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王岳是我们田家大敌,凡是触犯了我田家利益之人都要死!”
“王岳,你再狂啊,你再杀个人我看看啊,怎么不行了?”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注定要死在我田家弟子手中!”
一旁,观看比斗的田家弟子同样脸色狰狞,望向王岳的目光满是杀气,恨不得王岳死。
王岳即便隔着一层光幕和这些人对视,都感到一阵心寒。
下一刻,田鸣的四种神通终于杀至,重重轰击在青铜古灯撑起的光幕上。
“也不知道这层光幕能坚持多长时间”王岳轻声自语,生平第一次感到不那么自信。
哗啦!——
然而下一刻,让王岳倍感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田鸣的四种法相如数轰击在光幕外围,不仅没能将这片光幕打破,反而被光幕上的反震之力震的烟消云散!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王岳目瞪口呆,看着身前完好无损,完全没有一点破损的光幕,却是完全搞不懂,一体四血脉传承修士怎会如此之弱。
“挡住了?田鸣师兄的四种神通居然被如数挡住了,怎么会这样?”
不止王岳目瞪口呆,在旁观战的田家弟子同样在悄然间哑了火,一个个扯着脖子看向王岳,均搞不懂田鸣无往不利的神通进攻为何会在此时失效。
“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挡住我的神通进攻,绝对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再来!”
一时间,田鸣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随后长啸一声,身后再度浮现出四种法相神通,再度以横扫一切,无比凌厉的气势向王岳当头飞来,想要将王岳镇杀。
“又来了!”王岳见状,当即一个激灵,二话不说,赶忙再度将古灯光幕撑起,甚至连吃奶的劲都涌了出来,生怕一不留神便会败北,被田鸣的四种神通砸扁。
喀拉,喀拉!
然而下一刻,相似的一幕再度发生,田鸣的四种神通虽然来势汹汹,但依旧无法击破王岳身前的光幕,反而在与光幕的对峙中溶解消弭,化为漫天真气消失。
霎时,田鸣再难镇定,脸上满是惊慌:“怎,怎么会这样?”
反倒是王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明悟了田鸣的底细:“原来如此,就应该这样!”
此刻,王岳通过与田鸣的两次交手,已然将此人底细完全洞穿。
田鸣根本不是什么一体四血脉修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单血脉传承修士,血脉之力一般,甚至连八品都不及。
田鸣看起来迥然不同的四种血脉神通,实际上是一体的,并不能算得上是四种**传承的血脉威能,只是四种血脉神通的融合,不伦不类,难登大雅之堂。
“是以那种非正道古法培养出的后代么?”王岳轻声自语,目光霎时变得深邃悠远,想起了在古籍中记载的某
些相关往事。
上古年间,有先人感慨于一体多血脉传承修士的强大,苦思冥想下,想出了一种多家族持久通婚的方法,想要以此方法缔造出一体多血脉传承的后代。
此种结姻方法与传统方式不同,孕时母方会服用一种奇异灵药,将体内胎儿尚未稳固成型的血脉之力打散,激发此种血脉之力的多种本源祖力,进而使胎儿获得多血脉传承。
任何一种血脉之力都有多种源头,只要将之成功催发,自然可分化为多种血脉之力。
不得不说,这看似疯狂的理念中,确实有可靠的理论基础为依据。
历史上,也确实曾有多个世家采用此种方法通婚,想要尝试孕育多血脉传承的后代。
而显然,田鸣便是这种孕育方法诞下的后代,只不过并未成功而已。
对此,王岳轻轻点头:“这样才对!”
如此一来,便很好解释了为何身具四种法相的田鸣,依旧远不是王岳的对手,甚至连将光幕撼动的能力都不具备,仅比寻常的神通境强者强上一线而已。
而也显然,如果田鸣真是一体四血脉传承修士,不论田家还是七撼宗,均会将他当成宝贝,根本舍不得将他派出,来西域大草原千里追杀王岳,做如此危险的任务。
至此,一切苗头趋势都已吻合,上一刻在王岳眼中宛若大敌的田鸣,这一刻已然化作一只小猫小狗,虽然依旧在张牙舞爪,但却对王岳再无任何威胁!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你们刘、田、赵、卫四家的步调为何如此一致了!”也因此,王岳终于恍然,搞清楚了某些先前没有弄懂的谜题。
细细数来,田鸣所能使出的血脉传承神通,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恰巧是刘、田、赵、卫四家的标志性神通,每种神通,王岳都曾在四家子弟身上看到过。
显然,刘、田、赵、卫四家一直在用古法通婚,想要孕育出一体多血脉传承修士。
长久时间下来,四大世家的最终目的究竟有没有成功,王岳暂且不得而知,但显然在长久时间的通婚后,四大家族成员彼此间都有了较近的血脉关系,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而也正是因为缘故,四大家族才共进退,关系远比不同家族间的关系要紧密许多。
“原来是一个血脉不纯的杂种,难道一种血脉能幻化出四种神通!”
搞清楚状况后,王岳极度不屑的撇了撇嘴,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虚惊。
“这种古法虽然不能说是错的,但也不对。”
“据可靠典籍记载,万千年来,还从来没有世家能凭借此种手段获得多血脉传承的后代!”
“反倒是通过这种手段孕育出的后代,血脉返祖,变得不伦不类。血脉之力不论是当下品阶还是将来潜能,均无法与同境界修士相比,挣扎一生,最终只能黯然收场!”
说话间,仿佛是印证着王岳的话语般,田鸣三度发起的进攻再度无功而返,如果单论威力,他所使出的每种神通,甚至远不如对应的武道九重强者!
“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至强手段么?如果没有,那我可就要送你上路了!”王岳轻轻摇头,随后大步迈出,神色淡然的向田鸣逼近,然而身上杀气却越来越浓。
“不,王岳你不能杀我,我是七撼宗弟子。按照七撼宗门规,同门弟子不得自相残杀!”
“王岳,你先前的慈悲之心到哪里去了,你不是不愿再让双手染上鲜血了么?”
“王岳,我恳求你,放过我这次好不好?将来我肯定见你便绕道走,再也不敢忤逆你!”
起初,田鸣脸上神色骄傲,自信满满,自认自己一定能杀掉王岳。
可随后,当田鸣用自己的血脉神通对王岳发起进攻,但却连王岳身前的光幕都无法破开时,田鸣的脸色终于变了,不再自信满满,变得有些犹豫,有些畏惧。
最后,当田鸣手段齐出,依旧奈何不了王岳时,田鸣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灰溜溜罢手,不敢再和王岳叫板,紧张不安的站在一边,生怕将王岳触怒。
而此刻,田鸣看着王岳饱含杀意的向自己走来,他终于怕了,不敢再口出狂言,不敢再反唇相讥,只敢用最低姿态求饶,生命存亡面前,已然放下了自己的所有自尊,甚至就连其他田家弟子就在一旁看着也顾不得了!
“现在才求饶,会不会有些迟了?”
“一开始,我曾经给过你们机会,只可惜你们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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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妇幼不留
然而对此,王岳轻轻摇头,此刻他杀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将他说服。
哗啦!——
下一刻,在王岳目光注视间,自其右肩肩头的神秘古灯中,陡然浮现出一座小巧玲珑的圣殿法相,一边在空中缓缓旋转,一边向王岳身前的田鸣慢慢飘去。
不得不说,和神通境修士动辄便高达百丈的神通相比,这座云烟圣殿确实很小,不过巴掌大,微小的如同一只蝼蚁,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不好!”然而见此情景,田鸣神色却猛地一变,变得无比绝望。
两界山山谷一战,王岳虽痛下杀手,但抱着杀鸡儆猴的心思,并未将山谷中的百余名世家子弟赶尽杀绝,而是故意放某些世家弟子生还,逃离了出去。
这样一来,王岳在这一战中的表现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他那一连抹杀了数个神通境强者的云烟圣殿法相,更是被这些生还的弟子反复提及,人人谈之色变。
此刻,田鸣看王岳祭出了圣殿法相,登时明白,王岳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王岳,我是田家老祖看好的弟子,你不能杀我,否则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不要杀我,我愿以百余块上品灵石为自己赎命,只求你手下留情!”
看着向自己当头飞来的烟云圣殿,田鸣再度开口求饶,希望王岳能够放自己一命。
且与此同时,田鸣更是在心中暗自诅咒后来传话的世家弟子。
本来,按照王岳在山谷一战中的威势,根本不敢有世家弟子请战,前去捋王岳胡须。
可之后,追袭王岳的世家弟子接二连三的传书回族,言明此刻的王岳无比虚弱,似是在修炼时出了问题,修为尽失,变得比普通人都不如,轻易便可击杀。
故此,田鸣才会行动,主动请缨,带着一帮同族子弟前来围剿王岳,希望能立下大功。
可现在,看王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惊人气势,再看看他祭出的烟云圣殿法相,王岳哪有半分修炼走火入魔的模样,根本还是那个在山谷中屠杀百余名世家弟子的杀君!
“四相齐出,给我顶住!”
下一刻,田鸣发出一声大喝,随后一边后退,一边将体内的血脉之力尽数激发,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终于动用了全力!
霎时,王岳脚下的大地再度嗡然而动,卷起阵阵土浪,向飞来的殿宇法相拍来。
与此同时,无数藤蔓在土浪上生根发芽,托起一座重达万钧的高山,向殿宇狠狠砸来。
此外,更有无尽真气在半空中幻化成一柄利剑的形状,向殿宇法相凌厉至极的劈下。
一时间,田鸣故技重施,希望用自己驳杂的血脉之力,将王岳的进攻法相挡住。
喀拉,喀拉,喀拉!——
但可惜,即便田鸣使出种种手段横立在前方,王岳祭出的殿宇法相依旧从容不迫的飞着,穿过土层,破过藤蔓,架开高山,震退利剑,眨眼间,便已飞到田鸣头上。
轰!——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骨骼碎裂声,眨眼间,王岳祭出的烟云圣殿法相便轻轻击打在田鸣额头正中,声音异常微小,似乎是听者的错觉。
呼!
且与此同时,击打在田鸣额头正中的烟云殿宇法相也陡然消散,化作阵阵白气在空中逸散消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同样是在场之人的错觉。
“咯,咯咯!——”
然而下一刻,自田鸣口中,却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低语,随后血水更是如小溪般自其头顶流下。
之后,还未等在场一干田家弟子反应过来,田鸣便猛地仰头栽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已然丧失所有生机,被王岳干脆利落的一击格杀!
“田鸣师兄,田鸣师兄他死了!”便在田鸣倒下的第一时间,一旁便有田家弟子冲出,快速跑到田鸣身边,单膝跪地,将其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呼唤。
然而不论这名田家弟子如何呼唤,田鸣都没有任何反应,双眼如死鱼般睁大,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片刻功夫,额头上流下的鲜血便已将一小块地面染红。
“不要再白费功夫了,为他准备好后事吧,我杀人从来都不补第二刀!”
对此,王岳淡然一笑,仿佛他眼下击杀的,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阿猫阿狗。
不过讲到这里,王岳似是想到什么,微微一停:“不要意思,我却是忘了,接下来你也要死,你们都要死。如此一来,似乎就没有人能给田鸣收尸了!”
“你,王
岳你难道杀了田鸣还不够,还要杀光我们?”
“我们又和你无冤无仇,修为不够,更不能对你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何不放过我们?”
“王岳,你做此罄竹难书之事,难道就真不怕和我田家彻底翻脸么?”
听到王岳的话,这些田家弟子才从哀伤中回过神来,猛然间想起正事,顿时不敢再哭哭啼啼,目光侧移,一脸惊恐的向王岳望了过来。
此刻,修为最高的领头师兄已死,且还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在王岳手中,这些田家弟子就如同待宰的羊羔,在王岳前面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王岳,休要张狂,我来会你!”
然而便在此时,自田家弟子人群中,却猛然间冲出一个修为武道九重巅峰,半步神通境修为的弟子,同时也是这些尚活的田家弟子中修为最高之人。
此人与其他田家弟子不同,并未服软求饶,也未尝试着逃命,在明知自己不可能是王岳的对手的情况下,依旧使出浑身解数,手持利剑,毫无保留的向王岳杀来!
“哼,确实有胆色。不过此时此刻,光有胆色又有什么用?”
对此,王岳先是轻轻点头,对这名选择站着死的田家弟子表现出了一定尊重,随后又轻轻摇头叹息,并非轻视,却也并未将此人的临死一击放在心上。
果然,下一刻,这名田家弟子的利剑劈斩到王岳身前的光幕上,还未等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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