有朝一rì去了西天极乐,他也必定愿意追随而去;如果他提前下了地狱,他也希望能将爱人一同带去,只要能够长相厮守,yīn间和阳间在他那独特的意识里是没有区别的。
即使有一天他真的下了地狱,而卞丹青去的不是西天极乐的话,他也不会让那些恶鬼胆敢碰卞丹青半根寒毛。
不灭法王带着卞丹青的画像回了土地庙,他穿过弄堂,在院子里敲门,但门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感到了一丝不妙,用力踢开门,门里一片寂静,他点亮了灯,屋里是空的,没有丹青,这个时候丹青不可能出门。
他快速而冷静的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可能留下的细节,发现了几上的一封信,他拿起来打开读道:“拿你的人来换回你的女人,门口有轿子在等着,不要带刀,否则你永远见不着她!——秦雄”
一看到“秦雄”这个名字,不灭法王就默默的放下画卷,把刀放到床底下,握拳将信纸捏成极小的一点,快步走了出去,门口果然在不知何时多了一顶轿子,两个戴着篓笠的轿夫声音低沉的道:“是拓拔先生吗?”
不灭法王道:“是的。”
一个轿夫上前来认真搜了他的身,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请上轿子吧。”
不灭法王道:“好的。”他未加考虑就钻进了轿子:有人抬着他去这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但这条路会是去黄泉的吗?
轿子在一番颠簸之后被放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外边道:“拓拔先生,久违了。”
不灭法王从轿子里走出来,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戴着一顶笠子帽,一身军人打扮,手里握着一把长刀,不灭法王动容道:“秦雄!”
那人道:“拓拔不灭,你这个鲜卑族的后人,你竟然还认得我。”
不灭法王道:“我怎么会不认得你,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这条狗的。”
秦雄笑了笑,忍住怒火道:“那你可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不灭法王看着他腰间的虎头金牌,道:“你又升官了吗?”
秦雄得意的道:“我现在在元军的建制里是千户,正四品金牌,统领八百兵马,全都是强悍无比的骑兵。”
不灭法王冷笑道:“我要恭喜你吗?”
秦雄森然道:“拓拔,你还是喜欢在嘴皮子上逞强,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夫人的情况?”
不灭法王道:“她不是在你手里吗?”
秦雄道:“她能落到我手里,全要靠县衙里师爷的功劳,若不是他通风报信,我就抓不到你那娇嫩yù滴的娘子。”
不灭法王在听到“娇嫩yù滴”这四个字的时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可以想到的是:宋义预料到自己会对他下手,因此就向衙门里和他关系要好的师爷告了密,然后这秘密就自然而然的传入了秦雄的耳朵里,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但不凑巧的是不灭法王正好在晚上离开了卞丹青。
而至于甬道里的那个乞丐,也一定是秦雄的人,那些人就像是饿坏了的野狗,早已盯上了不灭法王这块鲜肉。
其之十一 四品金牌
() 他们害怕不灭法王,但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就太容易对付了,就算她会点武功,但如果她曾经连几个流氓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和官兵抗衡?
“你想要怎样?现在就告诉我。”不灭法王仍旧平静的道。
秦雄yīn险的笑道:“如果我现在就把你五花大绑,你会反抗吗?我很想知道,现在就知道。”
不灭法王恶毒的诅咒道:“你这条蒙古人的走狗一定会在某一天被我剥掉狗皮的,剥掉汉人的皮,我要看看你里边的肉究竟是不是变得和蒙古人一样粗糙了,我会信守这个承诺的!”
秦雄还是没有发怒,自从他升官以来很少发怒,但每次发怒都会死人。
千户大人一挥手,几个彪悍的侍卫立刻抓住不灭法王的胳膊,把他五花大绑,又扔进轿子里,抬进了县衙里。
不灭法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地牢里,他之前昏了过去,他记得自己是在企图用嘴去咬断身上的绳索时被秦雄一掌切在了颈动脉上,虽然他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咬断绳索跑掉,但秦雄还是为求保险起见把他打昏,他害怕不灭法王逃掉后真的会剥了他的皮吗?不灭法王开始怀疑秦雄是哪里来的勇气和他在县衙门口正面对峙的。
黑暗中突然有火炬燃起,不灭法王这才看清了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层面积并不算小的地牢,两边的牢房被中间一条过道隔开,牢房边有一条臭水沟流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可以想象那里面的污秽:人和老鼠的屎尿,吃剩的饭菜,那饭菜一定像猪食,指不定还有犯人的汗水和血。
但这些都不是令不灭法王感到惊讶和畏缩的东西,真正令他感到恐惧而不安的是他正对面的那间牢房,里边关着的竟然正是昏睡着的卞丹青,她一定被灌了迷药,她的神智不清,身边的是两个身形、表情都猥琐至极的狱卒。
不灭法王真正为此而感到畏缩了,他这一生中从没有被什么东西搞得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因为以他的思维判断接下来发生在丹青身上的事情一定是令人心碎的。
他并没有因为宋义和丹青的来往而心碎,只是看到了那猥亵的场景而心生愤怒,但现在,对面牢房里可能发生的场景却是会让他撕心裂肺的。
他痛恨那些拿妇孺儿童来威逼利诱的小人,但他深知往往这样的小人最后能够得逞诡计,这是他最深层次的恐惧所在。
不灭法王的情绪几近崩溃,他大声唤着卞丹青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爱人明明在你面前,你却听不到他的呼唤。
yīn暗的过道里有脚步声从那一端的石阶处传来,不灭法王吼道:“秦雄!”
秦雄带着两个贴身侍卫走了过来,他的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上带着残酷的微笑,混合着yīn沟里的难以言状的恶臭味儿,使不灭法王的胃一个劲的痉挛抽搐,他几乎要将他此前吃过的东西全吐出来——有丹青亲手为他做的青莴炒木耳,一只醉鸡和蜜炙的云腿,还有从附近的集市上打来的女儿红,他就在昨天出门前刚和丹青喝了个大醉。
“不灭法王,你感到作呕吗?你不喜欢这里吗?你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吗?”秦雄用他那张油嘴道,他的每一顿饭都离不开肥肉,他喜欢切得很厚的肥肉,他喜欢一咬就能把油全给挤出来的感觉,然后慢慢的吸吮那些油汁儿,直到一点不剩再将余下的肉吞下去。
不灭法王只是瞪着秦雄看,没有说话。
秦雄看着昏睡的美人,闭上眼睛用鼻子吮吸着空气里的味道,“多么美妙的味道啊,不灭法王,难道你就闻不到你夫人身上的白梅香吗?”
卞丹青这两天没有用玫瑰香料,而是用了比较清淡的白梅香,这是在征求了不灭法王的意见后作出的小变化。
但这个变化却让不灭法王在隔了一条过道的距离之下,闻不到妻子身上那令他rì思夜想的味道,然而偏偏秦雄这个浑蛋却凑近牢门在贪婪的吮吸着,将她的味道占为己有,这是最令不灭法王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很令你矛盾吧,美人的躯体夹在遍地的臭狗屎里,你不觉得这样的画面更充满诱惑吗?”秦雄继续刺激着不灭法王。
不灭法王终于努力调和了自己的表情,调和了翻腾的胃酸,用较为平稳的声音道:“虽然这里到处是恶臭,但我还是认为这些味道的恶心不及你的一层。”
秦雄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臭多久。”
“说出你心里的想法吧,现在就说好吗?如果你不想浪费时间的话。”不灭法王在秦雄朝牢门里的狱卒示意之前道。
秦雄yīn险的笑道:“你着急了吗?”
“如果你胆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保证你永远别想得到任何东西,你应该相信我的处事风格。”
“你在胁迫我吗?现在是该你向我求饶的时候,你却反过来胁迫我?你不觉得可笑吗,拓拔先生?”
“那请便吧。”
秦雄望着被锁在牢里的美人那诱人犯罪的美态,咽了咽口水,又望着不灭法王道:“好吧,我们这就进入正题吧,交出《近魔心经》,我就放了她。”
“噢,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
“yīn阳双煞是你的人吧?”
“我们只能算是相互利用,以他们两个的为人我根本没指望他们会把经书交到我手里,而且我早就知道他们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就在崆峒山上的太和宫里,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挺而走险来了平凉城,自己送到我的嘴边。”
“平凉县衙应该也在你的控制之下吧?”
“当你的手里握有兵权你就拥有了一切,一个小小的县衙算得了什么?”
“那我现在就实话告诉你吧:经书早就被烧了。”
秦雄的脸sè变了,道:“你胡说!”
“江湖人不知道的是我手里的《近魔真经》一直都只是手抄稿而已,不过我在几年前把手抄稿也给烧了。”
“他娘的,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秦雄怒道。
不灭法王索xìng闭上了眼睛,他不愿看到秦雄那张本身就扭曲不堪的脸因为愤怒而更加扭曲。
“剥了这娘门的衣服,给老子剥光!”秦雄终于下达了罪恶的指示。
两个狱卒早就流着口水,一个劲的搓揉着下体,现在不由一阵狂喜,用他们那粗糙的,粘满肮脏的体液的手去扯卞丹青的羽衣。
他们的动作粗野而愚笨,丹青罩在长裙上的羽衣很快被扯烂了一半,不灭法王猛的睁开眼睛,他从来都不愿意向上天祈祷,他从来都不愿求助于那些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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