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伟在开车。你忘了?过去每年都是大伟开车的,那两个酒鬼、懒鬼总欺负我家大伟,让他开车。”
“噢,那你怎么不开?你开车很好的呀。”
“我很依赖大伟的,只要有他在,我一般不会开车的。”
“男人啊,常常会变心的。听我的妹妹,别太相信男人了,一定要把钱,抓在自己手里!”
一路上燕一直在想着这句话。说起来燕是个很优秀的女人,大学毕业后走后门去了妈妈工作的部委,在哪里她工作的很顺心,因为妈妈是建部时的###,有了这层关系,同事们都很照顾她、宠着她,一种优越感一直围绕着她的生活。那些工作、结婚、生孩子等一系列问题她都那样顺利地完成了,那时她才只有二十四岁。四年后她升职了、有权了,更多的人开始恭维她,一般说来漂亮女人更容易有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何况她确实优秀呢?接下来的事大家就可以猜到了,她开始看不起这个小县城出来的处级老公,其实他很优秀的,三十一岁在大部委能做到这个级别、有那样大的权力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然而飘然状态的燕却看不到这些,在她眼里老公是那个穿黑皮鞋佩白袜子穿夹克衫的老土,最可气的、最不能让她容忍的还有老土的家人们。老土跟她这个上层社会的女人显然不配套,那就提出离婚吧,大概人家也是受够了,离婚出奇的顺利。当她如愿以偿后却发现,再想找到那样优秀的男人其实很难。她失落了,开始不好好上班、不好好工作,由于妈妈离休多年,领导换来换去已换的不给她面子了。在一次挨了司长一顿说后她就再也没去上班。她天生争强好胜爱面子,出于自认为的各种脸色和压力,她决定出国,这可能是唯一有可能比以前更光彩的路啦。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在一次女友的生日晚会上,她认识了忠厚老实,而又有见识且成功了的未婚男人大伟,她“独”惯了,而大伟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姐妹,正是地喜欢的那种人,这回天上掉下来一个“林哥哥”,燕爱上了大伟。大伟这次回国是来定货,一周后他就走了,临走时在机场大伟热情地拥抱了她,燕哭了,也许是看到了新的曙光、也许是太久没轮上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抱一抱了,总之那眼泪点然了她心中的爱火。燕进入了热恋状态。
既然热恋又怎么能总在电话里进行呢?一个月后大伟来到了她身边,燕精心地安排了这次接待,她给大伟定了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间,还亲自去买了很多鲜花装点了房间,然后把自己最喜欢、一直没舍得穿过的葱心绿纱制睡袍挂进了洗澡间、当然还有那双粉红色长毛毛的半高跟托鞋,她要给大伟一个惊喜、很浪漫的惊喜、很完整的惊喜。晚餐喝的是红酒,这给本来就很艳丽的燕又添了几分柔情。富丽堂皇的房间加上无数鲜花的点缀让人赏心悦目,卧室的烛光和温情的钢琴曲让人心醉。燕被酒醉到了、大伟被燕醉到了。她们一直醉到了天亮。
都上午十点了,燕一点也不想离开床,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大伟洗澡的声音她都心动。如果说离婚后她还后悔过一段时间,那么这一夜激情后燕就非常庆幸她当初做出了离婚选择。原来世间竞有这么好的男人,她抱起自己的脸,满足的笑了,笑出了眼泪,并暗暗地对自己说:“我一定永远的爱他,永远!”固然,语言、文字都有它夸张的成份。如果认真地去分析一些形容词,就会发现其实它们很苍白。就如“永远”这个词,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第九章
小新的老板“Y”是个很文静的人,也就一米七的身高吧,他很瘦、很白,带着一副高度近视镜,三十几岁的他给你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学子?或博士教授什么的。然而就是这个小人儿统管着大半个欧洲的华人老大们,就是意大利、乌克兰连同俄罗斯的黑手党也得给他很大的面子。显然混到今天这步,必有他的过人之处,那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对的起朋友、对的起跟随他的“马仔”们。他这次来是为了小新的事,在大伟的办公室里,他诚恳地说明着要为小新报仇的必要性。按理说大伟和兵哥都是他很一般的朋友,他当然没必要说这些,也许那是受了他自己做事的合理性与完整性所驱使吧。他对他们说就等于对在这个国家的全体华人说了,这是在利用他们在当地的影响力去树立自己的形象,这一定同他要进一步管理在这个国家的势力所打的前站,接下来老板想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了。“我不能亏待了死去的朋友,具体到对与错那都是他的事。说说你们的意见。”大伟和兵哥当然是极力反对他为兄弟报仇的,但他们也明白这时说什么也没用,老板决定了的事,就天皇老子都管不了的。不过还得努力一下,这是力争少死人的最后机会了,于是大伟说:“您要做的事,自然有它的道理,这个我们不懂也就不好插言了。我到是想,小新当初做的也确实不讲道义,在这里影响不太好,若是给他家属多一点钱,是不是可以完结此事?钱我可以出。”老板站起来,拍了拍大伟的肩膀说:“我要走了,还有很多事。朋友:这不是钱的事,那早就办妥了,这关系到我的为人啊。”他做了个摊开双手的动作笑了笑:“没办法!”
“Y”的公开身份是一家几亿资产钢铁厂的老板,他有座二十几层的办工大楼在经营着海运业务。明着暗着的有几千人在为他工作,可他真正的实力远不只这些。目前世界上每年毒品交易额为16000亿美元,这与石油和武器贸易额相当。可想而知大半个欧洲有多大的油水,他不做毒品生意,但他得管理做毒品生意的人和组织。它美国每年在“管理”毒品生意上会赚多少钱呢?那是合法的吧?到二十世纪末,全世界的“非正常贸易”和组织,已有70%掌握在华裔手中了,这里一定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如果说,过去犹太人一直在用钱影响着美国政策,那么这个世纪就很难说谁的钱能影响美国政策了。况且大部分执政的人是不怕人民的,然而却很怕他们,因为他们掌握着政客包括政治生命在内的一切。
既然老板说了没办法,那就当真的没办法了。当天晚上,在一家豪华餐厅里,大家正在给宋东南的太太办生日晚会,这时悄声的从门外进来几个陌生人,他们其中一个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桌前站定,然后迅速掏出手枪对准正中坐着,和宋太太聊的正欢的熊老板就是一枪。枪声响过,熊老板眉心多了一个刚才还没有的洞,仰靠在椅子上了。在人们还没回过味来的时候,那个人以若无其事的走到了门口,同门口等待的几个人一起上了一辆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熊老板死的真冤,他在一个小城市开餐馆与世无争的,刚才宋东南被几个朋友拉到楼上唱卡拉OK,熊老板就过来坐在宋的位置上同宋太太聊天,结果被当成宋东南替他挨了一枪,也巧了那天大家好像都穿的是黑色西服,他的体形也与宋相像。可能是在前指认的人说好了位置,杀手就按“位”取命了吧。宋东南这人命还是真的大,躲过了这一劫。
坐门口桌上吃饭的老外报了警,警察迅速包围了现场,谁也不准出去,一个一个的询问,结果是一百多个华人都说不知道、有音乐声,没听到枪声。第二天当地最有影响力的报纸刊登了以《中国人,就像一个铁桶》为标题的报导,文章叙述了一个高级警官对华人内部的这种事毫无办法的感言。对华人,他也没办法,那是一个铁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从中得到什么。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一周后,熊老板的太太收到一个特快专递的小盒子,打开一看,上面用粉笔写了中文“对不起”三个字,盒内装了二十万美元现钞。宋东南拣了一条命、“Y”老板找回了面子,小新该满足了。这样最好,如果杀了宋东南,新的一场火并就会开始,他在这里亲戚就有三、四十位,那样不会有完的。只可怜了熊老板,祸从天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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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徐北京很快办好了签证,机票也订好了是下周三下午,还有五天他就可以有新的生活了,大伟和兵哥都很高兴朋友有救了,他们为朋友做了很多,可这是应该的。华人在国外不容易,也只好朋友间互相帮助了。遗憾的是徐北京并未按他们的意愿而行。傍晚,徐北京家里聚集着他的十几个人,静静地等待着什么。徐哥坐在大班台后的老板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弟兄们,大哥对不起你们!你们看的起我和我一起干,可大哥不争气,又赌又没本事,北城走了、我家也没了,还害得你们没做成事业。哎,下周我一走了之了,都是那个华夏公司害得我们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不毁了他家誓不为人!”有个兄弟坐在沙发上大声说:“大哥,我们今晚就去干了他们。”……
大约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三辆轿车一辆卡车缓缓地向华夏公司的所在地驶去。这里的华人公司基本上都是公司和库房、办公室在一起的,有时也住人,虽然法律上明文规定那是不允许的。华夏公司坐落在一个处于街角的位置,北向是公司正门连同他们自己的商店,门面大概有三十米长。西向是长长的围墙,最南边墙的尽头是个大铁门,是车辆的出入口、也是库房和办公室的门,当然院子里面各房间都是通着的。这个院子很大,起码有三、四千平方米,库房那边是两层的小楼,能放很多货的。
徐北京是这样计划的:为了把房里的人引出来在明处好收拾,他决定由四个人一起去砸正门,一定要砸的很响、显得来的人很多。卡车对准库房那边的铁门等这边正门一开,就撞门冲进去,华子:你们六个人跳下去就往正门方向冲,内外夹击一定要把来到门口的人全部撂到。强子他们四人各带一桶汽油去库房,从楼上往楼下浇,由强子一个人点火,别人千万别多事免得伤了自己人。卡车上的人一下去小军赶快把车开走,这里没你的事了。最后叮嘱一句,他们是经商的没枪,不到万不得以不许开枪,不要杀人,手底下都得明白点。
二十二点时,华夏公司除门面房外已成为一片废墟,库里近两百万美元的货化为了灰烬。商店橱窗弹痕垒垒,那是他们临走时为了出口气搞的一次齐射所至。当时华夏公司在场的十个人,除王经理的女友外,其它人被打的一个重残、三个重伤、四个轻伤。有个胆小的小兄弟听到砸门他怕了,他悄悄地跑到楼上库房躲了起来,当大火烧到脚下时他没路可跑了,于是勇敢地从楼上跳了下去,不知为什么邻居院儿里的泳池刚好修的小了半米,要不他也不会正好把腰摔在了池边上造成了终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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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徐北京如期去了南美,他在欧洲空气里留下遗憾的一氧化碳分子被第二天初生的太阳化为了虚无,值得欣慰的是他为弟弟北城出了一口气,就像树叶所必须做的光合作用一样。可这会给朋友和家人带来多少麻烦他又怎么会知道?
华夏公司的莫总也去找过几次宋东南,按说宋该保护他们的,可莫总遭了这一劫后早已成了穷光蛋,本来那两百万的货就有一半还未付款,再加上伤了那么多人他必须拿出三、四十万美元来慰问一下。总之,没钱了!他很后悔当初为那几万美元压不住火,现在把全部拥有付之一炬,他骂自己何苦要出这个头、“点这个火”呀。当他再一次遭到宋客气地拒绝,他让徐北京家赔偿的要求时,万般无奈的走出了门。请人做事要付钱的,要“帐”这活儿因为没把握那更得先付,哪个老板肯接不知是否能挣到钱的活儿?他一边想着,一边向自己的车走去,这时正好路遥开着他的保时捷在马路对面找车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跑过去帮他指挥停车,车停好后路遥下来客气地说:“谢谢莫总!最近在忙什么?”“哎,我到真想忙点什么呢,可还真没的忙。对了,我忽然想起欠你一顿野外烧烤都有两年了,还记得婷婷吗?她前几天还问起你,不如明天我们去野外吃烧烤,婷婷一定会很高兴的。”一听到婷婷两字,路遥心里就有点痒痒,那小姑娘好可爱哦。他本没想同莫总说上两句以上的话,可既然婷婷想他,那此莫总可就非彼莫总喽。于是他就没经大脑多想的冒出一句:“好呀,你可欠了我这顿两年了,晚上我去你家咱们再定明天去哪儿。”
看着莫总开车走啦,路遥暗暗地咽了下口水,那到不是在馋那顿烧烤吃,他是在想婷婷。莫总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想,我一提婷婷路遥那小子就帮定了我啦,可别怪我唯利是图,我现在要有钱,怎舍得拿小表妹的美貌去拉关系?绝对舍不得!她简直太、太、太值得“收藏”了。猛然间他想起,其实用“唯利是图”形容自己,真是便宜了他,商人起码还是人,可他自己却是人面兽心的家伙。难怪他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这也许都是报应。
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和婷婷荡漾着碧波的眼睛,路遥开始把握不住自己的思维了。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莫总关于找徐北京家要点赔偿费的请求,具体这事该怎样做,他还没时间去想,路遥现在脑子里眼睛前,就连手指头前的指甲也都被婷婷的呼吸所溶化,她太纯美了。三年前婷婷还是个十六岁的学生时,路遥就早己被她迷倒,也许是因为穿著暴露性格热情吧,反正在路遥印象中,青春美少女就是婷婷这样,这是他除了图片外见到过的唯一青春女孩儿,是他梦寐以求的女性。欧洲自由开放的学校、同学腐蚀了婷婷的东方矜持性,当晚回家时她大方地上了路遥的保时捷,十分钟后莫太太收到了婷婷今晚不回表嫂家住的电话。
路遥可不是那种爱赖账的人。一天晚上他带上四个人和几张打印好的文件去了徐北京家,第一步的下马威就是,把徐的妹夫杨强,和最近他乘大舅子不在临时傍上的女友小雨给捆了起来。事情到先不急着说,路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