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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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心语-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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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我丈夫的声音高亢豪放,声遏行云,曾让无数的志士仁人,江湖豪杰,热血沸腾,扼腕长叹,顿生沧海桑田,人生如梦之慨。本来象我丈夫这样的演唱高手,在京城的勾栏瓦肆里卖艺,养家糊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偏偏也就来了问题:我丈夫在闲暇无事时,教会了女儿阎婆惜演唱各种词牌的曲调,诸如什么《雨霖铃》、《浣溪沙》、《如梦令》之类。婆惜自小就聪明伶俐,对音乐有着极高的天赋,又深得她父亲真传,待长到一十八岁时,已然成为瓦肆里的名角儿。再加上她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温婉淑雅,每次演出时都是场场爆满,座无虚席。如果事情正常发展下去,他们父女联手,互相照应,相得益彰,极有可能成为明星父女,甚至我们的家庭也有可能成为明星家庭的。

  四、为躲婚,出逃郓城县

  但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东京城的大户“地头蛇邝三爷”,在一次观看演出后,竟然一眼看上了我家的婆惜。他让媒婆来说合,准备娶婆惜当他的第四十九房姨太太。我丈夫听说地头蛇邝三爷家妻妾成群,为避免群妾争风吃醋,竟然每娶进一位新妾,就残忍地将前一个玩腻的旧妾剜眼毁容。婆惜知道后,当时就吓得直哭,我丈夫为了保护女儿不落入虎口,就毅然决然地带着俺娘俩儿,连夜逃出京城,沿途隐姓埋名,逃荒要犯,来到地处偏僻的郓城小县投奔一个远房亲戚。遗憾的是,远房亲戚只在这里住过短短的几年,然后就举家搬迁了;但搬到那里去了?附近的人谁也说不清楚。

  眼看一家三口流落在此,我丈夫就在这县城后面的一个僻净小巷内权且租住了一间廉价房,准备重操旧业,带上婆惜到酒楼里卖艺,挣几个钱养家糊口。郓城县是个小县城,经济不发达,流动人口很少,商业不景气。本地的人,一个个简直就是那种“守财奴”式的“土老冒儿”。要么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熟人之间串串门,说说闲话;要么是搂着老婆发泄###,满足最原始的本能需求;要么是喝酒赌博,玩些很粗俗的娱乐活动。他们根本不懂得###宴乐,也不知道听曲赏乐的高雅生活。用句流行的话说:他们基本素质太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高档次的文化消费。因此,他们爷儿俩的说唱特长在这个极端封闭的小县城里,是既不叫好,又不卖座。几个月下来,连身上原来带得一点盘缠也花完了,生活不能正常维持,全家三口人经常过着食不饱腹的生活。

  五、准备让女儿卖身葬父

  有句老话说“屋漏偏遭连阴雨。船漏又遇顶头风。”我老公因为饥寒交迫的生活和思虑过重,再加上不服水土,竟然染上了可怕的瘟疫。连日发烧,上吐下泻。俺家又没钱为丈夫买药,只能眼看着他一天天消瘦。最后,活生生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当家的死了,没钱埋葬,总不能让死人就那样躺在出租屋里吧,时间长了恐怕房东也不会答应。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对女儿说:自古就有“卖身葬父”的做法,我托人给你找个婆家,换上几十文钱,把你老父亲埋葬了,让他入土为安吧!不是妈妈心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是委屈了我如花似玉的女儿了。接着,我就找到了专门从事说媒营生的王婆,求她帮忙给婆惜找个婆家,换些钱好把我丈夫埋葬了。

  王婆听我一番哭诉后说:老潘家的,可不是我不同情你们家的遭遇。这女儿找婆家,家道太寒酸的,拿不出聘礼;人品不好的,又恐怕委屈了你女儿;给人家当妾做小吧,你们在东京时就不愿意。可你家现在就急着要钱葬人,哪有恰好又有钱又合适的人家在那里等着你家闺女的?我知道你们在郓城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个借钱的地方。嗨!你娘俩儿且随我在大街上转转,或许能遇上个好心人家,也说不定。 

  六、遇上了好心的宋押司

  我们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找寻,王婆突然叫道:押司先生请留步!那个人转过身来笑着问:王婆,有什么事情呀?我一看,那押司是个又黑又矮的矬子。王婆向我介绍说:老阎家的,你今天真好福气,这就是专门做好事的押司宋江宋先生!宋江转身来问道:你们有什么话要说?该不是给我介绍媳妇吧,我可没有那个心情。王婆指着我娘俩对宋江说:押司听俺给你讲,这一家嫡亲三口儿,原本不是这里的人家,是从东京来流浪到这里来的,她丈夫因染上传染病,没钱救治,昨天死去了。她家里贫穷,连口棺材也买不起,眼看着死人不能安葬。刚才从这里路过,恰恰就碰到你老人家了。请押司您发发慈悲,可怜它们娘儿两个孤苦无依,救济一下,施舍她家一口棺材吧。宋江听完王婆的叙述后说:原来是这样。没问题,死人还是要埋葬的。你们跟着我到巷口的酒店里,我借笔砚写个便条;然后,你们拿着便条到县城东门的陈三郎家,取口棺材用吧,钱由我打发就是了。我赶紧拉着婆惜跪下向宋江磕头表示感谢!宋江又问:有了棺材,你们有钱交殡葬费以及办理丧事的费用吗?我一听赶紧回答:实在不瞒押司说,俺家穷的连口棺材还买不起,哪里有钱办丧事呢?宋江说:我再送给你们十两银子,用来上交丧葬费和办事使用,剩下的钱你们娘儿俩就当生活费吧。

  天啊!这宋押司模样长得不咋地,却是个古道热肠的大好人呢!他跟我们素昧平生,不光施舍棺材,还送给我们十两银子!我老婆子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这就是说,这些银子除了办理我丈夫的丧事外,剩余的钱,如果我们节省度日,至少够我们娘俩五年以上的房租和生活费。我感激地说:谢天谢地,宋押司就是俺娘俩重生的父母,再长的爷娘。你的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要是报答不了,下一辈子就是做驴做马,也要继续报答您。宋江谦虚说:老太太不要这样说,救危扶困是侠义道的本色,算不上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客气了。随即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就和婆惜拿着宋江写的便条,到陈三郎家,取了一口棺材,然后发送埋葬丈夫。待丧事办完后,十两银子还剩下七八两之多,我们娘儿两个就用来作生活费,慢慢打发无助的光阴。

  七、王婆牵线,女儿嫁给宋江当外宅

  从此,在我的心里就牢牢地留下了宋江的影子,并且被他那怜悯孤苦,慷慨解囊的义举所感动。我特地前去感谢宋江,到了他在县城的住处,却只看到单身汉简单的行李,没有看见他身边有女人。回来后,我就问隔壁说媒的王婆:宋押司是一个人在县城居住,连个娘子也没有?王婆说:只听说宋押司的老家在宋家村,但没有听说他有娘子。他在这县里当押司,只是临时客居。在大街上常常见他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估计是单身一人,还没有娘子。我对王婆说:宋押司有恩于我们家,我这女儿模样长得还算是俊俏好看,她又会唱各种歌赋词曲,比较温柔体贴。她在东京唱歌的时候,勾栏瓦舍里名气很大,看上她的人不少!有一个大户邝老爷,非得娶我家婆惜做地四十九房姨太太。问过我家几次,只因我两口儿担心无人养老,因此才没有嫁给他。我前日去谢宋押司,见他住处没有娘子,因此想央求你替我对宋押司说说,他如果是准备找媳妇时,我情愿把婆惜嫁给他。前些天俺丈夫去世,多亏了宋押司救济,俺穷人家没什么报答他,就让女儿服侍他一辈子吧。

  九、女儿对宋江看不上眼

  没想到我回家对婆惜一说,女儿竟然一口否认。她说:我才看不上宋江那又黑又矮的模样,就象是棵“黑豆芽”。跟这样的男人睡在一起,简直是在遭罪,没一点兴趣可言。我劝她说:人家可大小算是个官吏,在衙门工作,手中有权,还能按时领到薪水,旱涝保收;不像咱家,没有固定收入。你父亲去世时,咱穷得连口棺材都买不起!如果他运气好,将来被提拔成县官什么的,那你就是官太太了。婆惜使性子说:管他将来当多大的官,俺就是不爱他嘛!我又说:你想想,要不是人家慷慨大方,出手相救,恐怕咱娘俩儿早就饿死了。婆惜说:妈妈你不懂,恩情和感情不一回事儿。我承认宋押司是个好人,我和你一样,到死都感激他;要是有机会,我会报答他;但要叫我嫁给他,我是坚决不答应!我说:感情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先结婚后恋爱的多得是!再说了,感情多少钱一斤,能顶吃还是能顶喝!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料婆惜竟抢白我说:那你就嫁给他呀!我顿时生气地大骂她说:没教养的东西,还反了你了,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忘到哪里了?你别得意,还不知人家宋押司看上你看不上。要是人家没意见,这门婚事由不得你!婆惜竟然硬邦邦地甩给我两个字:随便!

  接下来,王婆告诉我:她第二天就去见宋江,详细地说了要介绍婆惜给他当媳妇的事。没想到宋江初时也是不肯,说什么自己还没有功成名就,还不想过早成家等等。但最终架不住王媒婆的撺掇,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不过宋江有言在先,因为没有征得父亲宋太公的同意,婆惜不能作为正配妻子,只能是以二房的名义生活。用句不太好听地话说:就是包二奶!婆惜一听说就哭闹着对我说:你就是这样让我报恩的?妈妈呀,你毁了我了!我假装没听见,硬是做主成就了这门婚事。宋江就在县西的一条小巷内,租了一所楼房,置办了一些家具灶具,接我们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开始了一家人的正常生活。宋江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银钱,不到半月时间,就把我女儿婆惜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就连老婆子我,也穿上了从来就没有穿过高档的衣服,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生活。

  十、包办婚姻酿悲剧

  我觉得我为女儿婆惜的选择是正确的,既报答了宋江的天大恩情,又让女儿找了个好丈夫,连我也老有所依。如果他们小夫妻就这样恩恩爱爱地过下去,该有多么幸福美满呀!可这婆惜却是怎么也看不上宋江这个人。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了宋江的助手张文远,二人又是怎么勾搭成奸的。总之,为了达到她能够与张文远长久生活的目的,婆惜抓住宋江私通梁山泊强盗的证据,逼宋江写下了同意离婚的休书,还硬逼着宋江拿出梁山上送来的一百两酬谢黄金。她根本不听宋江解释,一味胡搅蛮缠,最后逼得宋江一时心头火起,一刀要了她的性命。

  思前想后,我觉得心里悲伤至极。本为报答恩情,也想让女儿终身有托,我才硬是强迫女儿成就了这门婚事,没想到却是白白葬送了她的性命,也让我的后半生无所依靠。痛定思痛,我要奉劝后世的父母们:在对待儿女们的婚事这个问题上,最好打个顺风旗,参谋不决策,听从不包办。更万万不能用儿女一辈子的幸福去报恩,以免再发生我女儿婆惜的婚姻悲剧!

  参考《水浒传》: 

  第二十回 梁山泊义士尊晁盖 郓城县月夜走刘唐

  第二十一回 虔婆醉打唐牛儿 宋江怒杀阎婆惜。 最好的txt下载网

别说你媳妇不懂温柔
《水浒传》边缘人物的内心独语系列之四十一

  阎婆惜(宋江的二房):

  别说你媳妇不懂温柔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特别是男女之间感情上的事儿,很微妙,很不好说清楚。若是我有心恋他时,就是有刀剑水火,我也不怕;若是我无心恋他时,他就是身坐在金银堆里,我也不愿意理睬他。

  一、我是一只可怜的金丝雀

  大家知道被人“包二奶”的感觉怎么样吗?我可以给你打个通俗地比喻:那就象一只被人装进笼子里的金丝雀,只是主人手上的一只玩物而已,主人喜欢你了,就逗逗你喂喂你,不喜欢你了,就把你晾在那里!我就是那只可怜的金丝雀儿,由于母亲强烈地报恩意识,我才被迫给宋江当“二奶”,但说句心里话,我并不爱他!

  二、漫长而艰苦的学艺之路

  我出生在东京城里的一个音乐世家,父亲阎公是个有名的琴师和歌唱演员,他高亢嘹亮又富有磁性的男高音曾经名噪当时的勾栏瓦舍。那时的艺人们被统称“梨园子弟”,是供皇室贵胄,达官贵人,文人雅客闲暇之时,卖弄风雅,消遣娱乐的一种玩具而已,地位很低,收入微薄。为了养家糊口,也为了我长大后能有个一技之长,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对我进行了器乐和声乐的培养训练。

  那是一种怎样的训练呀,年龄幼小的我每天要练习三个时辰的琵琶,练习一个时辰的舞蹈,学习一个时辰的声乐,简直就是一种魔鬼式的强化训练。父亲的一位朋友看我学得太苦,就劝我父亲说:孩子才多大呀,你就把她学习才艺的时间安排得这样满,应该让孩子玩玩呀!还给孩子一个欢乐的童年吧。父亲无奈地摇摇头说:我要是现在还给他一个欢乐的童年,那我就会欠她一个幸福的中年,遗留给她一个悲戚的晚年。咱穷人要是没有一点养家糊口的手艺,在这个社会上是混不下去的!在父亲这种家教观地影响下,我象一只无辜的驴子被套上了笼套,沉甸甸地蹒跚绕行于人生的磨道。

  三、虚假的职场感情

  到十三岁时,我已经弹得一手好琵琶,唱得一口好词曲,在整个勾栏瓦肆里知名度很高。那时的我“少年不识愁滋味”,常常为自己的才艺自负。我的琵琶演奏,常让当时的一些演奏家们刮目相看,由衷佩服;我闭花羞月的容貌,清纯娴淑的气质,再加上淡淡的装束,常常被同行的女演员们嫉妒。一些少年的纨绔子弟争着听我的歌曲,包我的场子,鲜花和掌声无时无刻不在包围着我。在那些富豪子弟的###引诱下,我学会了喝酒玩耍,醉醺醺地唱一些不三不四的歌曲。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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