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撼宗关于藏经阁的规定,王岳了解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进门交灵石一说。
至此,王岳再傻也明白,自己被这两个老奸巨猾的长老给坑了。
关键是这两位长老得了便宜还卖乖,坑了王岳不说,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让王岳出去问!
不过当然,王岳很清楚,这只是这两个老头的缓兵之计。
一旦自己离开,这两根老油条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溜走,以后对于今日之事,定然会百般推诿,给王岳来个死不认账。
故此,不论王岳怎样做,今日这个亏,他都吃定了。
“王岳啊,这一个月来,你没少去藏经阁看书,我也没少指点你吧!”
“你说,李长老对你怎么样?就算收你点钱,应不应该?”
李长老软硬皆施,王岳虽然气得腮帮鼓鼓,也只能举手投降:“应该!”
李长老一拍大手:“那不对了!今日这事啊,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不然去藏经阁那里看会儿书也好!”
王岳轻轻点头,强行压住心中委屈的怒火:“那穷长老,李长老,我走了!”
穷长老顿时赶忙点头:“走吧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王岳这才转身,慢慢走出外门堂,任谁都能看出他步伐里的不情不愿。
“哼,又把这个月的灵石赌没了吧?”
直到王岳彻底离开,李长老才转过头来,一脸鄙视地看着穷长老。
后者当即尴尬一笑:“还有点,还有点!”
李长老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当初你自告奋勇地来外门堂做事,其中必然有鬼!如果这事让宗主那小子知道,他估计要哭死在你面前!”
“今天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就等着在晚辈弟子面前把老脸丢尽吧!”
穷长老促狭地摸了摸鼻子:“又亏不了他多久,大不了下个月给他补上便是了。这都四个月没领了,我还以为他不要了呢……算了算了,不还了,就当欠这小子一次情吧!”
旋即,不待李长老再开口,穷长老便转过身去,对后屋喊道:“叫你沏茶,又不是让你去种茶,茶来得怎么这么慢?”
“师父别急,来了来了!”
后屋当即传来一记回应声,随即一个浑身滚圆的胖子,端着茶具,提着茶壶跑了出来。
如果王天来在这里,一定对这个胖子很熟悉。
“哼,你好自为之吧!”
李长老将胖子沏的茶一手接过,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话题转移。
“……呜呜呜,我的灵石啊!整整七十块灵石,足够我干一年多的杂役了!”
“这两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就知道坑小孩!”
王岳走在回返后山的路上,心在滴血,更在咆哮。
从来都只有王岳坑别人的份,但今天,他却被别人给坑了!
这让王岳很不爽。
“王岳是吗?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然而,还没等王岳走出前山,半路便被人拦了下来。
这些拦住王岳去路的人,皆身穿一袭白衣,背负长剑,装扮与下午的宁楚心等人一模一样,显然是西域剑阁弟子为下午之事前来报复。
王岳对此连头都懒得抬:“刚被人骗了,现在我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
为首的短发弟子闻言,当即发出一声冷笑:
“死到临头犹且不知!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宁楚心师兄动手,今天晚上,你就等着被抬回去吧!……”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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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比试赌局
“宁楚心师兄是我西域剑阁阁主独子,地位尊崇,好友无数,你也敢打?”
“适才,宁楚心师兄已将千草榜排名一百八十名的广寒之师兄请动,此刻就在练功场中心的擂台等你,你可敢去?”
“总之,天下还没有敢得罪我西域剑阁的势力。王岳,今天你死定了!”
西域剑阁弟子一个个眼高于顶,态度嚣张,浑然不将王岳放在眼里。
王岳恍然大悟:“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们几个是来传话的?”
十几名剑阁弟子闻言,同时发出一声冷笑:“当然!你以为以广寒之师兄身份之尊,会亲自来此,在这荒郊野外与你比斗么?真是不自量力!”
“识趣的,就赶紧和我们去练功场走一趟。不然,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我这人很好说话,千万不要和我客气!”王岳闻言,当即一撸袖管,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
“说别人自不量力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修为不过武道五重也在我面前嚣张,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王岳果然心情不好,边出手边怒骂。
啪,啪啪!——
几记轻响,外加几声惨叫,未等围观弟子反应过来,王岳便已将这些剑阁弟子尽数放倒。
“居然还敢对我西域剑阁弟子出手,王岳你真是好胆!”
“等着我剑阁狂风骤雨般的报复吧!”
剑阁弟子虽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依旧不肯老实,纷纷对王岳破口大骂。
其实,剑阁弟子此番前来,不过是走个形式,以剑阁威望压人,根本没想过和王岳动手。
毕竟西域剑阁在修真界地位崇高,一域之尊,威名远播,鲜有人敢忤逆。
在他们看来,先前王岳之所以敢对宁楚心出手,不过是一时气愤,等王岳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之后,再见到剑阁弟子,恐怕要比绵羊还要软弱。
届时,他们只要在王岳面前走上一圈,便可为剑阁找回面子,逼迫王岳乖乖就范。
故此,这些实力低微的剑阁弟子才敢如此嚣张,对王岳呼来喝去,不将他放在眼里。
但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王岳在打了宁楚寒以后,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心理压力。至于西域剑阁,不好意思,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不对,你们确实是一盘菜!”
接下来,王岳更是亲自出手,将这些人身上携带的灵石全部搜了出来。
“真是一群不长脑子的蠢货!广寒之强又不是你们强,谁给你们的自信在我面前狂?”
“废物就是废物,连身上带的灵石都这么少!”
王岳撇了撇嘴,极为不满地将抢来的二十多块灵石揣在怀里,这才跟一只大尾巴狼般,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
“气死我了,阿噗!——”
这些剑阁弟子先是被王岳痛打一顿,接着又被抢去全身灵石,最后还要被王岳鄙视,众目睽睽之下,脸皮掉得一干二净。
有些气量狭小的剑阁弟子,更是被王岳气的大口咳血。
“……广寒之,千草榜第一百八十名?自己跳出来找打,那就不要怪我了!”
王岳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向前山练功场走去,根本没有大战来临时的认真与紧张。
王岳在千草榜上排名第二百一十二位,按照榜单规则,最有效率的名次跃升方法,显然是挑战上一行的后五十名弟子。只要连胜两次,便可取代后者在排行榜上的排名。
而广寒之的排名,不高不低,恰巧就在这个范围内。
可以说,广寒之出现得正是时候!
王岳握紧双拳,斗志昂扬地向前走,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不对,我之所以想要更高排名,是为了领取更多的灵石奖励。可那两个老不羞根本就没有把这部分灵石发给我的意思,那我还打个屁啊!”
然而没走几步,王岳突然想起了这一点,顿时斗志全无,悲从中来。
“不过我今日前去,虽然没要到前四个月的灵石,但好歹也算是给他们提了个醒。以后这两个老不羞,应该不好意思再克扣我的灵石了吧……”
想通此节,王岳这才嘟嘟囔囔,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赶路。
之前在外门堂,王岳损失了七十块下品灵石,刚刚虽然又从剑阁弟子那里抢了二十块灵石,但也依旧有五十块灵石的亏空。
王岳已然打定注意,等会将广寒之击败后,一定要将这头大肥羊狠狠搜刮一遍,凡是值钱的东西,统统扒走!
不一时,王岳便已走入练功场。
“来了来了,王岳来了!”
“好戏要开始了!……”
在广寒之到来时,练功场上便已人满为患,此刻更是人山人海。
这些外门弟子看到王岳出现,当即喧哗鼓噪了起来。场间气氛,一时间达到最
高峰。
在练功场中心高高的擂台上,双肩打满绷带的宁楚心,正与一个身材高大,右手拈花的青衣男子并肩而立。
前者看到王岳到来,登时狠狠瞪了过来,目光中饱含怨恨,更带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杀意:“王岳,我倒是看低你了,你居然敢来!我派去邀请你的剑阁弟子呢?”
王岳大大咧咧地一笑:“都躺在后山地上睡觉呢!”
宁楚心面色当即一冷:“真是好胆,居然还敢对我剑阁弟子出手!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让你血溅三尺,一战过后,你就在地上拉出一条血痕,自己慢慢爬回后山吧!”
旋即,不待王岳答话,宁楚心便对身边的青衣男子躬身一礼:“广寒之师兄,此人生性暴虐,三番五次无故打伤我剑阁弟子,还请师兄出手,为我剑阁弟子主持公道!”
“哦,你就是王岳?”
自始至终,广寒之皆站在一旁,右手拈花,微笑不语。
此刻受宁楚心一拜,广寒之这才缓缓开口,话音悦耳,再配合上他翩然青衣,潇洒长发,登时迷死了台下一片无知女弟子。
“看啊,那就是外门弟子十大美男之一的广寒之,好美啊,我都要哭了!”
“笑了笑了,广寒之师兄对我笑了!他的笑容好迷人,我要醉倒在春风中了!”
“广寒之师兄,我叫王春花,我要为你生孩子!……”
一时间,台下女弟子一阵骚动,疯狂靠近擂台,想要离广寒之更近一些。
不过对此,广寒之仅轻轻一笑,旋即转过头去,面对王岳,二度开口:“你就是王岳?”
说话间,右手兰花指捏得更翘了。
王岳立即担忧地点头道:“正是在下!顺便问一句,你今天出门前吃药了吗?”
“调皮!”
广寒之闻言,登时不满地一笑,伸出右手,兰花指对王岳一点: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六甲全才,确是难得。不过你仗势欺人,不将我剑阁弟子放在眼中,几次羞辱,这就有些过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便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王岳不动声色:“是吗,不知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广寒之出身西域剑阁,摆明了要袒护作恶的剑阁弟子,就算和他讲理,也是无用。
故此,王岳干脆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广寒之优雅一笑:“你打伤我剑阁弟子,又掳走他们身上的灵石,行径恶劣,理应重罚。但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罚你跪下给宁楚心磕十个响头,这件事情就算揭过!”
一旁,宁楚心脸上当即露出复仇的快感,大吼一声:“给我跪下!”
王岳闻言,当即转头过来,一脸惊奇:“要我跪我就跪?宁楚心,你是白痴吗?要么你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看看?”
广寒之闻言,脸色登时一暗,喟然一叹:“看来你还是要我出手!”
王岳当即不耐烦点头:“快点吧!广寒之,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臭屁吗?”
广寒之脸色登时一变:“王岳,我敬你是天才,所以自始至终,对你说话一直很客气。也希望你能克制自己,不要脏话连篇,这样我会对你很失望的!”
王岳一声冷哼,懒得多言。
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像是谦谦君子,举止谈吐,皆高雅出尘,但暗地里做的恶事,却是数也不数不清。
从广寒之包庇宁楚寒这一点看来,此人必然便是这种人无疑。
接下来,广寒之微微一叹,旋即将腰间长剑拔出,遥遥对准了王岳。
显然,一场大战,要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王岳同样做起了起手式,不过在出手前,却突然发问道:“广寒之,你身上带灵石了吗?”
广寒之闻言,登时一阵惊诧:“灵石那种东西脏死了,怎能随身携带?”
倒是宁楚心在一旁了然,恨得咬牙切齿:“死到临头,还想打劫,真是死性不改!”
“可惜了!”王岳眼珠乱转,左顾右盼。
下一刻,他猛然从擂台上跳下,跳到一个相貌略显猥琐的弟子身旁:“你在摆设赌局?”
原来刚才,王岳耳尖,自擂台下方,听到了吆喝押注声。
比武押注,是一种很流行的押注手段。
一般来讲,交手弟子实力越高,台下观看比斗的弟子越多,比武押注便会越旺。
这位弟子当即点头,一脸谄笑:“是啊,还请小师兄见谅!”
毕竟是拿王岳与广寒之的噱头赚钱,正主前来,此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
不过王岳闻言,当即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是想来问问,我自己能不能下注!”
这位外门弟子当即一愣,旋即有些迟疑:“如果你故意压自己输,然后在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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