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夫与陈立夫:国民党兄弟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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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夫与陈立夫:国民党兄弟教父-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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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估计红军三个方面军会合后最多不过3万人,只要调集30万大军和100架飞机,即可在二三个月内,将红军大部歼灭在陕北,他扬言:“###与军阀之势力,已不足为中国之患,且也闽变数平,两广就范,中国统一之局已达于垂成之域矣。
  ”既然如此,那早先开始的国共两党之间的秘密接触,蒋介石当然认为是多此一举了,他即令二陈提高谈判条件或是尽快结束这种谈判。
  此后,二陈虽然与共产党还保持联络,但只是为了在政治上留有回旋的余地而已。
   。。

一波三折(2)
针对国民党方面这种敷衍态度,9月22日,周恩来直接致书蒋介石,严正指出:“先生如尚徘徊歧路,依违于抗日亲日两个矛盾政策之间,则日寇益进,先生之声望益损”,同时警告说:“先生纵以重兵临之,亦难止其不为抗战怒潮所卷入,而先生又将何以自处耶?”但蒋介石自恃形势对他有利,仍执迷不悟,对国共两党的合作采取消极态度。
  11月10日,陈立夫在上海沧州饭店会见了中共代表潘汉年,融洽的气氛没有了,本来就很少笑容的陈立夫又摆出了那副阴冷的面孔,完全是以政府官员的姿态君临的。
  谈话一开始,潘汉年说明了中共起草的《国共两党抗日救国协定草案》,该协定指出:(一)双方派遣全权代表举行谈判,订立此抗日救国协定。
  (二)双方共同努力,实行对日武装抗战,保卫与恢复全中国之领土与主权,实现全国各党各派各界各军之抗日救国联合战线。
  (三)必要步骤1.双方立即停止军事敌对行动;2.划定红军必须的与适宜的屯驻地区,供给军费、粮食和一切军用品,不得变更共产党在红军中的组织与领导;3.改革现行政治制度,释放###,不再破坏共产党组织与不再逮捕共产党的人员,共产党停止以武力推翻现政府;4.召开抗日救国代表大会;5.建立全国统一的军事指挥机关,红军派人参加,中国共产党承认国民党在此种机关中占主要领导地位;6.与苏联订立互助协定。
  (四)两党各派出同数的代表组织混合委员会作为经常接洽与讨论的机关。
  (五)双方均保持其政治、组织上的独立性。
  中国共产党提出的这个抗日救国协定草案应该说是合情合理的,陈立夫本人也觉得无可挑剔,但他早已接到蒋介石的密令,不可能以中共提出 的这个协定草案作为基础进行谈判,而是按蒋介石的旨意,提出了另外一套方案,他装出一副十分坦诚的模样说:“既然共产党开诚合作,那我就好任意提条件了。
  首先,对立的政权与军队必须取消,中###队最多编3000人到5000人,师以上干部一律解职出洋,半年后召回,量才录用,适当分配到南京政府各机关服务。
  如果军队能如此解决,中共所提的政治各点就好考虑了。
  ”陈立夫的意图十分明显,他把共产党“联蒋抗日”的举动看作是软弱可欺的表现,试图以合作为借口,解除中共的政权与军队,然后迫使共产党就范,达到“招安”的目的。
  陈立夫凌人的盛气与苛刻的条件,显然是中国共产党所不能接受的,潘汉年当即严正指出:“你这是站在‘剿共’立场的收编条件,不是抗日合作的谈判条件。
  当初邓文仪在莫斯科活动,曾养甫派人送到苏区的条件都不是收编,而是讨论合作。
  你这些条件当然是奉了蒋先生之命才提出的,蒋先生目前有此想,大概误认为红军已到了无能为力的时候了,或者受困于日本防共之提议。
  ”潘汉年的话一针见血,揭开了问题的实质,陈立夫一时十分尴尬,他见不能压服潘汉年,急忙转了话题,口气也缓和下来,说:“你我均非军事当局,可否请周恩来出来一次,蒋先生愿和周恩来面谈。
  ”潘汉年一口回绝,他说:“在你们这种苛刻条件下,周恩来是不会出来和你们谈的。
  ”陈立夫狡猾地一笑,说:“请潘先生暂不要报告我刚才说的那些条件,我想周恩来应该会来的。
  ”潘汉年十分肯定地回答:“如不把贵党的条件报告,暂时停战的条件不解决,我想他是无法出来的。
  ”这样,陈立夫与潘汉年的谈判便在僵局中宣告结束。
  在正气凛然的中共代表面前,陈立夫陷入无可奈何的境地,他既希望国共两党能尽快合作抗日,又不愿违抗蒋介石的旨令,放弃收编条件,正是在这种复杂心情的驱使下,他再次找到潘汉年,向他表示,希望谈判不要因此而破裂。
  中共中央在得知国民党方面变化的情况后,即于11月12日电告潘汉年。
  该电一方面严正指出:国民党的“条件使红军无法接受,恩来出去也无益”。
  同时,为了争取国共两党合作抗日,顾全民族斗争的大局,又作了重要让步,表示:“为一致抗日,我们并不坚持过高要求,可照曾谈原则协定。
  ”所谓“曾谈原则”,即原来陈立夫通过曾养甫向中共提出的谈判条件:党公开活动;政府继续存在;参加国会;红军改名受蒋指挥,照国民革命军编制与待遇,但不变更红军原有之组织与领导。
  这些条件本来是陈立夫遵照蒋介石的旨意提出的,现在共产党方面提出以此为基础进行谈判,确实叫陈立夫不好下台,答应下来,怕蒋介石怪罪,不答应,则堂堂党国要人出尔反尔,岂不遭天下人笑话。
  陈立夫考虑再三后,决定晋见蒋介石。
  当时,蒋介石正在洛阳指挥国民党大军围攻红军。
  陈立夫携带中共中央复电专程飞赴洛阳,向蒋介石请示。
  但此时,国际上又掀起反苏###浪潮,日德于11月15日签订了###协定,正极力拉蒋介石参加国际###集团,这就使蒋介石对改善国共两党关系的态度更加游移不定。
  结果,陈立夫的洛阳之行没有任何效果,蒋介石否定了自己原来所提出的条件,拒绝了中共的建议。
  

一波三折(3)
陈立夫也错误地认为形势对他们有利,他对国共两党合作抗日的热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时,他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了。
  但不管怎样,总得要对共产党方面有个交待,于是,陈立夫只好硬着头皮再次邀请潘汉年前来谈判。
  11月16日,陈立夫与潘汉年在南京见面,谈话开始后,陈便告诉潘汉年,蒋介石仍坚持原提各条件,并表示绝无让步可能,要求潘汉年将此意见尽快电告中共中央,希望中共方面能够委屈求全。
  陈立夫甚至以威胁的口吻说:“日德方面正在拉蒋先生加入反苏战线,中苏关系可能会恶化,那时,红军岂不更糟糕。
  ”潘汉年听完此话,觉得再没有可谈的了,便站起身来,拱手告辞:“蒋先生既然要加入反苏战线,就不会抗日,那我们今天的谈判也不需要了。
  ”陈立夫见此,急忙拉住潘汉年,让他坐下,略带诚恳地说:“我们不希望中国加入反苏战线,因此更希望红军方面能为民族捐弃成见。
  ”潘汉年说,共产党深明民族大义,相反,是国民党不能为民族捐弃成见。
  见气氛稍微有点缓和,潘汉年便谈起曾养甫所提的国共合作四个条件,他直截了当地问陈立夫:“听说这四个条件也是先生的意思。
  ”陈立夫一听,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潘汉年知道,现在的陈立夫是完全看蒋介石的眼色行事,不会把提出四个条件的事扯到自己身上来的。
  中国共产党已经作了巨大让步,而国民党方面连以“曾谈原则”为基础进行谈判都不肯,双方再也不能往下谈了。
  这样,陈立夫与潘汉年的会谈再一次不欢而散。
  11月21日,潘汉年将会谈情况详告中共中央后,毛泽东,张闻天即于第二天复电告潘汉年:“目前此事无从谈起。
  恩来事忙,暂难出去。
  ”中共中央也指示潘汉年:离开实行抗日救亡的前提,就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
  12月28日,周恩来写信给潘汉年,指出:“至今蒋介石似尚无抗日救亡之决心,合作谈判缺乏必要的前提,谈判显无速成之望。
  ……我们愿以战争求和平,绝对不作无原则让步。
  ”这样,国共两党之间的秘密谈判因国民党无诚意而陷入僵局。
  此后,陈立夫又约潘汉年进行过一次交谈。
  在征得蒋介石同意后,陈立夫将原来所提条件略有改动,如将保留红军的数目由3000改为3万,但其收编的立场仍然没有变,这就理所当然地被中共方面所拒绝。
  至此,国共秘密谈判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本来预定的周恩来与陈立夫之间的会晤也不能如期进行,这不能不说是件遗憾的事。
  对这没有结果的谈判,陈立夫一半是恼火,一半是惋惜。
  他恼火的是共产党竟不按他们的指挥棒行事,不屈从他们的高压,使他以“招安”的办法解决共产党的企图不能得以实现,几年的心血废于一旦。
  惋惜的是两党共同抗日的新局面不能成为现实,他也不能因此而在国民党中大出风头了。
  当然,陈立夫是一个很有耐力的人,他还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为了表示他的心情,他派张冲专程到上海转告潘汉年,希望国共两党的谈判不要中止。
  潘汉年当即请张冲转告陈立夫,共产党持同样态度,但希望国民党放弃消灭共产党的企图,如此则谈判还是有可能重新开始的。
  中国共产党的恳切态度使陈立夫多少有些内疚,为了不中断与中共的联系,12月初,陈立夫按预先的安排,派张冲由南京经西安、延安到达瓦窑堡,与中共领导人见面。
  陈立夫交给张冲的任务是,取得共产党领导人的谅解,并观察红军的动向。
  张冲到延安后,毛泽东、周恩来都接见了他,并作了友好的交谈。
  不久,陈立夫还指派谌小岑交给吕振羽一份密电码,告诉吕说:“南京谈判到此终止,今后由武汉电台和延安电台直接联系。
  ”陈立夫派张冲的上海陈言和延安之行,以及武汉、延安的电台联系,是他为使国共谈判重新开始所作的努力,这一切,都给国共两党再奏谈判新曲留下了一缕娓娓的余音。
  陈立夫主持的国民党与共产党进行的秘密接触和谈判,虽然没有任何结果,但它却增进了两党之间的了解,加强了两党之间的联系,为日后国共两党的第二次合作打下了基础。
  它在国共两党兵戎相见,战场厮杀的昏天暗地中投下了一丝光辉,在此光辉下,坚冰开始融化。
  此后,国共两党继续朝着接触、谈判的方向发展,终于导致了第二次合作的形成。
  

西安事变(1)
国共两党的秘密和谈停止了,二陈积极协助蒋介石,准备对陕北边区大举进兵,消灭中国共产党和红军。
  陈立夫加强了在陕西的“CC”实力,完全控制了国民党陕西省党部,并在省党部设置了专用电台,经常直接向蒋介石发送情报,还建立一支行动队,可随时直接捕人径解南京。
  但是军事压力与特务政治挡不住抗日的潮流,不但广大人民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就是国民党内的爱国将领也一致要求枪口对外。
  在国家危难的关键时刻,被蒋介石派往西北“围剿”红军的张学良、杨虎城以民族大义为重,在西安实行兵谏,扣留了蒋介石,向全国提出了停止内战、改组政府、释放###、共同抗日等8项主张,成为时局转换的重要枢纽。
  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的爆发,在南京国民党内部立刻引起了一片混乱。
  事变发生的当天下午3时,曾养甫得到西安“CC”特务发来的急电:“张、杨叛变,领袖被扣,生死不明。
  ”他一看吓呆了,急奔陈果夫公馆,正好陈立夫也在那儿,兄弟俩为这突如其来的事变所震惊。
  本来,陈立夫准备12月11日乘飞机赴西安,向蒋介石报告国共谈判情况,因突然发高烧,所以没去成。
  他们急忙打电话给戴季陶,查消息是否准确,待知事实后,便再打电话给何应钦等军方要人,要他们迅速作出决策,以救当前。
  刚放下电话,何应钦已派人传来口信,要求各中央执行委员到何公馆一聚,共商对策。
  于是,陈果夫与陈立夫匆匆赶到何公馆,只见公馆门前,警卫荷枪实弹,一些党政界要员正陆续来到,都神情严肃,见了面只点点头,便快步进入公馆。
  整个公馆笼罩着一片忧虑而紧张的气氛。
  谈话一开始,便在如何处理和解决张、杨扣留蒋介石的问题上,分成了尖锐对立的两派。
  一派以冯玉祥、李烈钧、孙科等为首,主张以蒋介石的生命安全为重,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另一派则以戴季陶、何应钦、吴稚晖、居正、叶楚伧等人为首,坚决主张以武力###西安“叛逆”;只有少数人模棱两可。
  陈果夫与陈立夫在会场上一会儿沮丧无语,一会儿义愤填膺,他们兄弟俩都站在戴季陶、何应钦一派的立场上,要求出兵###张学良、杨虎城,以武力解救蒋介石。
  陈立夫慷慨陈词:领袖一身系天下安危,今竟为叛逆所扣押,生命难保,前途堪虑,惟有大张挞伐,聚歼丑类。
  当时,有人提出,是否满足张、杨部分条件,使蒋介石能尽快获释,如释放上海被捕的爱国领袖和一些###等。
  陈果夫与陈立夫即站起来,声色俱厉地说:“绝对不行,这是向绑匪赎票的办法。
  ”并提出立即处死“七君子”,以回答“张、杨叛逆”。
  同时,陈果夫还向会议建议,南京城内应立即戒严。
  他认为“###结社,足以肇乱”,应绝对禁止,要以强硬手段处理西安事变。
  谈话会经过激烈的争论后,主战派占了上风,会议决定对西安方面进行###。
  后来,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第30次会议决定,推何应钦为“###军”总司令,下令将张学良“褫夺本兼各职,交军事委员会严办”,表示要“迅速指挥国军,扫荡叛逆,以靖凶氛,而维国本”。
  为了推动武力###,陈立夫指令《中央日报》撰文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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