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渐渐平静下来,黑衣老头对吕岩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快告诉我们如何出去,我们也要去帮助守城,虽然我们都是被放逐的囚徒,但这座城仍然是我们的城,我们身仍然流淌着它的血脉,快带我们出去。”
吕岩问到:“说了半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旗将军!”黑衣老头跨出半步,冷冷喝道,天空之中风云变sè,一面巨大的黑sè战旗突然迎风展开,这时的黑衣老头已经没有了沙漠老猎人的沧桑,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位者的尊傲,吕岩识人无数,一看就知道这老头是带过兵打过仗的高手。
“我名为敖契良麻夜!是圣女城第十九代黑旗将军的旗首,曾经统领圣女城百万大军,虽然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此时正值生死存亡之际,我请求离开流放之洲,前往海门战场!”
黑衣老头边说着,边在吕岩的面前跪了下来,在他身后,其他黑衣人也纷纷跪下,每个人的头顶都展开了以免黑sè大旗,旗帜面各有不同的印记符号。
吕岩笑了笑,威风倒是挺威风,这帮黑衣人估计挺猛,不过智力好像不太行,明明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圣女派来的,也不知道出去的路,他们却还是要在自己面前下跪,好像有点无厘头的荒唐感。
“呃,我说熬老头,你先起来说话,我……”
吕岩正要解释几句,突然从他的体内闪烁出一阵亮光,一颗白sè的小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高高的悬挂在黑衣人的头顶,发出威严的声音:“黑衣将军,敖契良麻夜……我都快要忘记你们了。”
☆、第九百零二章 开门见球
看到那小球之时,吕岩仿佛立即明白了什么,这小球正是镜塔之中引导他闯关的那个小球,自称为主神分身的家伙。
现在这个小球正像模像样的漂浮在黑衣人的头顶,发出威严的声音,你别说它这模样还tǐng管用,黑衣人们看了它一眼之后,头低的更低了,有的人jī动的五体投地,浑身颤抖。伏良不时抬头打量小球,眼中lù出兴奋狂喜的表情,而黑衣老头敖契良麻夜则虔诚的用额头触地,完成了一系列复杂的仪式,才开口说话。
“主神大人,八百年了,您终于又见到我们了,记得您说过,当我们再次相见之时,就是黑衣大军重新为圣nv城效命之时!”
光球颤了颤道:“敖契良麻夜,你们当年的一意孤行给圣nv城带来了巨大的危险,这个危险的影响到现在也没有消除,我真的很难再信任你们,把你们从流放之洲放出来,也许不是一个好决定。”
敖契良麻夜跪着爬上前半步:“主神大人,当年是我一个人的冲动、自大,自以为可以消灭所有的天魔,却没想到反而破坏了天mén的防御,导致天魔入侵圣nv大陆。我不求您原谅我,我也愿意在流放之洲一直待下去,但是主神大人,我愿意独自承担所有的责任,我的错误与其他黑衣将军无关,请您相信他们……”
说着,敖契良麻夜回身一指伏良:“当年的黑衣将军已经基本衰老而死,这位伏良是流放之洲成长起来的新强者,我愿意将旗首传给他,请他担负其保卫圣nv城的重任!”
光球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又要开始拒绝,吕岩却听的烦了,他正在为安琪的下落和安危担心呢,怎么能够在这里听光球和黑衣人扯皮,所以他走上前一把将光球搂到怀里,使劲按了按:“小球球,别给我装了,你不过是个分身而已,不要扯着虎皮装猛虎。”
敖契良麻夜吃了一惊,他还从未见过任何人敢这样对待主神,不光他吃惊,其他的黑衣也睁大了眼睛瞪着吕岩。
那光球继续发出威严的声音:“何方妖孽,竟敢侮辱我主神的威严?”
吕岩听的好笑,将九宫鼎抬起,把光球往里面一按:“好,你再装,我把你炼化了再说!”
“啊……”光球的声调变了:“石头,你疯了,你竟然敢炼化我?”
吕岩心说炼的就是你,正有许多话要bī问你呢,原来没办法治你,现在有了九宫鼎哪里还能和你客气,他也不明说,只是将九宫鼎祭起,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吓得光球在里面大叫:“喂喂,快停下,要是真炼化了,我这一丝神智就不见了,我好歹也修炼了这么多时间了,你将我炼化,就是扼杀一条生命啊,你这是杀人啊!”
敖契良麻夜听得眼睛瞪起,他不是没有见过主神,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光球是主神分身,但是他见过的分身大多比较死板,只能完整的传达主神的意志,哪里会像这个光球一样自称为生命。
“小球球,你太罗嗦,要想活命,只需要答应这群黑衣将军的报国要求即可,这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得吧?”吕岩晃了晃九宫鼎,笑道。
光球赶紧辩解:“石头啊,刚才我只是装样子,其实进入流放之洲后,我和主神的联系已断,得不到主神的指示,我怎么饶恕他们的罪行,结束他们的流放?再说就算我口头答应,我也没办法解开这个流放之洲的禁制啊。”
听到光球这样说,敖契良麻等人脸上lù出浓浓的失望,本以为是个恢复身份的机会,没想到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吕岩却没有黑衣将军们那么直脑筋,他用手指一弹九宫鼎,九宫鼎幽幽的亮了起来。
关在鼎中的光球立即紧张道:“你要干嘛,石头,别luàn来啊!”
吕岩道:“既然你没办法帮黑衣将军恢复身份,也没办法帮我们走出这个流放之洲,那么你留着好像也没太大用处,我就把你炼化了吧,说不定可以炼成一把钥匙之类的,还能起点作用呢。”
“不要!”光球快崩làng:“你今天吃了什么yào啊,干嘛非要炼化我?”
“嘿嘿。”吕岩回报笑脸:“你今天又吃了什么yào,非要跳出来惹事?你不出来,我能想起你吗?”
光球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眼看着九宫鼎越来越凉,它终于大声道:“好好好,我也许有个办法,快停下!”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快说吧。”吕岩也不把小球球放出来,就将其关在九宫鼎中审问。
吕岩审问主神分身的神态潇洒自如,这让伏良大感诧异,他悄悄爬到敖契良麻夜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到:“旗首大长老,怎么圣nv大陆的斗士,都敢对主神分身如此不敬吗?”
敖契良麻夜皱起他苍老的额头,半响后摇了摇头:“在我那个时代,圣nv大陆上的斗士中,只有反脱者才会拥有主神分身,其他人要晋级到圣nv城卫士之后才会被赐予主神分身,但从未有人敢对主神分身如此不敬,因为主神分身只要离开他们,就等于剥夺他们的身份,那可是比他们的xìng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伏良不解:“那这个骷髅为什么敢如此对待主神分身,还说要将它炼化?”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不在乎圣nv城赐予他的身份。”敖契良麻夜盯着吕岩,眼中熄灭的消又悄悄升起:“这个骷髅将主神分身带到了流放之洲,实现了八百年前的预言,也许他真的能够帮助我们恢复黑衣一族的荣耀!”
这时,光球老老实实对吕岩说到:“我虽然没办法破解这个禁制,但我却能够感觉到这个流放之洲中存在着某位圣nv留下的力量,我身为主神分身,天生就有寻找圣nv力量的能力,也许将这个力量挖掘出来,就能帮助你逃出去。”
吕岩心中一动:“这力量是以前圣nv留下来的?还是光明圣nv安琪留下来的?”
光球晃了晃:“暂时还不清楚,必须接触到那股力量之后,我才能做出判断。”
于是吕岩当场允许光球开始寻找,他打开九宫鼎将光球放了出来,这光球也并不逃跑,他在流放之洲的上空转了一圈之后,向月牙湖边上的小屋子飞了过去,吕岩和黑衣将军们都追了上去,只见光球七拐八绕,最后在一个最大的木屋前面退下来。
伏良一看就不干了:“这个房间不能进,这是存放历代黑衣将军旗首的地方。”
敖契良麻夜也道:“这里面存放着黑衣将军前七代旗首的遗骸遗物,历来就是黑衣一族的禁地,对外人更是绝对不允许进入,是我们要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吕岩还未开口,小球球先是恢复了那庄严的声音:“怎么,敖契良麻夜,你宁愿黑衣一族从此没落消失,也不肯开mén吗?”
“这……”
别看敖契良麻夜对吕岩tǐng坚决,但一听到这个小球球装主神说话,他就立即变得恭敬,而且有些犹豫了。
这时小球球继续说到:“现在圣nv留下的力量就在这个木屋之中,她必定是准备了给你们黑衣一族重新崛起的方法,难道力量就在眼前,你们却要眼睁睁的错过吗?”
听到这话,伏良的眼睛却是亮了,周围其他年轻的黑衣将军也纷纷lù出了期待了表情,他们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如果能够得到祖先的遗物,如果能够在流放之洲外面的战场上发挥出来,那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消的种子在伏良等人的心中发芽,他们开始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有敖契良麻夜还在坚持:“主神大人,有没有可能将圣nv的力量取出,但不破坏我们祖先的遗骸?”
“废话,我们又不是挖墓的,干嘛要去破坏那些烂骨头……呃,我没说你石头。”光球说了一半,突然想起吕岩也是骨头,所以赶紧向他道了个歉,看起来它是被吕岩用九宫鼎炼化它的举动吓到了。
吕岩摆了摆手:“我没事,你继续忽悠。”
光球这才对敖契良麻夜道:“黑衣旗首,我也不和你多说,如果你再说半个不字,我转身就走,带着这位石头斗士离开流放之洲,黑衣一族再想见我,恐怕就要六千年之后了!”
光球这句话杀伤力大,敖契良麻夜一听,六千年后,他早已化作灰烬,不光是他,伏良这些年轻人也都作古了,而且黑衣一族不知道要往下传多少代,也不知道在这个贫瘠的沙漠绿洲之中还能否延续下去。
伏良爬到敖契良麻夜的背后:“长老!”
敖契良麻夜叹了口气:“是败是荣,就看今天了,我们黑衣一族不可能再等六千年了。伏良,去打开大mén吧!”
伏良早已等待多时,接到长老旗首的命令,立即答应一声,扑到木屋面前,跪了三跪之后,伸手推开了大mén。
终于,这座多少年来,只有敖契良麻夜一人可以出入的木屋在吕岩和光球面前敞开了,众人探头向里面望去,都lù出惊讶不解的表情。
敖契良麻夜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木屋里面空dàngdàng的,哪有什么遗骸遗物,连家具摆设也都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个两米高的黑sè大球,在无声的来回滚动。
☆、第九百零三章 盔甲和旗
看清楚房间内的情形后,敖契良麻夜当即惨叫一声,噗通摔倒在地,然后手脚并用的想往木屋内爬去,但吕岩一把抓住了他:“别去,危险……”
敖契良麻夜反手一掌按在吕岩的头骨前方,掌心处是一个闪烁的黑sè印记。
吕岩冷冷的看着他:“记住,这黑球来自圣女的力量,你就算冲去,也不过是多葬送一个黑衣将军的旗首而已。”
光球在旁边喝道:“敖契良麻夜,放手!你再敢放肆,我就放弃对你的宽恕,让你们黑衣一族在这个流放之洲消失衰败。”
“啊……”敖契良麻夜对着木屋中的黑球咆哮起来,在他身边,那些黑衣人迟疑了片刻之后,也一起咆哮起来,就像是一群野兽在对着天敌吼叫,想要用声音吓走敌人。
但黑球依旧是不徐不缓的转着,对于黑衣将军们的呼声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渐渐流逝,气力从敖契良麻夜的体内消失,他的嗓子终于变得沙哑,软软的跌坐在地:“祖先们没有响应我们的呼唤,他们已经去了。”
吕岩在后面对光球道:“这个木屋中的黑球是什么,你认得吗?”
光球晃了晃,最后道:“我想应该是光明圣女留下的【宽恕黑暗】之力。”
光明神女,那不是安琪吗?
吕岩心中一动:“难道说我就是感觉到这个黑球,所以才被引导到这里来的?是安琪让我来的吗?”
吕岩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就见前面木屋中的黑球陡然裂开,崩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sè蜡球开始迅速融化,在地摊开一团黑sè的蜡汁,这种蜡汁似乎有没放强的腐蚀xìng,木屋的外壁一碰到它就融化的干干净净。
敖契良麻夜跪在地不肯走,眼看着就要被蜡汁吞没,是吕岩喊醒了伏良,然后伏良带着人将他们的旗首拖后几十米。
最后沙地木屋不见,就剩下一摊黑乎乎的东西,像是水,又像是油,好象有生命一般自己会不断蠕动,看起来十分恐怖。
吕岩想起来了,安琪的肩膀有一个黑sè的小球,最初是凝聚了瘟疫细菌而结成,后来这个小球可以吞噬各种毒物,各种腐蚀xìng物质,形成了一个天下少见的剧毒之球。不过他很奇怪,安琪怎么会吃饱了饭没事干,用毒球来腐蚀黑衣将军们的祖宗祭堂。
正在吕岩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一地的黑sè物质又动了,从它表面,拱起了七个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顶着一层黑布慢慢升起般,这七个凸起攀升到一米左右的高度,然后慢慢的开始变化,成为七个棱角凸出的东西,粗一眼看去像是堆破树枝摆放在一起。
“这是什么?”伏良疑惑不解的看着那七堆东西,其他的黑衣人有着和他一样的疑惑。
敖契良麻夜死死盯着那七堆东西,身体在发出微微的颤抖,满头洁白的头发、眉毛、胡须都拼命的颤动着,仿佛是看到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吕岩看得好奇,跑到敖契良麻夜身边蹲下,仔细看了看老头的表情,却是看不出喜忧,不禁奇道:“敖老头,你这是惊讶呢,惊喜呢,还是惊恐呢?”
“这……这……这……”敖老头嘴里挤出三个“这”来,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好在那七尊东西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所有黑sè的“蜡汁”从它们表面退去,将它们原本的形象暴露了出来。
最面是七个型态略有不同的黑sè头盔,头盔下面是一副漆黑sè,散发着霸道光泽的黑sè胸甲,腿甲、臂甲,护膝穿插在胸甲的下方组成奇妙的形状,最下方是一对漆黑sè的钢铁战靴,在这堆盔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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