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说道:“她说了,她为了她的族人,为了回部,不能离开乾隆,你就不要勉强她了,好吗?”
“不可能!她对我说过,她向往自由,怎么会不想走呢?”这家伙真够死心眼。
“为什么不可能呢?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啊,而且乾隆对她很好!”我坚持道。
“那也不可能,她说过,我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人。”冥顽不灵!
我叹了口气,咬咬唇使出我的杀手锏:“我骗你干什么?她现在坏了乾隆的孩子,乾隆说了,孩子出世就封他做太子!到时候含香就可以母凭子贵,或者更到时候,她还能做这宫里的老佛爷!”虽然知道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估计陈家洛以后肯定是恨死了含香,但是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分开,就不要去顾及那么多了,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
这一招果然灵验,陈家洛顿时呆若木鸡状,那锁着的眉宇啊,看着真叫人心疼,估计要是含香在场的话,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哭着喊着道:家洛,我跟你走,天涯海角,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第六章
过了许久,陈家洛才苦苦一笑:“那日她没进宫之前,我就应该当机立断,把她带走,这皇宫看来真是女人的牢笼,我竟然愚笨至此。”他说着,潇洒的一个转身,也不知道是前空翻还是后空翻的,就跳的远远的。然后,我看见一样东西往我这边飞来,不偏不倚的,挂在我头顶的太监帽子上。等那个东西晃得停下来了,我定睛斗鸡眼一看,却是那块玉璧,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心中一阵失落,低头看着地下黑乎乎的灯笼,顿时很晕菜,怨念的说道:“喂……你的火折子呢?”其实我早知道,以他那种身手的人,此刻恐怕已经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了,只不过自己骗自己一下,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没想到,我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我连忙转身去找,却在回头的时候,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蹲在地上点着我茨灯笼。
“看你还有点良心……”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心里想啄,这陈家洛也真够有意思的,一会儿气的拔腿就跑,一会儿又专门跑回来给我点灯笼。
“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走?”那人依然蹲在地上只是他一开口,我的笑立马僵在了脸上。
方唯之抬起头,很潇洒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嘴角微微勾起,说道:“我问你,要不要跟我走,人家不走,你总可以走的吧>”
于是我逼迫着自己做深呼吸运动,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难不成他还想再行刺乾隆一次?
“你认错人了吧?”我立马否认,这会儿我可是穿着太监衣服的真男人,连说话声音都如假包换。
“哦?真的是我认错了吗?还珠格格。”他开口说道,竟然直接叫出了那只笨燕子的封号。
我赶紧装傻,“你说什么?开玩笑……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个太监,你看我有腰牌。”我急急忙忙的到腰里面去淘腰牌,没想到他的手比我快了一步,直接攻到我的下腹,然后在接触到那敏感部位的时候,居然毫不留的捏了一把!
“哇……”我顿时脸一红,痛的蹲在地上。
“呵呵……你说,要是乾隆知道他最喜欢的女儿,是个带把的,会不会直接翘辫子了?还省的我费尽了心机去刺杀他,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还要谢谢拟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这种时候,我要是自己承认了,那才是白痴呢,“我告诉你吧,其实我真的是个太监啊,只不过入宫的时候完了点,给我阉割的公公说,我年纪大了要是割掉的太多,恐怕活不了,所以单单只把我的蛋蛋给割掉了。”妈呀,这种理由亏我也想的出来,真是恶心死人了,算了,为了活命,恶心就恶心吧!
“哦?真的是这样吗?”他手一杨,我顿时往后退两步,这家伙武功这么好,万一不相信,还要摸一把我的蛋蛋,那我这一世的英明,岂不是就毁于“二蛋”了。
他放下了手,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从怀里掏出那天我给他包扎伤口的丝帕,“这个东西还给你,我不是女子,不用带着这东西。”
我撇了一眼,说道:“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这种女人的东西,我怎么会有呢,赶紧收好吧!”这家伙难缠。
“说浪还给你!”他不由分说的把帕子塞到我的手中,我又不由分说的塞还给墅,然后他再还我,然后我火了,直接把帕子往地上一扔,叉着腰说道:“你走不走?你以为这紫禁城是你家后院,你再不走,我就喊抓刺客!”
他弯腰把丝帕捡了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说道:“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他把丝帕折好了有放到胸口,看着我道:“如果你真不认识我,那刚才我出现的时候,你就应该喊抓刺客了,可是为什么你没喊,因为你知道是我!”
他的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我咬了咬唇,决定用沉默来表示抗议。
“我说的是真的,我今天是专门来带你走的,我可以让你脱离这牢笼,你整天在这里朝不保夕的,难道不觉得厌倦,不觉得疲惫?”我顿时觉得很无语,他是从哪里知道我的事情,而且还知道的如此清楚明白。
我依旧不说话,过了半晌,他单手伸在我面前,摆出一个要拉着我走的姿势,我心里一阵汹涌,想到了淑芳斋里面那群够义气的奴才,想到了紫薇金锁,想到了尔泰,殷德还有那个人。
“我不走,我不走的理由,跟刚刚说服那个人的一样。”
“你也有了乾隆的种?”他的脸色顿时有点异样?上下打量起我来,我顿时满脸黑线,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宫里有太多我要牵挂的人,我不能为了一个人利益,将大家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懂了吗?”
他依旧摇摇头,开口道:“我不懂……”顿了顿又说道:“我只知道: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
这下该我愣了,这句诗歌,不是当年萧剑在会宾楼解释还珠众人的时候吟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人的口中,我看着他,顿时觉得这世界万事皆有可能,只能归结亿一句话:缘,妙不可言。
我笑了笑说道:“既然可以千古情愁酒一壶,那为何还要进宫行刺?你那到底是千古情愁,还是千古情仇?”
他侧过身,仰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满月,长叹道:“有区别吗?”
“为何没有?”我逼问道。
他又笑了笑,摇头说道:“是情愁,也可以是情仇,关键只看人的心境。心若是静了,仇便不是仇,愁也未必愁。”
我蹲下身子,靠着假山坐了下来,也抬头看着那明月,“世上少了一个人,你就没有仇了吗?依我看,这些都是空话,天底下那么多人冤枉,人人都想着报仇,那还有什么意思,随便走在大街上就被人一刀捅了,临时变了冤鬼,遇到阎王爷问他:阎王大爷,为什么我随便走在路上都能被人捅死?”
我又装着阎王的口气说道:“因为你娘的外婆的二姐的女儿的儿子拐了捅你的那个人的老婆。”
然后我又装作不解的说道:“哟,阎王大爷呀,我和他八竿子达不到一起,我死了,我真冤枉啊!”
阎王又笑着对我说道:“你莫觉得冤枉,过两年他就来陪你拉,你那十二岁的儿子,两年后会为你报仇,我反了生死录了,那人阳寿还剩两年了。放心放心……”
我自己说着,都忍不住要笑出了声来,没想到他却依然像雕像一样的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过了良久才开口道:“你绞尽脑汁的说这么多话给我听,是为了什么?”
我顿时觉得自尊心超受打击,难道我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都听不懂吗?
他低下头,踢了一脚地上的落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听懂了,就是说有人杀了你,然后你儿子给你报仇,对吧?”
“就听懂了这些?”我挠头爪耳,到底是我的表述能力出了问题,还是他的理解能力跟我有误区?
“对!埠然你想让我听懂什么?”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双眼睛深邃如鹰,让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既然就听懂了这些,那就这些吧……”我敷衍道,其实我是怕触到了他内心的伤口,万一一时冲动,又冲进皇宫杀人去了。搞不好还用我做人质,那我就倒了大霉。
“呵……”他微微一笑,转身与我并兼坐在了假山下面,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问我道:“那我问你,你看月亮,看见了些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转头睨了他一下,说道:“我看月亮,当然是看见了月亮啊?”我囧,这叫什么答案,可是,我真的是看见了月亮而已,等等,我想了想,立马补充道:“我还看见里面有个人夹嫦娥,她还养了一只兔子。嘿嘿”说完我的答案,我还不忘记笑一笑。
他眯着眼睛,他的侧脸真的很帅气,有男人味,有一种独特的江湖的气息,要不是我现在身上有所牵绊,我还真想马上拍拍屁股跟他去浪迹天涯呢。
“可是……我看见的月亮是一个寂寞的人,高高在上,冷冷清清,孤独无依,从来都只有明月照人还,又有几个人想到了明月之苦?”他淡淡的说道。
我立马打起了精神,接着说道:“你看,你也说明月可怜了,高处不胜寒,这可不就是帝王的写照啊,乾隆也是这样,可怜的不得了,别看他表面光鲜晾丽,背地里心理肯定有阴影,成天被人奉承拍马,就算是只蠢驴,也都给弄成了自我感觉良好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刺杀他了,他已经是这世上第一大悲情人物了!”
他看着我愣了半天,嘴角抽了又抽,那手指捏的咯吱咯吱做响,我真怕他沉不住气,一拳把我打闷了。没想到他居然飞速的站了起来,一个跃身就跳到了假冉顶上,这家伙也真够大胆的,亏好现在没人,大家都在团员呢。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然后说道:“不走拉到,何来如此啰嗦!”
第七章
所谓高手,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方唯之显然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偌大的紫禁城来去自如,就跟他家后院一样,我站起身来,灯笼里的蜡烛都快点到头了,拍拍屁股,把含香那块心肝宝贝一样的玉璧给放到了胸口,算了,既然人都走了,这东西还是让我来保管好了,省的要是被乾隆爷看出什么端倪来。
我拎着灯笼往回走,才发现原来从这里回淑芳斋的路很长,刚才急急忙忙的出来,自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如今一步一步回去,才发现这么远的距离,对女人来说,或许真的是莫大的悲哀,不知道乾隆爷有多少个妃子,这些人要是都住这么偏远的地方,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乾隆几次。
走了一段路,灯笼里面的蜡烛燃尽了,我随手扔潦,借着宫道两边的花灯回去,这时恐怕早已酉时已过,御花园没有什么人,只是偶然会有侍卫经过,匆匆的靠在一边,拿出腰牌,也没有人会为难我。我越想越觉得好笑,这宫里面越是团圆的日子,这淑芳斋看上又是冷清,这会儿我偷偷跑出来这么久,估计那里面的人也都急翻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正想着要加快脚步,忽然听见面前有人侍卫行礼的声音,远远望过去,却是一个女子扶着一个喝醉的人在走路,我摇了摇头,赶紧往路边的树丛躲了躲,只听见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永琪……你小心点,永琪,说了坐轿子送你回景阳宫,你偏不肯,要出来赏什么月,你这样子,怎么赏月啊?”
“赏花……赏月……赏知画,知画,你是一个聪明的可人儿,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你跟着我,却是为了什么?为名?为利?桓是为了别的?”这是永琪的声音,听的真切,却是酒后的醉话,看来是真的喝醉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永琪,我不图名不图利,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我就是不服,小燕子那么粗俗那么野蛮,你们都喜欢她?”
“呵呵……你看看,你前半句想骗人,后半句还是说出了本性了,小燕子她那样的人,你们是不懂的,她在想什么,谁也不懂,如今她邹了,我的心也死了……”这该死的永琪,你撒什么酒疯,小燕子怎么走了?你这是要害死谁啊?这样下去,他还要说出多少秘密来?我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己现在是穿着太监的衣服,从树丛中窜了出来,指着永琪的鼻子骂道:“你说谁走了?你每天都盼着我走是不是?”
那知画哪里知道我躲在树丛中,顿时被我吓唬了一跳,连带她身后的那两个宫女太监,也都掩着嘴一惊,过了半晌才行礼道:“格格吉祥!”
我甩了甩手,示意他们都免礼了,走到永琪的面前,他看上有几分醉意,但是见我忽然冒了出来,估计酒也醒了有七八分了。
“你……你怎么横在这里?”他问我。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五阿哥可以和知滑姑娘出来赏月,我就不能出来赏月潦吗?”我冷冷的回答道。
“哦?赏月?那一起赏吧?”他忽然笑了笑,冲我身上倒了过来,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让我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他一个没站稳,狗爬一样的跌在了地认,我顿时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永琪……永琪……”知画走上前,蹲下来扶永琪,宫女太监们连忙都来帮忙,我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各自手忙脚乱。
然后,我听见永琪伏在地上哭泣的声音,先是哽噎,然后是抽泣,最后忍不住嚎啕了出生,双肩都忍不住抖动了起来,他一把推开了他们,吓的大家都不敢再靠近他。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地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撒酒疯?永琪,你的酒品也太差了,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想的到,人都说女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看来男人也有一手,就是一哭二闹三打地滚!
知画跌坐在地上,被宫女扶了起来,又缓缓的靠近到永琪的身边,还没拍到永琪的身体,忽然间永琪又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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