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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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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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慕染这一副怎么都挑不起怒意的模样,安陵信顿时恼羞成怒,忽的欺身上前,从其身后一把环抱住了这个少年。他凭什么自命清高,凭什么将他亲爱的妹妹比下去,这个人有什么好,有什么能耐?心中的怨念聚在一块儿,化作恶毒的语言,“如此下贱淫 荡的身子,净知道到处勾引人,今日我倒要瞧瞧,这具将皇上都迷惑得神魂颠倒的身体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慕染一听,波澜不惊的眼中终于泛起一丝惊愕,“你疯了吗?”猛地推开安陵信,他继而向外行去,却不料那安陵信竟是个习武之人,慕染未触及门把,却已被他抓住,死死地扣在怀中。
  
  “对,我疯了,我早就疯了,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尝尝你离慕染的味道。”他不顾一切地说着,心却一点点地沉沦,其实早就想过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既然他想好要为妹妹出气,与离慕染为敌,就不会害怕死亡。只是,就算死,他也要拖着这个人一起。
  
  慕染并不挣扎,只是冷漠地反问,“我是皇上的人,你今日这般待我就不怕丢了脑袋?”
  
  “少拿皇上来威胁我,今日安陵信前来,就没想过全身而退。”丢了脑袋又如何?他不怕死,可是却害怕着安陵萱的眼泪,从小到大,他们兄妹一起玩耍,相互依偎,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一直笑着的女孩会整日以泪洗面,是他将她推入了后宫,本想让她享尽荣华,却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他的愚蠢导致了这样的悲剧,是他的过错毁了他最爱的妹妹,他是罪人,所以,这份罪名必须由他来背负。
  
  “离大人的身子早不知被人上了多少回了,还怕多我一个吗?”他又说道,双手越发疯狂地箍紧慕染。
  
  安陵信的力量极大,将慕染的腰扣得生疼。慕染微微抿了唇角,因安陵信的话,眸中浮现出一丝薄怒。
  
  那一刻,往日的点点滴滴浮现于眼前,安陵信,这个男人最初上任的时候,虽说是来监视他的,却也一向待他和善,如今想来,当日的种种却不知是真是假,曾经的笑声似乎被蒙上了阴影。
  
  人说“婊 子无情,戏子无义”,他离慕染既是婊 子又是戏子,自是无情无义,也无需顾忌曾经是否受过此人的恩惠了。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只有心不会骗自己。
  
  是你逼我这么做的,那么,就去死吧!感觉对方的手在慢慢下滑,慕染猛然回首,轻袖一扬,两只暗器从中飞出,直逼安陵信。
  
  (卷卅肆完)
  '2009…10…30 20:04:47 染°'




卷卅伍  代人受过

作者有话要说:0分0分,好多的0分评,让偶瞧了又欢喜又泪流~
话说,这一章一发出,估计不少亲都在心里狠狠骂慕染这妖孽了吧,不然就是心疼小慕染滴,这一现象从留言中都能看出,偶只想说,乃们别骂他,要骂就骂偶吧,是偶后妈了(虽然我很想说我是亲妈来着的~),偶BT了,偶罪过。。。
哎~ 总之就是,看到有人骂自家儿子,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所以,还是骂我这娘吧~
  慕染猛然回首,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杀气,是你逼我的,所以,去死吧!继而轻袖一扬,两只暗器从中飞出,直逼安陵信。
  
  安陵信见状,立马松开钳制着慕染的双手,一个侧身躲过了两只暗器,却见是两根飞针,针头泛红,明显是沾了毒液。
  
  再回眸时,慕染手中已多了一把暗镖,他冷然勾起唇角,“我劝你少惹我,不然就拿你的命来作代价。”说话间,他一步步地向后退去,而安陵信却一步步地向前逼去,“你想杀了我?凭什么?就凭你手里的这些暗器?”讥讽地一笑,他又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倘若安陵信知道离慕染的真实身手,定不会再瞧不起他,偏生慕染隐藏得太好,叫是任何人瞧了,都只当他手无缚鸡之力。
  
  慕染抿紧了双唇,忽见窗外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眯起眼,缓慢地退至门边,而后轻声启口,“安陵大人,惹恼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安陵信闻之不屑地笑道:“怎么?打算拿你那些狠毒非人的招数来对付我?哼!我还不至于蠢到会给你留那样的机会。”
  
  话音方落,却见慕染猛然转身夺门而出,然而就在拉开门的那一际,堪堪撞上了寻他而来的宫泽榆的胸膛。
  
  “小染?”泽榆见慕染慌张又狼狈的模样,不免疑惑,正当此时,慕染向他吐出一句求救的话语,“求您,救我。”
  
  泽榆眉头微锁,再看木屋内的另一人,突然间明白了一切,“安陵尚书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陵信见事已败露,也不想着逃跑,反而干脆且洒脱地说:“当然知道,这是下官和离大人的私事,还望安亲王不要插手。”
  
  “私事?”泽榆显出怒意,“安陵尚书的这私事倒是有意思,可否说与我听听,究竟是什么私事能将离大人逼成这副模样?”
  
  安陵信冷冷一哼,“安王爷,您以为离慕染是什么好人吗?若他真对你有意思,又岂会在明知皇上会动怒的情况下,趁王爷酒醉与您发生关系?”
  
  此言一出,泽榆的脸色煞然转为惨白,将慕染拉到身后,他侧脸轻声而道:“你先走,这里我顶着。”
  
  “王爷……”慕染略显犹豫地唤了一声,却见对方冲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我说过会保护你的,不是吗?”
  
  慕染愣了愣,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此刻安陵信的声音响起,“安亲王可要想清楚了,您若放走离慕染,这后果是要您来承担的。”
  
  威逼的话语之后,泽榆一把将慕染推出门外,“快走!”说罢,他掩上门,视线对上站在屋子正中央的那个男人,“安陵尚书有什么怨恨就冲着我来好了。”
  
  安陵信嗤笑一声,“瞧瞧这话说得多么大义凛然?”他轻轻抚掌,大笑道:“好啊!既然安亲王想要英雄救美,那就让你来代替离慕染被我上!”
  
  泽榆猛然一愣,随之竟似释怀般地笑了起来,“好。”只一个字,却已决定了一切。安陵信惊愕不已,“你不怕?”
  
  泽榆淡笑着摇了摇头,丝毫不怯懦,“安陵尚书连死都不怕了,勇夫当前,泽榆总不能表现得太弱。”
  
  一把拉过宫泽榆,安陵信嘲讽的话语响在耳畔,异常的刺耳,“为了离慕染,王爷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他一手环住泽榆的胸膛,另一手摸到腰际,缓缓将其腰带扯落。
  
  而那个时候,慕染负手立于小屋外,残忍地说了一句,“你莫要怪我,怪只怪明烬爱你。”随之绝尘而去。
  
  ~
  人就是这么一种可笑的生物,因为他们永远在犯错的时候认为自己是对的。
  
  明烬疯狂地奔跑在通往离府的道路上,此刻他恨死了自己,为何他可以错得如此离谱,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
  
  在茶楼的时候,他不过是见到一个小厮匆忙过来,却因那人穿的是太傅府的侍卫服,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那家伙就是太傅府的下人,后又因那小厮说小王爷失踪,他就理所当然地认定泽榆是真的失踪,而完全没考虑为何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却没有任何行动。
  
  是他自以为是,自认为是皇上同泽榆说了什么,才导致他会那样难过,自认为是因为泽榆和慕染的事被发现,才逼得他不得不躲起来,自认为泽榆断然不会躲去离府,因为那里只会平添他的绯闻,却从未想过,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厮可以是假的,传话也可以是假的,他所认为的一切都或许是假的,而真实的却只有一点,一切的谎言都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目的不过是伤害,掩去了他的耳目,同时瞒过了皇上。是安陵信,离慕染有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后,明烬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来不及通知皇上了,这里到宫里一个来回起码要一个时辰,若是安陵信真要对离慕染怎样,这一个时辰足够他杀他千百次。
  
  如是想着,他顿然止步,立于无人的小巷当中,目光中透着几许残忍的味道,“你若真死了,对我才更有利吧?”他冷冷地问道,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那危险中的离慕染。
  
  嘴角不禁倾泻出一丝苦笑,继而他哀叹一声,又拔腿向前奔去。确实,只要离慕染死了就无人与他争泽榆了,却只怕离慕染一死,泽榆却也不再是曾经的小王爷了。泽榆,倘若你知道我对离慕染存有见死不救的心思定会怨恨我吧?放心,我不会让你怨我的,离慕染绝不会有事,但请记住,我救他只因为你。
  
  明烬飞奔在无人的小巷中,思绪一寸寸地游离,他明明是要去救离慕染,可满脑子却是另一人,或许正因如此,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人向他迎面而来,那人来得匆匆,当明烬意识到面前有人的时候,他已与那人撞在了一块儿,二人皆是一声闷哼,随之连连向后退去,跌了个不稳。
  
  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明烬懒得同那个撞上他的人计较,只随意瞟了一眼便打算离去,却不想正是那一眼却让他无法收回视线,脚步也在刹那间变得沉重如注铅,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袭上心头,他微微启口,颤声而问:“离慕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染的模样很是狼狈,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喘过一口气,略显疲惫地开口,“安王爷在城南千竹林西侧的木屋里,有危险。”那口吻中带着些许无力,可他的神情却是分外冷静,像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才会有的镇定。
  
  “什么?”明烬扬声问道,眉头深锁起来,慕染依然冷静得有些反常,以不容置疑的语调强硬地下令,似是一个伟大的军师,在紧要关头给出一条至关重要的计策,不允许有任何的迟疑,“王爷有危险,快去救他!”
  
  一句话后,周遭突然静了下来,那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这样一个声音,在明烬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王爷有危险,王爷有危险……”再回神时,额间已有汗珠滚落,明烬竭尽全力地向前奔去。
  
  他又一次错了,又一次犯了自以为是的大错。谁说有危险的人一定只有离慕染一人?谁说小王爷没失踪就代表他很安全?错了,一切从头就是一个错。
  
  有咸咸的液体落在眼睫上,而后顺着脸颊滑落,只是不知道那液体究竟是汗,还是泪。
  
  也许只是一个玩笑,上天与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只是玩笑到头,得到的、失去的、把握的、错过的又各是什么呢?
  
  望着明烬的背影一点点地跑出自己的视线,慕染浅笑低语,“游戏结束了,明烬,我把痛苦还给你。”
  
  ~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我想救你,却无能为力。
  
  午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人间,融了尘世的冰霜。转眼之际,木屋内外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宫泽榆被一人猛力按伏在狭窄的桌面上,痛苦地感受着长裤被撕扯时的无能为力,右腿被高高抬起,使得双腿极大限度地分开,一种似曾相识的羞辱感慢慢侵袭了脑海,眼泪瞬间划破了眼眶,润湿了衣襟。
  
  但他没有求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恳求的话语,只是暗自抽泣,为那可预知的一切而感到胜于死亡般的痛苦。
  
  听着泽榆的抽泣声,安陵信突然大笑起来,“安亲王方才不是还很勇敢吗?”他调戏般地摸了摸泽榆的脸,手上沾满一片泪水,“你求我,求我的话兴许我就会放过你。”
  
  泽榆侧过脸,竟是笑了一笑,眼中有泪光闪烁,附和着那一抹坚定的笑显得分外怪异,“安陵尚书想要怎么折磨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求你放过小染。”这是第一次的恳求,求的不是自己,却是他人,是离慕染,那个他曾扬言要保护的人。
  
  安陵信一怒,三两下将泽榆的衣衫撕得粉碎,徒留一具赤 裸的身体瑟瑟发抖,滚烫的欲望在一瞬间迎往干涩的小 穴,省去了前戏,粗糙的摩擦带来加倍的疼痛,视线恍然离散,泽榆一抬头,双手狠狠扣住桌角,却仍旧忍不住口中溢出的那一阵阵呻吟,带着媚意轻慢地扬起,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厌恶。
  
  伴着胸膛的起伏,身后的抽 插越发猛烈,似是要将他撕裂了一般,每一次的顶入都比前一次更为深入,在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中,存在的只有痛苦,没有快感。
  
  周遭的水分一点点地被蒸发,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曾经痛苦的画面再度浮现,那个他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过去,却终究还是忘记不了,本以为只要不去想,那一日的场景便会渐渐淡去,怎奈时过境迁,十年已逝,当时的痛苦却仍是那般清晰,就好像此刻一样。
  
  回忆一点点浮现脑海,在身下剧痛的协奏下,顿时惹红了双眼。
  
  ~
  那一年,二皇子的庭院内好是热闹,“你们瞧这小家伙抖得多厉害?”二皇子、五皇子还有几个小太监将小泽榆团团围住,像是看一只受惊的小宠物般打趣着。
  
  “皇兄就爱逗他,你瞧他都怕成什么样了?”五皇子笑起来,捧起泽榆的脸蛋细细打量,“不过话说回来,七弟长得可真漂亮。”
  
  二皇子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他。”
  
  五皇子闻之一惊,“看上?皇兄的意思是……”抬眼对上老二那双充满色 情的双眼,老五突然明白了一切,“这销魂之乐皇兄可是要独享了?”
  
  老二摆摆手,笑道:“没有的事,若是五弟也有兴趣,大可以一块儿上。”
  
  “甚好甚好!”老五笑起来,一样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既然皇兄如此爽快大方,五弟我便不客气了。”说罢,将泽榆身上的衣物撕得粉碎,徒留那个怯懦娇弱的人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一日,很冷。衣不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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