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一个个色中厉鬼的样子!真是把七尺男儿的脸都丢尽了!”
对同门师兄弟的表现,王岳虽然一脸不屑,嗤之以鼻,不过偶尔看到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弟子,王岳依旧会忍不住瞟上几眼。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了张忆水,自然对这些庸脂俗粉看不上眼了!
“忆水姑娘真是不得了,女大十八变,当初一个怎么看怎么平庸的普通女子,眼下居然已成为七撼宗内门的十大美女之一,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相比与她的美貌,忆水姑娘的眼色就差得多了,居然挑了王岳这棵大萝卜!”
修行讲究张弛有度,厚积薄发,不能一蹴而就。
故此,几日后,王岳受到了夏知舟及洪湛两人的邀请,王岳当即便毫不犹豫地接受,兄弟三人再度于悦来酒楼五层的至尊包厢团聚。
王岳与张忆水间的关系,早已人尽皆知,夏知舟与洪湛自然会以之来和王岳打趣。
对此,王岳只能无奈苦笑,以往他总是嘲笑洪湛多情,现在终于被洪湛来了个现世报。
兄弟重逢,自然无话不谈,纵然数月不见,几人间的感情也不曾淡薄半分。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次聚会,宁楚寒没有来,夏知舟与洪湛对他投出的邀请函犹如石沉大海,半点也没有回应。
对此,夏知舟与洪湛假装不知,宴席虽然持续了半个时辰,但自始至终,皆没有提到宁楚寒的名字,就算某些事迹必须要提到他,夏知舟与洪湛也会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显然
,不仅王岳,就连夏知舟与洪湛都察觉到了宁楚寒的变化。
且因为夏家与洪家在七撼宗广有眼线的缘故,他们两人了解到的讯息,说不定比王岳还要多,知道许多更加惊人的内幕。
不过对此,夏知舟与洪湛始终装傻不提,宁楚寒好也好,坏也好,始终不在王岳面前吐露半个字。显然,即便宁楚寒已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们依旧惦念着旧情。
对此,王岳心中五味陈杂,同样只能保持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王岳知道,一旦宁楚寒发生什么事,身处险境,或是需要帮助,夏知舟与洪湛依旧会为他挺身而出,正如王岳在那时一定会做出的选择一样。
“梳妆节就要到了,王岳你为弟妹准备好木梳了么?”
下一刻,洪湛不着急的将话题岔开,包厢里的气氛这才终于变得活跃了起来。
王岳轻轻摇头:“没有,忆水说了,让我不要为此事操心,专注于修理就好,到时我就算就算送给她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木头,她都会很开心!”
“王岳,你不是修炼修得脑子进水了,忆水的话不是客套之语,你也信?”
洪湛闻言,登时噗地一声,将口中酒水喷了一地,却也顾不上去擦,只是一脸惊诧的看着王岳,双眼放大,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
就连夏知舟也一脸鄙夷:“女人一向口是心非,口中越说不要,心里便越想要,不信你就当真按照忆水的话去试试,保证她在梳妆节的第一轮环节便蹬了你!”
王岳顿时感到一阵头大,这才有些难为情地发现,自己最近只顾着准备一个月后的比斗,居然忘了张忆水对自己的嘱托,连梳妆节到底是何种节日都没有了解清楚。
显然,和王岳的天真相比,洪湛与夏知舟的话无疑才更加靠谱。
“怎么回事?梳妆节不是女子的成人礼,不注重过程,只走一个形式么?”不过即便如此,王岳依旧不肯服输,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天真与失败。
夏知舟与洪湛相顾无言,半晌才叹了口气:“我们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兄弟!”
随后,在夏知舟与洪湛的解释间,王岳这才弄懂,自己究竟犯了一个怎样严重的错误。
梳妆节的大体流程,是门中一干男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准备好的奇木递给门中女弟子的师尊或是长辈,由后者将之锻造成木梳,好让女弟子从中选取一把,在天河源头梳妆。
女弟子梳妆完毕后,会将这把梳子递还给对应的男弟子。
一般来讲,不出意外的话,这名女弟子便会和这位接到木梳的男弟子结成道侣,双宿双飞。
梳妆节的大体流程便是如此,期间虽然会夹杂有几场男弟子之间的比斗,可重点依旧在男弟子为心爱之人搜集到的奇珍异木上。
“哼,还随便找块木头充数,我看众苦睽睽之下,忆水姑娘有脸接,你有脸递不?”
“张忆水的师父祁连长老异常严厉,年轻时曾号称灭绝师太,你敢随便用一块木头换她最心爱的弟子,她就敢毫不留情的出手把你打成筛子!”
“更别提张忆水还是内门的十大美女之一,就算她识大体,不忍为难你,到时真愿意被你用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木头打发,她也必然会因之而自降身价,声名大跌!”
夏知舟与洪湛一边为王岳解释,一边毫不留情的对他冷嘲热讽,仿佛王岳当真已经干出了这等天真幼稚,无法挽回的蠢事。
王岳喃喃自语,一阵失神:“原来是这样”
显然,张忆水之所以如此叮嘱,是善解人意,知道王岳被众多更加紧迫的要事缠身,故此不曾强迫他,随便他怎么来,甚至已经在梳妆节做好了自降身价,遭千人唾指的准备。
如果不是这次聚会,王岳恐怕依旧被蒙在鼓里,直到梳妆节到来的那一天。
“王岳,我知道你苦,肩上压着重逾天山的巨力。”
“可再怎样,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过一个梳妆节,就算再苦,你也不能让她吃苦!”
洪湛目光灼灼,大手重重一拍,沉甸甸的压在了王岳肩上。
兄弟四人中,王岳虽然修为最高,但年纪却最小,洪湛自然有资格对其说教。
“正好,我宗门大夏拍卖场来了一批异木等待拍卖,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可以去拍卖场随便挑选一块!”
夏知舟对王岳拍了拍胸脯,示意一切都包在自己身上。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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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启程西域行
“不了,这件事情就不用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王岳轻轻摇头,怀里的空间戒指依旧沉甸甸的。从王岳结识到夏知舟到现在,他已经受了夏知舟很多恩惠,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他了。
“如果最后,我实在想不出办法,到时再麻烦你!”不过停了停,王岳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毕竟,梳妆节不是王岳一人的事,还关系着张忆水的颜面。
如果最后王岳有将此事办砸的嫌疑,届时肯定要借助夏知舟与洪湛的力量。
“没问题,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夏知舟虽然大大咧咧,却很讲义气。
宴席虽然欢畅,但片刻后,终于还是到了王岳三人离别的时候。
“一个月后的梳妆节,除了搜集异木,还要和强者比武,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虽然听说你和忆水的三师兄不对路,但也无需畏惧他。关键时刻,我们一定会为你站出来,天塌下来,也有我们兄弟三人并肩相抗!”
“此刻,我父亲的故交,那位至强者依旧在七撼宗暂留,一有什么事,我会立即跑去找他,纵然仇余的曾祖一辈是七撼宗的太上长老,也别想在我兄弟头上作威作福!”
分别前,夏知舟与洪湛为王岳分析了一下当下局势,郑重提醒了王岳许多需要注意的事宜。
“至于宁楚寒那边,如果可以,你最好也帮他一下!”
“我们毕竟是同出一院的兄弟,纵然他现在发生了些许变化,也依旧是我们的兄弟!”
最后,夏知舟与洪湛连连叹气,纵然极力回避,还是提到了宁楚寒。
对此,王岳自然点头答应。事实上,即便他们两人不说,王岳也会这么做。
不过若单以境界、战力来论,此刻的宁楚寒已然远远超越王岳,已然不需要他的帮助。
一个月前,宁楚寒以惊人的修炼速度晋升至神通境,正如一颗新星,在内门央央升起。
且也因此,宁楚寒集结了更多党羽,已然隐隐有与几大世家分庭抗衡的趋势。
“我听闻,宁楚寒生父忌日已近,不出几日,宁楚寒便要返回西域剑阁祭奠。”
“真不知道宁楚寒是怎么想的,这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么?”
随后,夏知舟轻轻叹气,对王岳道出了宁楚寒近日做出的疯狂决定。
“真巧,这几日我同样要动身,前往西域剑阁大草原,说不定能在路上遇见他。”对此,王岳轻轻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打算。
“什么,你要动身,前去西域大草原?”
“传说红龙国西域与一个迥然相异的国度接壤,万分危险,你可要想清楚!”
夏知舟与洪湛闻言,登时异常诧异,显然想不到,王岳居然比宁楚寒更加疯狂。
对此,王岳轻轻点头:“我已经想清楚了!等等我回去收拾一下,凌晨便动身!”
这几日,王岳一直在思考,西域大草原一行,自己究竟要不要去。
如果去,王岳体内的血脉之力时隐时现,现时自不要紧,可一旦隐去,王岳的战力至少会下降一半之多,在此间隙,如果有人以法相或神通袭来,王岳根本不可能有半点招架之力。
更不用说,王岳一旦离开七撼宗后,西域剑阁、北域烈火阁、中域千家等敌对势力没了顾忌,必然会一窝蜂的出动,毫无顾忌的对王岳出手。
总之,王岳此去一行,就算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如果不去,王岳将会毫无悬念地输掉一个月后的比斗,更无法亲手找到异木,雕刻成木梳,为张忆水盘起长发,让她对水梳妆。
显然,不论怎样选择,王岳前路都会困难重重,难有好下场。
然而也正是因此,让王岳终于豁了出去,顺了一次心意,做出了随性的选择。
“小心上路,谨慎行事,不要轻易相信他人。一旦有什么变故发生,你可以立即携带九龙玉佩,前去当地城府的大夏拍卖场寻求帮助!”
夏知舟见王岳心意已决,劝说不动,只得长叹了一口气,再度出言叮嘱。
“西域尽头,毗邻大草原的千草府,有我洪家一处矿场,其中有我洪家不世出高手坐镇,你如果遭遇到什么危险,同样可前去那里求援!”
“另外,西域大草原辽阔无尽,没有地图,很容易迷失其中,你可以带上我洪家家主令牌,前去千草府我洪家分家,讨要西域大草原外围的详尽地图!”
“不过西域剑阁同样靠近千草府,更靠近西域大草原,
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洪湛同样对王岳千叮万嘱,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不由拒绝地塞到王岳手中。
对此,王岳心中一阵感动,将洪湛递来的令牌手下,又同样收下了夏知舟递来的几种疗伤、解毒圣药,还有几块上品灵石,这才与两人挥手道别,返回无名山峰。
无名山顶,风景依旧,入眼的木屋仍破旧不堪。
不过与白日不同的是,此刻在另一座木屋中,传来了师兄朱越平稳的呼吸声,不再空荡。
“也不知师兄他白日外出,深夜回归,究竟在外面做些什么”
几个月的共处时间,王岳已然熟悉了师兄的作息规律。
每日天不亮,朱越便会起床洗漱,动作虽然拖沓,但却必定会在天亮前离开,直到夜晚,才会拖着异常疲惫的身躯回返。
只在阴雨天,天上没有太阳的时候,朱越才会在自己的木屋中修炼,然而每隔一段时间,皆会不放心的探头望天,若天色有一丝放晴的趋势,朱越便会立即外出跑远。
显然,朱越的反常之举,一定有王岳不知道的缘由。
不过朱越并非健谈之人,王岳也并非好事之人,故此,两人即便已有数月同处一片屋檐下,互称师兄师弟许久,王岳也不知道朱越的故事。
下一刻,王岳尽量将脚步放轻,进入到东侧,属于自己的房屋中。
“娘亲,我暂时要离家一趟,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就不能再陪你了!”王岳在入屋的第一时间,便拿起抹布,将桌上娘亲的灵牌细心擦拭干净。
今晚一旦离去,王岳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返。
“算了,娘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王岳细细想了一番,最后还是探手将娘亲灵牌小心翼翼地收入了空间戒指,随身携带。
月光透过破烂的木窗照了进来,照亮空空荡荡的小屋。
除了法器护心镜,还有洪湛赠送的保命之物,不论灵石、丹药、还是其它物品,王岳都一起将之放在夏知舟赠送给他的空间戒指中。
故此,需要动身时,王岳根本不需要收拾行李,只需戴着一枚小小的空间戒指便可。
不得不说,夏知舟赠送给他空间戒指,确实帮了王岳的大忙。
“要走了”王岳在木屋中默默伫立半晌,最后才悄然退出,将屋门仔细关好。
无需置疑,这座木屋确实有些破烂,怎么看都不像是修士的正常居住之地,反倒像是苦修士的苦修之所,然而王岳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猝然离别,确实有些不舍。
“至于师父九道真人那边,应该无需再去专门告别了吧?”
王岳固然是掌门九道真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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