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这样一直跟着的话,那还跑的了吗?
得想象办法才行……
抬头的时候,前面正巧是家意大利知名的珠宝店。
抿了抿唇,陆静心走进了珠宝店,两个保镖也随身跟了上来。
知名的奢侈店,这个时候的人并不是很多,陆静心握着自己的手提包往柜台边上走去。
几位专柜的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
趴在防盗玻璃柜台上,陆静心盯着里面的珠宝看了好久,才抬手叫了专柜小姐,“你好,这个能不能拿出来我看一下?”
专柜小姐撇着嘴,把她看中的宝石项链拿出来,打开,“小姐,你可要小心点,弄坏了可是要赔的。”
“我知道。”陆静心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心的试了一下。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买,只是两个保镖跟在身后,做做样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
 ;。。。 ; ; “维纳区外面米外停着两辆黑色无牌林肯,他们从昨晚跟着少爷的车开回来就再没有离开过。”孙骁谨慎的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跟着我的车回来的?”易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神高傲不屑,“查一下看看什么来。”
竟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跟踪他一直到家门口?
“是,属下会马上调查的。”顿了一下,孙骁琢磨着问道,“少爷,你看会不会是国际方面派来的人……”
易斯摇头,“你当那帮警察都是白吃饭的傻?会没头没脑的往我这里冲?!”
道上的谁不知道他的底线?这里的监控防卫系统比国际fib都严密,那帮条怎么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如果他猜的不过的话,迂回战术绕到他身边倒是还有几分可能……
孙骁抿了下唇,吭声,“那我派人去调查一下。”
易斯慵懒的摆了摆手,孙骁才退下去。
伸了个懒腰,易斯靠在躺椅上,佣人已经给他重新换了一杯热咖啡,刚拿到手上,还没有碰到唇边——
砰的一下——
躺椅狠狠地晃了一下,咖啡洒出了大半倒在了他深蓝色的衣袍上。
“找死?”脏兮兮的咖啡溅到了衣袍上,易斯立刻暴跳如雷的吼了起来,高大的身体蹭的一下从躺椅上弹起来,怒气冲冲的转过身。
陆静心站在身后,收起踢他躺椅的脚,挑衅的扯动嘴角,“我就是找死怎样啊,易斯少爷,你要是现在掐死我的话,五十万可就折本了。”
“醒了?”看到是陆静心,易斯的怒气立刻消了一半,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咖啡渍,脸色还是臭臭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陆静心大方的在他的躺椅上坐了下来,旧话重提。
易斯哼了一声,“等我死了的时候!”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又没有苛待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怎么天天想着跑?脑是不是坏掉了!
“你个神经病!”陆静心狠狠地唾骂了他一句。
俯身,易斯捏了捏她脸颊上粉嘟嘟的肉团,嘴角扬起,“我出去办点事,你最好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你最好现在就滚蛋!”吐了他一口,陆静心起身往别墅走。
回到房间,拉开深色的落地窗帘,看着楼下的阿斯顿·马丁呼啸着开出了别墅区,小手拍了怕自己的心口,舒了口气才走到梳妆镜前拉开了抽屉。
各色的珠宝低调的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华,陆静心伸手摸了摸珍珠项链,犹豫了一下,拿起那条戴过的蓝宝石项链和翡翠镯,收进了自己的小手提包里。
蓦然间,觉得手上的重量感增加了不少。
都是让这个渣男给逼得没办法了……
“陆小姐——”
刚走到别墅的大门,两个保镖就非常敬业的弯腰问好。
然后非常敬业的伸手拦住了她的去。
“你们什么意思?”陆静心抬头看着莫名拦住自己的的保镖。
。。。
 ;。。。 ; ; 干笑了两下,陆静心又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脖,指尖碰到自己的肌肤,一片冰凉,脖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项链也没有吊坠。
愤愤的踢了一脚床棱,陆静心暗暗的咬了咬牙齿。
田茉莉那个贱人……
比赛那天在更衣室捡了自己的玉佩就跑到了酒店里,她追着过去,却因为没有请柬被保全挡在了外面。守候了一整天,也没有再见到她出来。
现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德林妈妈说那枚玉佩是从小就戴在她身上的,也许是她的至亲留给她的东西。
现在没有了……
吊坠上还有一块猫眼石,是那个小伙伴离开修道院的时候挂在她脖上的。
现在也没有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不过她仍旧记得那个长相好看的小伙伴走的时候,修道院门口停了好多的车,长长的车队几乎将门口的那条甬都给堵住了……
可惜,那个时候她还不懂得用“气派”这个词来形容那样的阵仗。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陆静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锤了锤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不要去做那些过去的梦。
摆在眼前的棘手问题就是怎么摆脱易斯这个大渣男。
五十万。
舔了舔唇,陆静心蹑手蹑脚的走到化妆镜前坐下来,拉开桌下面的抽屉。
珍珠项链。
蓝宝石。
缅甸翡翠。
……
都是从专柜打包回来的东西。
扯了一下标签,上面的价格高的令人咂舌。
随便拿去回收一件就足够还那个贱男人的五十万了吧。然后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想到这里,弯弯的眉毛上卷出了一个得意的弧。
‘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冷冽的声音,陆静心的手一哆嗦,手上的蓝宝石项链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呼了口气,转身用目光剜着他,“走不出声你想吓死人啊!”
“我看是你做贼心虚才对!”易斯大步走过来,双手从后面圈住她,手臂撑在化妆桌上。
“对啊,我就是做贼心虚!”陆静心嘲讽他,“我在研究着怎样才能带着这一大堆的珠宝逃跑!这样你满意了?”
勾了勾嘴角,易斯的大手胡乱的揉着她的长发,嗤笑一声,“珠宝都是你的,只要你听话,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至于逃跑这种愚蠢的想法,我劝你还是打消了的好!”
哼了一声,陆静心懒得跟他计较!
打消?
打消念头留在这里让他平白无故的占便宜?
不跑才愚蠢到死呢!
***********
早上,外面的阳光正好,温暖舒服。
男人坐在外面的欧式躺椅上,修长的手指上端着咖啡,偶尔喝上一口,神态优雅而高贵。清风吹过来,风中混合着花香和露水的味道,男人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惬意的时光总是容易被人打断。
“少爷……”孙骁走到他身边,隔着两米的距离轻声唤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怕搅扰到他的美梦。
“什么事?说。”易斯仍旧闭着眼睛,唇角轻启,漫出声音来。
。。。
 ;。。。 ; ; 陆静心抱着自己的小手提包,站在原地不动,远远地瞪着他,一副高警戒的样。
“聋了?我叫你过来!”易斯重重的拍着身边的床,又低吼了一遍。
撇撇薄薄的唇线,陆静心防备的走到他身边,“干嘛?!”
“坐下!”易斯把她往身边一扯,单薄的身体就被迫做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陷进去一半。
陆静心坐在床上往旁边挪动了一下,手提包裹在怀里,跟他保持着看似安全的距离。
“躲什么?我能吃了你!”易斯怒斥着,拉过她的身体,大手一夺,把她的手提包往后一扔。位置不准,手提包一下掉在了地上,卡扣松开,里面乱七八糟的零散东西都掉了出来,几个硬币滚在了床角里面。
“你有病啊!”陆静心推开他,下床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捡起。
英俊的眉宇间拧成了一条线,易斯低头,视线落在脚边的照片上,弯下腰,捡了起来。
照片尺寸不大,是那种可以搁在钱包里的寸照片。
照片里的男孩还小,约摸七八岁的样,长相十分的精致。
冰蓝色的瞳仁,薄削而性感的唇线,加上目空一切、桀骜不驯的眼神,十分抢眼。随便扫上一眼,就知道以后必然是个比女人都妖媚的男人。
倒是身边的小女孩,咧着嘴巴笑的整开心,牙齿如陶瓷般洁白晶莹。
深邃的眸眯了一下,易斯的脸色阴沉下来。
“照片还我!”陆静心捡完东西,刷的把手伸了过来,倔强的看着他。
“这男人是谁?”易斯指了指照片的小男孩,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咽了咽口水,陆静心奇怪的打量他,“易斯少爷,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使了?一个小男孩也能叫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冷哼了一声,易斯讥讽她,“十几年前也许还是个小男孩,现在是个男人我说的有错?”
“还我!”陆静心无视他,伸手要回自己的东西。
邪气的唇角一抿,易斯拉了她一把,“你们什么关系?”
“放开!我们没有关系,他是我在修道院的好朋友!后来离开了,照片是留下纪念的!“小手又伸出来,“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照片丢给他,易斯起身去了浴室。
陆静心小心的把照片收进自己的包里。
十几年前的照片了,不知道这个眼睛像精灵一样的小男孩现在过得好不好。
命运就是这么玄妙的东西,五岁的时候还那么小,就能在修道院那片小小的天地里见到这样一个带着冰蓝色眼睛的小伙伴。
几乎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年幼的陆静心就对新的小伙伴产生了好感。总是觉得他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的精灵一样……
所以才会在大家排挤这个长相“特别”的小伙伴时,挺身而出的为他说话。
现在想想,小时候真的很幼稚。
长大了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白皮肤蓝眼睛的人种。
不是天使,也不是精灵,是跟黄种人一样的存在。
。。。
 ;。。。 ; ; 坐到餐桌前,佣人已经准备了一桌十分丰盛的菜。
陆静心看的嘴巴里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拿了筷就捡了离自己最近的菜挑了起来,筷刚挪到嘴边,突然停住了。
“怎么?不好吃?”看她停住,易斯问道。
放下筷,陆静心呼了口气,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是不是又下药了?“
上次的事情她还记得清楚着呢,卖相越好的菜就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叫什么天上人间、花好月圆的鬼名字。满脑都是无耻下作的思想……
”我有那么卑鄙?“易斯挑眉。
“岂止是卑鄙。”陆静心暗暗地腹诽着。卑鄙用来形容他都算是个高尚的褒义词了。
“吃吧。”易斯挑了马刺鱼剔除了鱼刺放到她跟前的小碟中,“我想要你的话还用不着这么费劲!放心吃吧。”
陆静心松了口气,肚也实在饿得不行,先吃饱了再说。
吃完晚餐,冯妈带着两个女佣拎着几个包裹和一个手提箱进来。
“少爷,陆小姐的东西都从佣人房拿过来了。”
“搬我的行李干嘛?';陆静心蹙眉的看着她们手里的行李,都是自己之前为了过来做女佣,结果把原来租的小房间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这么多?”易斯起身走到长长的包裹面前用脚踢了两下,“都是些什么垃圾?没用的都丢掉,剩下整理好送到我的房间。”
“是。”佣人领命,当场就开始打开包裹检查里面的东西。
“都给我放着!不许动!”陆静心暴走过来,生气的推了女佣一把,护着自己的行李,“你们家的佣人都这么没有规矩吗?随便乱碰别人的私人物?”
女佣被突然生气的陆静心吓到了,都退到一边,不敢摘造次了。
“还有你!”陆静心狠狠地剜了易斯一眼,“懂不懂就踢来踢去的,你属驴的!?”弯腰扶起被他踢到的包裹,拍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小心的拉开了拉链。
易斯瞟了一眼,长长的包裹里是一把旧的电琴,冷哼了一声,上前把她拉起来,“这种垃圾东西还留着做什么?统统扔了!”
“不许扔。”陆静心固执的反驳。
“你想把这堆垃圾全部搬到我的房间?”易斯烦躁的蹙眉。
“你家里这么大难道还没有地方给我放这些东西吗?”陆静心顶起嘴来,“我在原来的房间住的好好地,为什么要给我搬出来?”
“冯妈!都给她收到储物室去!”
“好的。”冯妈应了声,“陆小姐,您看您还有没有需要拿出来的贵重东西,剩下的我就给您收起来了。”
陆静心斗不过他,拉开手提箱,把自己放着小物件的包拿了出来,剩下的东西都被送到了储物室。
这么多东西估计逃跑的那天就拿不走了。
手里的这个小包里放着的是她的钱包和证件,还有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
“上楼。”看她拿了东西,易斯沉着脸低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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