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仁微微讥讽地笑道,然后命人往书房里悄悄吹入了不少迷烟。他不想惊动到旁人,将他迷晕带走是最好的办法。果然,看坐着看书的景容止微微打了个晃,就撂开书趴在了书桌上。
挥挥手命人进去将景容止带走,景容仁一行人来时没有惊动到几人,走时更是悄无声息。16649700
相隔千里之外,逐鹿的王宫之中。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刚刚度过一天,夜姬只能每日从送膳食的公公口中探听到外面的一丝消息。听说,今日在朝堂之上,数位文武大臣激烈反对朔夜封她为后的事情,除去几位耿直的忠臣外,果不其然有异心的乱臣趁机喧闹。
他们不仅在朝堂上利用祈神仪式上的事情大做文章,更攒动满朝文武的不满情绪,更有甚者在民间散步了危言耸听的谣言,俨然一副要趁机将刚刚即位的朔夜湮没于yu论之下的姿态。
夜姬一边将公公送来的清水倒进木桶里储存起来,一边摇摇头叹道:这些与朔夜作对的人,端地也太过明显。朔夜现在隐而不发,看似好像被他们压制处于下风,实际上就是在等着这些人完全暴露之后,再寻个错处将他们一网打尽。
处于灭亡的边缘而不自知,真不知是该为他们的无知而悲叹,还是为他们的无畏而鼓掌。
“吱呀”一声,冷宫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远在宫殿内收拾着的夜姬毫不知情。她刚刚花了一天的时间,把这里略微收拾了一下,经她拾掇之后,这里看起来也比之前要洁净鲜亮许多,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了。
天色不早了,夜姬走到窗户跟前将窗一一关好,正要回身去床榻歇息。
一阵不同寻常的劲风吹来,照明的蜡烛便齐齐灭了,宫殿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谁?”夜姬敏锐地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费力地辨别着脚步声的方向。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就像猫儿在优雅地迈步,她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啊!”
一声惊呼,夜姬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她心底一阵慌乱,漆黑的宫殿里,她连来人是谁都看不清:“你是何人?”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人封住,一种柔软湿润的触感堵住了她的唇,强势地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中一番翻搅,刮擦着她的牙齿,霸道地从她口中一口一口地夺走她的空气。
挣扎是夜姬的第一反应,但是她方要举起的手就被对方反手一扯,摁在她的身后,就连她的双腿也被对方强势地介入,顶在了中间。
来人步步紧逼,夜姬连连后退,直直地撞到了窗户边儿上的矮桌。
“呜。”
夜姬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这一声呜咽也被霸道的入侵者全数吞没在了自己口中。甚至,对方似乎发现了夜姬身后的矮桌,伸手握住她的腰向后一压,将她整个人都死死地压在矮桌之上。
“呃!”容幽阵动边。
被人死死地压在矮桌之上动惮不得,夜姬猛地感觉到那人的一条长腿跪在了矮桌之上,有意无意地顶开了她紧闭的双腿,横亘在中间,轻轻地在她的腿间摩擦着,挑弄并且折磨着她。
他渐渐发烫的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脖子,从她的唇一直吻到她的锁骨,而后轻轻地伸出手指挑开了她的衣带。
“朔,朔夜!”
夜姬连连娇喘,在这诱人的娇喘声中就连怒喝都显得别有韵味。黑暗中听到熟悉的轻笑声,朔夜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地趴到夜姬的耳边道:“这样你都能猜出是朕,看来朕的温度气息已经被你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了。”
朔夜的语气里满是得意,夜姬却一盆冷水浇到了他的头上:“非也,不过是在这逐鹿的王宫里,除了你朔夜,应当是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吧?”
朔夜不置可否,夜姬这一番话在他听来,多少有些得意。
“一日未见朕,不知王后可有思念朕?”
夜姬微微撇嘴,冷冷道:“我倒是希望你永远别记得有我这么个王后。”
朔夜轻轻地笑了一声,依旧压在夜姬的身上,硬是赖着不肯起身。夜姬被他压在身下,双腿更是被强制打开,不免有些羞恼,伸手推了推朔夜。
双手被朔夜握住,夜姬正要反抗,就听到他说:“你听说了吗?幽王景容止在后宫中戏弄羞辱庶母秦昭仪,被景元帝下令圈禁在幽王府,没有圣旨不得踏出半步。”
身下的夜姬果然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问道:“戏弄庶母?”
朔夜“嗯”了一声,夜姬凝神想道:她与景元帝仅有过两面之缘,但是皇帝处处为了景容止着想,可见护佑之心非同一般。更遑论,以景容止的人品德行,又怎么会做出戏弄羞辱庶母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大有文章。
朔夜觉察不到夜姬的任何反应,奇怪道:“你不担心他?就连武侯百里长空也因为与幽王过从甚密,被景元帝罚了闭门思过。”
夜姬淡淡道:“皇帝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景容止和百里侯爷自会有能力处理此事,用不着我烦心忧虑。”
朔夜呵呵一笑道:“或许吧。但是,倘若恰巧今夜,昆王景容仁按捺不住起兵逼宫了呢?”
夜姬一惊,朔夜察觉到了:她果然还是担心的。
景容仁起兵逼宫确实出乎夜姬的意料之外,毕竟弑父杀君得来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是如愿登上了九五之尊也注定会遗臭万年。
等等,景容仁逼宫?而景容止和百里长空却被圈禁在府中?
夜姬双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朔夜感到身下原本紧绷的娇躯忽然放松了下来,伸手抹了抹夜姬的唇,那上头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夜姬也毫不隐瞒道:“景容仁要完了。”
“哦?”朔夜双眉上挑,“你如何得知?景容仁可是做了相当的准备,景元帝新近宠幸的秦昭仪也是他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而且——据朕得到的消息,景容仁已经将景容止与他的皇姐亦欢公主带进宫里,只要景元帝不遵照他的意思写下退位诏书,他便杀了秦皇贵妃留给他的这一双儿女。”
夜姬自信地笑了笑,问朔夜:“朔夜,敢同我打个赌吗?”17Rly。
“赌什么?”
“景容仁今夜自寻死路。”
“好。不过,赌注要由朕说了算。”朔夜半跪着的一条腿往夜姬的腿间蹭了蹭,挑弄着她。夜姬难过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被朔夜死死地压住,“敢不敢赌?”
夜姬艰难地压抑着朔夜的刻意挑弄,暗哑着声音道:“好……”
。。
VIP章节 第四十章 取悦
夜姬自信地笑了笑,问朔夜:“朔夜,敢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
“景容仁今夜自寻死路。8”
“好。不过,赌注要由朕说了算。”朔夜半跪着的一条腿往夜姬的腿间蹭了蹭,挑弄着她。夜姬难过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被朔夜死死地压住,“敢不敢赌?”
夜姬艰难地压抑着朔夜的刻意挑弄,暗哑着声音道:“好……”
她隐而不发的丝丝申银碾过朔夜的神经,他逗弄着夜姬的长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一言为定。如果这次逼宫景容止能够扭转乾坤,朕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如果他失败了,你就死心塌地地留在朕的身边,好好当朕的王后。”
夜姬咬着唇点了点头,朔夜的膝盖顶在她的腿间,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不敢开口,深怕令她觉得羞耻的声音释放出来,让朔夜更加地得意。
朔夜挑了挑眉:这个倔强的女人。漆黑一片的夜里,夜姬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盛着点点星光,折射到他的眼中,竟然灿若星辰。
然而使他恼怒的是,这么美的一双眸子,目光所及心之所寄却从来都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朔夜自信丝毫不逊于景容止,甚至于在对待女人的手段上他更为高明。
夜姬费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朔夜的膝盖转移开去,她知道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捉弄自己。索性不再理会他的撩拨,千里之外的皇朝后宫之中正上演着一场剧变。虽然一贯对景容止有着相当的信心,但是她还是会担心景容仁或许会施展什么见不得人的伎俩。
“呜……”
猛地感觉到腿间一阵猛力地刺入,夜姬瞬间回神儿,全身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朔夜听到她的惊叫声,满意地抬了抬唇角,半跪着的长腿恶意地往夜姬的腿间猛力地一顶入,就听到夜姬来不及吞在口中就流泻出来的申银声。
“呵呵。”
他抬手摸了摸她皱紧的眉间,正待进一步动作,就听到宫殿外有人轻轻地叩门。朔夜一整神色,想到也许是皇朝那边有什么消息,便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夜姬。
朔夜起身,夜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匆匆地从矮桌上坐起身来,她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裳,听到朔夜临出门时飘来的话语。
“其实,朕真的很想一辈子将你囚禁在这里,独独属于朕一人。”
朔夜一直是高傲狂狷,就连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他方才这一句话,却在华丽的背后,隐隐透出一抹深深的眷恋。
夜姬微微一愣,随即却苦笑了出来。
朔夜不折手段想要得到她,在他看来是情有独钟,而在她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朔夜是深陷于其中,所以看不透自己的心态。
在夜姬看来,强取豪夺绝非爱情,深究起来不过是朔夜一贯以来的自负心态在作祟。朔夜出身高贵,在逐鹿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任何人或东西都是唾手可得。于是,当他遇到不肯屈从于自己的她时,潜藏在他心中的自负便蠢蠢欲动而难以安定下来。
这是掠夺,而非爱情。
疲惫地揉了揉眉间,夜姬却再也不敢闭上眼睛,她不知道朔夜还会不会再次回到这里。原以为来到冷宫,能躲开朔夜时不时地撩拨,没想到空无一人的冷宫,反倒是为他随时随地的进入提供了方便。
这样精神时时紧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出乎夜姬意料的是,朔夜一整晚都没有再来,随后的整整三天的时间里,她也在没有被朔夜偷袭过。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使夜姬觉得轻松,反倒使夜姬一日比一日紧张了起来。
朔夜三日前的夜晚带给她的消息,昆王景容仁起兵逼宫,亦欢公主和景容止都被带进宫做为逼迫景元帝写下退位诏书的筹码。当夜有人叩响宫门,朔夜突然撇下她离开,整整三日再也没有出现。这一切,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已经落下了帷幕?
那——景容止,是成是败?
被困在冷宫之中,想要探听到消息便只能依靠领取膳食和清水的时间,而那负责送膳食和清水的小公公对于逐鹿王宫的事情还多少知道些,对于远在千里之遥的皇朝,便知之甚少了。
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期待朔夜能够来这里看她,夜姬在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度过了五日。晌午时分,送膳食和清水的时辰到了,听到叩门声她从里面将宫门微微开了条缝儿,将膳食和清水接了进去。
刚要缩回来的手,却被人从外头攥住。
白希修长的手指,华丽繁复的紫色镶金线的衣袖,不须多问也知道是何人来了。微微地侧身,夜姬罕见地没有表现出对他到来的不悦,甚至是一种隐隐的期待。
拎起食盒,朔夜揭开看了一眼,不悦地皱了皱眉:食盒里只有些残羹冷炙。“咣当”一声脱手将食盒扔在了地上,朔夜回头对被吓得趴在地上的小公公道:“传朕的口谕,朕要在这里用午膳,命御膳房备好了给朕送到这里来。”
笑公公连连磕头,爬起来就小跑着去传话了。
朔夜看了一眼夜姬:“你这几日便是吃的这些?为何不告诉朕?”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宫门走了进去,牵起夜姬的手,拉着就往殿里去。16655619
夜姬无谓地道:“这里是冷宫,膳食起居自然也得是按照冷宫里的规矩来。”
朔夜下令将她囚于冷宫,就是昭告了宫中她如今是个失宠的王后。宫中攀高枝儿的人多,趋炎附势的人更多,冷宫里的都是些没了恩宠的女子,从她们身上捞不着任何的好处,老死病死都不会有人过问,哪里有人肯费心思伺候她们。
“狗奴才!”朔夜阴冷地骂了一句,“失了势的主子也是主子,哪里由得他们骑到主子的头上放肆?”
夜姬笑笑没有吭声。
朔夜低眉看了她一眼,今日的她格外恭顺,手里使劲儿捏了捏夜姬柔软的手指:“今天怎么如此温驯?”变了个人似的,让他大感意外。
夜姬抿了抿唇道:“皇朝的事情是否尘埃落定了?”
姬问压住姬。果然还是为了景容止。
惑人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朔夜牵着夜姬走到寝殿的床榻边坐下,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内:“确然是尘埃落定了,朕连日来没有闲暇来看你,便是因为那边确实是翻天覆地的变故。怎么,你想知道?”
清亮澄澈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朔夜,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想知道。
朔夜勾唇笑了笑:“朕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拿什么来换取这消息呢?朕记得风波楼便是你一手所创,风波楼中的风媒是如何打探消息的,你这个前楼主还记得吗?”
夜姬的水眸眨了眨。她自然是记得的,刺探消息,获取情报,道理与生意买卖一致:诱之以利,投其所好。所以,她现在想从朔夜口中得到消息,必须要拿出朔夜所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
“你连日来无暇到这里来,或许我可以猜到事情的结局。”不想被朔夜牵着鼻子走,夜姬使出了别的手段,“想必是你的盟友,昆王景容仁使你大失所望吧?”
朔夜无话,夜姬便越发地肯定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说明景容止阻止了景容仁的逼宫谋逆。她一颗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安慰的笑意微微地爬上了眼角眉梢。17ST1。
朔夜看着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出神。那是一种十分自信笃定的笑意,好像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一般从容淡然。
这是与景容止十分相像的笑容,相像到使朔夜想立即撕碎了它。
“哦?那如果朕告诉你,这几日无暇前来看你,是朕铲除了那些胆敢私下谋逆朕的乱臣贼子呢。”朔夜佯装不在意地道,“至于皇朝,朕只听说景元帝毒发暴毙而亡,下毒者竟然是他新近宠幸的秦昭仪。”
夜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景元帝暴毙,那景容仁和景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